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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 你不止一次想杀我

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愣了多久。但显然是很久,因为是庆姨戳我,才让我回过神来。

“小姐,”她说,“小姐,你哪里不舒服吗?”

“啊,没有。”

“你脸色有点……”她顿了顿,突然说,“难道你认识这个白小姐?”

“认识什么啊。”我白她一眼,“我只是好奇,他不该喜欢的是叶心宜吗,那个传说中的我的姐姐,叶心宜。那些新闻上说,叶心宜是他的初恋啊。在他还是大明星的时候,他就对叶心宜穷追不舍了。”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庆姨说,“我只是在很多次我家先生喝醉的时候,听到过白小姐的名字。”

我脑子突然轰轰的,再次躺下,“我要睡觉了。”

过了大概二十多秒,按道理庆姨该走了,可是良久,我都没听见门关紧的声音,睁眼一看,庆姨还在这儿,“还有什么事吗?”还没等她说话,我突然想起来,“哦,你放心,今天这些话我不会是对你家先生说的。你也知道,我对你家先生根本就是没话讲。”

她还是不走,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你放心,”我举起手,发誓道,“要不要我给你起个毒誓?”

“我不是因为这个。叶小姐,按道理我不该对您和先生的事情多说话的,但是……”她拉长声音。

“没有但是,”我突然间就烦了,“大姐,您今天已经说的不少了。”

“我……我是想您就和先生说说话吧,您看看自从您伤了之后,先生都成什么样子了。”

我又干脆地坐起来,“这话是他让你和我说的?”

她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当然不是。”

“既然不是他要你说话,你怎么敢说了?不是他指向东你就不敢向西的吗,”我唇弧微扬,冷笑道,“先生都就成什么样子了,你也不看看,我成什么样了。你知道是谁伤的我吗?”

“先生……先生他一定是无心的,真的,先生无意伤你的,小姐。”

“庆姨,”我烦得不得了,“我真的不知道我和他是什么关系,让他一点小事儿就这么家暴我,对,这就是家暴,他还把我关起来,这都是囚禁罪了。我问过他了,我们之前还不是夫妻,所以这样更没有理由。我真想不通他怎么就能对我下这么狠的手。所以,如果你是想来为他说好话的话,”我深吸一口气,拿着被子蒙上头,“你也走吧。”

“小姐,你……”

良久,我以为这个庆姨已经走了的时候,耳边又响起她的声音,“小姐,我知道我现在说了什么话,您都是不信的。那么……等先生回来,您就仔细地看一下他吧。虽然他弄伤了您,但是他其实更疼啊。”

——

对于这句话,我其实是不在意的。

我以为这就是一句比喻式的修辞方法。

晚上这个司商照旧跑我房间里来了,不要问我为什么不把门锁起来,因为把门锁起来也没什么用。你们忘记了,我这是在人家家,人家有钥匙的。所以,我连质疑的兴趣都没有。

我趴在床上看了会电子书,基本下的都是些言情小说,什么总裁爱上我,什么首席离不开我这类的少女做春梦的愚蠢故事。看我的哈欠连天,正要睡觉的时候,忽然发现四周无声,那个司商居然先睡了。

真是罕见,基本是我先睡,他再睡,很少有我还没睡,他就打起呼噜的情况。

是的,他打起呼噜了,看来,多么精致的男人,就在外人看来,精致如同明星般的男人,也会有小小的生活恶习。我突然间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了,慢慢下床,蹑手蹑脚的走过去,然后,站在他床边看着他。

即使这是一张高级折叠床,但那也脱离不了“折叠床”的本质,这个司先生长手长脚,整个人有点蜷缩在床上,连被子都垂在地上——因为没地方放。别说他了,光我看着就不舒服。

我就在那呆呆的看着,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动不动。

他呼吸均匀,像是特别累,或许是睡梦里又有着怎样焦虑的事儿,眉头都是紧皱着的,这个房间的温度并不算是特别高吧,他耳朵旁边的头发居然有一些汗迹,睫毛很长,这样看倒是睡着的时候比醒着的好多了,醒着的时候,那双眼睛偶尔会显得危险逼人,阴冷恐怖。但是现在的他,便显得柔和许多,甚至有一点点,传说中天使般的面相。

我鬼使神差的,居然弯下腰,慢慢凑过去。

可很快的,我便为我这样“脑子进水”的举动付出了代价。

我刚看了几秒,身体突然被一个大力推开,他猛的坐起,那双眼睛倏地睁开,“谁?”

好吧,我承认承认,我要完全收回刚才对他什么柔软的评价,因为那双眼睛乍然挣开的时候,分明带着杀气与寒意。

而他的力道那样大,我一时没注意,晃了晃想要稳住重心,但还是被推倒在地上。

本来就不好,背那么疼,这下连屁股都被摔着了,简直是要散架的节奏。我疼的不由的嘶的倒抽一口冷气,恨恨的看着那个男人。而这个司老板却像是傻了似的,木木呆呆的坐着,眼神失焦,整个人都很迷茫。

我气死了,“你有病啊。”

他这才像是反应过来,眨了眨眼睛,“你怎么在那坐着?”

“大哥,这要是问问你,”我白他一眼,“是你把我推过来的。”

“我为什么要推你?”

这句话出来,呆的是我,哦,我总不能说是我为了悄悄去看他,被摔的吧。

“你想杀我?”

“啊?”

“你又想杀我啊。”

我靠,这帽子扣的,“你神经病啊。”

我本来以为他这话只是开玩笑,但很快就发现不是了,他虽然语气轻扬似是戏谑,但是那眼睛已经恢复了清明,完全没有了刚才的迷茫,而且,那句话,是反问句,不是疑问句。

“没关系,你承认就行。”他长腿一迈,到我面前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反正你要杀我,不是一次两次了。”

“你……哎!你干什么!”

他突然蹲下来,接着就要往我身上伸手,我慌忙往后躲,却被他一手按住肩膀,“凶器呢……”他拉长声音,一手在我身上翻找,唇弧却始终上扬,微眯着眼睛盯着我,“让我找找凶器在哪里。”

我用尽全力才推开他,“你……”

“奇怪,你这次是要掐死我吗,”他继续那种戏谑的态度,“我怎么没见到辛勃刀?”

“……”

“你以前可都是用辛勃刀杀我的,第一次,趁我睡觉,说要在我脸上刻个字,要我在娱乐圈混不下去。第二次,是趁我开车,说想捅死我。第三次呢,是要……”他淡淡的细数着我之前的事迹,犹如在说与自己无关的事情,而我却听得愈发心惊肉跳的,“你……你没开玩笑吧?”

“我怎么可能是在开玩笑。除了这几次意图比较明显的,其实还有第四次呢,”他扬眉,蹲在我面前,就那样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你这个人,其实特擅长愚蠢的事情一做再做的。”

“我……”

“有一次你真的差点就要把我杀死了,你……”

叮铃铃,叮铃铃,刺耳的手机铃声划破耳膜,打破了他回忆我的杀人之路。

我只见这个男人脸色微变,似是有什么不想听到的电话,连眉头都跟着皱了起来,他扫了我一眼,深吸口气,最终还是按下接听键,“喂。”

那边也不知道是说了什么,只见他眉头越皱越紧,最终拧成一个死结似的。

“对,人是在我手上。”他突然看我一眼,然后向门口走去。

看起来,他是不想让我听到对话。

“我怕什么?”虽然声音放那么低,我还是听见了,他在冷笑,“说好的,人在我这里,就要我来处置,您就不要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