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是一件恐怖却又很简单的事情，尤其是战争年代，你会慢慢习惯斩杀别人的动作和平静，而后形成惯性思维，脱离为人的心灵。
尤其谨子还在监狱呆过不短的时间，对于三十而未立的他而言，除了涉及自己的因素，其他的都只会是忽略性情感。
堪称渴望有心的人，悲哀的固有姿态。
就如同乌城那次逃脱，在那时，谨子也是这般冷淡。
急急漫漫逃命的日子，自己有多长时间没再好好看看这个世间了？当船工那时？除了看着城市繁华的悲哀面之外，自己有好好去看看人生的美好吗？
没有吧。
谨子在一家花店前停下了脚步，那里，一个年轻小伙子正满怀欣喜地向女性店主询问很多细节问题，在得到女性店主积极的回答和帮助之后，一脸白痴地拿着花，搭着公交车，去作死。
“没半点资本还敢去表白，你不失败，天理不公。”
谨子有些气闷，在这个时间点关注这些，显然不是一个合格潜伏人员该有的表现，但是这点点的气闷里带着的羡慕，却又是那么的强烈，不停在讽刺着求生之路中，失去太多的自己。
还是修行不足呀。平抚情绪，谨子将这些抹去，以随意的态度游荡着，不断观察店铺或公司的属性，以求找到拥有这类车辆的对象。
当谨子走到几家保险公司的门面前时，谨子苦笑。
“以这条街的性质，这些保险公司……”
但这是最好的途径，尤其是贵重物的延迟保管，以这条街单向直通的布局，除了将车辆停靠那间停车场，享受特殊待遇，谨子想不出什么办法能确保车辆的安全性。
毕竟这是修真的时代。
再度游走一圈之后，谨子选准一处流动售卖车售卖食品的地方，这里也是那些保险车辆低层流动必经的拐弯点。
人流较多，车辆流动速度较快，而且处于拐弯处，车辆会放缓速度，以自己的能力，有成功的可能性。
只不过就是车辆路线的问题没办法解决，只能是碰运气，等待保险公司员工选择下层地面路线的时机。
机会不会太多。
选准地点之后，谨子开始在四周游荡，警惕地观察监控录像的位置，并最终选准了一个方位。
等了一段时间后，谨子终于等到一辆保险公司专用的反探测车辆。
从一名漂亮水汽球摊贩手中购买几只水汽球，谨子提着这些水汽球走向拐弯内侧的一辆售卖车前，在人流涌动的掩护下，放开那些水汽球，任其漂浮而上。
噗噗几声，水汽球爆开，水汽冷化，大片霜花飘撒四周，雾气弥漫，形成了白蒙蒙的景象，路人见到，大多欢喜一笑，继续赶路。
讽，一小阵风卷起。
待到霜花雾气消散时，谨子已经紧贴一辆汽车的地盘，正盯着后方第三辆较为笨重的保险公司运输车。
稍微将寒冻符篆输入汽车内部，细微控制，气流一股而上，将探测内的车主冻晕过去。
与此同时，谨子手上几条细微的寒冻符篆真气线，透过车缝，将车主的方向盘牢牢控制，驶向那个大型停车场。
可惜没能力直接把保险公司的驾驶员控制，不然的话，会省事很多。
谨子无奈，自己就连探测保险公司的工作人员，也只敢是远远轻轻地试探一下，哪能真敢直接去动手。
对方可是保险公司，那些兵，会弱到哪去？
幸好那辆保险公司运输车和自己猜想的一样，将车辆驶向地下停车场，不然自己就白忙活了。
接近停车场入口，谨子见到后方运输车有改道的趋势，立即让车辆减速，并以寒冻符篆真气线刺痛车主。
就在车主痛醒之际，那辆运输车已经在旁边。
谨子保持气机收拢，同化四周，“只可惜自己不会其他隐藏法术，不然就能隐去身形了。”
不过也不会成为大障碍，谨子操纵着寒冻符篆气团，蟒蛇般游向后方几辆汽车，在前窗寒气轻轻一放，让车窗和光线都被水汽模糊一下，与此同时，身形一闪，已经紧贴运输车底盘。
“液化凝华的使用较以往省力很多呀。”对比起以前自己的精神消耗，谨子心中默默一叹，果然“控造”那群真正依赖元神控能的控能者都是变态。
不过自己的术用控能由于战场经验的缘故，也不算太落后他人。
接下来就是该怎么进去车厢内部的问题了。
说句实话，谨子信心不大，但是反探测的装备，近距离对探测机械的干扰不仅仅会限于其保护的空间内部，还会连带机械本身，也就是会一定程度波及车身。
所以躲在车底盘下，谨子有一定把握，在探测器的眼皮底下隐藏自己的存在。
不过光线一类就没办法了，这一点应该庆幸停车场的商业运营，地面的视觉探测位于停车场门口前，一瞬间就会被汽车开过，而且由于光线的缘故，只要一瞬间的模糊，谨子就能在短短的时间内，移向汽车前端完成探测的区域。
机会就在一瞬。
细微控制着微小的寒冻符篆，气流一般将密密麻麻的寒冻符篆群在车底外冻结水蒸气，模成凹面镜，聚光一瞬，射向探测头。
讽，细微风声动，在汽车的气流中微不足道。
缩贴在车头底部，谨子见到没有任何报警信息和异动，松了一口气。
虽然有一定把握，但这也仅是当年见到那人这般使用寒冻符篆的模仿，并不能确保自己就能达到那人的迅猛。
安全度过探测一关之后，谨子依旧警惕着。运输车上待着的人物，随便一个都能虐杀自己，哪能放松。
好在谨子对隐匿气息有一定信心，不然绝不会执行中年男子的命令，反正以他现在的实力，有足够的借口。
终于，运输车减速，谨子锁定拐弯处一辆停靠着的汽车，利用寒气凝华水气而成的薄薄水汽晶片混合物反射微弱景象，视觉锁定一处摄像头。在运输车经过时，聚光一瞬，在摄像头探测内，制造灯光被物体反射，闪了闪的效果，而自身则在这时窜到那停靠的汽车之下。
待到运输车走远，谨子不由呼气，这么使用以前只能花时间和精力聚一下水滴的寒冻符篆，自己心底也没足够的自信，只是因为相信教导自己的那人的实力和其展现的高傲成绩，仅此而已。
在储物戒指内燃起一张秘密通讯用的高阶量子通讯符篆，谨子开始平复心境的起伏，等待中年男子。
……
“嘟嘟。”
车声响起，谨子顶着疲惫的双眼，盯着弯身低头看着自己的中年男子。
“很好玩吗？”
“好玩呀，见到你整整一天都没放松过警惕的这副模样，我心情很好。”
谨子沉默，松掉发麻酸痛的双手，掉落地上，而后强撑着挪出车底，坐靠在汽车，放松自己。
“你不会无聊到测试一个荒废多年的士兵拥有多强的潜伏能力吧？”
“当然不至于，顶多是顺便。”
谨子呼气，忽视中年男子玩弄，“让我来这里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只是需要你熟悉一下感觉，到时候给我提供掩护而已。”中年男子说完，提着谨子腾空，飞向停车场悬浮电梯。
等到不知下了几层之后，谨子看着电梯外，一众身着白袍，面容虔诚的信教徒，眼神冷了下来。
“不用我提着了吧。”中年男子说完，直接迈步走向一名看似管理人员的教众，低语几句。
接着谨子就跟着他们行走在弯弯曲曲的走道里，渐渐迷失方向感。
“这些教徒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一点方向感迷失的样子，是有规律的行走还是被某些力量牵引着？”
谨子心中不解，但又不好去探测一番，而且很重要的是，这些教徒量度不低，似乎都具备中上五等以上。真气满溢在走道间，流转不休。
量度确认，精气神圆满，输出未知，但是一般具备一定的量度，就能推算出基本具备的输出能力，再加上那些真气给谨子柔和安宁的温柔感，这些教徒理应具备中上三等以上综合实力维度。
毕竟能不知不觉地让谨子这样警惕的人安静放松下来，真气的质感绝不会低到哪去。
在大琴内部出现这样的宗教，再加上中年男子的身份，想想就能得出一些东西。
“到里面去，直到我来找你之前，你都在里面练狙击枪的手感。”中年男子把谨子推进一间宽广的狙击模拟测试间，随后关门，和那名教众离开。
“彻底当了叛徒了呀。”谨子自嘲，而后看着中年男子给自己准备的电子狙击枪，沉默下来。
和那柄很像。
“代价么，我还得依赖他提供一些灵药巩固维度短板，并储备正式修炼时需要的一切资源。细胞进程可不容易深入，而且基因系和武器强化方面，除了他，没人能帮我。”
握起那柄狙击枪，谨子开启模拟器，将真气模拟神经信号，连接狙击枪的信息端口，盯着视野里的目标，开始了狙击。
……
风行门，慎云几人来到这里后，终于感觉到了风孤面临的压力之大，尤其在其父亲外出谈判失败之后，更是如此。
“你的婚约不是你一个人的，你的未来也不仅仅属于你，从你享受风行门的资源起，你就得为了风行门而付出。”
慎云听着室外，风行门门主掷地有声的训诫，不由感到可笑。
“怎么，想起你父亲了？”乌少云说道。
慎云点头，“你不也一样。”
“一个死人而已，终究还是要消失的。”乌少云叹息，转过头看着芽儿，略带一笑。
“芽儿师妹怎么心不在焉的，是我慎云师兄泡得茶不好吗？”
“不是，只是师妹最近睡眠不好，容易发呆罢了。”
“这样呀，胡思乱想，烦躁确实会很易让人失眠，师妹还是放下比较好。”乌少云说着，清楚地捕捉到芽儿神色中的不愿。
“多谢师兄关心，师妹会好好调理的。”
“这就对了，有些事情是你无能为力的，而且，你也不一定非得独占才能满足吧。”乌少云话题一转，让芽儿一顿，没接上话，只不过芽儿沉思苦闷的神色却似更加深了。
“好了，少云，别激她了，芽儿，要相信风孤，他用情很专一的。”慎云打断乌少云准备乘胜追击的气势，安抚芽儿。
“但是，门当户对，不是早已注定了吗？”本来英姿飒爽的芽儿，在这些事上却显得相当弱势。
慎云沉默，这句话他反驳不了。
“那么你就愿意沉默地接受，苦了自己，一生在他身边，却只能是给夫人当女侍？”
突兀地，一把柔和的女声响起，让慎云眼神一荡，转而看了过去。
张雎靡从室内走出，一身淡素衣裙，脸色略显苍白，但较之前多了些红润。
“门当户对有门当户对的正确，但是争取也有争取的必要，自卑，甚至退缩只能让自己不幸，不去表明一些事情，别人甚至会一直无法感觉得到，你确认你对风孤的心思会很清楚地传达给他吗？你一刻不说，那他就一直猜测着，直至消磨了等待的耐心，被别的女人抢去。”
张雎靡盯着芽儿，很强势地说道。
乌少云则在一旁瞄了瞄慎云和天云，眼神里面带着鄙视。
难云捅了捅乌少云，示意他不要火上浇油。沉闷的难云一向是无事主义者，自然不想现在的气氛更加糟糕。
不过此时外面却传来一声巨响，是真气造成的响动。
芽儿立即站起身，火急火燎走出几步之后，呆立原地，一脸哀伤。
张雎靡嗤气，怒其不争，刚想上前推她一把，却被慎云拦住。
“雎靡，不是谁都能像你一样勇敢地去面对，去追求，总有些东西是需要忍耐，甚至是掏心般的付出才能维系的。”
慎云带着痴情般的眼神看着张雎靡，让张雎靡心神一紧，沉默下来。
但是乌少云听到这话就不喜了，尤其慎云还在说完之后沉默下来，更是让他气得不行。
“师兄，你这么说就有问题了。我帅气，有资本，总能在想追求的女人心中表现好她痴迷的一面，即便不全，但也是真实。所以哪怕我沾花惹草，败坏门风，也没有一名女子看不开，到处闹事，就连她们师父姐妹不忿，要上门闹事之时，她们也会站在我这边，仅仅只是因为我满足了她们，让她们心里面记挂着最爱她们的那个我，和失去我之后的空洞，不满足。只要用心，就能在时间的流逝中，慢慢在心上人的心里添上自己的痕迹，甚至是最美好的，最满足对方的痕迹，同理，也能以此磨掉心上人心中难以忘怀的感情，不主动，只会成为别人的附庸而已。爱情上面，沉默并不是金。”
乌少云盯着慎云，而后转眼一瞥芽儿，说道，“风孤的对象是谁？帝都四美，左家，左馨媚。师妹你好好对比一下你看向雎靡师姐时的感觉。”
乌少云邪笑着引领芽儿的思绪，让她对比，让她明白自己想表达的意思是什么，“张家，张雎靡。首先你得面对的就是相信风孤能在十年，几十年的相处中不被这种等级的美貌渗入心神，而后，你得明白，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能在男人的渴望目光中，精准掌握男人的心理和捕获男人内心，你能经受得起漫长的时间里，被对方分隔你和风孤的世界时，感受到的寂寞吗？你确信当彼此面对的世界不再一样的时候，风孤还是会一如既往地对你呵护有加？不会因为时间事情而被磨损得破破烂烂？”
乌少云说着，转过眼睛，狠狠地瞪了一下慎云：你就不会好好学学这些手法，慢慢耗掉柳如雪在她心中的分量吗？白痴！
难云见到乌少云的眼神，沉默，想起了被乌少云狠狠打压的那次交谈，默默记着乌少云的话。
说不准以后会有用呢。
“师妹，醒醒吧，趁着这次大事件，风孤为了你拒绝婚约同盟的时机，好好把握，一举让风孤下定决心，离开风行门。”
乌少云说着，最后略带寒意，让芽儿一震。
“你清楚你和他的差距，门不当，户不对，入门台阶太高，那就让他出来，反正以你和他的实力，生活绝对美滋滋，要药要妖丹都可以自己去大妖林原始区找，更甚至可以到远古遗骸区，反正又不是非得依赖风行门，想想离门那位主宰底高手。”说着，乌少云又看了看慎云，“别人为了爱情多果决，犹犹豫豫，什么都没了。”
室内一片安寂，直至天云咳嗽几声，带着苦意和释然，附和乌少云，“芽儿师妹，少云师兄说得没错，沉默到了最后，说不准就只能是放弃，空留心酸而已。”
接着，室内恢复沉默，似乎是受不起这种气氛，难云偷偷地起身斟茶，刻意没让茶水滴出，抱着茶壶转身走进后室，放下茶壶离开。
室外大厅。
风孤被风行门门主一掌打得嘴角溢血，虽说风行门门主并没有太过用力，但风孤也没有防御，就导致这样的伤势。
风行门门主狠狠地甩了甩衣袖，一脸怒气，却无处再发。
“父亲，这件事改日再谈吧，现在最重要的是物资接收，整合外援力量处理远古拜神宗教的问题，一旦处理不好，说不准大长老和帝都里面的高官会再度发难，到时候风行门不改都不行了。”
沉寂一会之后，风孤开口说道，转移话题。
风行门门主哼气一声，最终只能无奈罢过，先处理更为紧急的事情。
“让你整合的人物部队都整合得怎样了？”
“都处理好了，再加上我几位朋友的帮助，相信高层袭杀不会有大困难，而外围包围和武装控制，只要压力足够，再加上信徒家人的呼唤，相信能把那些误入邪教的民众拉回来，只要事后加以休养和培训，应该能再度融入社会，而那些执迷不悟的，也只会**，尽力避免杀戮，这样应该就不会留人口舌，被上层针对了。”
风孤依旧跪着，没有起身，平稳地说道。
风行门门主哼气，“起来吧，别跪着了，回去养伤，过几天你做指挥者，指挥作战会议。”
风孤点头，起身退出，只不过脚步有些虚浮，看起来受创不轻。
“唉……”待到风孤离开之后，风行门门主叹气，这门婚事简直就是天作之合，风行门和风孤的未来都会受益无穷，怎么他就是不听呢。
“伯父，有些事情急不来的，孤自小就和芽儿姐姐一起长大，感情深厚是自然的。”一把柔美的声音在大厅后室响起，紧接着一个美人优雅地走出，连群飘飘，将她优美的身姿勾勒得淋漓尽致，美不胜收。
美人身后，一名严正男子紧随而出。
“左兄，馨媚。”
风行门门主并不对他们的出现有丝毫意外，而且听他们彼此称呼的语气，似乎这门亲事就只剩风孤的意见而已。
“确实，风兄，这件事还是急不来的，毕竟让小孤和未见几面的馨媚共结连理，确实有些唐突，我们也等得起，风兄就不要强迫小孤了。”
“你们不知道，孤一旦认准一些事情，是很难回头的。”
“但这也是孤的魅力呀，伯父，请给我和孤一些时间，再多了解彼此一些，多接触一些，我们，会彼此相爱的。”女子温和地说道，笑容柔和，带着一种包容理解的意蕴，和她靓丽却不失贤惠的容貌构成一幅春风和煦般的风景。
一时之间，竟让风行门门主呆了一下，待回过神，十分满意，这样的女人才配得上自己优秀的儿子和这个大门派的门面。
“好，我会让孤多陪你的，只不过现在风行门是多事之秋，恐怕他难以分神。”
“伯父，不必了，明日我正式来这里拜访，那时候让我陪在他身边就好。”
“好。”风行门门主对左馨媚的迁就十分满意，再和左家家主说多几句关于联盟事宜之后，方才离开。
“馨媚，你出来，不怕他们听见你和风门主的对话吗？”
转身离开时，左家家主对着左馨媚传音说道。
“父亲，我们的婚事本就是政治婚姻，没必要躲闪别人的耳朵，而且让她听见，不是更好吗，高度的压力，会让人更容易出错，也只有这样，我才能凸显自己，让他在我和她之间做出对比，否则单凭短短几日的见面，能胜得过别人百年的情感吗。好在孤也是政治世家中人，我们一致的背景经历，足矣让我和他的世界更加贴近。”
左馨媚步伐轻柔，身姿宛若蝶舞一般，飘然美丽，安静却又绝不失色地离开。
室内，乌少云嘴角带着笑意，让他的容貌越发俊逸，“明白了吧，美人，尤其还是身处政治世家的美人，其攻击性有多强。师妹你没多少时间做抉择，必须得快，趁着对方还没在风孤面前展现她的魅力之时，用自己最大的优势，一举让风孤做出抉择，虽然有些赌博的味道，但是你也清楚风孤对风行门的感情并不坚决，这件事情完美结束之后，立即离开，不然，一旦风行门门主以父亲身份的压力，政治的借口，让两人相处时间渐长，并且还是有大量的同一世界背景事情让两人联手处理的话，会慢慢凸显对方，打压你，别忘了你一直以来都只是站在风孤背后，以侍女的身份为他付出，作为刀使用，你并没有完全融入他的世界经历中，你只是他最亲近，最爱护的人而已，这些情感，保质期很难说的。”
趁热打铁，乌少云怂恿道，其实他很清楚左家美人来这里的目的，也很清楚对方明知道这里有人也敢于交谈的心思，但是对于芽儿而言，她不能不快，而且乌少云也很喜欢和这般优秀、擅美的女人交手，和手谈一般无二。
慎云当然清楚乌少云的心思，只不过能替风孤解围，也就任由他去主导局势，毕竟慎云很清楚风孤喜欢的是芽儿。
只是风孤想着先处理好门内和慎云的事情，再谈这些，虽然顺序看起来很好，很信任彼此，但是感情一类，真心无法保证。
“我，想想。”
最终，芽儿无力地说道。
实质上，这基本就已经是认可了乌少云的说法。
第二日，左家拜访风行门。
当难云见到从富贵堂皇的飞行楼船中迈步而出，美艳，却不失华贵的女子时，不得不承认乌少云的说法，若是和这般擅美的女人长久在一起，心思里难免会被占据一份空间。
冠钗盘发，雍容华贵，肌肤胜雪，白皙稚嫩，那翠玉色盛装衣裙，装点出淡雅却不失明艳的风景，婀娜多姿，貌胜娇花。
再加上柔美的音线，优雅的举止，善懂人心的体贴，和常年握剑，英气勃发的芽儿简直就是相反面。
这还是难云在旁，结合昨天和现在短短的接触得出的印象，若是对方维持这种印象，那是能让男人清楚得出女人的魅力是什么的答案。
这种气场，没一定的经历和自信当真没法抵御，也就张雎靡冷若冰霜的娇容能将这屡春风排斥而开，芽儿……作为侍女，难，尤其还是在这么多人物面前，一旦做出不对的举止，那就是极大的落差。
这种修罗场的氛围，果然不是自己这样的闷骚能镇得住的，还好自己有自知之明。
难云突然间替风孤和慎云感到艰苦，想想看，日后和这样的美人在一起，得提防多少恶犬，得维持多高的高贵才能配得上她们。
想到这，难云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幸福，当然，看到乌少云那厮一脸妖艳地陪在一旁，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大概这便是嫉妒吧。
迎接和欢迎宴会虽然都准备得很好，但因为风行门麻烦事较多，也都结束得快。
很快，风孤就主持着高层会议议论作战详情。
而难云见到坐在风孤身边，很适时地为他备好一切最好资料的左家美人，不由感慨乌少云各种情场的经历之丰富。
确实，很现实的，站立一旁，只能替风孤斟茶递水，做一些于事情无大帮助的杂事的芽儿，和替风孤解忧，详细完成他需要的帮助的左家大美人相比，完全就是碾压式的对比感。
更何况在议事之时，只能一言不发的芽儿，和因为身份高贵，具有一定话语权的左馨媚，谁能替风孤减压，一目了然。
毕竟即便是慎云几人，也因为身份立场的缘故，难以直接替风孤发言，压制其他军事人员的方案质疑。
而一个以直接参与事件的大世家为背景，并且疑似未来少夫人的大美人说的话就极具影响力了，再加上左馨媚大度又极具尺寸的话语技巧，使得本来会有些不和声音的会议在十分和谐的氛围中结束。
对比起芽儿，堪称完胜。
风行门客居，慎云几师兄弟密谈。乌少云以十分嘲讽的眼神看着慎云，意思就是：都说你的啦，早承认自己的身份，张雎靡不早是你的了，哪还留得到他镇威侯家的政治联姻，后悔了吧。
慎云咳嗽一声，虽然他经历过这些场面，但是这么完败的局势发展，确实大大出乎他意外。
“少云师兄说的对，慎云师兄你太弱势了，一直都不敢强势些。”放下一些东西后，天云倒是能和乌少云站在同一阵线，敦促慎云。
难云则在一旁沉默不言，对于这些事情，他真心应付不来。
“不说我了，风孤这件事的麻烦又大大增加了，我们总不能就瞪着眼干看吧。”
“还能怎样，芽儿回来之后的表情你又不是没见到，待会你问问张雎靡师姐，我敢保证是受到打击，想着自己果然配不上风孤，真要是为了他好，自己离开才是正确的选择，这一些蛋疼的付出想法，越是爱得深，也就越是能去付出，典型的现实攻击。”乌少云略带无奈地说道，他是真没想到才这么点事情，就让芽儿心中一直以来，潜伏得很深很深的巨大卑微感爆发了，是因为以前其他女人没达到足够高的高度么，所以她以前才能是那般英姿飒爽的性格。
真是越是在乎就越是容易付出，作死不休。
“这些事情必须得让风孤全部知晓，让他自己做选择，我们帮不了的，清官难断家务事，你之前也不过是因为知道风孤真心喜欢芽儿师妹，才会选择替她处理风行门门主这些事，现在的话，必须得让风孤给个果断的选择。”
“就按你说的吧，我去问他，选择结束这件事之后，离开风行门，离开大琴，还是选择坚持下去，哪怕彼此都受苦。”
“记得，好好提醒他，不要自负，自古风流才子多误人，越是风流卓越，意气自满，就越是容易高估自己的耐性，低估别人的魅力诱惑。”乌少云严肃地看着慎云说道，这些事情是他点出来的，也应该由他点出后果出来。
慎云点头，原本以为他自己的事情够糟糕的了，想不到一路下来，自己的这几个好友一样一团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