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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七回 猫美人(二)

姜娟真把自己当云田了!

龙大爪子一阵狂喜,加上平时他最喜欢姜娟的嘴了,现在听她说话,更加按捺不住,俯身把脸凑了上去,用嘴堵住了姜娟的嘴,使劲地吻了起来。

姜娟和云田在一起生活四年了,他身上的气味姜娟是再熟悉不过的了,况且晚上吃饭的时候云田着急去赌博一口酒也没喝。

而龙大爪子平时就是一天三顿酒的,今天比平时又多喝了两杯,再加上吃东西的时候吃了几瓣大蒜,那是满嘴的臭气。

这臭味一下子惊醒了姜娟。不是云田!这一反应令她大惊失色,她大叫了一声:“谁?!你是谁?!”一边叫着,一边使劲把身上的人推了下去,并且迅速爬起来,伸手把灯烛点燃了。

当看到裴大爪子的那一刻,姜娟大吃一惊:“龙大爪子!怎么是你?”

姜娟快速激烈的反应把龙大爪子吓了一跳,晚上喝了半斤多白酒晕晕乎乎的,人被推到炕上,心里还纳闷:一开始姜娟挺顺从的,怎么突然就把自己推下来了呢?是哪里出了问题了呢?娟子怎么就知道自己不是云田了呢?

现在听姜娟问他,一脸疑惑的说:“好好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呢?”

姜子又惊恐又厌恶的说:“你怎么那么不要脸啊?是怎么进来的?”

龙大爪子满脸猥琐的说:“从门进来的呀,你不是给我留的门吗?”一边说着,一边往姜娟跟前凑活。

姜娟本能的往后躲了躲,用手指着龙大爪子喝道:“你……你要干什么?你别过来!”

龙大爪子满脸坏笑的说:“你说干什么?这五更半夜的,我光腚拉嚓的往你被窝里钻,你说干什么?”说着便伸手来拽姜娟。

姜娟猛地踹了他一脚骂道:“滚!你给我滚!臭流氓!”

“滚?我好不容易来的,事没办,我能走吗?让我走也行,来,你进被窝,让我舒服了我就走。”说着又往前凑了凑。

姜娟一边往后躲,一边喝斥道:“你还不快点儿滚!一会儿云田回来了,看不拿刀剁了你!”

龙大爪子摇摇头说:“你做梦呢吧,我刚从赌屋来,云田玩得正高兴呢,不可能回来。”

是啊,姜娟心里明镜似的,云田不可能回来这么早,自己这么说是想把龙大爪子吓跑。可没想到龙大爪子是从赌屋来的,姜娟心里一下子没了底。

怎么办?想个什么办法能把他撵走啊?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得逞啊?

龙大爪子看姜娟没吱声,知道娟子没了主意,嬉皮笑脸的说:“赶紧过来吧,宝贝儿!”说着就来搂姜娟。

见龙大爪子连搂带拽的和自己动起手来了,姜娟不容多想,又蹬又踹的和裴大爪子撕扯起来。

别看姜娟外号叫“猫美人”,身子骨柔弱的像猫似的,可因为是农村妇女,整天干活,怎么说也有把子力气,再加上一股激劲上来,龙大爪子又扯又拽的忙活半天也没得手。

再加上晚上酒喝多了,就觉得脚没跟,大头沉,反倒让姜娟给踹了好几脚。

这让姜大爪子不免着急起来,暗说要不赶紧把她制服了,一会云田回来就糟了。

想到这里,他回身从袖里掏出了短刀,一使劲把姜娟拽了过来,翻身骑到她身上,把刀顶在了她的胸口上说:“你给我老实点!再得瑟我就捅了你!”

刀!姜娟颇感意外,她怎么也没想到龙大爪子竟然是揣着刀来的,竟然能用刀对着她。

这让她一下子惊慌起来,心说自己长这么大从来也没见过这阵势啊,这情景现在竟然发生在自己身上,太吓人了!

她没敢再动,脑袋里面飞速地转动着,想着对策。

她看了看胸前的刀,却发只是柄短刀,又看了看龙大爪子,见他的眼睛里只有那种令人恶心的欲望。

这让她突然意识到,龙大爪子只是想用刀吓唬自己,不可能真拿刀捅自己。

一个村子里住着,平常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就为了这点事,犯不上。

她立刻冷静下来,对龙大爪子不软不硬的说:“看把你出息的,还敢拿刀比划我。这一个村子里面住着,谁不知道谁呀。别不要脸了,赶紧把刀给我拿开!”

姜娟的话让龙大爪子大感意外,心说这小娘们儿胆可够大的,自己都拿刀对着她了,她不但没害怕,反倒把自己看穿了,还敢命令自己。

是啊,这都是前后院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为了这点事,自己也不能真拿刀捅她呀。再说了,自己这么喜欢她,也舍不得啊。

那就放弃?不行,好不容易逮住这么个机会,来都来了,这到嘴的肥肉怎么能不吃?

龙大爪子的犹豫,让娟子的心里一下子有了底,她又趁机大声说道:“你聋啊,让你把刀挪开你没听着啊?”说着猛然去推骑在身上的龙大爪子,一使劲想要翻身坐起来。

龙大爪子根本就没有料到姜娟会动手推他,便下意识地去按她。

就在这一正一反两股劲碰在一起的时候,龙大爪子手里的刀一下子把姜娟的胸口划了一个一寸多长的大口子,鲜血顿时流了出来。

“啊!”

姜娟大叫一声,急忙用手捂住胸口。

天哪!太可怕了!他竟然真敢用刀捅自己!

极度的疼痛,极度的恐惧,姜娟一下子崩溃了,吓得缩成一团,浑身像筛糠似的抖着,失声哭了起来。

看见姜娟胸脯上的血,龙大爪子吓了一跳,心想自己就是想吓唬吓唬她,怎么就把她给捅了呢?要真是闹出人命来可就糟了。

他急忙掰开姜娟的手查看伤口,谢天谢地,没捅到里面去,就是皮外伤,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可虽是皮外伤,也是把人给伤了啊,这还怎么跟人家扯犊子?他有些沮丧地叹了一口气,刚想从姜娟子身上下来,却发现她此时已经吓得像棉花一样,浑身瘫软着,泪眼婆娑,煞是招人怜。

龙大爪子登时改变了主意,心说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已经如此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谁让她长的这么好看呢?谁让她这么招人稀罕呢?

于是,他伸出那罪恶的大爪子,扯下姜娟的短裤,饿狼般扑了上去……。

满足后的龙大爪子筋疲力尽,酒劲也上来了,躺在热热乎乎的炕头上,只觉得眼皮沉的睁也睁不开。

他想挣扎着穿上衣服下地走人,但两条腿说什么也不听使唤。

他想跟姜娟说点什么,可话没说出来,呼噜声却响了起来。

受辱后的姜娟,披着被蜷缩在炕梢的墙角里,眼泪像开闸的水一样哗哗地流着。

看着躺在自己被窝里睡的像死猪一样的龙大爪子,恨的咬牙切齿,觉得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此时她最后悔的,就是以前没把龙大爪子惦记自己的事跟云田说。

多少回了,龙大爪子一看云田不在家,就进院来骚扰自己,不是摸一下就是拽一把的,哪回都得连吵带骂的才能把他撵走。

可他还是不死心,有一回竟然当着孩子的面和自己动手动脚,把孩子吓得嗷嗷直哭。

可这些事怎么跟云田说啊?敢跟云田说吗?

别说云田那脾气,叫个男人也受不了自己的老婆让别人调戏啊?那不是等着出事吗?

为了这个家,为了能消停地过日子,只好打牙往肚里咽,忍了。

没想到龙大爪子还死巴烂緾地找茬难为自己,去年开春灌地的时候,龙大爪子家在上水头,已经把地灌好了,可就是不往下面的稻地放水,是云田拎着大铁锹要砍他,他才扒开池梗子放水,到底还是误了插秧期,让自己家的水稻减了产。

那次要不是自己拦着,云田能把他的腿打折!早知道能有今天的事,当初不如让云田废了他!

自己和云田感情这么好,出这事能对得起云田吗?

今天让他给得手了,以后他不还得再来吗?这要是让人知道了,自己在村子里能抬得起头吗?自己能丢得起这个人吗?

那云田还不得跟他拼命啊?那自己这日子还有过吗?这个家还能保住吗?自己还能活吗?

他这不是生生的毁了自己、毁了这个家吗?不行!绝对不行!与其让他把自己毁了,不如自己先毁了他!

姜娟心里此时是翻江倒海,新仇旧恨一齐涌向心头。

只见她“呼”地一下扑了过来,抓起那把短刀,两手攥着,高高地举过头顶,狠命地向龙大爪子的胸口扎了下去。

她一边扎一边骂道:“我扎死你这个王八蛋!我扎死你这个臭无赖!我看你还敢再恶心我!我看你还敢再糟践我!”

愤怒!极度愤怒!姜娟像疯了一样一刀刀地扎着。

仇恨!只有仇恨!

突然,一股鲜血“扑”地一下从裴大爪子的胸口里窜了出来,喷了她一脸一身。

她一下子怔住了,手里的刀顿时停了下来。

看见刀尖上滴着的血,她瞬间清醒过来。

再看眼前的裴大爪子,闭着眼睛,一动不动,整个人像个血葫芦似的躺在那里,她顿时惊呆了,扔下手里的刀,大叫一声向后退去,喃喃的说:“他怎么了?他怎么出这么多血啊?他怎么不蹦跶了?”

“他死了吗?是我杀的吗?我杀人了吗?不!不会的!他不可能死,那只是把短刀,杀不死人的。可他怎么不动弹了?他怎么不说话了?他真的死了吗?”

在极度的恐惧中,她慢慢爬过来,哆哆嗦嗦的把手伸到龙大爪子的鼻子底下试了试。

这一试,顿时吓得她魂飞魄散,失声叫道:“天哪,他不喘气了,他死了!他真的死了,是我杀死的,我杀人了!”

她语无伦次地喊叫着,一个高蹦到地上,抓起大衣,疯一样的向赌屋跑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