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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次界之忒恶心

昌察一仰一仰的脖子皮搋子似的在我眼前一上一下,刚刚吐过的我的胃不觉间被昌察律动的脖子带了节奏——娘的,又恶心到想吐!

我强忍着心里的恶心并把头别到一边,这要是再吐了,我这会长颜面何存!

扭过头,我一眼看到的是博亚。他僵直着脖子伸的老长,活脱就像蹲在桌腿儿旁边的狗——期待着能从自己脑袋上方掉下块骨头!

一想到昌察那律动的脖子里可能出来的东西以及博亚期待的眼神,一股酸水立即从我的胃里反上来——妈的,老子更想吐了!

我伸手捋了一下自己的脖子,然后就把目光从博亚的脖子上离开,一眼就撞到了老易头儿身上。

比起博亚,这老家伙对昌察律动的脖子没有望眼欲穿,而是将手里黝黑发光的弯曲曲的螺纹棍儿一直对着昌察的方向——小棍棍上下左右地绕着昌察身体的四周比划着,就如同昌察是被老易头的那根小棍控制着的木偶。

昌察在隔空“拘”安里奇,老易头儿貌似在控制昌察,我怎么看都觉得眼前的这幕都像是一出事先编排好的戏法呢?

难道,老子又是狂奔在受骗上当的路上!

“老易头儿,少给老子装神弄鬼的。”之前被骗的过往立即在我眼前走马灯似的绕,我怒气冲天地几步跨到老易头儿身旁,“把你的‘搅屎棍’收了,要不然老子就撅折它,然后一上一下捅进你个老东西里面!”

老易头儿眼皮跳了一下,似乎被我这一嗓子给吼到了,但他手里的那根小棍仍旧凭空上下翻飞中。

“会长,怎么了?”博亚停止了眼神中的期待,他被我的怒喝吸引过来。

博亚的一句“怎么了?”彻底引爆了我心底的小宇宙,自从我体内的狼人频场在昌察的虫窟中被激活后,我的脾气就如同不熄的狼烟,随时随地从七窍里汩汩地往外冒。

那边昌察的脖子终于停止了律动,作为魂器的帽子里面突然有了“动静”——安里奇那熟悉的频场悄然从里面“飘”了出来。

“会长,安里奇拘回来了!”博亚这

么迟钝的家伙都感觉到了安里奇的频场,我这个会长哪有不知道的理由。

老易头儿的脸愈发凝重,手里的“搅屎棍”竟然微微颤抖起来,他脚下又不禁往前迈了几步,他的前胸都几乎贴到昌察的背上。

老易头儿把手中弯弯曲曲的小棍直抵住昌察的后脑勺,他伸出另一条胳膊并将臂弯绕在昌察的脖子上,狠狠地勒住。

此刻,以帽子为中心的频场强度以及频谱陡然一变——不再仅仅是安里奇的频场,而且频场的变化异常剧烈,剧烈到已经不是频场,而是一场频暴了!

“会长,易先生他……”博亚大骇,他不是讶异于杀人的场面,而是没见过一向温文尔雅的易先生竟也会痛下杀手,就像一只正在疯狂撕咬的老绵羊。

频暴愈演愈烈,原本作为“主角”的安里奇的完整频场已被“撕扯”为缕缕游丝并消散得无影无踪——安里奇算是死得连渣都不剩了。

昌察捣的鬼——这是我的第一反应——他要干什么,这分明就是杀人灭口,目的是什么?不行,这事必须问个清楚,然后老子再亲手送他上路。

我的脚刚刚才抬起起来还没迈出去,整个人就一头栽倒在地。不是因为我脑袋里某根儿血管堵住了,而是我体内的频场如同爆燃的镁条般,燃尽了身体的所有能量—这个身体被“抽空”了,从生物角度来说,它死掉了。

身体不在了,但我的频场还在兀自“爆燃”,而且很快就挣脱了已经死掉了的身体的束缚,并游离于剧烈而多变的频暴之中。

此刻,时空依然扭曲,地面上每个人对我来说已不再是一个个有血有肉的具象,而是一簇簇频场束,安里奇的频场连个光点儿都没剩;两团“交相辉映”的频场是老易头儿与昌察的频场;一团在周围上蹿下跳的正是惊慌失措的博亚——我可以完全感知到他的频场已经被雷得“外焦里嫩”;其余四散奔逃的频场中,有方才那几个配合昌察“施法”的马仔,也有虫窟里四散逃窜出来的虫子们,现场一片混乱。

“头,易、易先生把昌察的头怼掉了!”博亚骇然的声

音,脱离了身体的我还是可以通过频场来感知这个世界的一切。

妈的,老子都“挂”了,你没看见吗?——我心愤然!

“啊!会长,你看……”博亚转头看向我这边,“会、会长,你怎么了?!”博亚看到的是已经扑街的我的身体,他向那身体猛扑过去。

身体在博亚双臂里疯狂的摇摆,如同风中的充气人偶,它在空中划出的诡异弧线散发出死亡的味道。

我的频场置身于疯狂的频暴中,这迫使我不得不一再提升自身频场强度并不断变换频场频率,才能不断游移与频暴缝隙之中,不至于步了安里奇的后尘。而说到这里,我就不得不由衷地感谢起老易头儿和狂徒了。

因为在我的频场之中不仅有穷奇、梼杌、饕餮三只频灵兽的频场存在,更有狼人频场的加持,这大大增强了我的频场混频调频能力,即便在这惊涛骇浪般的大规模频暴中。

但,突如其来的频暴来自于何处?我很快找到了答案。

并不是作为魂器的帽子,而是正在玩“帽子戏法”的昌察。混蛋,老子就说嘛,昌察脸上战栗,内无所惧。我刚开始还以为是某人给了他什么底呢!现在看来,某人不是别人,正是昌察他自己。但,该死的昌察,脑袋刚刚已经被老易头儿搞掉了,这不正在地上到处乱滚,之前脖子上的“胶水”看上去就像是草莓果酱里的果冻。

没了脑袋的昌察仍旧好好地站那里,就像脑袋还好好地粘在腔子上似的,空落落的脖子却没见半滴血流出来。

老易头儿并没有收手的打算。那根弯弯曲曲黝黑发亮的小棍儿下移,并直直抵住了昌察的后脊梁,眼见着弯弯的棍尖儿刺入皮肤,殷红的血破皮而出。

掉了脑袋的脖子上的碗大的疤连半滴血都没滴出来,后背上刚刚被戳了小洞,血就喷泉似的往外滋,邪门!

而且,殷红的血喷泉颜色开始渐变,直至变成粘稠的浓绿色,给老易头儿从头到脚淋了个遍。多亏我现在已经游离出了身体,如果我还有身体,我非得把苦胆吐上八个来回不可——忒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