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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条件

感受了一下口中流转不定的‘螭灵玉’,魏争右手托着阮芩鹿的脖颈,将她的头微微抬起,左手在她樱唇上一抹,然后深深的吻了上去。

阮芩鹿身上烧伤严重,但好在她当时与人埋首缠颈,黑烟又走洞顶天窟散去,所以口鼻之内还算保住完好。

魏争亲吻阮芩鹿之前,用手轻轻压住其香腮,让她的嘴唇张开,然后探入口舌,把螭灵玉夹在两人舌尖上裹住。随后魏争右手伸出一指按住阮芩鹿头顶百会,腾出左手拂按其下极,以自身灵力为引,开始慢慢将灵珠的灵力化入阮芩鹿的体内。

灵力缓缓化入阮芩鹿体内未受阻滞,这多亏了魏争数月以来常为她灌洗灵力,非常显著地改变了其体质。

这本来是魏争想与她长相厮守才悄悄筑下根基的小心思,谁知灵力对凡俗之人的影响太过明显,阮芩鹿在宅中丽色照人也就算了,却竟然孤身一人偷跑出阮府,还刚好碰到徐达,就被他一眼相中抓了来当做祭品,真真是无妄之灾了。

但万事万物总有莫名的因果循环在其中,阮芩鹿受灵力所养而异于凡俗的姿容害她被邪修所算,但到了这时又成了救治她的基本条件。魏争不知其中来去,便只是庆幸自己先一步帮她贯通了经脉。

摄取灵花中的灵力会对经脉造成压迫,但是吸收灵力则温缓得多,只要魏争控制得当,阮芩鹿就不会受到什么太大的伤害,顶多也就是骨软筋麻比较长的一段时间罢了。而魏争控制灵力的本事得自上一世,不说举世无双,也可称得上是炉火纯青了,尽管这一世他的身体尚不熟稔,但总算按部就班无风无险的完成了。

没有想到的是,一截尾指大小的螭灵玉竟然全数化入了阮芩鹿体内,还好其内息运转顺畅无比,魏争这才放下心来。

在为阮芩鹿引导经脉内灵力运转的时候,魏争已经发现了徐达施法迷住她的关窍所在。所用术法并不十分高明,只是徐达狠心下了重手,想将人彻底操控晕迷,这才使得阮芩鹿无论如何疼痛,并且过去了许久也无法醒来。

本来魏争在输导之时只要指挥灵力向那关窍一冲,这术法立时便可解开。但不知为何,他鬼使神差的避过了那关窍,只是在其周围用灵力压制住了,保证阮芩鹿在一日夜后自然清醒而已。

度入灵力已毕,魏争便松开了阮芩鹿的嘴唇。两人口舌相衔如此多时,魏争都是一心救人,没产生任何旖旎之念,但到了互相松开的那一瞬间,阮芩鹿湿热的唇舌却让他有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魏争愣好了一会儿才从那柔软和鲜美的感觉中挣脱出来,他晃了晃脑袋再低头细看,发现阮芩鹿身上焦黑的伤疤下隐约有细腻的肌肤光泽。抱着惊疑的心绪,魏争伸手去抚摸阮芩鹿身上,发现只要稍稍用力,那些已经干固的伤疤就会脱落下来,露出下面已经恢复如雪般的凝脂。

虽然早有预料这精纯灵力能够治愈阮芩鹿的烧伤,但直至此时魏争悬着的心才总算放了下来。他脸上露出一阵狂喜,抱着阮芩鹿轻轻将她身上的那些伤疤全部揭了下来。

这时候那些焦黑的疤痕已经是像附在阮芩鹿身上的一层薄膜,很快就被魏争全部撕抹掉了。魏争抱着的伊人重新又恢复成了一位瓷白健康含苞欲放的青春少女,只是她依然闭目蹙眉,似乎在一场奇怪的梦境中无法醒来。

魏争凝视着阮芩鹿重回靓丽的容颜,似乎觉得这张玉润精致的面庞又所有不同了,比她往昔的那种纯真甜美多出了一些难以言述的东西,就像胎骨中被注入了某种奇异的灵秀一般,让阮芩鹿已经成长的身上焕发出让人迷醉的气息。

如果在此之前的阮芩鹿让人觉得是干净纯美的少女,现在的她则更像是一个魅惑诱人的精灵。眉目鼻头间既有邻家少女的天然亲和,唇齿脸颊上又有陌生奇异的迷人风情,这顿时让她有了一种倾城之美,能让任何男子失神的容颜。

更何况她此刻一丝无着的躺在魏争的怀中。

魏争前世乃道门弟子,对声色之流向来淡漠,可他后来寄居过洛阳一段时日,为了能得到朝廷的支持,便要应付一些权贵豪门。

既是权豪,便不会缺了红袖犬马。

世人皆以为世家闺秀只是泥塑木偶而已,唯有红楼楚馆中的女子能艳绝一世。谁知那些风尘女子出名前都受尽了龟奴老鸨的凌虐,意趣品味少了何止一筹?

只有那些权豪从幼时便圈养调弄出来的优伶瘦马,她们琴棋书画皆通,声色意趣不俗,外有大家闺秀之形貌,内有房术迎凑之乐味。

每到宴时,便着霓裳羽衣而无肚兜亵裤,缓缓队入私堂之上,显乖灵羞甜样貌;开阖舞于豪客之中,有戏虐放浪形态,是为权豪玩乐之宝具。

曾有王爵者称之为“爱器之极”。

魏争的目光在阮芩鹿沉睡的面庞上留恋不止,似乎那少女初绽的容颜已经胜过了他所见过不知凡几的妖艳‘爱器’。

渐渐的,阮芩鹿的容貌在魏争眼中似乎焕发特殊的柔光来,仿佛瓷肌似水红唇如蜜一般。突然,阮芩鹿的嘴唇微微一张,魏争再也忍不住那内里的一抹红白异色,再次深深地吻了上去。

第一次亲吻阮芩鹿是为了度让灵气,魏争一心控运灵力流转,无暇旁顾。这次却是喜爱之情,倾心一吻。

魏争只觉得一阵身心充溢,与前世修为境界突破时的感受略有仿佛,但其中有一份甜蜜的愉悦却是独一无二。

这一吻久久不止,魏争几乎已经忘记了周围的一切,而明明尚在沉眠的阮芩鹿竟然也在半梦半醒中颤动着。两人口齿交缠,魏争紧紧的拥抱着阮芩鹿,沉溺在伊人微弱的回应中,仿佛这一刻,双方的身心都感受到了永恒的欢乐。

恰当魏争迷醉失神的时候,一股奇异的气息让他心中一动,这气息好似一道不可阻挡的洪流冲入了他的头脑,让魏争浑身上下就像突然拥有了难以遏制的巨大力量一般,托抱着阮芩鹿的双手都紧绷摩挲起来。

就在魏争几乎要失手错乱之际,阮芩鹿突然“嗯”的轻轻一哼,让他身躯一震,猛然从这异样的状态中惊醒了过来!

魏争极力挣扎着松开了阮芩鹿的嘴唇,似乎那柔软的樱红小口有莫大的吸力一般,让他一时都有些沮丧失落。但魏争清醒过来便发现自己还托抱着不着片缕的阮芩鹿,而腿上却隐隐有些湿热之感,这一刻他真是庆幸自己这身体还未能人事,不然真要乱了章法了。

总算回过神来,魏争觉得心跳砰砰直响如同擂鼓一般,过了好半晌才安静平息下来。又匆匆看了一眼还在怀中沉睡的阮芩鹿,魏争生怕那雪腻红晕的精致脸庞再度将自己心神扯走,便叹了口气,脱下身上不甚整洁的布衫,将她上身裹了起来。

还好此时魏争的身材已经稍长于她,衣衫可以盖到阮芩鹿的臀腿以下。可惜仅是露在外面的瓷实小腿和秀美小脚,也显出一种惊心动魄的迷人吸引来。

魏争闭目不再去看怀中佳人,想要抱着她原地站起来,本来这动作只要腰腿力量足够,便能轻而易举,但魏争这回盘坐得有些久了,半晌膝盖和腿脚都感觉酸麻不已,使不上力站不起来。

几个深呼吸之后,魏争拼力一挣,终于站了起来,摇晃了两下才站稳,魏争忍不住微笑地看着痊愈的阮芩鹿,轻声呓语道:“你变重了呀。”

阮芩鹿沉睡依然,却似乎听到了魏争戏谑的调侃,竟闭着双眼在他怀中蜷缩了一下,又似乎露出了舒适的浅笑。

魏争摇了摇头,确定她暂时还无法醒来,便远远地打了个呼哨。然后在原地静静的等待着什么。

不一会儿,几个人影悉悉索索的走了过来,当先一人被旁边的侍从搀扶着,脸色蜡黄难看,一副身体不渝的样子,正是尤宗乾。他之前不知与魏争达成了什么条件,竟然真的退在远处没有打扰魏争施法,甚至还安排手下在四周巡视,以防有意外的人和事务来进行干扰,可以说是保证了魏争能安心救治阮芩鹿。

现在魏争施救已毕,示意尤家的人可以回来了,尤宗乾便迫不及待的走在了前头。等到了近处,看到魏争双手横抱着恢复如初的少女,尤宗乾竟然激动的的微微颤抖起来。

魏争自然心中有数,嘴角只是一弯,任尤宗乾自己想清楚再说。

半晌,尤宗乾才冷静了下来,脸上再也没有起初的那种桀骜和高高在上了,而是换成了一副恭谨礼貌的样子,温声说道:“魏道友果然道行惊人,那紫瓣信生花?”

阮芩鹿实际上年龄比现在的魏争稍大,女儿家食享丰厚便长得早长得快,魏争现在这样托抱着她已经有些吃力了,毕竟灵力耗尽,魏争只好光凭力气抱人了。

魏争不想这样谈事,呼了口气说道:“那灵花我用掉了,你考虑得怎样了?尤少爷。”尤宗乾闻言身子又是一颤,点着头说道:“好,好,魏道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