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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又被罚跪了

“爹爹,这个玉琉璃价值不菲啊,要是我一不小心玉琉璃碎了,我怕您心疼儿。”萧子衿跪在地上,高高举着玉琉璃,低着头,缩着脖子,很委屈的模样。

“没事啊,玉琉璃要是碎了,我就给你换个水缸,老鼠也敢舔猫鼻子,你胆子不小。”丞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家女儿,果然还是应该关在家里,一出来就惹祸,这次还惹了这么大的祸。

“爹啊...”敢情她是老鼠,皇后是猫了...就算是这样,那她也要做猫!

“我说女儿啊,你给爹爹争点气好不好?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成天闯祸,什么逛青楼、去赌场、打架,现在更无法无天了,连皇后娘娘也敢招惹,你说你,胆子真是比水缸还大!”

“爹啊,哪是我去招惹皇后啊,是皇后娘娘找我茬。”萧子衿秀眉拧在一块,撅嘴道。

“你还顶嘴,难怪那宫女说你爹是老糊涂了,连自己的女儿都管教不好,居然敢在后宫胡乱撒野,唉,看来你翅膀真是硬了,爹也真是老了,连个宫女都可以爬到你爹头上动土了。”

“什么?哪个宫女这么大胆居然敢侮辱我爹,肯定是芍儿,三八,贱人,芍儿那渣女居然敢以下犯上,我非要去抽了她的筋。”萧子衿放下玉琉璃,咒骂着站起身,怒火冲冲的朝着大门暴走。

“你站住。”丞相叹了口气,无奈的回过身来招手。

“爹爹,你放心,我一定狠狠的帮你教训她,真是蝙蝠身上插鸡毛,她算什么鸟,居然敢侮辱到我爹头上。”

“子衿,你给我回来,她,她是皇后娘娘的人,不是你能随便动的,再说,这,这也没你的事啊。”丞相嘴角僵硬地抽搐着,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样。

话虽如此,萧子衿还是难消心头之恨,开什么玩笑,难道就因为她是皇后的人,他们就必须受委屈?略微一顿,萧子衿又不甘心的嘀咕了起来,“那渣女这么过分,难道爹爹就算了吗?”

“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说一句有半句都是粗话呢,三八贱人渣女,你都从哪学来的,这种话是你一个丞相府千金该说的话吗?她不过是个宫女,听命行事,我们干嘛要跟一个宫女斤斤计较呢?”

“爹,你先消消气,女儿非得替你好好教训她不可!”萧子衿挽起袖子,露出拳头,准备动武。

“行了行了,你还嫌你惹得麻烦不够多吗?那是皇宫,不是上街买猪肉,可以随便斤斤计较的,咱们是皇室是贵族,不是流氓,受点气难不成就去把别人家给掀咯?这叫什么事?#¥#%......”继续喋喋不休中...

萧子衿没法,只得竖着耳朵继续听他爹滔滔不绝的训话。

丞相一转身,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他那昏昏欲睡的女儿,大叫,“谁让你站起来的,还不跪好!”

“是,爹爹。”萧子衿一个激灵,连忙捧起玉琉璃,继续伟大的罚跪之旅。

未央宫

“母后,你召我回宫,有什么事啊?”慕容千寻执起银箸,目光在菜肴上来回流转,不忘询问正事。

“母后召你回宫是有件重要的事要告诉你。”皇后也执起银箸,夹了块菜,放进慕容千寻的碗中,浅笑着回应。

“什么事啊?”慕容千寻夹起碗中菜肴,也顾不上食不言的规矩,边吃边问。

皇后放下银箸,取起蚕丝帕,动作优雅地拭着嘴角,稍后,看向慕容千寻,“你的终身大事,寻儿年纪也不小了,是应该找个婆家嫁了。”

“千寻才不嫁呢,千寻要一辈子陪在母后身边。”唉,大老远的回来还没过几天舒心日子,她母后就想让她嫁人了……

“胡闹,这女孩子总是要有个归宿的,母后已经给你选了一个好婆家,那人也是皇亲国戚,你俩也算门当户对。”

“谁啊?”慕容千寻执着银箸,向一盘色泽鲜艳的菜伸去,伸到一半够不着,转头吩咐道:“帮本公主把那盘宫保鸡丁端过来,放那么远哪够得着啊!”

见此一幕,皇后面上平静,心中却是无奈,这些年这丫头在塞外野惯了,一时改不过来,也在所难免,随即拿起桌上的茶盏,启了启茶盖,挑开细碎的茶末,轻抿一口,道:“临沂王之子唐云清。”

闻言,那吃进去一口菜,顿时卡在了喉咙处,咽不下去又咳不出来,赶忙接过母后递给她的茶水,喝了下去,真要命,差点噎死。

“寻儿,你看你,又没人跟你抢,吃东西连女孩子的样子都没有。”皇后连忙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又是心疼又带了些责怪的话语。

“母后,我今天在酒楼里打的那个人就是唐云清,我要是嫁过去,还不天翻地覆了,母后……”她才不要嫁给那种人渣!

皇后执筷轻轻夹起一块菜肴,用左手在银箸下方端着,小心翼翼跟随着银箸,掩口而食,咽之,这才回道:“民间不是有一句俗语叫不打不相识吗?”

“母后...寻儿吃跑了,先告退了。”慕容千寻行了告退礼,便赶紧转身逃离,月牙白的衣角卷走满地不快。

“娘娘,恕奴婢多嘴,娘娘不是说临沂王不是省油的灯吗?您又为何要让公主嫁过去呢?”芍儿款款行至皇后身旁,小声询问。

“正因如此,临沂王作为一方霸主,兵权自是少不了,如果联了姻,他就能为本宫所用,到那时,我们的胜算就大多了。”皇后抬眸,眼里射出凌厉的眼神。

“娘娘英明。”

雅致而不落俗套的府邸中,响起一道疑惑的嗓音,“公子为何要将玉戒送给那个人,那玉戒是老爷临终前交付给公子的。”对于这一点,他始终感到不解。

“修冥!”顾夜城一双冷利的眼眸扫向修冥,幽黯的眼底充满了愤怒,让修冥感到危险。

“属下该死!”他真该死,老爷的死是公子心中的痛,他却还提起这件事。

片晌,顾夜城冷峻的面色才缓和下来,“那俩人绝非等闲之辈,到时说不定可以帮到我们。”那人身份也扑朔迷离,叫人查不到半分,思绪回笼,想起另一件事,“让你查的事,查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