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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回血溅息龙山 命断绿野楼(二)

且那天无忌和尚一怒离开崇圣寺以后,心急火燎,去无所去,一个人在苍山脚下树林中逛荡了几天。这天一清早,无因和尚心急火燎的在元世祖平云南石碑前等候,远远看见碧烟神尼和慧梅从路而来,急不可待的迎了过来,将近时单掌一立,急道:“阿弥陀佛!无因见过神尼!劫牢之事,神尼怎生安排?”

碧烟神尼合什还礼道:“阿弥陀佛!无因休要着急,此事欲速不达,需谨慎处之。”

无因急道:“迟了,恐师兄遇害也。”

碧烟神尼道:“无忌眼下无事,不过多受几日牢狱之灾也。”

无因双眼一瞪道:“如神尼不敢前去,洒家独自再闯一遭便是!”言毕,气呼呼的拔脚便走。

碧烟神尼眼中精光一闪,叱道:“站住!汝欲害无忌性命乎?”

碧烟叱声如雷,令无因不禁一愣,转身回问道:“神尼此话怎讲?”

碧烟神尼脸色一缓,合什道:“阿弥陀佛!贫尼与慧梅刚才特意转到土牢外探查过,官府深恐有人劫牢,已加派重兵把守,暗处所藏之兵恐不下三、二百人。如今我等贸然而去,非但救不了无忌,只怕重兵合围之下,我等非死亦伤。何况惊动官府,万一他们将无忌悄悄移至它处,甚或秘密斩决,岂不是反而害了汝师兄无忌?”

无因闻言,脸色暗淡,恨恨的哼了一声,道:“哼,这也怕,那也怕,师兄何时才能救得出来?”

碧烟神尼缓缓道:“从西城门一路出来,贫尼一直思量此事。看来,只有暂且放开劫牢之事,暗地盯住土牢防守情势,时日略久,土牢无事,官兵必生麻痹之意,彼时突然出手,出其不意,袭其不备,方可得手。”

无因道:“如此一来,师兄久困牢狱,万一有变,洒家于心何忍?”

碧烟神尼道:“阿弥陀佛!无因之情义,贫尼岂能不知?官府斩决囚犯,向有定例,谅不致陡然突变。无因哪,救人之事,不动则已,动则必成!如若失手,无忌性命休矣!此间道理,汝当明白才是。”

无因眉头紧皱,牙齿咬咬松松,松松咬咬,半晌,长出一口气,道:“唉,神尼所言极是,无因心中明白,只是……唉!洒家听神尼吩咐便是!”

碧烟神尼眉稍一展,道:“那便好!今日先往感通寺一行。走吧!“言毕,轻移莲步,掉头便走。慧梅,无因二人急忙展开身形,施展轻功,跟了上去。

不一刻,三人便没于山野径之中,了无踪影。

且息龙山,绿野楼前,一拨人正打得稀里糊涂,难解难分!

吕月娘忽见孙百媚身形再起,一招两式向妙林和自己攻来,心中暗道:“来得好!”她双眉一挑,倏地将攻向妙林的蛇形剑迅即撤回,一闪身,一条白影斜斜冲起,向刘毅扑去。

再两个绿衣少女见势不妙,猛的一愣,正欲押着张元奎退回去。不料张元奎老于江湖,见机不可失,突然往前一倒,脖颈离开了那两柄森森寒剑,身体平卧空中,双足一分,向两边着力踢去。两个绿衣少女猝不及防,只觉腰间一阵巨痛,惨叫着翻滚在地。张元奎身形一卷,陡然站了起来,依然双手倒缚,撒腿往前便跑,口中大叫道:“刘公子救我!刘公子救我!“

绮春见张元奎倒缚双手向前狂奔,清叱一声,猛的一跃,如一片绿云飞起,寒光闪闪的长剑直取张元奎后心!

枯尔巴十分惊诧,那道竟是吕月娘所扮,两只怪眼只顾往吕月娘看去。不想转眼间情势骤变,四周人影翻飞,怒喝狂叱,金铁交鸣,热闹非凡,只剩得自己仿佛局外人,全然无事,不由心中好笑。他正想踱到一旁静静观战,张元奎却已晃着身子奔到他面前,口中大喊道:“**师救命!”一闪身,已钻到了枯尔巴法师身后!

绮春身形一落,看准张元奎后心,挺剑便刺!谁知才一眨眼的功夫,不见了张元奎的身影,剑锋所向,却是一个身披大红袈裟的吐蕃喇嘛!绮春剑势乃全力而发,要住手已是不能,反正他们都是一伙的,只好不管三七二十一刺将过去。

枯尔巴法师双目一瞪,眼看长剑堪堪的就要刺入自己的胸膛,持剑人竟是一个如花似玉的绿衣少女!他不觉又好笑又好气,低哼一声,双手掌心相向,猛的往胸脯前一合,竟将寒光夺目的剑尖紧紧夹在一双肉掌之间!

绮春突感手中剑势一阻,定睛看时,方知自己全力刺出长剑竟被这个相貌凶狠的异域喇嘛肉掌夹住。如此神力,实为她平生仅见,不由得心内大骇,急忙运劲往回抽剑,却哪里抽得动一分一毫!

枯尔巴见眼前这名如花似玉的少女一脸惊恐之色,“嘎嘎”怪笑几声,双手一抬一分,绮春竟离地而起,手中兀自紧握长剑,尖叫着向一旁飞了出去。

妙云挥剑与刘毅斗在一起,几招过去,便深感对手内功深湛,招法凌厉,实在是平生仅见之敌手,不由得精神勃发,暴喝一声,手中长剑化作一片光影,合身向刘毅扑去!这一招,乃是南全真派本门“七星剑法”中“星河浩荡”的招数,只见剑芒如水,一波三折,径往刘毅腰间卷去,啸啸之声,震人心魄!

刘毅心中怒火阵阵,突然倒跃一步,将折扇往腰间一插,双掌急绕云手,倏分倏合,突然又一顿,缓缓虚抱于胸前,马步沉桩,运起了“冰火神功”,陡然间吐气开声:“喝”地一声,双掌忽徐徐向前推出。

一时间,只听沉雷般响声大起,滚滚掌风向飞扑而来的妙云压去。

妙云身形一滞,突觉迎面来风竟阴冷异常,直如冰雪洞巢来风一般砭人。他心知有异,急忙变招侧跃。不料寒风之后,一股巨大的掌力如山压来,顿时周身寒彻,心脉竟似被冻住一般,使不出半丝力气。他心中骇然,身形一仰,往后便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