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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英雄救美◆

梦境被一阵由远及近的呼救声打破,模糊的梦境逐渐消退,当我睁开眼时,梦中的一切早已消逝,变得虚无缥缈无迹可循了。

午夜的广场上,零星的点缀着几盏柔和的灯,几只不断碰壁的飞蛾绕着灯光打转。一片嘈杂的脚步声,伴随着柔弱的呼救声,和粗鲁的叫骂声。一个身影在前,十几个身影在后,由远及近,朝着我的方向跑来。这十几个人个个西装笔挺,皮鞋锃亮,清一色的平头,耳边带着耳机,即像大型商场里的保安,又像影视剧中高级黑社会。

前面跑的那个人是?是她?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没错儿,是那个记者,她真的有危险!她真的出现在我的面前!她的直觉真准!女记者虽然穿着高而细的高跟鞋,但奔跑的速度却一点也不慢,身形矫健,也不见有任何的疲态。但毕竟男女有别,身后之人速度更快,眼看追在最前面的大汉,伸手已经可以触到少女的发丝。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脚尖在地上一卷,一只喝空的酒瓶凌空飞起,直奔追在最前面的大汉。

“啪,啊!”,正中大汉的膝盖,大汉吃痛,向前栽倒,“啪”一声脆响,酒瓶碎裂,后面的人一片混乱,齐齐向我瞅来。

一招奏效,我毫不迟疑,手脚并用,连扔带踢,几只酒瓶带着劲风破空而去,几名大汉急忙躲闪,来势受阻,女记者趁机跑到我的面前。

“小子,找死呀!想扮英雄救美,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儿。识相的,夹起尾巴走人,要是不识相,就让你折胳膊断腿儿,下半辈子当个残疾。”十几个人已将我俩围在当中。

“凭直觉,我们有几层胜算?”我问身旁的女记者,对说话的大汉不屑一顾。

“凭直觉,没有。”

“没有!没有你还拉我下水?”

“你说你喜欢具有挑战的工作。”女记者居然冲我笑了笑,这时节她居然还笑得出来,我真不知道她是被吓傻了,还是压根儿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看眼前众人,个个比我高大威猛,动作敏捷,不似俗手。双拳难敌四手,猛虎架不住群狼,打架我不怕,但要带着个人全身而退,就有些难度了。

说话的大汉见我对他说的话毫不理睬,有些恼怒,“呼”的一拳,向我面门捣来,我一侧身,避实击虚,直击他的腋窝。身后一人偷袭,我听声辨位,抬腿后踢,正中那人腹部。转身一个撞肘,撞向第三人,伸手一带,一个转身,又将女记者护在身侧。

兔起鹘落,瞬息之间,我连击三人,对方也不再废话,展开人海战术,此进彼退,打倒一个起来俩。虽然对方人多,好在能近身搏斗的只有三四人,外围的想要帮忙,得等里面的人被打趴下,或主动退出后,才能靠近我的身边。

打着打着,我发现这些人只是想抢夺女记者手中的坤包,而且坤包中似乎有些极其贵重且易碎的物品,对方想抢却又不敢抢,想夺却又不敢夺。女记者对此也是心知肚明,坤包在手中上下翻飞,我攻前她为我断后,我打左她替我护右,竟然配合默契,对方对女记者手中的坤包有所顾忌,这让我少了几分顾虑,可以放开手脚,大开杀戒了。

我发起狠来,招招直取敌人的要穴,“百会倒在地, 尾闾不还乡, 章门被击中, 十人九人亡, 太阳和哑门, 必然见阎王, 断脊无接骨, 膝下急亡身。”这是体育课上老师教的“一招制敌”,临敌应战效果最佳,在外与人交手时,我最愿用这一套功夫,简单实用收效快。

古语说的好“杀人三千,自损八百”,这种硬碰硬的打法,很快让我遍体鳞伤,手脚疼痛。我渐渐有些左支右绌,力不从心,对方则是车**战,人人可以休息,有几次危机倒是幸亏有**的坤包解围。

这**攻防颇有法度,招招险中带奇,处处料敌机先,虽然气力柔弱,但身手敏捷,坤包的优势被发挥得淋漓尽致,俨然成了一件趁手的兵器。这**包中到底藏着什么,这些人为何倚众欺寡,又为何如此投鼠忌器?这些疑问我没有时间思索,因为对方的攻势没有丝毫的减弱,反而越来越强。

这时两人分袭我的左右,我双手疼得厉害,实在不愿再去硬碰硬。上步转身,左手擒住一人的脖领子,右手抓住另一人的腰带,顺着两人的劲力走势,一引一带,两人收势不稳,一个撞向同伙儿,另一个跌出十几米,来了个狗啃泥。

“这一式‘顺水推舟’用得不错哦!”这女记者居然对武功招式如数家珍。

“顺水推舟”,那不是太极拳的招数吗?我用的是太极拳?我打仗从来不用太极拳,不过看样子收效不错,也许使用太极拳迎敌效果会更好,避其锋芒,借力打力。这时我的脑际闪过一段话“动之则分,静之则合。无过不及,随曲就伸。人刚我柔谓之‘走’,我顺人背谓之‘粘’。动急则急应,动缓则缓随。虽变化万端,而理唯一贯。”

我还没有想得透彻,对方的攻势又上来了,我只有继续顺势化解。这种被逼出来的太极拳,竟然越打越得心应手,别看太极拳表面绵软无力,实则外柔内刚,借势导力,连消带打。随着太极拳的融会贯通,我感到体内有一股真气蠢蠢欲动,这是怎么回事,我何时有了内力,又是何时练的太极拳,隐隐约约我想起了那个梦,模模糊糊,似是而非。

内力越来越纯,我的斗志越来越高,十几个人被我打得东倒西歪,包围的圈子变得松松垮垮,渐渐有些困不住我了。这时我看到外围有个小子对着对讲大喊大叫,神情急躁,看情形是在搬救兵。

我带着女记者向我的哈雷移动,内力流转,我感到我的一拳抵得上过去五拳之力,身上受到击打也不再觉得疼痛。牵、带、勾、引,我如老手戏婴儿一般,将十几人牵引得东倒西歪,有如酒后的醉汉,更像任人抽打的陀螺。

“嗡、嗡、嗡……”,摩托的轰鸣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十几辆摩托从不同的方向穿过广场,车灯耀眼闪烁,发动机轰鸣之声震耳欲聋。十几个与我缠斗之人,向后一闪,广场中央只剩下我和女记者二人。

“嗡,嗡”,两辆摩托抬起前轱辘,人立着向我冲来,车手手中挥舞着球棒,灯光刺眼,我顿觉双眼暴盲,目不见物,急忙将女记者护在身下。

“嘭,嘭”颈部腰部分别传来剧痛,眼睛被晃不能马上视物,我微微抬起身,微睁双眼观瞧。又是两辆摩托车一前一后向我冲来,已到我的面前,我想再用身体护住女记者却已来不及。

一支闷棍抽在我的脸上,另一支则抽在我的腿弯,我感觉我整个人被抽得在空中转了一圈,又重重的摔在地上,有一种粘稠的液体从我的嘴角流出,有点儿热,有点儿腥,脑袋嗡嗡作响,耳际空鸣,什么也听不见,眼前人影模糊,我听到一声尖叫,一双温柔的手捧着我的头,好像有个女子在喊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