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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重返电视台◆

本打算坐飞机离开滨城,没想到在飞机场遇到了扒手,对方下手很快,令我毫无防范,还好这个扒手只是图财,要是偷袭暗杀,恐怕我早就没命了,不过话说回来,谁会无缘无故要我的命呢?

骑着摩托回到市内,在天津街我目睹了一次劫匪事件,当时的现场就跟警匪片儿似的,警察将劫匪围困在金店之内,劫匪劫持人质与警察对峙,现场的气氛紧张得要命,围观的群众既害怕又好奇。

狙击手埋伏在金店的对面,不知为什么一直没有开枪,躲在角落的我看到一个手持对讲的老人走进金店,随后一声枪响,警察一片大乱,也许那就是所谓的谈判专家。

第一次谈判失败,隔了很久,警方又派出了另一名谈判专家,那是个年轻人,手持对讲,身上只穿了一件背心和一条西裤,体型健壮,脚步从容,年轻人进去没多久,金店的窗帘就被拉上了,警察开始向金店靠拢,悄悄的在玻璃上贴上爆破装置。

随着一声枪响,和一阵爆破之声,警察内外夹击,劫匪被当场制服,惊恐的人质被成功解救出来,围观群众爆发出长久不息的热烈掌声,两个魁伟的警察押着相对弱小的劫匪走出金店,围观群众一下子涌了上去,想看看这名劫匪的庐山真面目,夹在人群中我看到了劫匪愤怒的脸。

“涤尘!为什么欺骗我?为什么?我会记住你的!你等着,做鬼我都不会放过你!”劫匪嘶哑着咆哮,血红的右手在不断的滴血。

涤尘!那名年轻的谈判专家,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名年轻的警察。

走出金店,一名警官朝着涤尘咆哮,“你以为你是谁?充英雄!充好汉!我行我素,毫无纪律性!你不是神枪手吗,怎么会失手!滚回你的特种部队去,我这个地方小警局容不下你!”

这名火爆脾气的警官,就是市刑警大队的大队长火云峰,当两个人从我身边走过时,我可以感觉到涤尘的沉稳,和火云峰的火爆。

钱包丢失以后,我成了一个黑人,当时全国正在严打,所以没有身份证的我,几乎哪也去不了,不知为何,我的心理反而有种窃喜的感觉,也许这就是上天的安排,也许我已经习惯了滨城的生活,也许我当时有些情窦初开,也许我忘不了那秀丽的身影。

由于四处漂泊,无家无业,所以我的所有证件都揣在身上,身份证银行卡都在钱包之中,这一丢失全部中招,无一幸免。

怀揣着仅有的几十块钱,我驾车回到市里,不管怎么说,人总是要活着,我决定到劳务市场,找一份短期的工作,我习惯那种不用思考的体力活,而这样的工作,通常管理比较宽松,不会硬拉着你,管你要身份证。

不知为何,那一阶段我特别的背,从没挣够能让我舒舒服服离开滨城的钱,似乎我做什么都会出乱子,就像老天故意和我作对一样。

有一次我在搬家公司找了一份搬运工的活儿,搬运一次可以得到十元到二十元的酬劳,几天下来我赚了不到二百块钱。生活刚有一点起色,可随后厄运就来了,在一次搬家的时候,我和一个工友抬镜子,刚到楼下,不知从哪儿踢过来一个足球,哗啦一声,我的二百元钱就成了赔偿金。

再比如我在工地工作,到了发薪水的时候,不是工头跑了,就是老板没钱,背、背透了,从来没有这么背过,我挣得钱似乎永远只够我的一日三餐。

干正行,不是被骗,就是工头携款潜逃,干偏门,又总是有警察捣乱,给赌场打工,就碰到警察抓赌,到黑市打黑拳,又总是拿不到钱,当时我不知道这些并非天意,而是人力所为。

我的转运时机是在我给一家装修公司打工时,当时这家公司主要的业务是舞台装饰设计,而主要的客户是电视台。

给电视台搞舞台设计,那可是个肥活,绝对的暴利。

再一次进入电视台,我的身份变成了装修工人,别看电视上的舞台绚丽缤纷,光彩夺目,可是当你走进后台,走到舞台的背面,你就会知道任何事情都存在着两面性,表面金碧辉煌的舞台,实际的装修确是相当的简陋,几根简陋的钢管支起舞台的骨架,上面铺上硬纸板,彩色涂料漆出各种图案,配上闪烁的彩灯,最复杂的装修也是草草了事,因为这种装修很多时候都是一次性的,只有固定栏目的演播室,装修风格才比较固定,装修装饰才比较细致,用料才比较考究。

在电视台,最让我感兴趣的就是《灵异档案》栏目组,似乎在他们那里总能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道听途说,以讹传讹,虽然很多传说不切实际,有些夸张,但我还是逐渐被这个神秘的栏目组所吸引。

一次台里举办一场选秀比赛,我们公司设计了比赛的舞台,由于是调试阶段,我们几个工人都留在了现场,躲在舞台的后面,到处是破破烂烂的木板、涂料,脚下是一团团烂烂糟糟的电线。

导演在舞台上进行彩排,下面空空荡荡,模拟坐满观众时的景象:

“你们两个站在舞台的两边,注意现场的气氛,太过冷淡了呢,你们就要带领下面的观众鼓掌,注意掌握好节奏,一定不要跟主持人抢,要等主持人讲完话再鼓掌!听懂了没,节奏,节奏,节奏一定要控制好!”透过舞台的缝隙,我看到一名现场导演,正在给两名工作人员安排工作。

“领掌,看见没有,这就是领掌,一会儿下面还得安排领笑儿的,电视台排节目都他妈假的”,一名工友说道。

“假,也不一定呀,听说过《灵异档案》吧,听说人家那里拍的都是真的!”另一名工友反驳。

“真的!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不知道!上一回,他们拍摄的那个老太太还魂就是真的。”

“胡说,这世上哪有灵魂,人死了还能还魂?”

“切,说了你也不相信,那个还魂的老太太就住在我家楼下……”那名工友表情颇为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