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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逐鹿三国◆

我在高空不停往下坠,直奔赵云落去。这时,“嗖,嗖,嗖”三支冷箭向赵云后背射来,快似流星,前面三员将缠住赵云,眼看三支箭就要透体而过,山坡上红袍将长叹一声“可惜呀可惜”。

我正巧落在赵云马背之上,伸手抄起三支雕翎箭,一转身竟然与赵云合二为一。

我这是鸠占鹊巢,还是借尸还魂。赵云这副身体居然接受我的支配,一点儿没有排异反应,如果我是赵云,那赵云又去了那里?这个问题我无法认真的思索,因为一浪又一浪的敌军已向我涌来,我真有点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一甩手三支雕翎箭分射眼前三名敌将。无一落空,正中三人咽喉,尸体栽于马下。双手一捻,身前身后绽放出无数枪花,长枪之威陡然增加数倍,一片密集的金属撞击声,伴随着漫天飞散的的血雨,成排的士兵倒下。

“好!真神人也”,坡上红袍将军竟为对手喊起好来,“当年关羽曾言其三弟张飞有万夫不挡之勇,百万军中取敌首级如探囊取物,今观子龙似关张亦有所不及,若得此将何愁霸业不成。传令下去,擒活赵云者赏,拿死子龙者罚。阵中之将只可活捉,不可暗放冷箭,违令者斩,活捉子龙者赏银千两官升三级。”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我还没搞清为何自己会上赵云的身,现在是睡着还是醒着,周围已涌上四五十员战将,将我团团围住,刀枪剑戟纷至沓来,我将枪一抖使出浑身解数,架开身前身后团团兵器。

众将有意擒我,所以并不是以命相搏,只是将我困在中心,走马灯似的游走缠斗。一员敌将举刀劈来,力猛刀沉,我急忙举枪相迎,二马错蹬之际,忽见敌将背上缚有一剑,隐隐似有寒光放出,我反手一记回马枪,刺死敌将,伸手顺势拔出宝剑,顿时豪光万丈,敌将纷纷闭眼,长剑一挥,几十柄长短兵器应声而断,好一口剑,再一挥,几十员战将被挥于马下。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纵马一跃,挣脱重重包围。神兵在手,再无人可与我匹敌,纵马狂奔,肆意驰骋,万马营中杀了个七进七出,终是孤掌难鸣,敌众我寡,眼望满山遍野的敌军,我只有落荒而逃,单人独骑驰骋在如血的夕阳之中。

周遭的景物原始而又荒凉,荒草漫漫足有一人来高,不断随风舞动,像一片绿色的海洋,一浪接着一浪,汹涌澎湃。人行其间,如大海中的一叶孤舟,随波逐流,又有一种迷失无助之感,路在那里,前方又是何方?我的眼前只有一个方向,夕阳的方向,我一路向西,像逐日的夸父。

不知跑了多久,眼前还是一片夕阳,仿佛这如血的夕阳不会隐去。夕阳的余晖中现出一条大河,河宽水急,波涛汹涌,让人望而生畏。两岸之间横着一座木桥。桥上一员猛将,虎须环眼,手持丈八蛇矛,眼望对岸,急切中带有不安。

我催马上桥,那将见我顿时面露喜色,声如惊雷:“血染征袍透甲红,当阳谁敢与争锋,古来冲阵扶危主,只有常山赵子龙,赵云贤弟我已按你所说,暗布疑阵”,说着话回手一指,只见阵后树林内尘土飞扬。

我心想,莫非我回到长板桥了,那个提长矛的莫不是张飞,那我刚才应该是七进七出救阿斗,山坡上红袍将莫不是曹操,手中剑一定是曹操的青釭剑了,怪不得有股霸气,可张飞单人独骑如何能吓退曹兵百万呢?

“张三哥,曹操雄兵百万,你单人独骑如何与敌呀?”我发出了心中的疑问。“子龙,你不会是开玩笑吧,我已按你所说在小树林设下二十名骑兵,拖着树枝往来驰骋,桥前设下‘龙吟’、‘虎啸’,你说可以助我‘当阳桥头一声吼,喝断桥横水倒流’怎么转瞬间你就忘了个一干二净”。

张飞气得胡子直翘,竟有这等事,这与我所了解的历史不附呀?话又说回来,历史要全都正确的话,我也不会来到这里,与赵云合二为一了。我记得在演播室加班儿,黄历上写着诸事不宜,该不会是那位仁兄和我开玩笑吧!这是不是一个超大的录影棚,一些暗藏的摄像机正在**我的窘态,也许还在直播,像那个倒霉的“楚门”,一直不落的夕阳是个漏洞,可这场景也太大了,参演人员也太多了。

“‘龙吟’、‘虎啸’已经设好?”我发出疑问,别的还靠谱,可我不记得三国里还有什么龙吟虎啸?

“你看那不是?都是按你的要求特制的。”张飞往前一指,只见桥头一左一右立着两个座木制建筑,左面一座刻着“龙吟”,右面一座刻着“虎啸”,形状酷似是两只超大扬声器,每一只都有三层楼那么高,所对之处正是曹军必经之路。

“扬声器?”我心中纳闷儿,我为什么要造这东西,这东西能阻断曹操百万大军?我带着疑问仔细地检查了这两只扬声器的构造,结果令我吃惊。扬声器原理简单,很多人自己都会做,但这两只不同,不但做工精密,而且功率超强。

在木制建筑的后面,我发现一块铜牌,上面有简要的说明:波动式次声武器,频率:2-16Hz,攻击范围:夹角90度,半径10公里。

“次声弹?”在东汉末年三国时期,群雄逐鹿中原,战争中用到的居然是次声弹,够发达,够先进,够不可思议。这次声穿透力极强,无论是十几厘米厚的钢板或是几米深的的地下,轻松穿透,几乎没有什么可以阻挡。破坏力又极强,自然界产生的次声波,能折断万吨巨轮上的桅杆,能将高空中的飞机撕得四分五裂,能破坏房屋,甚至能将高大的建筑物摧毁。

眼前这两个次声武器,设计更加科学,频率在2-16赫兹之间,这个频率与人体固有频率十分接近,当次声波作用于人体时,人体器官容易发生共振,引起人体功能失调或损坏,血压升高,全身不适;头脑的平衡功能也会遭到破坏,人因此会产生旋转感、恶心难受。如果次声波的功率足够强,就会导致人体五脏及血管的破裂,使人丧命。

而这所谓的“龙吟、虎啸”,正属于这种高能次声发生器,单只的覆盖夹角为90度,两只就是180度,正好封锁了整条河的沿岸,而10公里的辐射范围,对诈称百万的曹军,打击是致命的。

再看张飞盔甲上别着一支无线麦克,正对着那布满虎须的嘴唇。往对岸看是一架我再熟悉不过的虚拟演播设备,我突然心中雪亮,有了主意。

这时曹操百万大军已到桥头,张飞闪身放我过桥,独自立马横枪挡住去路,我策马来到主控机前,打开开关,不出我的所料,指示灯全都亮了起来,居然还能用,我对着主控的麦克道:“翼德兄,准备好了吗?”

张飞也不回头,背对着我点了点头,我知道张飞头盔上一定插了耳麦。我又打开了麦克与扬声器的连结,说道:“张三哥,龙吟虎啸都已准备就绪,你千万别紧张,听我口令,咱争取一把成,吓退曹军。”

张飞又点了点头,对面曹操眼望桥头,心中暗自猜测,桥上此人莫非就是张飞,面对我百万雄兵竟泰然自若,点头微笑,似有嘲弄之意,诸葛孔明善用疑兵之计,桥头两个木制巨物不知有何用处,桥后密林中尘土飞扬似有伏兵。

曹操生性狡诈,秉性多疑,我料定其不敢冒然进犯,“action”我向张飞下达命令。

“我乃燕人张翼德,谁敢与我决一死战?”声如巨雷,我将调音量的滑竿推至最大。

“我乃燕人张益德!谁敢与我决一死战?”张飞又叫了一声,这一声怒吼被大功率扬声器放大无数倍,伴随着让人心跳剧烈、头昏脑胀的次声,曹操军中一片大乱,强大的声波将扛旗的小校吹上天空,百万大军被吹得丢盔卸甲,战马嘶鸣倒地,靠得近的被震得五脏俱裂,喷血而死,声浪卷起数丈高的沙尘,迎面睁不开眼睛。

“上岸”我让张飞上岸,张飞拔转马头缓步走上岸。

“大笑”我又下达命令,张飞转过马身,对着曹操百万大军“哈,哈,哈”大笑三声,强大的次声搅动天地,风云为之变化,顷刻之间乌云翻滚,电闪雷鸣,河流也随之沸腾,河水倒卷,浊浪滔天,“啪”长板桥被击得粉碎。

曹军见如此情景,不敢恋战,丢盔卸甲互相践踏,伤亡数万,我见当阳之围已解,便催马向前,走了二十几里,见前面树下坐着数人,当中众星捧月般坐着一个人,方面大耳,居然是我们台的金台长,只是穿了盔甲,长了胡子。

“子龙,为此逆子,几损我一员大将,要他何用”说着话金台居然从我怀中抱出一个婴儿,往地上就摔,我急忙抱起,莫非金台变成了刘备,那我手中的应该是幼主刘禅,那个扶不起的阿斗了。

我低头一看,这胖小子还真有福相,胖嘟嘟的怎么瞅怎么有点儿像猪头,这时从树后走出一人羽扇轻摇,面如冠玉,头戴纶巾,身披鹤氅,眉聚江山之秀,胸藏天地之机,飘飘然有神仙之气,不用问一定是料事如神,未出茅庐而三分天下的一代智相诸葛孔明了。

“哦,是赵将军回来了,当阳一战胜负如何?”诸葛亮一双眼睛似笑非笑,历史所传不虚,大敌当前居然还能如此悠闲,胸有成竹,我心中不仅生出一份敬意。

“张将军故布疑阵,当阳桥头喝退曹操百万大军”,我恭恭敬敬地答道。

“曹操世之枭雄,熟读兵书战策,生性多疑又善于用兵,瞒得了一时,可瞒不了一世,百万大军恐怕转瞬即到,赵将军可有退敌良谋?”诸葛亮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我,从其眼神看充满了真诚,不像是故弄玄虚。身为军师,却善于倾听他人意见,集思广益,不骄不躁,真诚待人,真是一代贤相,万世楷模。虽然语气真诚,但我相信此时孔明心中早有了退敌的良方。

“军师,赵云一介武夫,只有匹夫之勇,而无御敌之策,望军师运惊天之谋,解眼下之困呀!”我一番话不要紧,只见孔明脸色由白转红,又由红转白,嘴唇哆嗦,急得团团转,气得直跺脚。

“子龙,你不要开玩笑呀?我哪有什么惊世奇谋啊,这些年还不是你在后面指挥,我只在前面装装样子,摆摆POSE,当年我在乡下种地种得好好的,你偏要让我出来当军师。我说我不行,你说一切有你呢,没事儿。还说这一切都是历史注定了的,是谁也更改不了的,并送我一副对联以资鼓励,上联是‘青史已定,天让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下联配‘宿命难违,命说不行,你就不行,行也不行’。我听你所劝,当了这冒牌军师,怎么到现在你却不认账了呢?”

诸葛亮说完这几句再也忍不住了,开始啪啦啪啦掉眼泪了,这是怎么回事儿,好像是我硬拉着他来当军师的,这玩笑可开大了,绝不可能呀,我抬头看了看坐在上面的金台刘备,刘备点了点头眼圈也有点儿发红。

“是呀!子龙,当初我刘备在涿县,靠卖草席度日,虽是清贫辛苦,却也落得个自在逍遥。一日出门卖席,路遇子龙,当时子龙着一件道袍,在街口设一卦摊儿,八仙桌上放着竹简《易经》、笔砚,身边布幡上写着‘前知五百年预测吉凶,后知五百载善卜祸福’。折扇轻摇,闭目养神,恰逢我路过之时,你突然大叫一声拦住在下,说我‘印堂发暗,山根不清,流年不吉,三日内必遭杀身之祸’,我一下没了主意,便求阁下破解之法。”

靠!一眨眼的工夫,我又从常胜将军变成了神棍了,街边摆摊儿,先吓后诈,连蒙带骗,这么简单的骗人伎俩,刘备也能相信,我不禁有些好奇,不知我又是如何劝动刘备的,放弃恬静的生活,投身到波澜壮阔的三国战争的。

“当时子龙递给我一支笔,让我随便写一个字,说字中自有破解之法。那日我原想卖了席子,去扯几尺丝帛,所以顺手写了个‘帛’字。子龙一见,倒身便拜,硬说我是真命天子,九五之尊,破解之法就是拥兵自立,夺取天下。我心中不解,便请子龙释惑。”

“测字!”我心中偷笑,测字不过是古人将文字游戏神秘化而已。关键是察言观色,见风使舵。随便一个字,可以有无数种解释方法,因为测字之人可以对字的笔画任意增减,随着笔画的增减,形成一个个不同的字,含义也就千差万别了。另外,中国文字本身构成就较复杂,有象形、指事、会意、形声、转注、假借,这些再配以阴阳、五行、九宫、八卦,简单的文字游戏就变得更加神秘莫测了。

我记得曾经有一个打算出门经商之人,找到一个测字先生测字,先生问明来意,让其随便写一字,商人写了一个“古”字。因为商人对此次出行颇为担心,所以测字先生见风使舵,在“古”字上加了个尸体的“尸”字,这样就变成了“居”字,测字先生说:居者,停也,出行之事可缓行。

商人说若走如何,测字先生又在“古”字上加了个草头,变成了“苦”字,说此行艰苦,万事小心。因为“古”字上加一个“四”字,就变成了“罟”字,“罟”是捕鱼的网,所以此行恐遭人算计。

商人又问:那如何是好?测字先生在“古”字左边加了一个“人”字,变成了“估”字,劝商人不可单枪匹马,要有人协助,听人劝,万事估量而行,也就是三思而后行。临了,不忘再劝一句,贾者,商人也,与古同音,行商要遵古风,正道而行,财可得。

简简单单的一个“古”字,衍化出这许多字,生出这么多解释,所以我笑刘备会相信江湖术士的胡诌,虽然这个江湖术士是我自己。话又说回来,这“帛”字应该如何去解呢,又是如何劝动这位刘皇叔的呢?

刘备的叙述还在继续,“你当时说,这‘帛’字,是 ‘皇’字头‘帝’字脚,也就是要夺了当今皇帝的天下,自立为王。并算定我日后一定会结识关张二位贤弟,将来三足鼎立,我可独霸一方,可几年下来,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势力越来越大,东吴孙权也已坐拥江东,只有我还四处漂泊,连个落脚地儿都没有。”

终于刘备也抽泣上了,见主公一哭,周围的人也纷纷落泪,这是怎么回事儿?好像整个三国战争是我挑起来的,我这不成了历史罪人了?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忽然远处尘土大做,喊杀振天,整个大地都在颤抖,黑压压地来了一队人马,转瞬间到了眼前。

为首一员将官,卧蚕眉,丹凤眼,唇若涂脂,面如重枣,身高九尺,五缕长髯飘洒前胸,跨下赤兔马,手提青龙偃月刀威风凛凛,相貌堂堂,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武圣关羽关云长。我心想平时买彩票拜的关二爷都是死的,今天可看到活的了。关羽一见众人,翻身下马,快步跑过来,先拜了大哥刘备,随后起身将我双手牢牢握住。

“子龙真神人也,我听子龙之言从江夏借得军马一万,半路截杀曹军大获全胜,子龙真料事如神,关某佩服佩服,但不知大军将向何处进发”,关羽双眼真诚地看着我,看来大家都认为我有安邦定国之策了。

“现在军师在此,关二哥如何问起我来?”《三国演义》我是看过,不过是很久以前的事儿了,现在早忘了,刘备大军下一步要开往何处,是投靠刘表还是孙权?我一时还真想不起来。

再说了,这行军打仗事关生死,可不是解题画画,错了可以重来。大军如何行止?粮草如何押运?周遭地理如何?前途可有伏兵?半路可有拦截?如何安营?怎么布防?……这一切的一切,可不是我一个菜鸟可以办到的,

“云长兄,小弟实是才疏学浅,难当大任,你还是让军师运筹帷幄之中,咱们好决胜千里之外呀?”

我正说着,远处尘土飞扬,又一员将纵马而来,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喝退曹军的张飞张翼德。

“哈哈,大家都在呀,刚才子龙在长板桥头布下龙吟虎啸当真厉害,真有雷霆之威,逆天之势!”说完又是一阵狂笑,我一看刘备一方君臣都已到齐,正好把事情说清楚,我咳嗽一声,顿时所有人都停止哭泣,齐刷刷目光投向我。

“大家误会了,其实,我不是这里人,我来这里可能只是个意外”。我还没说完,刘备接过话茬。

“我们当然知道子龙绝非凡人,自从子龙点化我等众人,事事件件皆被子龙言中。群雄如何逐鹿,朝野势力如何发展,谁有惊天之谋,谁有回天之力,谁与谁暗中勾结,谁与谁貌合神离,大到战略,小到战役,这一切的一切,便如子龙设计的一般,更无半分差池。”

“是呀,是呀”关羽道,“当年我路经涿郡,子龙挡住在下,说我可为一代名将,两军阵前万马营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并给我引见刘张二位兄弟,桃园三结义。”

我更糊涂了,这赵云虽被称为常胜将军,有勇有谋,可投靠刘备军中,却一直不受重视,一生为将,很少挂帅。为人又极是谨慎谦恭,怎么可能去游说刘关张三人桃园结义,共谋天下呢?

“对呀”,一旁张飞也不甘寂寞,声似惊雷,为关羽帮腔,“当时我老张有粮有田,卖酒屠猪,好不快活,一日子龙找到我说天下大乱,壮士应力挽狂澜,弃商投戎,并让我变卖家产,组建义军,拥立明主。”张飞也不像说瞎话。

拥立明主?刘备算是明主吗?我要是赵云,我宁愿投奔曹操。曹操虽然生性多疑,但却爱才,能礼贤下士,唯才是举,手下谋臣策士更是多如牛毛,文臣武将俯拾皆是。群雄逐鹿,最有可能夺取天下的便是曹操。

张飞还没说完,关羽已抢过话茬,“当时我也颇为犹豫,关某胆小,又不会武艺,本不愿上战场,可子龙说我将来会千里走单骑,过五关斩六将,斩颜良诛文丑,温酒斩华雄,后世更可受万人敬仰,一桩桩一件件说得绘声绘色,惟妙惟肖,有如亲见一般。当时说得关某热血沸腾,心情激荡久久不能平息,便与刘张二人在桃园结义。

后来事情果如子龙所言,还记得关某第一次杀人,当时我三人结拜不久,便赶上张角的黄巾军叛上做乱,发兵幽州,太守刘焉命我兄弟三人前去迎敌,黄巾军有五万之众,为首的将官是程远志。两军阵前张贤弟一矛刺死了副将邓茂,我只一挥刀便劈死了程远志。当时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做到的,以后上阵便经常一刀挥敌将于马下,于是有人管我叫‘一刀斩’或‘秒杀’。

当时,子龙还即兴吟了一首诗:‘英雄露颖在今朝,一试矛兮一试刀,初出便将威力展,三分好把姓名标’。

虽然我如子龙所说,果然勇冠三军,但毕竟沙场征战,刀光剑影,血肉喷溅,肢体横飞,面孔狰狞,哀号撕心。血腥的场面时时在我眼前浮现,于是我常常失眠,睡不塌实。子龙知道之后,告诉我睡不着觉便找了一本自己最不喜欢的书去读,保准看不上两页就能睡着,我于是找来自己上学时最不愿看的《春秋》,这一试还真灵,于是不管走到哪儿,睡不着觉我都拿出《春秋》来看”。

听了关羽的话,我才知道关羽夜读《春秋》,马上读《春秋》原来是因为失眠,后人不知原委还到处为关圣立像立碑以示纪念,我不尽哑然。

“提起当年,我张飞有几句话说,当年打造兵器时,子龙一定要我打造丈八蛇矛,给关羽打造青龙偃月刀,并说我用丈八蛇矛便会勇冠三军,关羽用刀便可一回合斩敌将首级,当时我还想这枪头曲里拐弯能好用吗?可一上战场还真顺手”。

关羽、张飞你一句我一句说个没完,一旁的孔明也来了劲头。

“二位将军有万夫不敌之勇,上阵杀敌到还情有可原,可我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不还是被赵将军骗来当军师,又是子龙做媒硬让我娶了一个丑媳妇”,诸葛亮一脸窝囊相,诸葛亮娶丑妻这我知道,可这与我有什么关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