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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时空之门◆

梦魇,可怕的梦魇,我努力的挣脱梦魇,想从无边的幻境中冲出,我想大声呼喊,可干涩的嗓子却发不出一点儿声音,这是一种身陷泥潭的感觉,让你无法自拔。

正在这时,一股大力自身后传来,拉着我的身体不停的向后仰去,感觉就像掉进了万丈深渊,周遭的景物迅速离我而去。

“啊”,我本能的反抗,身体前倾,努力保持着身体的平衡,眼睛也因惊吓瞬间睁开。

刺眼!明亮的灯光照得我极不舒服,身体继续向后倾斜,同时传来猪头那令人讨厌的声音。

“I真是服了U了,抽根烟的工夫,你也能睡着,是不是做梦娶媳妇了,长得怎么样?漂不漂亮?这是不是叫‘香烟一梦’啊!”一阵淡淡的檀香飘过,原来那是猪头的香烟,看来我真是睡着了,刚才的一切只是做梦。

眼前的一切再熟悉不过,三维虚拟演播室,我在电视台的工作场所,此时我的转椅在大角度的向后倾斜,这是猪头的恶作剧,趁我睡着了,向后搬椅子吓唬我,这种瞬间的向后倾斜,难怪有一种坠崖的感觉!

“找死呀,你,快松手!”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哇,我回手一爪抓向猪头。

“松就松”,猪头一不做二不休,见我铁手抓到,迅速后撤,双手一松,椅轮一滑,我连人带椅摔了一个腚墩儿,这下我彻底醒了,起身抓过胖子就是一顿海扁。

“唉,我的手怎么这么麻?”我回想起在梦中我的手也很麻,不过那是被吕布铁戟震的,那么现在?

“你趴在桌子上睡觉压的呗!”猪头对我的大惊小怪嗤之以鼻。

“哦,原来是压的!”我如释重负,回想刚才的睡姿,好像确实是压的。

“怎么,不是睡觉压的,难道还是跟别人打架打的呀!”猪头反问。

“我是在梦里跟别人打架!”我顺嘴说道。

“跟谁?”猪头显得很好奇。

“吕布,怎么着!”

“哈哈,玩儿穿越呀!真是个好战分子,谁赢了?”

“你还说,我们俩正打得起劲儿,你一搬凳子,啥都没了!”

“哈哈,和吕布打!争貂禅呢?咋样,漂亮不?”这猪头也真会顺杆儿爬,一开口就将我的梦境猜得**不离十。

“去,那梦里的吕布不是吕布,是大非!”说也奇怪,也许是臭味相投,电视台这些人,数猪头最没正行,可偏偏与我最合得来,我们俩几乎是无话不谈。

“哦,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不用问,那貂蝉肯定是艾狄了,哈哈哈哈”,猪头嘻嘻哈哈,却将我梦中的情形猜去了七八成,都说这猪头笨,可怎么猜得这么准,难道真是瞎猫碰死耗子!现在我都怀疑我是不是睡觉时说梦话了。

“死猪头,我警告你,不许胡说,小心我废了你”,我威胁身下的猪头,此时猪头已被我撂翻在地。

“威胁我,怎么!我猜对了?武力解决不了问题,就你仨那点儿破事儿还有啥瞒的!你问问整个电视台还有谁不知道咋的!”趁我不备,猪头一个急翻身,从我的手中逃脱,这猪头天生力大,要不是练过,还真制服不了他。

“居然敢跟我叫嚣,看来你是不想混了”,我起身欲追,猪头已率先绕到桌子后面。

正在这时,大非和易云走了进来。

“怎么,世界大战又爆发了!”大非微笑注视,来了个坐山观虎斗。

“死大非,还不快来救驾,再不拦住他,我就要挂了!”猪头边跑边喊。

“你呀,活该,没那个能耐还老聊闲”,易云在一边儿幸灾乐祸。

“死易云,你等着,等我倒出空儿来不好好收拾你!”

“好哇,但你首先要倒出空来呀!”

原来在我睡觉的时候,大非和易云出去了一小会儿,大非主要是帮易云补妆,这夏天拍摄就是遭罪,老爱出汗,有空调也白扯,画好的妆没一会儿就花了。

“行了,这都几点了!咱还是先拍摄吧”,艾狄不在的时候一般都是大非组织工作。

“是呀,再不拍,我又得重新化妆”,易云也在催促。

“行了,今天看在时间太晚的份儿上,先饶了你”,我也不愿再与猪头纠缠。

“嘿,看在大非的面子上,今天猪爷不跟你一般见识”,关禄输人不输口。

眼看大非向我走来,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那就是曹植的七步诗,在我的印象中曹植的七步诗只有四句,而梦中却出现了六句,并且这梦与以往也颇不相同,平时做个梦,一觉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是今天这梦竟如同亲历,清清楚楚历历在目。

“大非,你会背七步诗吗?”问完这话我都觉得可笑,七步诗!三岁小孩都会背,更何况大非这个受过高等教育的海归呢!

此时大非正好走到离我七八步远的地方,一听这话倒也配合,左手往身后一背,右手提至胸前,学着古人的样子迈起了方步,一步一吟“煮豆持作羹,漉豉以为汁。萁向釜下然,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六句话吟完,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

什么!居然和我梦中的一样,是六句的《七步诗》,是我记错了?这诗本来就是六句?不可能,这诗我三岁就会背,就四句,而且读起来朗朗上口,难道我真的回到古代了,历史因此而改变了?我怔怔的看着大非,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错了,错了,是‘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还没等我反驳,猪头已抢先说了。

“哦,你说这四句呀,这是后人改的,中国的很多古诗并不是一开始就朗朗上口,很多是经过几代人提炼,修整的。这首七步诗,当年曹植所作就是六句,不信你可以查查史书,一查就知道了!”

大非与我不同,我读的全是野史,而大非看的则是正史,并且大非研究的很透,很多时候大非就像一本百科全书。

即便如此,我仍感到奇怪,因为出现在我梦中的七步诗是我今天第一次听到的,平时我可不记得我什么时候听过这首诗,并且醒来后我依然清晰的记得其中的每一个字,这似乎真的有些奇怪。

“怎么想起考我背诗了?”大非微笑着看着我,也许看出我的表情有些怪异。

“他呀,刚才穿越了……”,猪头笑嘻嘻的说道。

“哦”,大非微微一笑,显然知道猪头在拿我开涮。

“没什么,就是刚才做了一个梦”,我语气平淡。

“是在做梦,做了一个美梦,美的连哈喇子都流出来了”,猪头添油加醋,就像他知道似的。

“是吗,做啥好梦了说出来听听,居士我可是个解梦的高手”,易云随声附和。

大非倒是没说什么,不过看那神情,也有一点儿好奇。反正猪头已经说出去了,如果推脱好像我怎么回事儿似的,万一猪头瞎说,结果更麻烦,左右无事,我挑肥拣瘦的大致说了一下我的离奇梦境,当然回避了一些情节,又加进了一些情节。

听了我的梦,尤其是我和曹操手下拼酒的情景,大家都要笑翻了。

“就你还和别人拼酒,这五大能喝当中可没你这个小编导。”关禄腆着大肚子道。

“五大能喝!哪儿出来个五大能喝?”我问道。

“五大能喝都不知道,以后出门别说是我兄弟,丢人!”猪头一本正经。

“呀!越说你还越来劲儿了,找打是不是?”我晃了晃拳头。

“算了,咱也不跟没文化的一般见识,告诉你,听好了,五大能喝就是‘喝酒像喝汤,此人是工商; 喝酒不用劝,工作在法院; 举杯一口干,必定是公安; 八两都不醉,这人是国税; 起步就一斤,准是解放军!’怎么样,这回长见识了吧!”猪头摇头晃脑。

“长见识!长见识!要不每回领导喝酒怎么都带你呢,你比他们能喝,怎么说的来着‘举杯就喝光,肯定是灯光。’”我信口说了一句。

“那是!给领导挡酒可不是谁都能挡的,那得有实力,要不怎么不用你们编导挡酒,‘一喝准就倒,可怜小编导’”猪头也顺嘴回了一句。

“行了,别酒啊酒的,要说这梦做的还真挺有创意,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梦也就金寿能做出来,要是猪头做梦肯定不是漂亮美眉,就是山珍海味,这叫‘梦是心头想,啥人做啥梦。’”易云抨击猪头。

“漂亮美眉,山珍海味,都是人世间最美好的事物,我能梦到,证明我的心地是美的,这就是‘心中有佛,人既是佛’,嘻嘻”,猪头自鸣得意,进行着歪理邪说。

“按照古人的说法,梦是人的灵魂外游”,易云这个神棍,又开始故弄玄虚。

“灵魂外游”,不知为什么我心里有点儿赞同这种说法,也许最近发生了太多的灵异事件,也许是梦里的一些事情我无法解释。

(作为一个案件,如此大费笔墨去描写一个虚无缥缈的梦境,多少会让人有些无法理解,但对于本案来说,这个梦并非完全虚无,这是一个很重要线索,顺着它我们可以解开一个个紧锁的谜团。)

“对,灵魂外游,古人认为人除了有血肉之躯外,还有阴魂和阳魄,魂可以脱离肉体浮游天地之间,人在睡眠时魂就会去另一个世界,如果魂回来得及时,就会记住一些魂游的记忆,也就是梦,因为其他世界都很离奇,所以梦也就希奇古怪。魄则是人体经络间通行之气,是气功中所讲的人之元气,藏于人的五脏六腑之中,对人的肉体起支配作用,魄与魂不同,魄不能离开人的肉体独立存在,所以人一旦死亡,魂会飞走,魄会散掉,这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魂飞天外,魄散九宵。’”易云摇头晃脑,让人看着来气。

毕竟接受了这么多年无神论的教育,所以易云的这个解释不能让我们完全信服,果然大非率先反驳了。

“迷信,典型的封建迷信,虽然现代人对梦还没有一个系统的科学解释,不过什么魂呀魄呀都是子虚乌有,人的睡眠过程分为浅睡期和深睡眠,浅睡期容易被声响唤醒,而深睡眠是恢复体力和精力的睡眠阶段,人在一夜的睡眠中会做五六个梦,而我们记住的只是临醒前的那一个梦,这只是大脑细胞的一种活动,跟灵魂没有一点儿关系……”

吵了一会儿,大家热闹够了,在大非的号召下,我们几个开始了下一节节目的录制。

拍完节目已经是晚上十点多,大家顺理成章的宰了易云一顿,吃的是烤肉,有关禄在,我想这一顿易云是赔大发了,喝酒吃肉,在年轻人来说是很惬意的一件事情,尤其我们这四个男人都是孤家寡人,没有丝毫牵绊,想怎么疯都可以,多晚回家都没人管。

喝着喝着,不知道怎么就拼上了酒,四个男人谁也不服谁,仗着年轻可劲儿灌,具体喝了多少已经没数了,红白黄三色齐上,只记得易云最先告饶,随后是大非,我跟猪头拼到了最后。

头晕脑胀,脚下软绵绵的,本着对他人生命安全负责的态度,我们决定打车回家,四个人四个方向。

走出酒店,已经是午夜,酒店门口停着几辆等客的出租。

“TAXI!”我们几个大声喊道,同时向几个正在闲聊的司机招手。

几个司机向我们瞄了一眼,继续唠嗑,没有接活儿的意思。

“唉,打车,你们几个听没听到”,猪头大着嗓门儿,摆出了一副流氓相。

“几个公的,没兴趣,你们谁去吧!”一名司机小声嘀咕,声音很低,一般人根本听不到。

“没外捞,谁去!”另一个司机鄙夷的看了我们一眼。

“耗子,你去吧”,一个高个子司机说道。

“切,这破活儿给我!一会儿你们好捡几个有油水的漂亮妞,切!”一个矮个子司机一脸不高兴。

“切,有漂亮妞你能挺起来呀,嘻嘻!”几个司机冲着耗子嘲笑起来。

“行,我去,先挣点儿油钱,我就不相信好事儿都让你们赶上,现在的小姐都有病,小心你们得艾滋!”耗子诅咒完其他人,开始向我们走来。

一番推让之后,我上了耗子的车,大非等人在酒店门口又截了其他的出租车。

“到哪儿?”坐上车,司机回头问我,一脸的不高兴,好像我不是给他送钱,拉我他倒了多大霉似的。

去哪儿?我一时还真没了主意!回家?太无聊了!刚刚搬的新“家”,啥都没有,要不到哪儿玩个通宵?也没什么的地方去呀!

“想好去哪儿了吗?”坐在前面的司机有些不耐烦。

刚刚喝酒的时候大家又谈起了静园,那是一片墓地,我们曾经在那里一起围捕过僵尸,按照易云的说法,那里即将要改成高档别墅区,要不就去那里转转!

“西山静园”,酒后我的舌头比较大。

“西山静园!那可是个坟茔地,大半夜的多瘆得慌,您没事儿到哪儿干嘛呀!”司机握着方向盘,没有开车的意思。

“回家,不行呀!”其实我一直觉得西山那块地方有点儿神秘,对于那里尚有一些疑团没有解开,如果就此夷为平地,那么日后……

“回家!你可别吓唬我,我天生胆儿小!”司机仔细看了看我。

“行了,开车吧,钱一分也不会少给你的。”我给司机吃下定心丸,车在我的催促之下,缓缓向西开去。

另一路,肥硕的猪头挤进出租汽车,单薄的车身不堪重负,重重的向下一沉。

“先生,到哪儿?”司机问道。

“到哪儿!先沿三环绕两圈,然后上中南海……”,猪头睡眼朦胧,嘴里一边说着胡话,一边打着饱嗝,狭小的空间里,顿时酒气熏天。

“哈哈,先生是北京人吧,您一定是喝多了,这又不是北京,哪儿来的三环呢,再说了去中南海咱也没通行证呀!”司机将猪头当成北京来的游客了。

“哦”,猪头一哆嗦,睁开眼睛仔细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哈,出租车呀,哈,真是喝多了,我还以为是我的御用司机呢,哈哈哈哈,那啥,你随便开吧!”

“喂,你到底要去哪儿呀!”半夜遇上一个醉鬼,司机有些无奈。

“让你随便开,你就随便开,又不是不给你钱”,猪头拍了拍自己鼓鼓的裤兜,证明自己有钱。

这一顿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只记得不停的倒酒,不停的喝酒,拼到最后四个人都趴下了。

出租车一路向西,驶过了滨海路,驶上了盘山道,荒山野岭,人烟稀少,可能因为道不好走,也可能因为市郊缺少路灯,透过后视镜,我总感觉司机正在鬼鬼祟祟的盯着我,一路的颠簸,在酒精的刺激下,我的头脑有些晕沉沉的。

“唉,要睡着了?”司机透过后视镜,看着醉眼迷离的我。

“没事儿,我现在清醒得很”,我嘴上倔强。

“喝了多少哇,看这一车上的味儿”,司机一边说,一边从身侧拿起一瓶香水,转回身,一股淡雅的清香向我扑来,薄雾状的香水喷到我的脸上。

“好香”,淡雅的香气透鼻而入,没有浓重的刺鼻味,不是劣质香水,没想到这出租司机还用名贵香水,我的意识渐渐模糊,眼前的事物有些晃动,没一会儿的工夫,我感觉我的整个身体都有些发沉。

这酒劲儿真大,还是后返劲儿!我想要打开窗门透透气儿,可是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儿力气,酸软无力,竟然连手臂都抬不起来了。

不对!哪里有些不对!这酥软的感觉绝不是喝多了的缘故,越想越不对劲儿,不但四肢无力,就连大脑也变得越发的迟钝了,这时我看到了司机阴险的笑容,不好,遇到打劫的了,最近经常听说有人中**被劫,有的还因此断送了性命。

微一运力,血脉不畅,内力竟也石沉大海,内力全无,此时我连一个普通人都不如,牙齿用力一咬,舌尖儿传来一阵剧痛,头脑一激灵,手上也恢复力几分气力。

“砰”,奋力撞开车门,我从疾驶的车上滚了下来。

“嘎”,出租车停在前面不远处,车门一开,司机从车上缓缓走下,此时手中已多了一把长长的扳手。

“哎呀,这么大剂量的迷香都没药倒你,行呀,不过我要告诉你,我这**可是越来越有劲儿,嘿嘿”,司机邪恶的身影向我走来,长长的扳手一晃一晃的。

夜晚的凉风阵阵吹过,但没有将我体内的迷香吹走,正如司机所说,我的大脑越来越迟钝了。

我努力的保持头脑的清醒,奋力的向前奔去,脚下的步伐完全不受大脑控制,栽栽歪歪,就像走在泥泞的沼泽里。

“咦”,身后传来一声感叹,显然对方没有想到,在吸入大量**之后,我还能坚持奔跑。

我在前面跑,司机在后面追,慌不择路,我爬上了一座山坡,司机在后面叫骂着,紧随而至,铁制的扳手不停的与山石碰撞,发出金属撞击的声音。

上山容易下山难,爬上山后,眼前就是陡峭的山崖,已经无路可走,我站在山坡之上,与追赶上来的司机对视,山风阵阵,吹得二人衣服猎猎作响。

正在这时,神秘的西山又现出奇异的天象,风云鼓动,闪电穿梭,辽阔的天地间,扯开一个奇异的大洞,洞内现出一个诡异的所在,一个牛头怪物手持大斧,正与一个金甲神人厮杀,二人身后是穿着奇异的兽兵。

寡不敌众,在牛头怪与众多兽兵的合围之下,金甲人且战且走,盔歪甲斜,一双大锤舞动得越来越缓慢。

“哎呀我的妈呀,地狱,地狱里的怪物出来了”,刚才还在耀武扬威的司机,此时吓得屁滚尿流,扳手也不要了,跌跌撞撞,一路从山坡之上滚了下去。

“地狱!”我看着眼前的景象,虽然没像司机那样没用,但也非常惊讶,如果现在不是做梦,那么眼前的景象是否真的是地狱呢,如果是真的地狱,那么现在地狱正在打仗?眼前的地狱在现实中出现,这又意味着什么?是地狱与人间的联系,还是阴阳相隔的禁锢已经被打破,如果是那样,地狱征兵的预言是否真的会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