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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狼人的挫败和人马的危机

狼族之王血齿今天的心情很差,即使刚刚吃了自己平时最喜欢的人类女性的大腿肉,也无法让他的心情好起来,做为兽人部落的先锋大军居然一群半人马阻挡住了,自己的刀也被掉了,想到这他的情绪更加暴躁。

今年的冬天比起往年实在太冷了,兽人部落联盟因此发生了严重的雪灾。大批的牲畜被冻死,为此大量的奴隶被鞭打,罪名是看护主人的财产不力。不过这种刑罚已经很轻了,在狼人的领地内因为不能上缴足够的肉食,大批的“人类牲口”被屠杀,以补充粮食的缺口。

在这种情况下,为了弥补自己的财产损失,依照往年的惯例,兽王“黄金狮子王”里昂宣布要向人类“宣战”。当然人类的国家并没有收到通知,不过兽人王也没那种义务不是吗。

人类领地那里可比兽人富饶得多,有数不尽的牛羊被养得肥肥,金银珠宝也是好东西,何况还可以俘虏人类做奴隶呢。

可是人类也不好惹,人类的军队不仅人数众多,而且擅长配合,装备也很精良,他们的普通士兵的装备让一些小部落的首领看到都眼馋。还有数量不少的各种神灵的牧师,他们大都精通治疗术,重伤的士兵经过治疗马上就可以上战场撕杀。最可怕的是人类军队里还有魔法师的存在,可以发出威力强大的神秘法术,一个火球就可以杀死十几个最勇猛的战士。

在兽人部落里也有既可以充当治疗者,又可以像魔法师一样施法的萨满,可是实在太少了。十万个兽人里面找个认识字的都不容易,萨满就更加少见,像狼族里面就从来没出过萨满,只好供养狈族,以获得为数不多的萨满的帮助。

正因为人类的实力不弱,可人类的财富又实在让兽人垂涎,所以这次劫掠组织了比往年都多的兽人大军,而且从以前没走过路线的进攻。

兽人首领们都相信这次狩猎会比往年更加成功,收获也会更多,所以先锋的职务成了众兽人首领争夺的对象。血齿好不容易才从豹族首领迅影手中夺得这个肥差,为此在兽王和所有首领前夸下海口,等兽人的大部队到时,人类的防线一定已经被打开了口子让兽人大军随意进出。

为达到出其不意的目的,血齿出动了狼人部落里最精锐的狼骑兵三万,由他自己亲自率领。为了保密一路上人畜不留,不管是人类还是地精部落统统杀死后吃掉,吃不完的就地掩埋,可是就快到人类边境上了,却被一个小小的半人马部落挡住,还杀死自己手下最勇猛的战将。

为了扫除前进道路上的障碍,也为了给自己的部下报仇,血齿决定就在当天的晚上,挖开地道夜袭,以求速战速决。可是没想到不但没成功,还失去了自己在兽王斗中夺取兽人宝座的凭仗——血魂狼刀。

那拔不可思议的魔刀是血齿在深山一次狩猎时在一个隐蔽洞穴的地下遗迹里发现的。在那个神秘的洞穴里,自己贴身的狼人精锐——500血狼卫,几乎全灭在通道里的机关或魔法陷阱里,终于在一个祭坛上发现了这拔魔刀。

付出如此大的代价血齿仍然觉得值得。他发现这把刀可以吸收被杀者的精血和灵魂,然后治疗使用者的伤势和补充体力,还可以在体外形成能量层,防御物理攻击和魔法。最让他心动的是,这把刀在杀死敌人后可以增加使用者的实力,每次增加得不多,不过被杀者的实力越强,这种效果越显著。得到这把刀不过两年,血齿的实力就几乎增加了一倍,其代价是无数生灵的死亡。血齿认为这是狼神的恩赐,把这把刀命名为“血魂狼刀”

如果再这次战争中有更多的鲜血和灵魂做祭品,自己的实力会更上几个台阶,到下次兽王斗中,一定可以夺取兽王宝座,成为历史上第一个狼人兽王。狼族也能取得与自己势力相等的地位,崇尚个人武力的兽王斗实在对狼族太不利了。

所以尽管知道现任兽王里昂任命他为先锋有削弱狼族实力的想法,血齿还是为这个位置争了个头破血流。

可是现在血魂狼刀居然让一个死去的雌性半人马夺走,这让他怒不可遏,尽管知道在人类边境上停留是很危险的,会导致偷袭计划被人类发现而失败。可是贪念和愤怒让他命令部队全力进攻那座冰城。

十天来,不论白天还是晚上狼人都分批轮流进攻,可在这不起眼的冰城下面一次次攻击都被挫败。冰城的墙又冰又滑,根本无法攀缘。大门堆着大量的障碍,狼骑兵的每次冲锋都被挡住,被半人马的标枪和弓箭大量杀伤。挖地道不知道为什么也没用了,每次挖的地道不知怎么都会被半人马发现,然后用浓烟熏或用冰水灌,地道里的狼人有去无回。

狼人战士的士气越来越低,血齿的脾气也越来越大。每天他都心里想着:“一天,再一天就可以攻进去,杀死所有半人马。”可都一次次失望,时间越拖越久。血齿也知道不能再拖了,就在今天,几个人类的巡逻兵被狼骑兵发现后歼灭,下次不一定这么幸运了,可是为了血魂狼刀和自己的面子,血齿还是不愿意放弃,为此还杀了一个建议放弃的大队长。

可是血齿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要是不能在兽人大军来到之前攻破人类的城市,找到借口的兽王里昂一定用军法砍了他的脑袋,他终于同意部下的请求,明天再攻不下半人马的冰城就放弃,按原定计划行事。

而在此时,半人马们也到了极限。

在母亲被杀之后银雷就下定决心要报仇,可是他知道卤莽行事是不行的,只有守住冰城,保住自己和族人的性命才有报仇的可能。

为了防御狼人的进攻,银雷也是想尽办法,冰墙在大家的努力下加高到了5米左右。为了防止敌人从地道进攻,银雷挖了个坑把一个大缸埋下,让几个听力好的半人马小孩轮流听狼人挖地道的声音。在确定地道的方位后从这一边挖开,再烟熏水灌。

不仅如此,银雷还想办法按照以前的想法,教部落里妇女们制作长弓的方法。长弓的制作和中国角弓、复合弓比较起来制作简单,而且花费的时间也少,两三个小时就可以制作一把。做弓背只要将一根长短大小适中的硬木慢慢的拉弯就可以了,但不要用火拷,西方人把这叫做“驯弓”。虽然没有专门的钳床,不过硬木制托架和绳子也可以用。弓弦是用羊肠或筋鞣制而成的,弹性和韧性都很好,再打两个“射手结”一张弓就做好了。

长箭倒让银雷头疼了下,不过这个问题被聪明的半人马妇女轻易的解决了,在她们看来,这种箭只是缩小的标枪而已,大家都有丰富的制作经验。不过为了箭在空中飞行时保持稳定,银雷让她们在箭的尾部开了两道平行的槽。

不仅如此,银雷还在制作中引进了流水线的生产方法,每个妇女都只做相同的一道工序,很快熟练了起来,箭源源不断的被生产出来,500张弓也很快被制好,只是,质量还有些参差不齐,不过现在也顾不得。只是部落里做帐篷支柱的木材也消耗得差不多了。

弓箭都做好了,可会用的半人马却没几个。银雷前世的世界里,古代英国为了训练合格的长弓手,弓术被列为义务教育,法律规定所有12—65岁肢体健全的英国男人都必须在每个星期日做完弥撒后集中到教堂附近的校场练习弓术,逃避训练要课以罚款。而且政府有意识地组织竞赛加以选拔,只录用那些身材高大、膂力过人、弓术精湛的。因此,从长弓部队诞生的那天起,就决定了它必然是一支由精兵组成的劲旅。(*)

可现在银雷没时间训练他的长弓部队,好在成年半人马马腿加上上半身,身高都在2米左右,能拉开长弓的也很多,只不过准头不好。不过狼人进攻是排列得密密麻麻,只要让长弓手们齐射,箭射出去就能杀伤敌人,就让新任的长弓手们在战斗时慢慢体会了。好在生死关头半人马的学习能力都很强,纪律性也很高,到后来一分钟可以进行六七次齐射了。这些长弓手们予以敌人巨大的伤亡。

可是到了第十天,最大的困难出现了。在粮仓被烧后,尽管对粮食的消耗进行控制,并且派一些妇孺挖开雪地寻找地下的草根,可在第九天,粮食还是吃完了。

这时,银雷作了一件让整个部落大吃一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