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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4话

我的双手被束缚着,连裤子都顾不及提上就滚下了沙发跑去帮忙,此时的我真的是惊喜交加,丹尼尔突然间如此生猛活虎地动了起来,这让我激动得连话都不会说了,只想尽我所能去帮他对付尤里。

丹尼尔的力气根本不如从前,虽然他下手狠绝,上来就直袭尤里的眼睛,但若换做以前,他定已经挖出尤里一双眼睛了,哪会像现在这样只能掀起尤里的一双眼皮,他的五指根本使不上力气,而且手指甲也被护士们修得很干净,真的没有一点儿杀伤力。

说句丢份儿的话,我和丹尼尔两个人现在都不是尤里的一盘菜,尤里一只手就能KO掉我们,然而有时候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我忘了把裤带系上,站起来时裤子滑倒膝盖以下,我被绊了一跤,向前扑倒的时候好巧不巧撞到了刚从丹尼尔钳制下挣脱的尤里的裆部。

就算是练过金钟罩铁布衫的男人,没有防备的时候那种地方也是很脆弱的,我想我那一击一定很有力,因为尤里只是闷哼一声,然后就蜷缩起身子栽倒在地,丹尼尔赶紧用尤里脱下的衬衣把被我撞懵的尤里的双手反剪后绑了起来,做完手里的要紧事后才用一种对我而言久违的眼神看向我,那是满满的宠溺里再溢出的满足眼神,让我移不开眼。

丹尼尔试着发了好几次声嗓,才能勉强说出连贯的句子,而他醒来后第一句完整的话竟然是:“H……Heart,你还是……是没……变,有……趣极了,这一击……一如既往的不着调却又……狠劲十足,确实像你的……风格。”

我坐在地上没好气地叹气,我的风格?丹尼尔的意思就是搞笑便是我的风格,这家伙嘴巴太坏了,刚醒过来就揶揄我。

哪知我还没回嘴,丹尼尔就喘着大气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他躺了三年,如今稍稍有点动作就累得直喘,看来要恢复到以前的体力得花些时间,不知道能不能重回以前潜行者如游魂一般的身手。我还在忧心丹尼尔的未来,那家伙却突然对我笑道:“亲……爱的,我知道你看见我醒过来很……高兴,但你给我的福利是不是太多了,还是……许久不见,你在向我炫耀……你变得丰满的……身体?”丹尼尔挑起了眉,把我从上到下仔细扫视了一遍,那感觉就和过X光一样。

顺着丹尼尔的眼光我向下一瞅,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我上身只剩一件内衣,外裤也还掉在小腿上,我的脸顿时就热了起来,赶紧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来,然后笨手笨脚地用还被束缚着的双手弯身去提裤子。

我的动作一定蠢笨透了,所以丹尼尔才能笑得那样肆无忌惮而且愉快之至。

对了,我想起来了,在这个团队里,我就是他们这群混蛋的乐子。虽然很不想认命,但事实如此,我也抗辩不得。

丹尼尔缓了口气后颤颤悠悠地走到我面前,他啧啧几声,然后脱下他的病号服披在我的肩上,然后用他还不太灵光的双手帮我解开手腕上束缚的领带。

双手刚被解开,我就张开双臂一把将丹尼尔拥抱住,其实我的动作不大,但丹尼尔却用了浑身解数才稳住身形没有栽倒在地。

“你醒了,真的太好了,这样我们这一队人就齐了,齐了……”我一个劲儿的又是哭又是笑,丹尼尔只是看着我,他微微扬起唇角,那副表情就像一副永恒的经典油画。

因为情况不允许,我们没有更多叙旧的时间,丹尼尔用脚踢了踢半晕之中的尤里问我:“怎么处理这小子?”

“我们现在在尤里的飞机,只有他能发号施令让人送我们回家。”

丹尼尔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他拆了呼吸机和按摩器,拿了一些尖利的器具作为武器,刚想逼尤里向他的下属下令,忽然门锁响动,我闻之警觉地往门后一缩,丹尼尔也在一瞬间摆出了攻击的准备动作,然而当那人鲜明的火红发色闯入我眼底时,我竟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我第一时间就认出了他,因为那张完美的脸曾无数次的出现在我的梦中,可克列斯为什么会在飞机上?

“你……你怎么会在……”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克烈斯就把我抱了个满怀,他用男人惯用的招数来堵我的嘴,而他火热的手温柔地抚在我身上,点燃我身上每一根神经,他的唇吻了我的眼睛、我的鼻子、唇、下颚、胸……他抱起我一路吻向下,大有擦枪走火的态势。

“喂,我这么大一个活人赤炎你难道没看见?还是你想让我看你们现场直播,我刚醒,还不能受刺激。”丹尼尔说话已经很顺当了,他毫不客气地打断发情中的克烈斯。

显然被打断“性”致的克烈斯脾气也不怎么好,他轻哼一声漫不经心地回道:“你们那帮贱人又不是第一次偷看我和Heart,而且,既然你醒了,就该自己挪地方给我们腾出亲热的空间,难道还要我像对待植物人那般抬你出去不成。”

我知道克烈斯看到丹尼尔醒过来很高兴,因为他开玩笑了,他只和他的难兄难弟开玩笑,对别人一向很冷酷。

丹尼尔耸了耸肩,虽然他的这番动作因为肌肉许久不曾自由活动的缘故而显得有些僵硬,但并不影响他释放出对克烈斯的鄙视,“Heart身上我哪儿没看过,你们的儿子还是我帮忙接生的,那景象真的很壮观。对了赤炎,我今天可是又救了你的这只傻鸟一次,你得好好想想怎么报答我,别想赖我的人情。”

“我想你去死!”赤炎咬牙哼道,他转头瞪向我,忿然却又小声地道:“你居然让他看了只属于我的地方!”

“接生而已。”我受不了这家伙的醋意。

“接生也不行,那是我的专利。”

说真的,我很想找人把克烈斯拉出去枪毙五分钟,生孩子这种事有他说得那么简单吗,我闻言气就不打一处来,我还以颜色道:“那我当时该怎么办,难道忍住不让孩子出生?然后等着你来?那个时候我根本不知道你在哪儿?就像这三年,你明明活着却不来找我,你让我怎么依靠你?过去的三年里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儿?现在我万劫不复的时候你如何让我依?就算我们今日逃出升天,未来的日子里你怎么正视我们之间的关系,你又凭什么让我依?”

我觉得有些委屈,依靠!我也想有人可依,然而成长阶段里我想要一个跌倒时可以扶我一把的父亲,可父亲在哪儿?混迹在这个见鬼的世界又有谁拉过我一把?他们都把我往黑暗里推。我一旦想要依靠谁,就会有人跳出来破坏,我还敢吗?我除了自己还能靠谁?

我一连串的问话把克烈斯问着了,他把我抱得死紧,埋首在我胸前,沉默了半晌才理智地对我说:“你总是让自己身陷险境,我是个男人,我他妈的不需要女人反过来保护我,难道我在你眼里就真的这么没用?我发誓我可以让你依靠!再相信我一次!全身心的信任我。”

心里因为克烈斯的话而心悸连连,他总是能用最简单的言语打动我,我真的感动得快要哭了,但我却克制住自己的紊乱的心绪,硬声回道:“逃出去再说。”

现在的我,已经无法再轻许任何承诺,哪怕是一句“我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