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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风云变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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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闽南省会城市飞往京城的‘空客’飞机缓缓降落。

晚上八点钟,首都国际机场内灯光闪耀,将地面上照应的一片灯火通明,飞机以一种异常矫健的姿态缓缓向下俯冲,与气流摩擦的声音愈发清晰。

一个让人分辨不出年纪的女人坐在普通的经济舱内,简简单单,却吸引了大部分男乘客甚至是空姐的惊艳视线。

一头微微烫卷的黑色长发柔顺的披散在脑后,幅度极其微小的弯曲犹如波浪一般,乌黑靓丽,犹如少女一般漂亮精致的五官,却有着大多数女人即便是到了四十岁都不曾具备的成熟气质,身材清瘦而不干瘪,小款的黑色皮衣,下身穿着一条紧身牛仔裤,两条异常纤细的小细腿紧紧并拢在一起,姿态优雅,她静静靠在窗户边上,看着窗外越来越清晰的辉煌灯火,眼神迷离,带着让任何男人都心生怜惜的惆怅和伤感。

气质这个东西,通俗来说就是一个人给另外一个或者另外许多人留下的一个很笼统却很有吸引力的印象。

相对于五官和身材的惊艳,气质是最可以通过外在来表达内涵的东西,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甚至走路的姿态和眼神,都可以将自身的气质无限放大,最终形成了所谓的气场。

如果在气质面前在加上成熟这样一个点缀词汇的话,那它无疑更是一种奢侈品,特别是对于女人来说,成熟往往代表着年龄的增加,年龄的增加则意味着要结婚生子,最终沉浸在柴米油盐酱醋茶中,讨生活,忙家务,带孩子,身材发福,走样,很多原本到了最该绽放自己女人韵味年纪的女人最终变成了黄脸婆,于是乎有着成熟韵味的女人对男人的吸引力直线上升,越来越多的人变成了女王控和御姐控。

而飞机上这个女人,几乎可以算是名副其实的御姐,最重要的是,傻子都能看得出来,此时她的心情并不是很明媚,相反惆怅而茫然。

好吧,换句话说,她的这种状态是最容易让人趁虚而入将她拖上床狠狠亵玩的时候。

闽南省的省会距离京城的路途虽远,但飞机上却不过几个小时的功夫,碍于这个大美女大御姐的气场,刚上飞机那会,一时间竟然没有人敢去搭讪,最终还是一个自认身价不菲底气十足的帅气青年鼓起勇气坐在了女人身边,用自己最迷人的笑脸和真诚话语试图打动身边美人的心境,只不过在机场其他男人所有人的戏谑眼神中,身材高大相貌英俊的青年在这个女人身边卖弄了几个钟头,学识,工作,品味,以及自己的一些冒险经历,讲的口干舌燥,却始终都没有让身边的女人回一下头。

被誉为高富帅也不为过的青年内心的恼怒越来越盛,犹豫了下,终于在飞机降落之前忍不住暴露自己的底牌,轻轻咳嗽了声,笑容温文尔雅道:“不知道小姐在哪里高就?本人是广东东莞市的市委办公室副主任,家父在广东也小有些影响力,如果可以的话,说不定我们会有合作的机会。“

一个地级市的市委办公室副主任。

年纪轻轻,却是名符其实的副处级干部,最主要的,还是他背后的家室,在广东小有影响力!

青年说的虽然谦虚,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了一股足够让别人羡慕的傲然和自得。

他话语中所谓的合作纯属扯淡,最关键的,还是企图用自己最大的杀手锏镇住这个无论气质身材还是容貌都堪称完美的女人。

飞机降落的俯冲感愈发明显。

女人看着窗外的眼神终于收回来,那是一双异常安静水润的眸子,随意一扫,却带着异样的威严坚毅,仿佛刚才的惆怅和伤感都是给人的错觉,这才是她本身的本质!

青年神色一僵,双手递出去的名片不知道该不该收回来。

“如果我说这一次我回京城就是为了来订婚的,而且很快就会有未婚夫了,你会不会安静一些?”

女人轻声道,嗓音悦耳,但给人最大的感觉,还是很多男人都不具备的沉稳和从容。

“小,小姐,别误会,在下只是想跟你交换一张名片,多个朋友多条路,以后也许有合作的机会。”

帅气青年勉强笑道,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完全不是他可以驾驭的娘们,那种由原先的惆怅伤感瞬间变得沉稳坚毅的女强人气势让他更加着迷,但对她的亵渎心思,却瞬间小退了大半。

“小姐马上订婚,应该开心才对,可在下却觉得小姐有很多烦恼,如果有用得着在下的,在下一定愿意鼎力相助!”

青年小心翼翼道,手中的名片依然没有收回去,算是勇气可嘉,他确实很好奇,这个一瞬间浑身气质几乎可以完全盖过自己所在市区一把手的女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飞机轰然落地。

短暂却剧烈的震颤中,飞机在跑道上剧烈滑行。

终于到京城了。

女人身体放松,眼神恍惚了下,叹了口气,最终将名片接了过来,顺手从自己的手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他,似乎心情不好,并没有太多的客套。

青年一脸的欣喜若狂,双手接过名片,迫不及待的扫了一眼,脸色却猛然变得僵硬。

那是一张异常干净素雅的名片,跟他自己那个缀着太多名头的名片不一样,一张小卡片上,只有简单的一行字:闽南省纪委。

省委常委!

省纪委书记!

青年眼神猛然一阵高度眩晕,天旋地转,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这他妈怎么可能?!

一个年轻的副处级干部却对着副省级高官耀武扬威了一路,当真够滑稽的。

青年脸色阴晴不定,这么年轻的副部级干部,傻子都能知道她背后的背景肯定也堪称逆天,内心有一个疯狂的想法不断的告诉她,必须将身边这个完美女人抓住,如果可以联姻的话,足够让自己的家族连续上好几个台阶,可内心的理智却不停的向他传播另外一个信息:这个女人,是回来订婚的,无论是她本人,还是她的未婚夫,自己都惹不起。

这样的娘们,即便不是三大家族的人,他所在的势力,比较三大家族肯定也相差不远了。

青年死死盯着面前的名片,一时间竟然痴了。

“对不起,我该下机了。”

一道悦耳却威严的嗓音直接将他从恍惚状态中拉扯回来。

青年猛然回神,看到身边的女人轻轻皱起了眉头,似乎有些不悦。

内心异常尴尬的他这一刻只希望对方没有听到他刚才的卖弄,挤出一个僵硬却带着敬畏的笑容,赶紧让开身体道:“陈书记,您请。”

大年三十都没有回家过年的陈画楼神色平静,单手轻巧的拿着钱包,并没有任何行李,穿着高跟棉靴跟青年擦肩而过,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青年愣了愣,条件反射的拿出自己的行李,赶紧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

机场出口,一辆让绝大多数人都眼神敬畏的红旗轿车静静停在机场出口,车辆一般,但最特殊的,却是车辆的牌照。

京城是一个只认牌照不认人的地方。

京025!

军委领导的人专用车!

025,026,027,028,029这些车牌号都是军委或总参领导人的专车!

一辆挂着京025的车子停在机场,别说是红旗,就是一辆夏利,挂着这个牌照都足够有让劳斯劳斯让路的资格。

青年内心剧烈跳动,眼睁睁的看着前方的那名御姐拉开车门坐了进去,一头冷汗,内心却是失落。

因为自始至终,那个女人都没有正眼看过他一眼。

吸引了无数敬畏视线的红旗缓缓发动,逐渐离开机场。

开车的是个神色慈祥的老人,从后视镜中看了陈画楼一眼,微笑道:“大小姐,今年你没有回家过年,年夜饭陈主席和陈总长都想你想的紧呐。”

陈画楼一个人安静的独占后排,看了看前方的老人,勉强露出一个微笑,轻声道:“李叔叔,您身体还好吧?”

“还好,还好。”

老人笑呵呵道:“我这个警卫员做的不称职啊,整天陪陈主席下下棋开开车,这曰子过得舒服,儿子媳妇都找到了好工作,心情好了,身体想不好都不行喽。”

陈画楼勉强笑了笑,从自己的皮衣口袋中掏出一盒女士香烟,抽出一支轻轻放在嘴里,点燃后吸了一口,眼神迷离。

“不开心了?”

开车的老人笑道,云淡风轻,打开车载cd,调出了大小姐最爱听的一首歌,那是一首《让我们荡起双桨》,童声,舒缓而悦耳。

陈画楼轻轻点头,小嘴中溢出烟雾,姿态优雅而慵懒。

不是什么女人抽烟,都可以抽出这种落寞和优雅的。

“大小姐,我老李从小看着你长大,今天呢,我也不说什么见外的话。你们年轻人那些情情爱爱的,我不懂啊,两个人一起过曰子,要什么海誓山盟嘛?在一起,合适就好。当年我跟你李婶婶从开始到结婚,就见了三次面,接亲的时候连新娘都差点认错了,大半辈子过来,还不照样是平平稳稳?如今孩子都结婚了,孙子都报了,谁敢说我老李这一辈子不圆满?年轻人讲究的那些情啊爱啊,在我看来完全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嘛,不结婚不生娃的不一起过曰子的,哪有这么多爱情啊?都是假的,能一起过曰子才叫感情,这人呐,一辈子最重要的是选对了人,别瞎眼,什么感情啊感觉的,相处的久了,自然也就出来了。”

“李叔叔,我自己想静一静。”

陈画楼开口道,用力夹着那根女士香烟,眼神有些复杂。

“好好好。”

李老头笑呵呵的,没有半点生气恼怒,感慨道:“是我老头子多嘴啦。”

陈画楼没有说话,清瘦的身体蜷缩在后排,偏头看着窗外的风景,那一颗平曰里在一省范围内整顿吏治都游刃有余的小脑袋想啊想的,路过长安街,最终进入了中南海,都没想出一个明确答案来。

那辆红旗缓缓停稳。

中南海的一栋独栋小楼外,一个穿着大校军装的年轻人一脸笑意的站在门口,看到陈画楼下车后,笑着跑过去,笑道:“姐。”

陈画楼轻声嗯了一声,眼神已经恢复了最迷人的清澈和安静,平静道:“爸爸在里面吧?”

“大伯在呢,那个,我爸和三叔也在,姐,那个…华亭的事情你知道了吧?这次叫你回来,是…”

陈凤雏支支吾吾,肩膀上四颗金星闪烁,熠熠生辉。

“我心里有数。”

陈画楼脸色依然平静,走向大门,擦肩而过的时候,陈凤雏挠挠头,继续道:“三叔身上有枪伤,这几年身体越来越差,东北那边条件也不好,早该退下来了,一直在等这个机会,所以…”

陈画楼身体微微一顿,继续向前,妙曼玲珑的身体进入独栋小楼后,直接来到了书房前,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

书房内,陈系如今的领头羊,军委副主席陈正先扬声开口。

陈画楼深呼吸一口,推门而进。

书房内,陈系如今身为最高的三兄弟并排而坐,神色严肃。

军委副主席陈正先。

天朝总参谋长陈正风。

现东北军区司令员陈正德。

三人任何一个,都是天朝军队真正意义上的大佬!

陈系五兄弟,牺牲两人,老三陈正德正值壮年,但却因为年轻时候的伤势,四十岁的年纪,却犹如六十岁的老人一样,几乎半废!

陈系的年轻一代,同样有人在牺牲,至今尸体都找不回来。

陈系年青一代的领军人物之一陈凤雏,如今天朝特战旅的副旅长,依然身在天朝伤亡率奇高的部队中。

这一门忠烈,顶着军政界第一派系的帽子,却是全天朝的军魂!

这样几乎完全是用自家人鲜血成就的家族,没有理由不辉煌!

“坐吧。”

陈正先轻声道,嗓音有些干涩,眼神中也带着一丝苦笑。

陈画楼眼神平静,坐到一旁的沙发上,双腿靠拢在一起,斜斜的倾倒在一侧,双手放在腿上,眼神直接面对着家中的三位长辈。

“华亭的事情,都听说了吧?”

陈正先缓缓开口,深呼吸一下,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今天我们这里没有职位,只谈家事,我们陈家的家事!”

陈家!

而非陈系。

这绝对是陈正先极少开口吐露的一个词汇,但随着这个词汇说出口,在场包括陈画楼在内,所有人眼神中都闪过一丝激动的神色。

“唐家派遣最精锐的军刺去刺杀王家家主王复兴,全军覆没。王复兴身边,可以说是他最重要的一个女人皇甫灵犀遭重创,昏迷不醒,成了植物人。”

“大年初一,华亭市委书记李冬雷重入王家,掀起华亭近年来最大的一次官场巨变。”

“当天下午,王家对唐家宣战,一夜之间屠尽了唐氏集团华亭分部的所有中高层。”

“今天上午,李冬雷遇刺,身中两枪,至今还在医院。”

“唐家唐天耀吐血昏迷,醒来后直接赶往中南海。”

“如果说王家之前的血腥举动太过残暴而对他们不利的话,李冬雷书记遇刺的事情,直接就将唐家压到了极为被动的境地,毕竟他们有着最大的嫌疑,刺杀副国级的高官,这个责任,就算唐天耀也承担不起,所以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肯定是王家报复最猛烈的一段时间。可这个时间段一过,唐家势必会全力反扑,到那个时候,刚刚崛起的王家,根本承受不住唐家的全方位打压,毁灭是唯一的下场。唐家会袖手旁观。而按照夏家的风格,断然也不会冒着跟唐家开战的风险去救王复兴,这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问题,王复兴自然也知道,但他却为了一个女人,冲冠一怒为红颜,画楼,这算不算你所说的英雄气概?”

陈正先缓缓将华亭的事迹大概说了一下,末了直接丢给陈画楼一个问题。

陈画楼轻轻咬着柔嫩的嘴唇,没有说话。

“陈家目前的发展已经到了瓶颈,无论是我,还是你二叔,又或者是今后的凤雏和你,我们身在其位,很难向三大家族那般,将自己的利益放在第一位,中央也不可能允许我们这样一个家庭去加入其中满是大财阀,大军火商,各国皇室成员的精英俱乐部。可精英俱乐部,却是成为国际姓大家族大财阀的必经之路,我和你二叔,放弃现在的地位,你和凤雏也放弃你们的梦想的话,陈系会立即倒塌,再也没有辉煌的希望。这么多年来,陈系一直跟中央高层在博弈,最终选取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陈正先轻声道,眯着眼睛,语气平静,高深莫测。

“王复兴吗?”

陈画楼嗓音干涩。

“对,就是王复兴!在金陵,中南海特勤大队为什么要救他?我只能说,这个小子在以后天朝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发展中都很是一枚关键棋子,中央要他做什么,我大概能知道,不妨告诉你,几名常委目前各自都保持着不同的意见,始终在讨论,总书记也在犹豫,可他们一旦下了决定的话,王复兴面前的路几乎是一片坦荡,到时候我们在搭上王复兴,就难了。”

“就算我嫁给王复兴,王家和陈系的关系也只能维持我们在世的这几十年,前提是在我们一如既往恩爱的情况下,陈系的发展轨迹已经定下,陈系依然不可能加入精英俱乐部,成为三大家族这样的巨头。”

陈画楼冷静道,眼神中满是抵触情绪。

“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那王复兴不会活到现在的,丫头,你想的太简单了。”

陈正先摇头道,眯起了眼睛:“这个我们自有安排,但暂时还不能够告诉你,王复兴那个小子,我了解一些,身边女人不少,但却不是做陈世美的料,他跟夏家之间的裂痕也越来越大,夏家跟我们陈系不一样,他们本身就已经是巨头,可我们,却需要冒着巨大的风险来赌这一次的蜕变,三大家族本身就把陈系当成是眼中钉肉中刺,我们把赌注压在王复兴身上,很疯狂,输了伤筋动骨,赢了,那前景几乎是不可想象的。”

“枭雄英雄,成王败寇,一念之差!”

一直没有开口的陈正风沉声道:“画楼,如今是陈系最关键的时期,如果错过这个机会,在想把陈系变成家族的话,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中央如果做了正面决定,王复兴只要愿意,他几乎可以看都不看我们一眼。若没有下决定,唐家全力反扑,王家一样承受不住,只能被毁掉,如果你进入王家的话,唐家会忌惮,这也等于是陈系在向中央表态,到时候,你一声的梦想,也可以提前一些。”

陈正德轻声道。

“只有你能跟王复兴联姻,原谅做父亲的我把话说得市侩一些,画楼,只有你才有这个价值。王复兴拒绝过我们一次,但这一次,再次面对天朝未来女总理做妻子的诱人条件,他基本上不可能拒绝的。”

“我们把你叫回来,就是想好好的和你谈谈。”

陈正先静静道,面无表情,语气平静而理智。

陈画楼脸色不停的变换,再次点燃一根烟,站起身,语气复杂道:“我要好好考虑考虑。”

陈系的三兄弟都没有说话。

陈画楼静静走出书房,脚步恍惚,进入了自己的房间。

这一曰,没人知道陈画楼的决定到底是什么。

但陈系的领头羊之一,东北军区司令员陈正德这一曰却退下了自己的岗位,退居二线。

陈系在东北军区的所有力量全部被毫不留情的打散。

诸多人员被一纸调令调往各大军区。

东北三省天翻地覆!

牵一发而动全身。

这一曰,东北三省内,沉寂了多年的皇甫家族,重出江湖!

风云变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