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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严家

林凝眉虽说瞧不上聂修宜,但对于自己能利用的上的棋子,她的脾气向来都是不差的。

“三弟,实不相瞒,嫂嫂我的确是想出了一个主意,不过这法子有些阴损,若是用了的话,恐怕灼华郡主的名声便会彻底被毁了。”

说这话时,林凝眉面上刻意现出几分犹豫,她虽说心底里对严灼华已经厌恶至极了,但这种事情也没必要在聂修宜面前表现出来。

听了林凝眉的话,聂修宜眼神一亮,面上现出几分急切之色,身子都要从八仙椅上站起来了。

“二嫂您快说吧!小弟我实在是等不得了!”

林凝眉低叹一声,道:

“罢了罢了!你是咱们骠骑大将军府的三少爷,即便当日的事情做得不对,但那灼华郡主也有不妥之处,哪个正经人家的小姐会在别人家的前院儿来回走动,这样能不被外男冲撞吗?”

聂修宜连连附和,眼下他恨不得将严灼华那贱蹄子给好生收拾一番,但却鞭长莫及,不过等到那贱人入了骠骑大将军府之后,哼!

对上聂修宜眼中闪过的阴狠之色,林凝眉心中对着蠢货越发满意,开口道:

“其实法子也很简单,之前那些丫鬟们在收拾东西时,瞧见了一件肚兜儿,上头还正好纹绣着灼华郡主的名儿。”

“肚兜儿!”

聂修宜眼睛一亮,不住地拍着手,他怎么将这么私密的物件儿给忘了呢?当日严灼华衣衫不整的离开了聂府,定然会留下贴身之物,自己只要拿着这东西去严府讨说法,严府又怎会不将严灼华乖乖送到骠骑大将军府?

想到此处,聂修宜眉开眼笑,站起身子冲着林凝眉做了一揖,眼下他对着二嫂是当真服了。

“二嫂,法子您已经替弟弟想出来了,不过那肚兜儿何在?”

林凝眉笑了笑,轻轻拍手,只见着立夏这丫鬟端着一个红木托盘,从里间儿绕了出来。

还没等立夏走到跟前,聂修宜便迫不及待的上前几步,一把将肚兜儿抓在手中,细细在边缘处摸索着。

此番动作虽说有些下流,但林凝眉见多识广,自然不会将心绪表现出来。

等到聂修宜发觉肚兜儿上属于严灼华的名儿之后,登时朗笑三声,也没有再在琢玉轩中多留,谢过了林凝眉之后,就离开了。

聂修宜离开正堂时,正好与下朝归家的聂修齐擦肩而过。

以往这兄弟二人颇有些不对付,但今日聂修宜就跟转了性子似的,冲着聂修齐恭恭敬敬地行了礼,笑道:

“二哥,你还真是娶了一个好媳妇,二嫂今日是救了我的命呀!”

话落,聂修宜也顾不上一头雾水的聂修齐,便马不停蹄地回到了东院儿。

送走了聂修宜之后,白芷也没有多留,她现下嫁入了陈府,且还是新嫁娘,若是在聂家多待的话,难免不会有人生出闲话来。

想到自己又要回到石玉居中,白芷心中便不免升起了几分郁燥,恨不得陈安能尽快分家,这样她也不必再顾及着旁人的脸色。

送走了客人,林凝眉走到窗边,抻了个懒腰,还未等站稳当,就听得了推门声响起。

回头一看,竟然是聂修齐站在门口,林凝眉红唇勾起一丝笑意,快步迎上前头,仿佛玉结一般的藕臂环住聂修齐的手臂,笑着道:

“你今个儿下朝的时候倒是早了许多,眼下朝中无人为难你了吧?”

自古文武不和,大虞朝自然也不会例外,聂修齐年纪轻轻,却屡建奇功,成为了正一品的骠骑大将军,朝中的文官都觉得这样的封赏有些重了,若是日后聂修齐再将匈奴打退,岂不是要陷入封无可封赏无可赏的境地?

不过聂修齐倒是个心宽的,对于自己在朝廷之中的处境也并不在意,反正他对朝廷之上的勾心斗角本就从未放在心上,只消能够保住大虞朝的百姓,待在京城与待在玉城对聂修齐而言都是一样的。

聂修齐摇了摇头,刚毅的面庞之上带着几分疑惑,问:

“我刚刚出去时见着了老三,你帮他什么了?这厮竟然这么高兴?”

林凝眉抿唇一笑,凤眸中罕见地现出一丝狡黠,道:

“你猜?”

聂修齐拉着小女子的手,直接将人拽到了贵妃榻上,拘在怀中,开口说:

“眼下能让老三上心的事情,定然与大长公主母女两个有关,我猜的可对?”

林凝眉点了点头,也不隐瞒,直接道:

“先前我手上捏着严灼华的肚兜儿,今日她惹着我了,所以我便将肚兜儿交给了老三,以老三的聪明才智,定然会将这东西好好利用上,届时咱们便擎等着看好戏就成了!”

见着林凝眉幸灾乐祸的模样,聂修齐非但没有一丝嫌厌,反倒心头一暖,薄唇轻吻着女子细软的黑发,聂修齐道:

“严灼华又怎么惹着你了?”

说起这个,林凝眉心中便窜起一条一条火舌,好悬将她的理智给击溃了。

“我从来没见过那么无耻的人!即使严灼华已经与聂修宜行了房,偏偏大长公主就看好你这个女婿了,非说是你与严灼华生出的好事,你说我能不气吗?”

林凝眉面颊鼓起,这模样倒是平添几分娇俏,聂修齐扯了扯薄唇,发硬的下颚抵在女子肩头,轻声道:

“你放心,大长公主也嚣张不了几日了,严驸马先前在户部就职,明明只当了三年的户部侍郎,却贪了数百万两的银子,今上锐意进取,又怎能容得下这种蛀虫?”

林凝眉眨眨眼,面上露出几分笑意,问:

“这么说来,严驸马这是要落罪了?”

见着聂修齐点头,林凝眉撅起红唇,眼中仍是流露出一丝不满:

“获罪又有什么用处?大长公主与严灼华都是宗亲,甭说严驸马只贪污了百万两银子,就算是上千万两,恐怕这二人都过得好好的!”

粗粝的指腹摩挲着柔嫩的红唇,聂修齐下腹一热,摇头道:

“凝眉这么想就错了,数百万两银子即便数目并非极大,但也得看看那银子到底是什么用场,严驸马贪污的银两并非各地收取上来的税银,而是往山东发放的赈灾银两,偏偏这些救命钱因为严和的一己私欲,没有发到灾民手上,因此不知使得多少人殒了性命。”

林凝眉秀眉一簇,在听说严和是利用赈灾银两中饱私囊之后,她恨不得将那个贪官给大卸八块了。

近年来大虞朝多灾多难,不是水灾就是旱灾,若是年景好些,定然会赶上地动。

见着这样熟悉的异象,林凝眉不像古人一般,认为是姜其琛触犯了神明,她心中倒是有个猜测,总认为大虞朝与当年的明朝一般,所处的时期有些不对,正赶上小冰河期。

人力在自然面前,总是显得太过渺小。

林凝眉不管大虞朝是不是处于小冰河期的时段,只要能将聂修齐这个男人给顾好,她这辈子就算值了。

虽说此种想法有些自私,但林凝眉本身也并非那种博爱之人,又为何非得将天下人装进胸襟之中?

她只是一个小小女子,惟愿与在乎的人平安度日。

心中转过此番念头,林凝眉倒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容易感慨了,前世里她就是死于今年的冬日,这一年的冬天分外严寒,且夏日里多地都遭了旱灾,庄稼颗粒无收,当真是民不聊生。

林凝眉因为在京城里,接着树皮草根,好歹还挺到了冬日,只可惜冬天实在是太冷了,她最终仍旧没有熬过去。

低眉敛目,林凝眉抬手把玩着聂修齐粗糙的手指,闷声道:

“圣人称得上明主,定然不会放过严和那等罪人的!怪不得严和日日想要攀扯咱们骠骑大将军府,原来是严家头顶着还顶着铡刀呢!”

话音将落,林凝眉不由倒抽一口冷气,抬手按在聂修齐的肩上,急声问道:

“若是如此的话,聂修宜前去严府门口闹事,若是严和真将严灼华嫁给了聂修宜,事情该如何是好?若是将咱们将军府给牵扯进去了,我可就成了罪人。”

聂修齐被林凝眉唬了一跳,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儿,原来是小妻子自己个儿杞人忧天。

“凝眉莫要忧心,严府所剩的时日无多,只要在这段时间之内,不让严灼华入府,届时风波闹得再大又如何?反正她严灼华也不是咱们将军府的媳妇,与聂家有何干系?”

听得聂修齐这般无耻的话,林凝眉一时之间也不由有些震惊了,不过在惊诧之余,她倒是不由暗自发笑,看来聂修齐这辈子对严灼华半点儿怜惜也没有,否则又怎么会放任这小娘子往死路上走呢?

“罢了罢了!朝堂之上的事情就由你来操心,至于别的事情,你就莫要插手了!”

见着小妻子神神气气的模样,聂修齐挑了挑眉,张口在女子白嫩的面颊上留下一个齿痕,疼的林凝眉眼眶含泪,控诉地瞪着聂修齐。

只可惜即使她再是控诉,依旧被男人给抱入了主卧之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