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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偷鸡不着蚀把米

?公孙瓒再次冷笑:“休要在这里与我演戏,你出去仔细听听,整个大营都在传说你与刘备互相勾结的事情,你还想抵赖?”

“哈哈……我常遇春识人不明,是我愚钝!今日被老哥你误会,我哪里还敢在这里待下去!”常遇春的情绪越来越激动,这时候的他真是恨死刘玄德了,先是被刘备设计中了圈套,然后又被污蔑为勾结刘备,换了任何一个血气方刚的武将,只怕也难以承受。

当下再次向公孙瓒行了跪拜之礼,然后缓缓起身:“常遇春这一拜,就此别过将军!既然将军不能见容,某便去另寻出路。常遇春把话留在这里,此生与刘使君只有朋友之情,绝无君臣之义。若有违背,人神共诛!只是吾儿常茂不在牵扯范围之内,希望公孙老哥不要迁怒与他!”

留下了一声铿锵有力的话语,常遇春欲毅然转身,昂首阔步的走出帅帐恰好这时候,公孙瓒最为聪慧的儿子公孙策拦住了常遇春,背后跟来正是常茂。

公孙策先是给常遇春道了歉,“叔父请见谅,父亲就是这样一个人,其实他的心意是好的,这时就交给我处理吧。”劝退了常遇春,公孙策又让常茂陪着他的父亲回营休息。

“父亲,这件事你真的是冤枉常叔父了。常叔父会见刘玄德的时候,我和常茂都在场偷听着。那个刘玄德一直在常叔父面前诋毁你和他的关系,常叔父都保持抗拒对待,我看这件事十成是刘玄德在作怪,他就是认为无法策反常叔父背叛与你,也要让你无法再获得常叔父对你的忠心。”

“刘备匹夫,真是欺我太甚,给我把刘备招来!”帅帐中的公孙瓒双眼通红,发出了一声咆哮,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桌案,仿佛一头受伤的猛兽。

“父亲切勿发火,其实这次事件也让我们充分认识了刘备这伪君子的真实一面,我看就连陛下也被他蒙骗了,才得了一个不知道是不是真假的皇叔身份。我们应当做出毫不知情的样子迷惑住刘备,毕竟我们还要借用刘玄德的武将实力来讨伐东北和草原的蛮夷政权。”

公孙瓒一直很在乎自己这个唯一以智力称雄家族的儿子,倒是作为大哥的公孙续脑子迷糊,问道:“我说二弟,那刘玄德如此下流无耻,卑鄙龌龊,你怎么还让父亲重用与他,不是养虎为患吗?”

公孙策倒是笑了,挥挥衣袖,对公孙瓒和公孙续讲道。

“给刘备一个乐浪郡的太守是父亲答应天子的事,父亲不能言而无信,失形于天子。为了一个刘备这样做,对我们损害很大。再说这乐浪郡远在海外的朝鲜半岛北部。面临异族高句丽、百济、新罗、辰韩、马韩、弁韩、秽陌七国的包围,他刘备也翻不起个天来。”

“我们最好拉拢的还是刘备的堂弟刘裕,他虽然跟随刘备在一起,可是他和澶道济,柳远景却是自成一派。和刘备尿不到一个壶里去,我们可以分化他们兄弟的感情,将刘裕收下来为我们做事。”

公孙策将里面的道道一一分开来讲,表明了继续利用刘备的剩余价值远远高于和刘备就此翻脸要来的好。

“那就听你的,我再派人去将刘玄德找来。”公孙瓒最后还是采纳了公孙策的建议。

“兄长深夜唤刘备前来,有何吩咐?”

将要入睡之际,忽闻公孙瓒召唤,这让刘备心中忐忑不安,便带了关羽、张飞两大猛男,鼓足勇气来见公孙瓒。一路上在心底暗自思忖,挖角常遇春的事情是不是被公孙瓒察觉了?一路行来,心中已经有了对策,进了帅帐之后,一脸茫然的施礼参拜。

“哼哼……玄德莫非以为瓒的宝剑不利?”公孙瓒连声冷笑,右手握住剑柄,缓缓的自剑鞘之中抽出。

听了公孙瓒夹枪带棒的话语,刘备心中暗叫一声不妙,自己挖角常遇春的事情十有*走露了风声,只是一时之间弄不明白,公孙瓒因何知道的这么快?

“难不成常遇春人前说人话背后说鬼话,一转眼就把我出卖了?”

公孙瓒的语气不善,这让关张二人顿时提高了警惕。关羽尚且能够做到喜怒不形于色,而张飞却隐隐有种怒意,悄悄攥起一双铁拳,大有向公孙瓒讨个说法的意思。

虽然各种疑惑一股脑的涌上心头,但刘备也顾不得多想,一副大惊失色的样子:“兄长这话是何意?小弟不知哪里惹兄长生气,还请明言,备若有犯错之处。甘受兄长责罚!”

“玄德休要与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我手下的将领常遇春,你应该不陌生吧?”公孙瓒把佩剑擦拭了一下。然后又缓缓的插进了剑鞘,冷声逼问。

刘备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备已经跟了兄长三个月有余,常遇春是你手下的骑兵参将,愚弟虽然与他不熟,但也算是认识。”

公孙瓒再次冷笑:“以前不熟,过了今夜便熟了吧?”

“兄长今夜的话实在莫名其妙,还请明示!这般吞吞吐吐。还把刘备当做兄弟么?”刘备的态度突然变得强硬,一副压不住怒火的样子。

公孙瓒也是勃然动怒。拍案道:“你居然还好意思提兄弟这两个字?若你心中挂念兄弟之情,因何蛊惑常遇春投靠到你的手下,破坏我和常遇春的关系,还不用说常遇春和我还是亲家的关系了?”

既然公孙瓒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刘备猜测若不是常遇春直接告的密。就是被公孙瓒的眼线察觉了,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我兄弟一场,备岂能挖兄长墙角,不知常将军现在何处?还请出来一叙,便知我二人的对话。”

“常遇春心中愧疚,已经走了!”公孙瓒拂袖怒道。

听说常遇春出走,刘备悬着一颗心顿时落地。首先可以肯定此事并非常遇春告密,否则他就不会愤然出走,这样的话自己将来还有希望把常遇春收归麾下。其次。既然常遇春不在了,这件事就变成了自己一个人的独角戏,想怎么唱就怎么唱。

“兄长啊。你我当年师从恩师卢植,三年同窗,情同手足,多蒙兄长提携,备一直铭记在心,日夜不敢有忘!”

刘备说着话眼角已经见泪。从袖子了里掏出手绢擦拭了几下,红着眼睛哽咽道。“兄长如此待备,愚弟岂能做出挖兄长墙角之事?备适才的确邀常遇春到了营帐一叙,但绝非蛊惑常遇春改换门庭到备的麾下效力。刘备只是一介都尉,何德何能让常遇春弃了兄长,而为我这一介都尉奔波卖命?愚弟就算愚钝,也不会这般没有自知之明!”

听了刘备的话,公孙瓒脸色微微好转。想想刘备说的也有些道理,常遇春凭什么放着自己这个实力雄厚的幽平二州刺史不跟,放着即将登基称帝的弘农王不跟,而选择刘备这个微不足道的都尉?

“那你深夜召唤常遇春到帐内密探,却为何事?”

刘备叹息一声,拭了一下眼角:“此事的确是愚弟有私心。白天弘农王向兄长提出用平州刺史交换战马一事,备心中激动不已。想来倘若兄长能成为这幽平二州刺史,至少要提携愚弟做一郡之守吧?只是见常遇春心中惆怅,唯恐他因为上次的事坏了这桩两全其美的好事,故此想要凭三寸不烂之舌劝常遇春欣然接受,所以约常遇春到帐内一聚。何曾蛊惑常遇春改换门庭?”

听了刘备的话,公孙瓒心头的怒气差不多全部烟消云散了,再次求证道:“你所言当真?没有骗兄长?”

刘备一撩长袍,跪倒在公孙瓒面前:“备所言句句是真,一片赤心发自肺腑,不料为兄长误会,以至逼走常遇春,备之错也!兄长手中有剑,若是还有怀疑,请斩下刘备头颅,绝无怨言!”

刘备一边跪在公孙瓒面前,一边扭头对身后的关羽、张飞道:“此乃我与兄长之事,与尔等无关!”

“玄德请起,看来是愚兄错怪你了!”在刘备的眼泪攻势之下,公孙瓒终于被感化,起身把刘备扶了起来,面上一片惭愧之色。这还不如说是之前公孙策早就为老爹打好的底子,让他演的这场戏。

刘备怅然叹道:“备蒙冤受屈不值一提,倒是逼的常遇春远走,破坏了兄长和他的亲戚关系,实在让人惋惜。”

“愚兄手下勇士数百,岂是只有常遇春一人?改天我让他儿子常茂将来接回来,给他赔个礼便是!”公孙瓒回到帅案后面跪坐了,不以为然的说道。

听了公孙瓒的话,刘备心中替常遇春暗暗惋惜:你常遇春跟了公孙瓒算是明珠暗投了,就你手下的其他勇士,只怕全部绑一块也及不上常遇春一人,真是没有识人之明!世上常有千里马,而伯乐却不常见。而且,人家弘农王点都知道常氏父子虎威之名,你拿其他勇士代替,刘辩都会轻看与你,还说什么今后要和天子结盟共抗袁绍,也只能说明你公孙瓒也是个没眼光的家伙!

一直站在旁边冷眼观看的公孙续拱了供手,插话道:“刘叔父说的慷慨,然而续有一事不明,既然你劝常叔父接受这桩交易,为何惹得整个大营一片流言蜚语?”

刘备不以为然的道:“此事必是与兄长有嫌隙之人的离间之计,以备来看,此事十有*是袁绍用的诡计!”

公孙瓒恍然顿悟,拍案道:“玄德一言惊醒梦中人,愚兄中计也,此事必是袁绍的离间之计,中伤你我兄弟之情!”

说着话愤愤的站起身来,拔剑砍断桌案一角,怒道:“我公孙瓒此生与袁绍誓不两立!玄德助我击败袁绍,至少当以一郡太守相授,若是瓒将来能为一方霸主,必然以一州之牧授予玄德!”

刘备心中暗自冷笑,就你智商也就勉强做个诸侯,想要成为一方霸主,难啊!但面上却不动声色,躬身领命:“备必然竭力辅佐兄长,然袁绍现在是联军盟主,此事就暂且按下不提,秋后算账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