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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0捕神首次失手

张合策马狂奔了十余里,赶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天色渐暗,行军打仗素以习惯谨慎多疑的张颌见到此番状况,心里起了疑惑,担心这里定有埋伏。张颌可不想就这样被俘虏了,静悄悄的唤过一位自己的族亲,让他披挂上自己的铠甲,而自己则是换上了他的战衣,偷偷的从旁边小路逃离。

张颌的族亲张保仔依照张颌的嘱咐,提心吊胆的骑在马上行走,整个人汗水淋漓,就像丢进了水桶一样。忽然杀声四起,无数钩镰枪自草丛中伸了出来,瞬间就掀翻了数十匹战马,将张保仔及随从俱都掀翻在地。

“马忠在此,贼将若不束手就擒。休怪我弓箭无情!”马忠引领着千余名弓弩手围成一团,将张保仔及随从团团包围在中间,齐声招降。

与此同时,远在金陵的刘辩脑海中响起了系统提示音:“叮咚……系统提示,马忠‘捕缚’属性激发,寻找到了最佳伏击地点,捕获假扮张合的张保仔及其枞树数人。”

“啧啧啧……没曾想这次朕的马神捕还失手了,原本想继韩奕之后他马忠又拿下一员大将。成功入手五子良将第三人。可是这天性谨慎的张颌竟然找人假扮自己逃离了现场。”睡梦中的刘辩被系统提示音惊醒,对马忠没有擒获张颌而叹息。

人皆有求生之心,面对着团团簇簇的弓弩手。张保仔只能无奈的弃枪于地,拱手作揖愿降。反正张颌之前就告诫过他,只要是被擒拿就可以举手投降。

马忠领了李靖的命令,率五千人尾随徐盛攻打张合。但接到了袁谭大营被攻破的消息之后立即改变了行军路线。在张合最可能逃跑的三条路线上分兵把守,却让张颌莫名其妙的逃脱了,只是捕获了一个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张保仔。

天亮之后。各路汉军在李靖的召唤下纷纷在邹平县城之下集合,清点伤亡人数。统计战果。这一夜厮杀下来,各路分头围堵,成功的全歼袁谭军团,阵斩了主将袁谭,大将粘得力、副将石虎、尔朱荣、汪昭、蒋义渠,只走脱了大将张合,歼敌两万余人,俘虏两万五千余人。再加上之前被太史慈阵斩的石邃,以及被花木兰复仇杀死的高欢,整个袁谭军团全军覆没,沉重打击了袁绍的军力。

扎营完毕,马忠押解着张保仔来帅帐拜见李靖:“启禀都督,河北四庭柱之一的张合逃跑了,末将只是生擒活捉了他的族弟张保仔,请都督发落!”

“哦……你是张合的族弟?”李靖发下手里的案卷,起身问道。

被马忠五花大绑捆来的张保仔面如土色,神色黯然的道:“败军之将,不足言勇。若李都督要斩张某人,绝无怨言;若李都督肯赦免张保仔之罪,某愿戴罪立功,说服大哥张颌弃暗投明,为大汉朝廷效力!”

李靖暗示让三弟李存勖为张保仔松绑,朗声道:“既然你有心为国效力,本将便既往不咎,授予你校尉之职,准许你戴罪立功!这样吧,你等此次战役结束后,就回到冀州,去劝说你大哥张颌归降朝廷。当然,你也别想着逃跑,你可是要立下投名状才可以回去的!”

张保仔闻言喜出望外,这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当即单膝跪地向李靖谢恩“多谢李都督宽恕”,又朝南叩首谢罪“多谢陛下宽宏大量,罪臣愿誓死报答君恩,马革裹尸,方恕吾罪!”

天亮之后,高坐在太极殿召主持早朝的刘辩再次收到了系统提示,将整个青州战局的变幻全部收入脑中。

“叮咚……系统提示,当前宿主拥有愉悦点850个,仇恨点800个,复活点11200个,复活碎片43个。又收获了粘得力、尔朱荣、石虎的复活碎片,碎片总数已经上升至46个,复活点仍然是12000个。”

刘辩退出系统,继续主持早朝。而远在千里之外的李靖大营,众将士各自忙碌着自己的事情。

太史慈手捧印绶走进帅帐,向李靖单膝跪地请罪:“启禀都督,太史慈轻敌冒进,中了袁谭埋伏,特来请罪,请都督发落!”

李靖微微颔首:“胜败乃兵家常事,敌军设伏引诱,子义误中埋伏却也情有可原。古往今来,谁不曾吃过败仗?这次中伏,权当领取一个教训吧,本督为你记大过一次,容你将功赎罪!”

太史慈将手中印绶交在帅案上,拱手道:“太史慈犯下大错,愿交出龙骧将军印绶,降为偏将,请都督准许!”

“李靖虽为都督,却无权对大将升降,这印绶还是由子义暂时掌管,静待陛下发落吧!”

李靖吩咐亲兵把印绶还给太史慈,然后把目光扫向站在一旁的魏延,冷声道:“倒是魏文长身为副将,见主将陷入危难之中,明哲保身,按兵不动,这又怎么说!魏文长,本都督可以让你当场答辩!”

昨夜得到了太史慈的原谅,魏延还以为这件事就此揭过去了,没想到太史慈没提却被李靖提了出来。可是接下来李靖话里的意思又表达了另外一番意思,让他说明情况,不就是原谅自己的行为吗?

魏延考虑清楚后,当下急忙出列请罪:“启禀都督,魏延非不救主将,实在是看破了袁兵围点打援之策,麾下缺兵少将,势单力孤。不敢正面救援太史将军,但却也并非见死不救,一直在暗中进兵啊!”

李靖面色如霜,冷声斥责:“看破了敌军计策是你高明,但没有发兵救援是你抛弃战友,恐怕难逃作壁上观之嫌。主将陷入危难之际,身为副将却不思全力营救,反而一心想着保全自己,洗掉一切责任,此风断不可涨!当然你在太史子义被围困的时候也在旁策应,没有抛弃战友逃离,算是功过相抵!”

“都督……此事皆因太史慈引起,是我陷文长兄于不义也!还望都督网开一面,放过魏将军,都督若要降罪,便由太史慈来承担罢了!”太史慈不等李靖处置魏延,主动出列作揖求情。

李靖皱眉沉思,片刻之后颔首道:“既然太史将军求情,本督便网开一面,饶过魏延这次。死罪虽免,活罪难恕,左右何在?给我把魏文长关进黑室,让他面壁思过,以儆效尤!”

“诺!”左右亲兵答应一声,上前拖了魏延架出了帅帐,准备执行军法。

好汉不吃眼前亏,虽然魏延心中倍感委屈,却也是一言不发,好汉打掉牙和血吞,不就是关小黑屋吗,反正也死不了,官职也没有降,最多也是罚几个月的俸禄而已!

魏延被拖下去之后,李靖这才把目光转向太史慈,拱手道:“既然太史将军一心求责,本督只好得罪了!左右,给我把太史慈脱去甲胄,杖责四十军棍,以惩戒你作战鲁莽行事之责。长白沟之战,诸将之功过,本督自会原原本本的上奏天子!”

“多谢都督成全!”太史慈主动摘下头盔,卸掉甲胄,躬身致谢,“只有如此,慈心中方才好受一些,杖责完毕之后,慈自会修书向天子请罪,削去龙骧将军之位。”

伴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军棍声,太史慈在帅帐旁边光着膀子,接受军棍的惩罚。太史慈心中愧疚,半裸着身躯坦然接受处罚,每一军棍落在身上,心中都会好受一分。

李靖忽然想到了什么,派人将魏延又带了回来,肃声问道:“魏文长,本督问你,身为军士,何为天职?”

“遵从上命!”魏延鼻子微微抽搐了一下。干脆利落的吐出了四个字。

李靖微微颔首:“难得你还记得这四个字!身为军士,当以服从上命为天职,将旗所指,纵然是刀山火海。亦当勇往直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太史慈是你主将,轻敌冒进中伏。是他之错,自有天子与兵部定夺降罪。而你身为副将。却担心自己受牵连,畏缩不前。明哲保身,虽然聪明但却不合道义,若是天子有难,举国勤王,你也是这般畏缩不前么?”

魏延神色惭愧:“若是陛下有难,我魏文长自然会舍生忘死相救!”

“你能够看透袁军设伏诱敌之计,说明你有可取之处。以你这般智谋与谨慎,自然不会轻易中了袁军诡道,更何况袁谭麾下人马只有五万,若你与太史慈联合也有一万五千人,兵力虽处劣势,却也并非天渊之别。而你却置主将生死于不顾,以保全麾下士卒安危为名义,裹足不前,难逃落井下石之嫌!”

“本督在这里想告诉你的是,救人如救火,纵然是杯水车薪,也要全力以赴。本督爱才,但更重德,似你这般风气,本督绝不会纵容姑息,更不会允许自己麾下人马出现这种风气!好在这也是情势所逼,你还是坚守岗位,一直在为太史慈牵制敌人,也是一功劳了!这次本都督小惩大诫,希望你魏文长今后不要在犯此过失了!”

“多谢都督谅解,文长定会记得!”魏延叹息一声,不再辩解。

而太史慈习武多年,身体素质远超一般人等,四十军棍倒也能够承受的住。整个行刑过程一直面无表情的趴在凳子上接受杖责,脸上不悲不喜,谁也看不透心中是何想法?杖责完毕之后,太史慈穿上衣服径自回了营帐休息。

连续一夜的鏖战下来,汉军人困马乏,李靖命令大军就地安营休整,然后派遣斥候刺探西线战报,不知道负责堵截颜良、麴义的高敖曹、萧摩诃那边战况如何?

之前自己派遣了使者到薛岳、俞大猷大营分别传令,效仿袁绍的做法,让俞大猷堵住袁绍的人马,让薛岳尾随着颜良军团追袭,一直赶到黄河岸边与高敖曹、萧摩诃前后包抄,争取把颜良军团全歼,不知道局势发展到如何地步了?只能等斥候回报之后,再制定下一步的作战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