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斋的思绪回到在凤鸣轩茶舍里情形。
苏寒斋道：“董事长想让我做什么事？”
李凤婉看着滚烫的热茶：“饭局的时间、地点，一切等席幕恩定，他定好了，你通知我。”
“好。”
“但你也要同时通知韩长明。”
苏寒斋心猛然一沉，只一秒钟，她反应过来自己的表情应该更加到位，便换上一副茫然不解的神情。
“董事长，您这是什么意思？”
李凤婉从包里掏出一笔红彤彤的钞票，轻轻推到她面前。
“你说过，韩长明给你过卡，你拒绝了。为表诚意，也不落下证据，我给你现金，这是预付款，用最大的诚意，邀请你成为我的人。”
苏寒斋看着那一叠钱，应该有十万。
“这是我的诚意。”李凤婉温婉笑着：“但我也想看到你的诚意。”
苏寒斋看着那一摞钱，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您要的诚意，就是要让我与韩长明彻底断了联系？”
“不错，小苏，你在告诉我真相的那一刻，说明你投靠了我。你是个好女孩，我还希望长期培养你，自然要选择一个能让我绝对放心的人。”
李凤婉扬起她高傲的头。
“说句不怕你生气的话，都说日久见人心，可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去验证你的心，谁都不是未卜先知的神仙，也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和韩长明之间从来不需要演戏，所以我也需要你这份绝对的诚意，就需要你当着他的面选择我。”
当着韩长明的面，告诉韩长明自己投靠了李凤婉。这老巫婆为了自己放心，所以要卖掉自己？
苏寒斋莞尔一笑：“虽然李董您的话比较刺耳，但确实是这么个理。谁也不是神仙，不能站在上帝视角去看一个人。”
“你能这么说，说明你也是明白人。”
“可是，我唯一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您之前不说，要现在告诉我。您就不怕，现在这样说，我一个不开心，又给席幕恩使小性子，搞黄了这场饭局。”
她说这话时神情质朴，倒像是内心真实的疑问。
“你是个聪明率直的孩子，知道席幕恩不是一株好梧桐，这才选择找到我，不是吗？”李凤婉眼底有笑意。
“如果你真因为我一席话就生气，而弄黄了这场谈判，酒店损失的是上亿的收入，却动摇不了我在中上层社会的地位，但你年纪轻轻，得罪了我，损失的可能就是一个出人头地的机会和一个重新翻身的人生。”
苏寒斋直勾勾地看着她，像是完全被她说服了似的。
“我听圈内人说，席幕恩的女人能堵满这条平安街，惦记他的女人能有半个帝都之多。这样的男人，你不会真觉得他能照料你一辈子吧？”
苏寒斋默默不语。
李凤婉笑道：“对女人而言，这世上最靠不住的就是男人的喜欢和男人的眷顾。金钱、权力、地位，这每一样拿出来，都比男人靠谱的多。然而，同样是有钱有地位，当合法的酒店管理者总比当没有婚书的情人更让人安心和脸面有光吧？”
李凤婉为苏寒斋倒茶，笑道：“小苏啊，你可懂阿姨的意思？”yyl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