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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求师

慑人威势如山临顶,少女感觉窒息,双脚自动后退,老者移步挡在了她的前面。他心中更加惊异,也明白这个少年只是无心之举,他咳嗽了一声,朗声说道:“这位小友,早上好!”

燕飞应声从沉思中惊醒,身上迫人的气息随之消散。他凝目看到前方不远处站着一位双目明亮、精神矍铄的老者,他确定自己不认识此人,但也客气地回礼说道:“老伯,您也早上好!”

“呵呵,都好,都好!”老者露出平和的笑容,“刚才看到小友打拳,真是好身手!老夫楚庸,也练过几天拳,冒昧地问一句,小友师从哪家呀?”

此时少女从楚庸的身后闪出,瞪着明丽的双眼,怒视燕飞。楚庸笑着向燕飞介绍:“呵呵,这是我的孙女,楚芸。刚刚她被小友无心散发的气势凌迫,所以在发小脾气,小友勿怪。”

楚芸顿时不依了,嗔怪地对楚庸撒娇说:“爷爷,谁怕他的气势了!有什么了不起的,哼!”

燕飞挠挠后脑勺,没明白什么气势不气势的,不过楚芸撒娇的样子可真可爱!他憨笑了几声,说道:“我叫燕飞,没有拳术老师,就小时候跟父亲瞎练过一阵子,楚爷爷您老过奖了!”

“燕飞……好像在哪里听过。”楚庸思索了一下,迟疑的问道,“你是不是育人高中的学生,上周刚刚加入了古诗词协会?”

“嘿嘿,是我!您老怎么知道的?”燕飞得意了难道我也是名人了!

“果然是你!昨天刚听老褚夸过你,说你是古诗词界未来的希望,今日一见果然不凡!”楚庸脸上的笑容更慈祥了。

“嘿嘿……褚老过誉了!”燕飞挠着后脑勺,难得的脸红了。

“不会吧!”这下楚芸真的诧异了,“褚爷爷说的天上有地下无的燕飞就是你!光头武夫和诗词新秀要是一个人,也太违和了!”

被美女鄙视了!燕飞捂着光脑壳,苦着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乱说话!这叫文武双全,你懂什么!”楚庸不高兴了,沉着脸呵斥楚芸。要知道练刚猛拳法的人,性格也往往刚烈,一言不合就暴起伤人,这可不是什么稀罕事!

少女吐吐舌头,不说话了。

楚庸其实多虑了,燕飞怎么会舍得伤害这么可爱的妹妹,他就是为自己的光头苦恼。他苦笑着劝解楚庸:“楚爷爷,楚芸说的不过是事实。我前几天用脑过度,头发就掉光了,样子确实有点渗人。”

“哦,用脑过度,学习课业加创作诗词累的吧,那得注意休息!楚芸,你看看人家,多用功,你学学!”楚庸回头又呵斥了少女一句。

这回换成楚芸苦着脸了,噘着嘴哼哼。

“你真的没有师承?一个人怎能练到这种程度!”楚庸还是有点不信燕飞的话。

“真没有!我现在也很想找个师傅。”燕飞一脸渴望地盯着楚庸说。

楚庸人老成精,怎会听不明白燕飞的言外之意,他笑着说道:“别这么瞅我,我可当不了你师傅!不过我倒是认识一位可以教你的高人。”

燕飞的眼睛马上亮了,急切地说道:“真的!楚爷爷,那您得帮我引荐!”

楚庸真的很喜欢眼前这个淳朴好学、天分又高得离谱的少年,所以并不推诿,说道:“一会儿回家,我给那个人打个电话询问一下,有消息就通知你,把你电话号码给我。”

燕飞连忙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告知楚庸,同时也要来了楚庸的电话。诚恳道谢后,他与祖孙二人道别。

随后他买了早餐回老张家,严词拒绝了老张带他再去医院检查的建议,也拒绝了老张开车送他回校的好意,一个人前往超市买黑芝麻糊。

今日是星期天,沃尔玛超市里人流涌动,好不热闹。食品区的货物琳琅满目,对燕飞的吸引力绝对强劲!想到自己骇人的饭量,再想到自己每月1500元的生活费,燕飞有点发愁,也许自己该找些赚钱的门路。

他刚花了80大元换了小小一包的黑芝麻糊,手机的铃声就响了,来电话的是楚庸。老爷子真给办事,那位高人广济寺的主持普惠大和尚1答应下午见燕飞一面。楚庸让燕飞带上家中长辈,下午2点在广济寺门前和他会合。

燕飞没办法,只能给老张打电话。

“什么,你要拜大和尚当师傅!燕子,刚才我和你婶子还合计,你掉头发是不是吃太多了,撑的!现在看来不是这个原因呀。你这是有了消极避世的想法了,一心想当和尚呀,这头发能不掉吗!”老张一听燕飞要拜和尚为师,马上就开始往歪处想。

燕飞:“我是想拜师学拳,不是要出家!”

老张:“想学拳,也不一定要找和尚当师傅啊!找和尚当师傅,除了学拳,肯定也要学佛地。没准儿,教你拳法只是幌子,让你学佛才是真实目的。学了佛,就会避世,就要绝情断欲,那就得出家,最后还是要剃头发地!对了,你头发已经都掉没了,这就更危险了……”

燕飞头疼地揉着太阳穴,连声叫停:“停,停,停!叔,你磨叽的程度绝对大于我妈小于我奶!2”

老张:“嗯,什么意思?”

燕飞:“你陪不陪我去?说痛快话!”

老张:“我当然去!你要是真出家了,你爹你娘还不得把我活煮喽!”

燕飞:“那你现在到沃尔玛超市找我。我又饿了,你得请我吃饭!”

老张:“……”

两人很快就碰面了,燕飞也不再和老张废话,拉着他直接杀向一家饺子馆。

两人断断续续要了四回一斤饺子,老张吃了四个,剩下的饺子全都填进了燕飞的肚子。燕飞的肚量震惊了饭店老板和其他顾客,老板免费赠送他俩一碗酸辣汤,还好心叮嘱了一句:

“小伙子好饭量!不过,小店的饺子馅儿是货真价实的纯牛肉,吃多了可不好消化,喝点汤消消食吧!”

于是燕飞后面就没再喊出:“老板,再来一斤饺子,还是纯牛肉馅的!”

注释1和尚一称呼是一座寺院里最高的职务,一般一座寺院就一位,大一些的寺院也可以有多位,大和尚一般都是方丈。

2意思是磨叽得像大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