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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孔伟则向前走了几步,坐在离几人比较近的麻将桌旁,看一眼唐建国和先来的男人一眼,试探着说:“这是怎么了?有事?”

唐建国苦笑一下没有说话,先来的男人叹口气说:“马玉梅死了。”

“什么?”

不光孔伟吃了一惊,孔伟的老婆张嘴大声“啊”了一下。

“马玉梅死了?什么时候的事?不是说失踪了吗?怎么就死了?咋回事啊?”

孔伟一连串问了好几个问题,孔伟看了一眼唐建国,然后急切的把目光转向了王安。王安叹口气说:“我们只找到了马玉梅的尸体,目前正在调查。”

“警察同志我能问一下在哪儿找到的吗?”

“徐家山。”

“徐家山?她跑到哪儿干什么去了?那么远,平时没听她说过啊,她家那边有亲戚?反正小钱家没有,小钱跟我们几十年了,没听说徐家山有什么亲戚朋友的。”

孔伟的老婆坐的远,听着孔伟越说越离谱,一翻白眼说:“人家到哪儿去难不成还要跟你打招呼?你以为你谁啊?不知道就别瞎说,搞的你好像跟人家多熟似的。”

孔伟瞪了老婆一眼说:“你知道什么?警察同志到这来就是了解情况的,我知道的就尽量多说点,也好让警察同志早日破案,找到杀人凶手。我这是配合警察的工作。真是的,妇道人家懂什么?”

“我是头发长见识短,说的好像你有多大本事似得。就凭你几句话,就能找到凶手了?人家警察是干什么的?就你这样的要能破案,警察还不得满街跑。”

“不可理喻,警察同志,你们别理她,就会胡搅蛮缠,跟她说不清楚。我说的是真的,那地方坐车都得倒一趟车,说起来挺远的,没事谁往那跑,又不是商业中心,又不是旅游景点。肯定是被人胁迫去的,再说以马玉梅的性格,绝不会想不开的。”

孔伟老婆翻翻白眼,想张口阻止孔伟,最终也没多说,只是恨恨的瞪着孔伟,一副就你话多的神情。女人的感情很特别复杂,之前孔伟的老婆一见着马玉梅就恨不能咬一口,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样。今天乍一听到马玉梅死了,自己都下了一大跳,除了吃惊,更多的是想不通。马玉梅那女人过得滋润的不得了,老公疼又不用上班挣钱,一天在家就是做做饭洗洗衣服打扫一下卫生,小牌打着,瓜子磕着,电视看着,小日子要多滋润有多滋润,小区里如马玉梅这般清闲自在的女人可不多。她有什么想不通?难道说是因为平时马玉梅就勾三搭四的,让人给办了?孔伟的老婆坐在一边,心思百转千回,越想越觉得就是如此。孔伟的老婆可以肯定马玉梅是被人害死的,根本不用考虑她会自杀,如果马玉梅想不开能自杀,那这世上的女人就没几个过得自在幸福。孔伟的老婆最终还是开口说:“马玉梅绝不会想不开。”

王安抬起眉头看看孔伟的老婆,孔伟老婆说马玉梅绝不会想不开,换言之就是马玉梅是被杀。从一开始,王安说出已经找到了马玉梅的尸体,就没有一个人认为马玉梅是自杀的,在座的言下之意都是马玉梅一定是被杀,而不是自杀。王安只告诉他们找到了马玉梅的尸体,并没有对马玉梅的死做任何判断,没有说明马玉梅是自杀或者被杀,但所有人自动屏蔽了马玉梅有可能自杀,而是一致认为马玉梅是被杀。王安原本是特意这样说的,就是想看看每个人的反应。大家的反应也有些让王安意外,大多数时候一些熟悉死者的人,都不会对死者的死因做出判断,只会说起一些死者生前的琐事,性格、爱好、与邻居的关系,既使个别人会说到死者的死因,也不会如此笃定。马玉梅的死亡却让熟悉她的人异口同声,看来在熟人的眼里,马玉梅没有任何自杀倾向。也是,走访的过程中,几乎所有人都认为马玉梅性格开朗活泼,大大咧咧,没有太深的心机,本人能干,婚姻生活幸福,不用工作,不用带孩子,没人给她气受,应该是幸福指数很高的女人,所以马玉梅没有理由自寻死路。王安想着,如果告诉他们马玉梅不仅被杀,而且被肢解,这些人会是什么反应。

王安似乎很随意的问:“怎么没看见刘兴义?”

王安的话刚出口,除了孔伟的老婆,其余几人神色都一变。最先来的男人意味不明的一笑说:“可能上班吧。”

唐建国的神色也有些奇怪,接着那人的话说:“嗯,今天白班。”

“你对他们的行踪掌握的很好。”

唐建国脸色一变说:“不是,老来打牌,有时候三缺一,不能总贸然的打电话,时间长了,就掌握住规律了,来这里的牌友上什么班,基本大家都知道,我又格外注意一点,所以就知道了。这不也是为了大家嘛,绝没有刻意打听别人的行踪,只知道什么时候上班,什么时候休息,别的就不清楚了。”

王安抬起嘴角笑笑,对于唐建国的紧张视而不见,接着说:“刘兴义这几天来打麻将吗?”

几人的眼睛都盯着唐建国,唐建国咽了口唾沫,艰涩的说:“来,休息的时候都来。昨天还来了呢。没什么异常,说说笑笑的挺自然。”

王安看看在座的几人各色各样的神态。心里好笑,这些人是过于敏感呢?还是心中有鬼?自己什么都没说,这些人就使劲自我脑补,脑补了一些什么,大概都能看出来。

王安继续淡淡的说:“刘兴义提起过马玉梅吗?”

这下所有的人神色又是一变,加重了刚才的疑色,这下基本上是可以确定,警察这是怀疑刘兴义了,看来刘兴义有问题。在座的不禁脑子里开始回想刘兴义最近这段时间的表现。

唐建国的神色更加明显,似乎有纠结,又有难以置信的表情。唐建国慢慢开口说:“提起过,最近许多人都提起过马玉梅。”

“哦,很多人都提起了马玉梅?”

“是,坐在这里闲聊,聊着聊着就聊起了马玉梅。不过也没说什么。”

王安淡淡的看着唐建国,目光幽深如潭水一般。唐建国感觉压力山大,接着说:“从大家知道马玉梅失踪,经常会说起,有时候就是提一两句,有时候也会多说几句。昨天,是刘兴义最先提起的,刘兴义下家刚好是初一晚上和马玉梅一起站在他身后看麻将的人。”

唐建国仔细回忆着昨天的事,一边想一边慢慢叙述。

刘兴义昨天是中午一点过来的,一进门就赶上三缺一,直接上桌就开搓。刘兴义看一眼下家,掏出烟发了一圈,点上烟吐一口烟圈,慢慢悠悠的说:“几天没见,忙什么呢?”

“我老婆说我打麻将影响孩子学习,不让来,在家陪孩子学习呢。”

旁边人笑着说:“就你那水平还辅导孩子呢,别说笑话了。”

“说的是,那些题我认识它,它不认识我。可我老婆说了,你啥都不做,就坐在那里陪着,孩子心里也舒服。这都什么事啊,好像是给我学的一样。”

“现在都这样,要么老人说儿女都是债。”

“嗯,现在不是流行什么丁克族,就是那种不要孩子的,两口子挣多少花多少,死了眼一闭,万事休。挺好的,做父母的操心儿女的吃穿,可等你老了,谁操心?”

“也对啊,你看我老婆一听说有孙子了,撂下我就走了,屁颠屁颠的看孙子去了。儿子都指不上,还指望孙子。我看咱小区里,就数马玉梅过得滋润,这就是没孩子的好处。哎,对了,马玉梅找到没?也没个信?”

唐建国笑着说:“没听说,这也有十来天了吧,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你说也怪,好好的咋就失踪了。”

“哎,老刘,那天晚上马玉梅可是站在你身后啊。”

“什么意思?站我身后咋了?站我身后又不是她一个人,你说是不是?”

刘兴义对着下家说。下家的笑笑说:“想想真可怕,那天我们还说了好一会儿话呢。不过,我觉得她不会出事,我问她咋没打牌,她说有事,坐一会儿就走,明显是约好的,说不定出去玩了,吓唬吓唬小钱而已。”

“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刚进来就说有事,不打牌。后来我听说大年三十晚上,她家好一通闹。肯定是小钱生气了,出去躲两天。”

唐建国在一边说:“这么说也能说过去,这女人也真不容易,摊上那么奇葩的娘家哥,也就是小钱这两年脾气好了,隔着过去,不卸掉他一条腿。”

“无知者无畏嘛,小钱也这几年真心变了,要还是当年那个混不吝,谁敢惹?”

“不过这马玉梅既是躲两天,这也有十来天了吧,也忒长了点,小钱那腿可还没好利索呢。”

刘兴义再次提起马玉梅。上家是个女人,不爱听这些,吊着脸子说:“哎,你们是打牌呢,还是破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