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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残忍

诺达的长安城敢对魏玖下手不少,但是敢当街让他让路滚蛋的至今还真是一个都没有。

今日赵家的这个老姬算是惹上了一个大麻烦。

魏玖心中本就有一股火气无处发泄,长安的人先招惹了他,处处针对他,可结果却是他们安安稳稳的住在长安,他这个受害者全四处逃窜。

不公平啊不公平。

魏玖已经决定了,李二不像刘备请诸葛亮那般来请他,这辈子都不回长安。

坐在赵家前堂中,前堂装饰的喜庆,大红喜字却搭配着白布,正堂重摆着香火案子,案子上摆着供果等等祭拜亡人之物。

说不出的诡异与惊悚。

但这并不包括魏玖,早就说过,他这孽障是无神论者,一切科学无法解决的事情他认识是科学家做的不到位,至于在解释不了的,那就是没有解释,没必要已经都安插在神明的身上。

院中有很多人,他们惊悚的不是这个场面,而是这个身着纯白锦衣的男子。

等待的时间总是无聊且漫长的,魏玖走上前在香火案几上取过一枚梨子,张嘴便是咬了一口。

在就此时一阵阴风吹过,魏玖冷冷一笑,这玩意还真邪性,抽出靴中的匕首钉在案几之上,阴风消失了,一切仿佛没发生一般。

魏玖吓唬的不是这阴风,而是门前那些蠢蠢欲动的家丁。

叼着梨子跨马金刀的斜靠在椅子上,满面戏虐的看着门前不敢上前的众人,冷笑道。

“想动手?恐怕你们还不知我的身份吧?和你们说了也听不懂,到是你们这种小地方挺会玩啊,还**,让你们家主快点滚出来,骂了本候道个歉就完事了?”

侯?

门前围拢的众人全部慌了。

大唐开国以来公爵不少,但侯爵却是极少,而且眼前这年不过十五六的少年就是大唐的侯爵?

当街辱骂侯爵,围困侯爵可是死罪啊。

但人群中也有人怀疑,这么一个屁大的娃娃是侯爵?说出去何人能信?

他们信与不信与魏玖没有任何关系,这时候人群让开一条道,一年约五十,满脸横肉的妇人,这妇人面相刁蛮,身子肥胖,那没有几寸的脖子上挂着一条金链子,手指上带蛮了宝石戒指,看一眼就知晓这胖娘们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主儿。

可魏玖就不怕难说话的,蛮横无理就打断你一只手,在蛮横在打断一支,是看你的嘴硬还是骨头硬。

满脸横肉的妇人走进前堂,看着魏玖手中的梨子时发出一声尖叫。

“你竟敢吃我儿子的供果?你你你,你算个什么东西?”

魏玖被这一声怒骂气笑了,看着手中的梨子,在看着眼前的这个胖娘们开口讥讽。

“你那短命鬼的儿子都咽气儿了,还要这玩意有何用,至于我算什么东西啊,等一会寿州的刺史来了你就知晓了,你们不是要办婚事么?不把你儿子从土里挖出来?”

尖酸刻薄之话让赵氏气的脸色发青,她在来的时候也听到了这个白衣男子自称本候,但她心有怀疑,入门怒骂是想要震慑此人,看他是否会露出马脚。

实验过后她发现,这个男人就算不是侯爵,也绝对是长安来的纨绔。

沉思时,阴风再次吹入正堂,赵氏打了一个冷颤,顾不得在去理会魏玖,呼喊着快些举行婚事,早点让他那可怜的孩子安息。

魏玖咬着梨子看着忙碌的家仆,他也想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家仆侍女们低头这忙前忙后,没过多久,一个身着红色嫁衣,头戴红盖头,看不清面貌,但从身材来看,这个女人的年龄应该不大,和魏玖的年龄差不了多少。

一切准备就绪,准备拜堂成亲的时候,新娘子突然发出两道‘呜呜’声。

这两道声音吸引了魏玖的注意,同时也为这个姑娘感到不值,拔出匕首吊儿郎当走上前,背对着那姑娘,戏虐的看着赵氏。

“怎么?当老子是透明的?你成亲不成亲的与老子没关系,但是你们赵家主仆先后辱我,此事如何了断?成亲还是等等吧,我魏某若是动了你们赵家还得怪我欺负你们孤儿寡母的,等刺史过来,解决了我的事在解决你儿子的事,懂?”

赵氏丝毫不惧魏玖,冷声道。

“你冒充大唐侯爵之事本不想与你计较,老娘已经派人去请刺史大人过来主持公道了,就不信他看在我那亡夫的颜面上不揭穿你。”

亡夫亡子。

这一瞬间魏玖挺心疼这个女人的,这命是得多苦啊。

但是你苦归苦,你怎能在让其他人家在苦一次?人家姑娘的命就不是命?

魏玖不再理会这胖娘们,转过身身处匕首准备挑开那新娘子的红盖头,这一瞬间早先街头大骂魏玖的老姬开口尖叫。

“拦住他!”

家仆丝毫不迟疑的手持棍棒冲了过来,魏玖身子前倾,伏在新娘子的耳旁轻声道。

“今日你很走运,他们赵家惹了我。”

话落匕首挑起红盖头,身子已经略过这个姑娘,挥起匕首,血光溅出,魏玖大笑。

“**怎能不见血?”

未下杀手,但也伤人家仆,如此一来无人在敢上前,魏玖满脸讥讽的转过身,发现那赵氏竟然闭上了双眼,魏玖有些好奇,伸出手搬过姑娘的肩膀,说不好奇她长什么模样那绝对是假话。

就在这姑娘转过头时!

咣当!

匕首在手中脱落掉在了地上,魏玖面容扭曲,满面的不可置信与惊恐。

世间怎有这般残忍之事?

她的双唇被人缝合。

那麻线红绳犹如织衣震一般粗细,双唇已经惨不忍睹。

她似乎想要说话,可一旦开口便崩开了唇上的伤口,鲜血瞬间流下,眼睛中满是恐慌。

此时的魏玖有些不知所措,颤颤巍巍的蹲下身子捡起匕首,想要割开那女子双唇的麻线,可突然感觉双手重如千斤。

天不怕,地不怕,敢怼李二的魏玖此时不敢去割开那女子唇上的麻线。

匕首反握放在胸前,他想要让姑娘自己动手。

“别想了,你也别动,她也动不了的,手腕处刺着银针禁锢。”

李义府来了,他的身后跟着几名官员,但似乎并不是他找来了。

李义府手中抱着一本厚厚的书,走上前取过魏玖手中的匕首别再腰间,翻开书本。

“按唐律疏议.贼盗律述,以谋害他人,残忍截肢者,斩;诸谋杀人者,徒三年;已伤者,绞;已杀者,斩;诸谋杀制使,若本属府主、刺史、县令及吏卒谋杀本部五品以上官长者,流二千里;诸谋杀期亲尊长、外祖父母、夫、夫之祖父母、父母者,皆斩;诸部曲、奴婢谋杀主者,皆斩。”

魏玖听的云里雾里,可赵氏的脸色却阴沉的可怕,李义府合拢手中法典,对着赵氏淡淡笑道。

“所居于大唐者,处奴籍外,皆为大唐子民,受唐律庇之。”

话落挥手掀起那姑娘身上的嫁衣,只见手腕处被一根两头带有倒刺的银针穿过,李义府撤下女子身上的嫁衣,雪白的背脊暴露在人群中,女子想要挣扎却无法,鲜血在嘴唇流下与眼泪混合在一起。

李义府指着其背脊,手腕,脖颈,嘴唇,冷声道。

“此女固然与贵府存有婚约,但唐律法以改,女子有权官府和离婚事,你们赵家更没有权利去折磨或是杀掉这个女子,赵夫人,您以触犯大唐律法,按法徒刑三年。”

话落,李义府取出匕首挑开女子双唇的麻绳,并用眼神告其不可开口,更不允许哭出声来。

赵氏见已经准备妥当的事情被破坏,而且还要服刑,她怎能甘心,站起身尖叫大吼。

“我们赵家许出了聘礼,这女人就应该嫁入我们赵家,你们有何资格插手?刺史大人也再次,我要状告你们私闯民宅,强抢民女。”

在门前等待许久的刺杀终于被提起了,此时他也有些为难,赵家的男人与他本是结拜行的,不幸战死沙场,这些年来官府对他们赵家也是十分照顾。

眼下事情虽然难以处理,但不过两个刚断奶的少年而已。

“本官。。”

刚准备打着官腔开口,魏玖反手就是一记耳光。

“你就是寿州刺史?本宫姓魏名玖,字无良。”

魏玖在赌,赌这个刺史知晓他,赌李二抓捕他的文书还没有下放到此,就选下放,在没李二没下令处理他之前也无人敢对他动手。

挨了一击耳光的刺史刚要动怒,却被身旁的人拦下,在其耳边轻声低语。

片刻后,那刺史本阴沉的脸瞬渐渐变化,皱眉许久轻声道。

“你如何证实你便是长安的魏公子。”

魏玖笑了,看来他所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反手在李义府手中取过匕首丢给寿州刺史。

“去看看这是不是吴王李恪的贴身之物,另外青雀的屁股上有一颗黑痣,我曾与太子殿下共赴青楼,结实曲卿玄,后被皇后娘娘鞭刑三十,那一日魏王殿下在大理寺收了伤,陛下踹的,随意去证实,我在这里等你。”

最终,魏玖与李义府还有那个姑娘被送出了赵府,那两次开口的老姬抗下了所有罪名。

她徒刑三年也就离死不远了。

离开赵家,寿州刺史想要请魏玖去刺史府做客,他还不知魏玖封侯之事,但他知晓这个少年与皇室的三位皇子关系十分亲密,他想拉拢魏玖,献媚也好,送钱也好,求他美言几句。

魏玖挥手拒绝,声称还有事情要做,今晚就会离开寿州,前往扬州。

刺史不再挽留,但以个人名义送给了魏玖很多银子,这魏玖便没有办法在拒绝了,手下了银子并告诉刺史回到长安时已经会替他美言几句。

刺史开心了,魏玖也开心了。

唯有李义府脸色阴沉的盯着那个姑娘,身手在魏玖手中夺过一半银子塞入她的怀中。

“现在出城,要么自己跑,要么带着家人跑,我们离开后刺史不会理会你,而且他也不是魏玖,我也不是长安李家的少爷。”

那女子呆愣在原地,她若是回家一定会被家人再次送到赵家的。

这一点魏玖考虑到了,挥手抢回银子,鄙夷的看着李义府。

“干啥?我怎么就不能是魏无良?我长的不帅?”

李义府斜视魏十二。

“魏无良此人极为好色,你我相处多日可不见你偷看过谁家的姑娘,这一点是装不出来的,你把银子给我!”

“不给!一路上我吃不惯你的做的饭,我只会烤鱼,这姑娘带走吧,留着做个丫鬟多好,咱哥俩穷了一辈子,打着魏无良的旗号换了点钱,得快活起来,再说!你觉得把她送回家,她父母不会在把她送回去?大猫儿啊大猫儿,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嘛。”

那姑娘不断的点头。

李义府咬牙瞪着魏玖。

“现在走?去扬州还是庐州。”

“扬州只是用来糊弄那刺史的,就算魏无良知晓此时追究起来,他也不会想到咱们就在距离扬州最近的庐州,多造几个假户籍,咱们三个都需要。”

魏玖弯腰上了马车,翻出在金州带来的药箱递给这个还不知晓姓名的姑娘。

之后便把马车让了出来,出城之前,李义府在客栈买了匹马,大白兔让魏玖骑行,他则负责赶车。

深夜赶路虽然不是第一次了,但经过山头小道时总能听到一声声狼嚎。

连续赶路三天之后终于进入了庐州境内。

李义府询问之庐州城还是边远小城。

魏玖选择了前者,他不会在像卖包子一样去做小生意了,寿州此时送出的银子足够他兑换成铜钱折腾一阵子了,至于朝廷的海捕文书,这玩意魏玖还不在乎,换一个身份,做个?户籍没有人知晓他是谁,因为长安魏无良的户籍就是假的。

至于相貌,有很多办法可以解决。

泸州城门刚过,李义府便去城中寻找便宜的院落,既然要定居,不能总住在客栈中,第一是消费过高,其二则是不安全。

日落之前,三个人两匹马住进了小院,魏玖找出纸笔写信一封交给李义府。

“大猫儿,麻烦你找人把这封信送去扬州,咱们来这里做生意还需要与官府打打交道,恰好扬州有人可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