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二把手不合拍的问题，在很多单位都有这种现象。处理这样的事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将两人分开。小何，你认为是把吴局长调走好呀，还是将你们范政委调走？”蔡永光问。
“公安局虽然离不开政治工作，少不得政委，但是，公安局更是一个战斗的队伍，吴局长是实干之人，相对来说更重要。我认为当然是调政委走了。”
何山说。
“那你认为你们政委放在哪个职位上好呢？”蔡永又问。
“我多次聆听过范政委作报告，一讲就是几个小时的，讲得激情四扬，还是蛮有水平的。我想公安局一家不能独亨，最好是安排到政法委，当个政法委书记末尝不可。”何山回答说。
“政法委书记肯定是当不了了，那是市委常委，是要省委安排的。不过政法委里当个处长或者副书记还是有希望的。”再也没有谈到他，罗修华也不需回避，于是跟着在一旁岔。
公安局的政委调到政法委任副书记，那肯定是高升了。如果任处长，那就是平调。
范相夏好歹是范谢天的爹，范谢天是自己的弟兄，是自己的组员，再怎么不喜欢他，也不能把他的官给撸了。
“嗯，你这都说的是你们公安系统内部的，格局有点小。你说说其他的呀！”蔡永光说。
“这上面其他的人我还真不认识，除了看有没有大片视频外，真没有好的建议。不过，作为基层民警，我在下面跑得多，我听到了很多口碑好的干部，可这上面却没有他们的名单。”
“这种情况也很正常，一是他人们的级别不够，二是用人单位要么藏私，要么嫉贤妒能不报。你说说看。”
“就我知道的呀，湖城人民医院院长周富秋就很不错，把湖城人民医院发展得这么大，在国内外都享用盛名。如果这样的人当我们湖城市卫生局长，那是湖城人民的福气。”
蔡永光沉下了脸。
何山说的是。把一个小地级市医院发展得这么大，这么有名，这个周富秋没有两把刷子，打死他都不信。
可是，卫生系统为什么不报他？
“嗯，接着讲。”
“我在湖滨区呆的时间长，湖滨区有个副区长叫邹大业，工作能力就很强的。这个人就是当区长、当区委书记的料。可惜上次换届的时候被冯正明使小手段压制住了。如果这个人要是那时当了区长，我敢打保证，湖滨区经济肯定突飞猛进，不会象冯正明，把个湖滨区搞得乌七八糟，经济倒退好多年！”
“何山说得不错，我也有同感。可惜这个邹大业不搞歪门斜道。如果他同其他人一样进仙台，嫖下娼，让人家拍摄个视频，估计袁启善就会重用他。他也可施展自己的才华。”罗修华在一边打起边鼓。
“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湖城还有这样高风亮节的干部？嗯，不错。哪天我要见一见。”蔡永光说。
“这样的干部多着呢，我知道的旅游局有一个叫盖魁的年轻副局长，很有水平，关于湖城旅游方面有很多理念，引起过国家很多部门的重视。可惜呀，他的那些金点子，都被原来的旅游局长崔子春拿来骗了钱呀！”
“湖城经济为什么搞不好？搞不上去？都是这些能人没有重用。”罗修华愤愤不平地说。
“小何呀，你知不知道还有哪些优秀干部呀？”蔡永光继续问。
“蔡部长呀，我只是一个基层小民警，除了罗处长、郑处长外，其他的也只听说这些人不错。我又不认识他们，他们真的怎么样，还得组织部门考察不是！”
“说得是这个理。小何呀，你认为自己应该担任一个什么样的职务呀？”蔡永光笑着问。
“蔡部长呀，我只是一个小兵，一个小干部，还不够格归你管。我就指望把这个老头媚好一点，呵好一点，让他把我往上拎一拎。”何山指了指吴光明，笑着回答说。
“怎么？你副处刚解决，位置都没有坐热，就又想心思往上爬了？没门！”吴光明虎着脸说。
“蔡部长呀，这要怪你。我刚才不肯提市局领导班子意见，你却逼着我说。这下好了，这老头儿来现的了，压制我进步。”何山话没说完，哈哈哈大笑起来。
大家都跟着笑了起来。
“这人老了是不中用了，斗不过这些小的了。”吴光明一边笑一边说。
“哦，时间差不多了，药效该起作用了，蔡部长，进屋去，我给你扎针去。”何山说。
“好好好，麻烦你了。你熬的药的确与众不同，我喝了之后胃舒服多了，人的精神也强多了。”
于是，一行人都跟着进了屋内。
刚才聊天的时候，胡俊文扶着胡老在院子里散步，领略半月湖落日余晖。
看到一行人进屋，祖孙两也跟了进来。
严格意义上来说，蔡永光是胃癌早期，喝了原水就没有什么事了。可何山不想把自己搞得那么厉害，所以叮嘱蔡永光说：“蔡部长，你这个胃病虽然不是什么疑难杂症，但毕竟是癌症，治疗与休息都要注意。这得一个疗程根治。”
何山从双肩包里拿出小锦袋，将已刺出袋子的银针抽了出来。胡俊文是学医的，早就将酒精灯点上。
何山举起银针，脑海中男体穴位图立即浮现，红色标圈闪烁。
何山往上一扬，劲流挟裹着银针扎向了红色标圈。接着何山小幅度地左跺跺脚，右跺跺脚，举起双手抡了抡臂，将劲流捋顺，引到手指。
做好这一切后，何山开始给蔡永光扶针、撵针、抖针、拂针。
整个动作如同演奏琴瑟一样行云流水。
一个小时之后，红色标圈没有了，何山这才拔了针。
整个行医过程大家都看着的，特别是胡俊文看得眼睛都不眨。
“哎，我说哥呀，我们都是兄弟了，把这一手教给我呗！”胡俊文说。
“呵呵呵，这个可不成。我们虽然是兄弟，但是却有师门。没有师傅的同意，我怎敢收徒弟？再说我也只是学了一点皮毛，又怎能教你？”
“你别拿这话来搪塞我，我知道你收了徒弟的，一个女教授，一个外国人。”胡俊文嚷嚷起来。
“那是他们自封的，有些手法是我在行医时他们在旁边瞟学的，就象刚才你看我行针一样。如果这样可行，只要我行医，你都可跟着我在一旁看。”何山说道。
“这话可是你说的呀！从今天开始，我就跟着你。”
“咳，我说是行医的时候跟着我。难道我谈恋爱你也要跟着呀？”
大家一听都笑了起来。
“蔡部长，一个疗程六天，扎了这次针后，还得喝三次药。你隔一天来一次吧。”
“好的好的，谢谢你。这个诊费多少？”蔡永光问。
“蔡部长呀，我这个兄弟给人治病呀，是不收诊费的。他也不存心当医生，做郎中，靠这个赚钱。给人看病纯看机缘。如果没有缘呀，你有再多的钱，当再大的官，他也不给人治。”罗修华在一旁胡咧咧道。
为了跟蔡永光搞好关系，他怎能让何山收人诊治费呢。
“蔡部长，罗处长说得对。除了救肖海山的姑娘，我收过两千万，以后给人看病，再也没有收过钱。”何山符合道。
“那为什么要收肖海山的钱呢？”吴光明感到奇怪，问道。
要不收，应该都不收才对呀。
“因为我知道肖月今后一定是我媳妇，肖海山又那么小气，抠抠索索的，所以我提前支取一点嫁妆。”何山开玩笑道。
“呵呵，小荷呀，我可是一个穷公务员，付不起这么高的诊费呀。”
“蔡部长呀，刚才罗处长说过，我给人治病是要机缘的。我能给你治病，说明我们有缘，我收你什么钱呀。蔡部长呀，不要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时间不早了，你赶快回去休息吧。严格按照作息时来，这个病才能好得快。”
“好，我听你的。”
蔡永光告别了大家，坐到了自己车里。
秘书与司机在车里等候着。很快车子发动了，离开了大院。
“去湖城人民医院，我们再去检查一下。”蔡永光说。
检查的结果当然满意，胃部阴影变淡了许多。蔡永光高度紧张的神经一下轻松下来，接着在车上睡了起来。
第二天早晨，蔡永光来到尹南生办公室，拿出花名册。
“尹书记，幸亏我们把这个名单拿到治安处政审了一道。名单后面打勾的都是干了坏事，嫖过娼的。”
“这么多？这个林四海、柴暄、刘洪龙都有问题？”
“是的。”蔡永光把何山的那套说词都照搬过来。
“这一下又去了这么多，这么多缺怎么办？”尹南生皱起眉头愁了起来。
“尹书记，我也着急这事。这不，我到基层走了走，发现这些同志不错，没有嫖过娼不说，个人素质、工作能力还是蛮强的。”蔡永光一边回答一边往外掏第二份名单。
“拟提议郑海与罗修华担任公安局副局长？这个罗修华是不是冲南仙台娱乐城的那一个呀？”
“是的。这次我到公安局，发现他的确有两把刷子。”
“哦，组织部我还是蛮信任的，你们说不错就不错。第一次常务会算是白开了，我们下午再来研究一次人事。”
尹南生说。
和第一次一样，常委会开了一天一夜，蔡永光在会上据理力争，最后，基本上是按他的想法实行的。
第二天，市委组织部便找有关人员作任前谈话。
公安局里，郑树地当了政委，郑海当了常务副局长，罗修华当了治安副局长。
吴光明不让他俩有丝毫轻闲，还让他们兼任禁毒处的处长及治安处的处长。
得到消息后，两个傻逼还高兴得合不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