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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不可饶恕:恶魔的游戏篇 化恐惧为愤怒

原本跪着的我被刘善一把拽到了电视前,我连忙双手撑地,防止自己彻底摔倒,调整好身体后,我回过头目瞪口呆地看着刘善,此刻没有任何词语可以形容我的心情,疑惑、费解、意外、惊恐、感激...这些词语都不对。

见我干巴巴看着他,也不回答问题,刘善竟然有些恼怒了,跺着脚喊道

“小子,你快回答啊,你不是不知道答案吧?”

此时房间的温度应该已经降到零下15度左右了,我的身体早就已经不自主地颤栗,大脑似乎有些不灵光了,再加上刘善这让人捉摸不透的行为,吓得我呆若木鸡,我竟然问出了一个可笑的问题

“可,可以吗?我知道答案的...我说了就离开房间了啊...”

没等刘善说话,电视里的面具人说道

“当然可以,刘善是自己放弃了答题的机会。”

由于距离电视太近,我又一直回头看着刘善,面具人突然这一声让原本半跪在地上的我,脚下一软瘫坐在地上,尽管不知道刘善为什么这么做,但是已经得到了面具人的肯定,我擦了擦眼泪,狼狈地向前爬了几步,来到了电视前面,激动地说出了答案

“红...红薯和柿子...”

因为不清楚刘善到底是什么意思,所以回答问题的时候,我的身体面对着电视,不过眼睛却不停地偷看刘善,想看他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答对了!他答对了!”刘善显得比我还要激动,更有甚者,好像生怕面具人会反悔似的,对着电视催促道

“快点让他出去啊。”

我彻底懵了

“刘善这前后变化不仅突然,而且太彻底了,刚才那么着急想要出去,现在却这么着急让我出去,他不是那么善良的人啊,该不会吓傻了吧?”

我现在甚至希望面具人直接把我的手表引爆吧,因为现在的刘善看着太吓人了,让人浑身发毛的那种。

“恭喜你,答对了。”面具人说完话后打开了门。

我看着缓缓打开的门,又望了望刘善,咽了口口水,胆怯地问道

“哥...那我走了啊,可以吗?”

“可以!废什么话!”刘善已经不耐烦了,直接把我拉了起来,推出了房间。

我一点都不怪他对我的粗鲁,因为刚刚几分钟的经历,已经把我吓得双腿使不出任何力了,要不是他推了我一把,我真的未必能走出来。

离开房间后,我依旧跪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还没有彻底弄明白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现在所处的地方只是一个狭窄的走廊,其他三个幸存者就蹲在我旁边,困惑不解的不只是我,他们三个也是一脸的茫然,长发男看着狼狈不堪的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喂,小子,刚才刘善为什么把机会让给了你?”

听他这么问,我本能地环视了一下走廊,原来墙壁上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显示器,能看到刚才房间里的情况,只是听不到声音而已,我根本没有力气回答问题,不停地跪在地上咳嗽干呕,我从来没经历过这种事情,竟然被吓得呕吐了,眼镜男拍了拍我的后背,递给了我一块手帕

“擦擦嘴吧。”

“谢谢。”我接过手帕,简单地擦了擦嘴,翻过身来躺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喂,你们看,刘善在干嘛!”富二代指着显示器,突然喊道。

我没有挪动身体,只是单纯地把目光投向了显示器,只见刘善对着电视机愤怒地大吼,又把电视机举了起来,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即使这样他还不解气,不断地在电视上踩来踩去,嘴里似乎在咒骂着什么,只是我们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现在的他,无比愤怒。

不仅是我,刚刚死里逃生的其他三人也是惊魂未定,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在意刘善到底是怎么了,长发男直勾勾地看着刘善疯狂的举动,止不住地摇头,气喘吁吁地说道

“他一定是吓疯了,小时候我就说他表面

看着挺凶悍的,实际上根本是个废物。”

富二代连忙愤怒地说道

“好了,曹浣!我们早就说过,谁也不准提小时候的事!”

原来长发男的名字是曹浣,经富二代的提醒,曹浣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偷偷看了我一眼,马上闭紧了嘴,看来他们都不愿意回忆起小时候的事,不过他们不想提,我可受不了了,咬了咬牙问道

“你们四个是认识的,对吗?那刚刚为什么装着不认识的样子?还有你们跟王晋到底什么关系?”

刚才的经历让我知道自己很有可能会死在这,所以我可不想这么糊里糊涂的死,就算死,我也要死个明白。

曹浣带着威胁的语气说道

“小子,不该问的别问,否则死的更快。”

“呵呵...”我有气无力地冷笑了一声,轻蔑地看着他说道

“现在这个情况了,你认为还能用死来吓唬我吗?”

“你...”曹浣刚要继续耍威风,眼镜男打断道

“小伙子,先说说你吧,你跟王晋是什么关系?”

我知道眼镜男这句话既是试探,也是在绕圈子,不过我还是回答了,回想着梦里王晋穿的校服,我想了想说道

“王晋是我的小学同学,昨天我收到了邀请才来的。”

富二代猛地抬头,惊讶地问道

“王晋的小学同学?你也是铁岭人?”

“也?”我狐疑地看着他们,问道

“难道你们也是铁岭人?”

富二代连忙用手捂了下嘴,手足无措地看了看曹浣和眼镜男。

我仔细看着三人的反应,回想起刚刚的种种,试探性地做出推理

“你们几个对那条刑法记得那么清楚,也就是说你们曾经卷入过未成年人犯罪的案件吧?我对王晋的印象很模糊了,也就是说他应该是很早的时候,大概在1,2年级就转校走了,你们的年龄差不多比我和王晋大7,8岁,也就是说,王晋在6、7岁转学的时候,你们是14.15岁,正好是符合未成年人犯罪最尴尬的年龄,所以,一定是你们那个时候对王晋做了什么,他才转校…”

还没等我说完,曹浣已经听不下去了,狠狠地推了我一把,喊道

“小子给我闭嘴!”

看着他这个反应,我就知道自己说的八九不离十,继续用言语相激说道

“眼看着都要死了,你们还不敢说出那段过往,所以你们到底犯下了什么样的罪行?”

“我说过了,你给我闭嘴,王晋已经死了,现在我们面对的是一个疯子,跟那件事没有关系!所以你还王晋王晋地说个不停干嘛!”

“嘶~嘶~”一种带着刺激性气味的气体,从走廊上面的通风口传了进来,我们几个犹如惊弓之鸟,迅速连滚带爬地散开,尽可能不触碰到这些来路不明的气体。

“这是什么?”曹浣惊恐地问道

走廊内的气体越聚越多,我们几人都不可避免地吸入了一些,我的身体瞬间失去了力气,眼皮变得异常沉重,在昏迷之前我软弱无力地说道

“是乙醚...”

……

不知睡了多久,我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着周围的场景,既不是什么雪之房间,也不是刚刚的走廊,我自嘲地笑了笑,小声地说道

“刚才果然是在做梦啊,什么恶魔的游戏啊...假的假的,不用怕了。”

“你终于也醒了啊?”

眼镜男的声音让我回到了现实,我抬起头来,注意到他们三人似乎早就醒了,都在等我。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这是另一个房间,设计的像是一个太空堡垒一般,我,曹浣,富二代,眼镜男分别被关在四个类似于胶囊的密封笼子里,笼子是透明玻璃制造的,所以我们能看到彼此,我的笼子里放着一个盒子,不知道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仔细观察后发现,其

他笼子里也都放有一个盒子,我猜测这个盒子应该是第二场游戏的关键了。

我悲叹道

“果然...游戏还没有结束吗?”我突然想起了刚刚没有离开雪之房间的刘善,抿了抿干涩的嘴唇,问道

“喂,刘善怎么样了?

我话音刚落,对面的LED屏上又一次出现了面具人,依旧用那处理过的鬼魅声音说道

“你们终于都醒了吗?”随即,他接着我的话题说道

“宋阳,你想知道刘善怎么样了吗?我来告诉你。”

“奇怪,我刚刚那么小声说的话,他也听得见?”我抬起头又仔细观察了一下笼子的构造,原来在笼子的正上方有一个话筒和音响,这样一来我们四人外加面具人,可以无障碍地交流了。

“啊!!!!这是什么?”曹浣突然喊一声,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向LED屏,也吓得张大了嘴巴。

整个雪之房间确实已经变成了冰天雪地,刘善赤裸着上身,蜷缩在地上,无论是谁都看得出他死了,而且是活活冻死的,面具人明显带着恶意,拉近了镜头,让我们看清了刘善的脸,他的脸上竟然露出了诡异的微笑。

愤怒,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愤怒,我低着头一声不吭,如同在哀悼一般。

“这...这什么情况?刘善为什么笑的那么吓人啊!那个疯子杀了刘善还不算,还拔下他的衣服?这根本就是变态啊!”富二代近乎癫狂地喊叫着。

“不,虽然他是疯子,不过还没变态到那个程度。”我幽幽地解释道

“我以前从朋友那知道的,随着体温下降,大脑会出现兴奋状态,出现喘息、呼吸和心率加快,躁动不安等现象。当体温进一步下降时,控制皮肤和血管的肌肉会疲劳处于麻痹状态,大脑皮层进入抑制期,体温调节中枢出现异常,皮肤血管会因此突然快速扩张,体内较为深层、温度较高血液会快速流向表皮下的血管。由于体内温度较高的血量减少,温度在快速下降,而体表温度则因为热血突然进来而处于较高温度状态,皮肤神经此时就由热的感觉,并向体温调节中枢发出热的信号,于是人此时就会有热的反应感受。于是,就出现了人冻死前脱衣现象。另外,人被冻死前由于神经出现错乱,身体出现了热的幻觉,所以那时身体是感觉不到寒冷状态的,恰恰反而会觉得身体很暖和,于是被冻死的人经常是比较安详的死去,面部也就不会露出痛苦的表情,甚至还会露出微笑。”

我如同背书一般滔滔不绝地解释了刘善的反常现象,这却惹来了曹浣的不满,大声喊道

“你他妈以为你在拍走近科学啊?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

“你他妈给我闭嘴!”我终于无法抑制自己的愤怒大骂道,我的愤怒并不是对曹浣的,而是对那个疯子的,在看到刘善的尸体之前,感觉还没那么强烈,现在我的内心有着强烈的负罪感,甚至认为刘善是因我而死的,我咬牙切齿地对着LED屏大骂道

“你这个疯子!就算你要杀人,你明明可以直接使用炸弹,为什么非要他那么痛苦地死去呢?他跟你到底有什么仇?”

我越说越激动,甚至眼睛里已经充满了泪水,他们三人都被我突然的举动吓得不轻,曹浣用一种钦佩的目光看着我,眼镜男和富二代则是颤颤巍巍地看着面具人,观察着他的反应。

面对我的责骂,面具人微微愣了愣,沉默了几秒钟后说道

“多大的仇恨么...谁知道呢?现在我们开始第二个游戏吧!”

面具人的反应也让我有些意外,他的语气不像刚才那么癫狂,甚至隐约有着一丝凄凉。

不过之前的恐惧已经被深深地负罪感和愤怒取代了,我不管不顾地拍着面前的玻璃喊道

“不管你是什么游戏,我都会过关的!而且我要摘下你的面具!”

见我这么激动,面具人竟然转移了下目光,好像不愿与我发生对视,仰着头说道

“第二关,水之房间:少数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