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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俎 第二百一十章 倒霉的朱理(上)

“你的事情做的怎么样?”公孙狐微微自然地笑到。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她轻微品了一下口然后又戏谑道:“这酒可是极品。”

陆扶桑的一只手捏成拳头在鼻子两边刮了刮,那里似乎变得油腻了起来:“他自杀了,这是我没想到的。”

“自杀了?”公孙狐放下杯子,她明显对这个话题感到好奇,“谁?”

“那个画师,他自杀了。我要不要逃走?”陆扶桑又不自觉地看了看那边的窗户。

那一瞬间让他不寒而栗的是赵体载居然刚好在看着自己,他的眼神十分犀利独特,陆扶桑倒也没有躲闪,他强撑着自己的心虚态度看着赵体载。

赵体载看了两眼,然后就关上了窗户,谁也不知道他那蛤蟆一样的脸庞会想些什么,又会做出什么样的表情。

“不用了。”公孙狐摇摇头,“这个时候你跑了就更会引起猜测了,反正是自杀,这就跟咱们无关。”

陆扶桑给自己找了一点东西吃,他突然发现这里的事物十分难以下咽,有非常干燥难咬的鱼干还有一些饼干,倒腾了半天他才找到疙瘩汤,那东西还可以吃下去。

赵体载走在过道上,他此时气坏了,那个回来的仆人既然说画师自杀了。

难不成是画师打晕了自己的女儿然后畏罪自杀?

赵体载觉得一定是这样的,自己的女儿从小就不愿意与太多人接触,自己也很少让她露面,但是女儿却对画师表示了好感,但是现在......

他一脚踏进画师的房间就闻到了一股腥臭的味道,他捂着鼻子然后皱着眉头走过去。

他凑了凑脑袋然后仔细瞅了瞅地上的尸体。

“哎呦,他死啦。”赵体载虽然一开始听闻这件事还没那么害怕,看到了他那尸体之后依旧吓了一跳。

这画师已经倒在了地上,他双眼紧紧闭上,手旁边还有一把宝剑,赵体载蠕动着嘴唇,他阴沉的脸微微有部分开始抽搐。

他想到了什么,然后又让几个跟过来的仆人不要出声。

“你们保持安静,不要把事情闹大,听到了没有!”赵体载显然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死了,不过也好,公孙狐和那个杀手也喝了毒药,他们都基本算是完蛋了。只是自己的药丸还没有一个良好的开展,这让赵体载分明恼火。

几个仆人点点头,他们自然不敢声张。

终于,一个人说到:“等到管铜回来,我们就可以干大事了。”

“管铜还没回来,我们的人手又安插在武州四周,我们不要轻举妄动,你们出去盯梢,防止任何人离开,一旦有人离开,跟踪他。”赵体载吩咐道,几个人也立马照做了。

赵体载待那几个人走后才又耸

耸肩膀看着画师,他掏出一只手摸了摸画师衣服里可以藏东西的口袋。

他刚掏第一下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他随后又仔细摸索了几下。

一滴豆大的汗打在了画师的身上,赵体载抹了一把汗,然后才收回手。

“东西被拿走了。”他嘀咕着。

......

陆扶桑看到几个仆人有秩序地下了楼,他巧妙地转了身子然后对公孙狐说到:“他们发现了,我们得做出点手脚打乱他们注意力。”

公孙狐将屁股靠在一边的支架上,她迷离又享受般说到:“你说该怎么办?”

陆扶桑拿出口袋里的一粒药,自从他学会炼药之后,就有了一个习惯,那就是在口袋里放置一些药丸,这样他需要使用的时候就可以轻松拿出来为自己救急。

陆扶桑拿出一小粒紫色的扁形的药丸。

公孙狐瞥了一眼:“这是什么?”

“泻药。”他笑到。

公孙狐噗嗤一笑。

陆扶桑看着一个人刚好拿着酒杯走过,他记得这个人,他是朱家那个参赛队员。

公孙狐注意到了陆扶桑的视线,她拦住了那个人男孩儿:“你站住。”

那个朱家少年,按照陆扶桑的记忆来说就是朱理,他似乎与公孙虎关系不错。

朱理一头雾水,公孙狐趁他迷茫的时候自然而然地拿过他的酒杯然后交给了陆扶桑,她热切地说到:“我兄长今天不能来,但是他还是希望能好好跟你有个机会见面。”

朱理那脸比较纯朴,一点也不像赵体载那样肥滑,让人看着不舒服。

“哦,这样啊,公孙姐,我会找机会看看他的,不过咱们关系谁跟谁啊?”朱理笑到。

公孙狐重重地点点头,她对陆扶桑说:“给朱理倒杯酒。”

陆扶桑知道机会来了,朱理还有些抗拒:“不用麻烦了,这件事我可以自己做。”但是公孙狐盛意难却,朱理最终还是收回了手。

陆扶桑拿着空空的酒杯走到了一边的酒坛子,一个仆人盯自己盯得很紧,显然自己被怀疑了。

万一这个仆人突然走过来要他张开手,他要是发现了那药丸,自己绝对会露馅。

他一时间居然有些慌乱,他的一只手拿着酒杯,另一只手还攥着药丸。

那个仆人皱着眉头,然后他就看着陆扶桑略显尴尬地拿过酒坛。

陆扶桑可不希望自己一个紧张,把药丸弄掉在了地上,那么自己很难再找机会从口袋里弄出药丸塞到朱理的杯子里去了。

酒水哗哗地流,陆扶桑眼见杯子要满了,于是他立马把坛子摆正角度随即将手里的药丸松开丢在了酒杯里。很多时

候,他觉得药丸差点就要滑落出自己的手掌心了,更别说手掌上有许多汗液。

噼啪一声,干净利落。

陆扶桑放下酒坛子,他刻意瞅了瞅那个仆人,那个人此时也看了他一眼,两个人的注视持续了一秒就被瞬间松开了。

陆扶桑拿过酒杯转身走向朱理:“朱公子,你的酒。”他笑到。

朱理刚刚跟公孙狐聊的尽兴,一开始还没在意陆扶桑的话,还是公孙狐把酒杯拿过来送到他手上,他才一口喝完。

那紫色药丸很快融化在酒里,朱理擦了擦嘴巴:“那下次再聊了。”

公孙狐点点头,然后她便回过头看着陆扶桑:“之后怎么做?”

陆扶桑思索了片刻:“我们得让朱理离开这个宅子,我给了泻药,但不是立马发作的,这药可以清理肚子里的虫子,到时候他可能还会以为赵体载的餐食不干净呢,现在我们就要把赵体载家的厕所处理掉。”

“厕所?”公孙狐突然觉得这是一个恶趣味,“真没想到啊,陆公子居然会好这一口,把别人的厕所也折腾一遍。”

“我去他们的茅房里,弄一些药,朱理看完后肯定碍于面子直接告辞回家。”陆扶桑又从口袋里摸出两粒药丸,“这是一种引诱虫子的药。”

“一会儿驱虫一会儿引虫,你这想法可真不赖。”公孙狐又发出了不合时宜的笑声。

陆扶桑可不喜欢公孙狐那样的嘲笑。

... ...

赵体载揉了揉自己的肩膀,他终于看到自己女儿醒了。

赵仪躺在床上,脸色十分虚脱,但是很快她又发掘到了什么不对:“我怎么躺起来了?”

她苍白的唇蠕动着,让赵体载很心疼,他让自己的女儿放宽心然后说到:“我们正在寻找那个人。”

赵仪隐隐约约想到了那个面具人,是他把自己打倒的?

她还没来得及细想,一个人在门外冲里面轻声喊到:“老爷,有人走了!”

那一刻,赵体载眼睛来了精神,他回过头:“谁?”

“朱理,他说自己需要马上离开这里。”

“朱理?”赵体载懵了,他晃晃脑袋,“你没弄错吧,那么公孙狐那两个人呢?”

“他们还在场。”仆人补充道。

“什么?难道我真的失算了?”赵体载抠了抠自己额头上的皱纹,然后又不知道嘀咕了一些什么。

“爹... ...”赵仪看着犯难的赵体载。

“去!跟踪他!”赵体载叫到。

“是———”那个仆人挺直摇杆,他们准备随时围堵这个朱理,虽然赵体载并没有这个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