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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说完之后, 素安举步向前。

没两步,旁边的常管事突然出手如电朝她袭来。

她闪身猛然往侧边闪去, 顺势抬手拍他手腕。他意图反手扣她手掌。被她轻巧抽手躲开。

素安还欲再战, 身旁的男人却一把搂着她将她往侧边移了两三尺距离, 直接避开了常管事的攻击范围。

素安刚刚站稳, 蔺景年已经挥拳朝常管事攻了过去。

他的招式又狠又快, 招招致命,专攻人的命门。

常管事刚开始还能应付两三下,后来发现眼前男人是致人死地的打法,再不敢恋战,直接往身后暗袋处一掏。

谁知他反应虽然算快了, 眼前的男人更快。他的枪才刚刚拿出到腰前位置,高大男人已经举枪顶住了他的额头。

m1903冰冷的枪管抵在肌肤上,凉彻心扉。

常管事一动也不敢动, 就连拿着枪的手,也纹丝不动的停在了半空中, 不曾挪移半分。

前面警士们停了下来。郑亮问,“怎么了?”

“没事。虚惊一场。”素安答后,朝蔺景年点点头,“可以了, 把枪放下吧。”

蔺景年毫不犹豫的收了枪。

常管事被这一幕惊得愣了下。

说实话,他确实是觉得这两个人不像是主仆,所以才出手试一试的。毕竟那个高大男人的气势太足,带着一种不同于寻常人的倨傲和孤高, 绝非凡人。

可是眼下的情形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这姑娘简简单单几个字儿,这男人就听从了。分明又像是主仆作风。

不管怎样,这一试是他输了。

常管事终是收了万般锋利,对着素安拱手一揖,“刚刚多有冒犯,还请小姐恕罪。”

素安不置可否,只略一点头,带着蔺景年直接往前行去。

一行人跟着引路的人去到了西北角的一间屋子。

郑亮朝手下示意了下。

警士们破门而入,喊道,“例行检查。”

这间屋约莫二十多平米大。旁边还有个小房间,门关着,看不到里面情形。

屋里的五个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给惊到,慌乱了下。没多久,冷静下来,齐齐看向了为首的公子哥儿。

“孙哥,孙哥!”有个十七八岁的少女犹还拿着大烟,惊慌失措的拉住了公子哥儿的衣袖。

他却不搭理她,猛力一拽让衣袖脱离了她的掌控。而后,公子哥儿没搭理神色严肃的警士们,反倒朝素安粲然一笑。

“哟,二嫂。”他道,“好久不见了啊。前些日子听说你出了事,还和二哥要接触婚约?可不能这么着。你不知道,二哥多喜欢你啊!”

此人油头粉面,身材细瘦。比素安高一些,年纪和方淑婷差不多。

警士们没料到他会认识素安,听了他的话后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对待他才好,就齐齐朝素安望了过来。

素安没有搭理那位公子哥儿。

她环顾四周,没有看到自己要找的人,语气蓦地沉了下来,“我四哥呢!”

听出她语气里的疏离,郑亮他们片刻也不多等了,直接冲上去把在场的人全部扣住。

公子哥儿气极了,喊道,“方五你也太不近人情了!我们相识多年,你二话不说就让人来扣我?”

他倒是真冤枉了素安。素安是真不记得他了。

试问谁能记得住一百多年前认识的、一个并不算特别重要的人?!

蔺景年发现了她神色里流露的短暂茫然,忽然冒出来一句,“孙惠强,你想不想让医善堂卖假药的事情明天见报?不想的话,就乖乖闭嘴吧。”

这话一出来,孙惠强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医善堂是百年老字号,是他们孙家代代相传的医药堂,在恒城声望很高。

现在当家的孙老太爷,正是他的祖父。

孙惠强立刻就想驳一句。无奈现在被警视厅的人扣着,随意反抗的话非但没有半点儿的好处,反而可能会被打一顿。

素安这才想通了眼前的人是哪一家的,虽然没有想起来他在家行几,却也能顺势道,“沈家和方家的婚事已经作罢,这一声‘二嫂’我可当不起。还望孙少爷别再信口胡说了。”

孙惠强旁边一个中年人哼了一声正要说话,直接被郑亮挥挥手打断了。

“我劝你啊,别吭声。”郑亮道,“你们老老实实听我们的吩咐,按照我们说的来做,就放你们一马,今儿的事情权当没发生过。不然的话——”

他吊着眼睛,拽得万儿八百的朝孙惠强看过去,“不然我就让张处长大力去查医善堂做假药的事情。张处长知道吧?那可是咱们厅里的青天大老爷啊!”

孙惠强没料到抽个烟还遇到这种糟心事儿,气得脸通红。

素安在屋里遍寻不着方素阳,急切问孙惠强,“我四哥呢?”

“啊?”孙惠强愣了愣,“你哥?”

“对。”接话的并非素安,而是负责领路的茶室后楼的伙计。他明明记得方少爷是来了这个屋子的,怎么不见人?

这样的话他怎么和常管事交代!

孙惠强愣了下才记起来,那个不喜欢说话的小白脸儿好像是姓方。

这不怪他。

那小白脸不喜欢说话,脾气倔得很。加上问他来历他都不提,是以他就听了一耳朵这人姓方,其他的没多管。

至于方家的四少爷……这人都离家那么多年了,他可不记得这一号人!

孙惠强忙说,“姓方的去小间了。你不知道,他动不动就爱吐。刚刚又犯恶心,去吐了。跟你们说,这人身子差极了,跟个行尸走肉似的……”

“闭嘴。”低沉男声骤然打断了他。蔺景年淡淡睇了他一眼,“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素安听了那些话又急又心疼,手指尖都在发颤。

她正要快步朝着那个小屋子冲过去,忽然指尖泛起了暖意。侧头看过去,原是蔺景年悄悄握了握她的手。

就在此刻,那边小房间的门吱嘎一声开了。从中走出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年。

他很瘦,几乎脱了形,只剩骨架。皮肤很白。头发湿漉漉的,五官极其漂亮,尤其是眼睛。可惜的是眸光暗淡无神,让人不由得叹息一声可惜了这好看的样子。

从屋里出来后,他低着头踉踉跄跄走着,根本没抬头看。直到一声急切的“四哥”传来,他才浑身抖了抖,蓦地抬眼,顺着声音来源看过去。

“四哥!”素安跑到了他的身边,拉了他的手,“走,咱们回去。”

方素阳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见到素安。他拼命的想要拽出自己的手来,没成功。瞬间大怒,喊道,“你这样拉拉扯扯算什么!我说了,不回去!”

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眼前少女并不像上次那样讥诮反驳回来。而是点点头,轻声说,“好,不回去。”

方素阳脸上的怒容就有些挂不住了。

素安轻轻说着,“咱们先离开。你不必住在方家。想住哪儿,和我说。”

这话让一直挣扎的方素阳慢慢停了动作。

他低下头,静静的看着素安。

少年的皮肤白得近乎透明,长长的眼睫微微颤动着。怒然充血的双眸渐渐冷静下来后,竟是纯然而清澈,隐隐透出了一丝茫然的紧张与害怕。

紧张回去后将要面对的生活,害怕会给她带来的种种麻烦和难处。

素安这才知道,他之前在她面前显露的种种表现,不过是层虚假的伪装。

正如孙惠强他们所说,他在这儿,其实是寡言而又沉默的,甚少和人交流。

更何况他之前还在吸食大烟。这种迷惑人心智的东西,很容易让人失控,之前他回家时候情绪才会异样的失控。

如今他悄悄控制着自己不去吸食,情绪也稳定了不少。

素安把方素阳冰凉的手放在掌心里,努力搓出温度。又用只有他们俩才能听见的声音,很小声的说,“不就是非亲生吗?怕什么。”

方素阳蓦地瞪大了眼。纯然澄澈的双眸直直的盯着她,半点也不挪开。

“你……”他的声音发堵,努力了半天才开口,细弱到了近乎听不见,“你都知道了?”

“嗯。”素安微微笑着,“所以,你可以放心跟我走。咱们不管其他人怎么看。只要你好好的跟着我,不再乱跑,我养你。”

从极乐茶室离开后,蔺景年当即离开,去和手下汇合。

素安则带了方素阳,还有一直候在茶室外的玉宁一起,先是服装店给方素阳买了几身衣服,然后到了蔺景年所在的那间酒店。

之前玉宁虽然跟着素安去了警视厅,但是来茶室行动的时候,郑亮却把她拦在了外面。

美其名曰是让她在外放风,实际上是怕照顾不周,多个外人多分麻烦。

毕竟后楼的那些人都是带家伙的。郑亮他们能担保住素安的安全,多一个丫鬟的话,就不能保证什么了。

进入酒店后,素安给自己和玉宁、方素阳各订了一间房,打算今晚暂时住在这儿。

且不说方家人都不太欢迎四少爷归去,但看方家现下处处一团糟的情形,她也不好把方素阳带到奶奶面前,让她老人家再多操心一回。

收起暴躁易怒的伪装后,方素阳一直不太说话。除了洗完澡后,吃饭的时候,他轻轻和素安说了声“谢谢”,其余时候一言不发。

素安让他做什么,他都照做,半点也不反抗。

之后素安在他床边守着,直到他完全睡熟了,方才退出他的屋子。

蔺景年直到傍晚时分方才回来。

有他在,素安根本不需要担心自己的安危,遣了玉宁回方家和奶奶说一声,她今晚在外面住下了,让老人家不要担心。

这些都处理好后,她就去了蔺景年的房间,两人一起用晚膳。

今天的晚膳很丰盛,老鸭煲素三鲜糖醋小排等等八样炒菜鲜香可口,非常合素安的胃口。一看就知道,蔺景年是按照她的口味,特意让人做的。

虽然素安不用多吃食物,这回也每样吃了不少。比起在方家时候的胃口好很多。

军人大抵都有个毛病,吃饭快。蔺景年也是如此。他吃完后下意识的摸摸烟盒,又收了手。看素安吃的开心,他一向紧绷的眉梢眼角也舒展开来。

没多久素安搁了碗筷,问,“今天你怎么会在茶室?”

“自然是去帮你的。”

“少来。”素安压根不信,追问,“你当时过去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可不信蔺景年是临时过去帮她的。要知道从她打算去警视厅到出现在极乐茶室,中间只短短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他那么忙,没有提前打算好的话,不可能能够放下所有事情赶到。

蔺景年被她揭穿也不恼,反而微微一笑,心情愉悦的嗯了声。但是提到下面的事情后,又神色一凛,转为严肃。

“你知道这次报人为什么大规模被抓么?”他把声音压得很低,凑到她的耳边,“因为他们发现了这后楼烟馆背后的东家,姓王。”

姓王?

王都统!

素安没料到会是这样,蓦地一惊。

这件事恐怕连警视厅的人都不知道。因为之前郑亮还抱怨说,恒城的‘孝敬的钱’都交到了军部那儿,包括极乐茶室。警视厅半分都没有捞着。

素安还和他开玩笑说,这种钱本来就不该收。

现下一看……

军部指的是哪儿?恒城这里,指的就是王都统。

怪道蔺景年会出现在极乐茶室,原来是和报人被抓的案子有关系。

看他对待白南桥的态度不难发现,他对文人很宽容,甚至于有些放纵。很显然在他的概念里,文人的口诛笔伐不仅不该被强势抹去,反而应给与一定的尊重。

素安正兀自想着,冷不防额头上被人轻弹了下。她抬眼怒视过去,果然,蔺景年正慢慢收回手。

“别想了。这种事情,本来就不是你该操心的。”蔺景年轻描淡写的道,“最近如果住酒店,就尽量不要外出。如果住家里,便好好呆待着。有听到什么风吹草动的,不要去管,尽量推脱。过上四五天的再出去逛。”

他这意思很明显了。最近,恒城怕是要有大动静。而且很可能与他查的报人的案件有关系。

素安会意,点点头答应下来。

用过晚膳,素安打算回自己房间。想了想,认真的和蔺景年说,“这几天真是多谢你了。”

一来谢他昨天晚上再次照顾了她。

二来感谢他今天主动现身出手帮助。他的身份在恒城太过敏感,他的出面,可能会导致给他自己带来危险。但他依然选择了帮她。

第三,自然是因为他提醒最近要有事发生。

蔺景年眉心微蹙,“你和我这么客气作什么。”

“这怎么算客气。”素安坦然道,“你帮我太多,我却没有为你做过什么。如果你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说,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听她这样保证着,蔺景年忽地想到了什么。他原先紧绷的面容瞬间舒展,流露出若有所思的微笑。

“你若真想谢我,我倒是真有个大事需要你帮忙。”他道。

素安很是好奇,“什么事?说说看。我如果能帮的话一定答应。”

说到具体事项的时候蔺景年反而含糊其辞起来,“到时候再说吧。我家里催得急,我一时半会的也找不到合适的人……”

他抬指叩了叩桌面,略停了会儿,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说,“过些天恒菱银行凌行长家办茶会。你去参加就行。那个时候应该风波已经过去,安定下来了。”

凌行长家的茶会?这话怎么听着有点点耳熟?

素安疑惑着离开,百思不得其解,自己究竟能在什么情况下,能够和蔺景年的消息有重合点。

这个时候天色已晚。明月当空,黑暗下家家户户亮起了灯,从酒店高处往外看,迷离夜色美不胜收。

素安在窗边闲闲散了步后,先去了方素阳的屋子。见他依然睡得很熟,这就回了自己房间。等到关灯睡觉的时候,她才想起来之前的一件事情。

不知是不是刚才点点灯火的夜景唤醒了她深处的一些记忆。她恍然记起,当时在陆家参加舞会的时候,曾经有位温文尔雅的公子给过她一张名片,邀请她参加他家的一个茶会。

虽然名片已经被她扔了,可是扔之前随意的看了眼,依稀记得那位公子姓凌,是什么银行的副董事。

……难道说,他是凌行长家的?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投雷和投营养液的妹纸们!~~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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