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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酒壮怂人胆

椿恨恨地瞪了流火一眼,转头离开。随后,食物果然被人送上。

流火哪里会客气,对着桌案上的东西就大快朵颐起来。才过了一会儿,又有侍女陆陆续续地进来,送上各种点心水果,直说这是巫女大人特意交待的。还没等流火吃完,又有人送来了精美的服饰与金银珠宝,说是城主听说椿请来了客人,聊表一点心意。

这架式一摆出来,流火也不由得咋舌。瞄了瞄倒杯清酒慢慢品尝的奈落,“你当初好像也没这么大的排场。”这样一比,奈落的人见城简直就是一普通富户。

奈落一哂,没有接口。

“她确实挺厉害的。”见奈落喝得挺有滋味的,流火也好奇地打量了一眼那个精美的酒壶,真的好喝吗?“你说城主知不知道椿是在忽悠他?”

……

没介意奈落的不吭声,流火继续自说自话。“这个城主是不是被抓住了软肋?或者被控制了?就像你当初那样?”可是不像啊!这么大的城,仅靠椿这么个神棍哪里能治理得好。“神权和王权的合作?”流火眨了眨眼睛,“真有意思!”这比奈落之前那种漫不经心地利用效果更好。

“椿不会傻到自己手上没有一点力量,”奈落轻声道:“否则城主哪容得了她。”

流火侧头想了想,也是。虽说人类对椿没有太大的杀伤力,但蚁多咬死象,而且城主有钱有势,自然也能请来别的和尚和巫女取代或灭了椿。

不过现在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不管奈落乐不乐意给椿帮助,只要他敢在这座城里露脸,仇恨都会被他拉走。先不说艺高人胆大这件事,单是奈落那些仇家听说此事,都会蜂拥而至。四魂之玉在他这里呢!

也所以流火抓着椿做事也有那么一点点理所当然,没道理风险都被自己这方扛了,她却坐享其成。他们这么费心思,又不是请回一个菩萨供着。当然,椿个人意愿这件事压根不需要考虑,现在木已成舟,多想有意思吗?

如果真有不长眼的妖怪或是修行人想算计这个城,先别提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就是这些安居乐业的人们也能把他们给掀翻了。

什么?城里的居民有可能不知道这些事?

就不能让他们知道吗?借力打力多轻松,只要挑个拨就成了。

什么,妖怪不会讲道理?

不需要妖怪讲道理,椿在这里这么多年,手底下会没几个好打手?退一万步说,椿养的那些人都是软脚虾,奈落也不是吃素的。

更何况有时候做事也不需要自己亲自出手,派些普通人类去跟附近的修行人哭诉就行了。他们不是除恶扬善吗?不是替天行道吗?就算椿是黑巫女又如何?但大家的日子过得红红火火,谁还管她究竟是白巫女还是黑巫女。给奶就是娘!你们这些人放任不管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想到这里,流火有些不敢看奈落,随手抓着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说起来,这个计划虽说是奈落同意的,但她多少也有利用奈落的意思。而且以奈落的个性,只要椿不太过份,他也不会随便牺牲掉,找人才是很难的。尤其是现在无人可用的情况下,椿简直是送上门来的便宜,不用白不用!

当然,如果桔梗他们一定要拿椿开刀,这事就说不准了。可这件事是不可能发生的,椿最大的目的是打败桔梗又不是非要跟他们结什么生死仇。以他们那种性格不去拯救椿都是压抑着自己,哪会轻易置椿于死地。

……除非椿倒霉到在过招时,被误伤致死。如果她弱成这样,也不会在幕后这么多年,成为一座城的实权者之一。再者她真这么倒霉,也没人能救得了她。在这个乱世,一个人的实力是生命的基本保障!

“噬心虫是怎么得的?”流火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呛得差点没一口将嘴里的液体给喷了出去。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给自己倒了杯酒。这东西这么难喝,奈落居然还喝得一脸的舒爽?

“以前路过那里,顺手就捉来了。”奈落轻描淡写地道。

“多少年前的事了?”流火红着脸闷咳,声音有些含糊不清。

奈落皱着眉头看她,“大概二三十年吧。”

椿在看到噬心虫时也脸色大变,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奈落那个时候还没有现在这么厉害,但他却捉到了噬心虫。

流火好不容易喘过气来,看了看杯子,一抬手干脆把剩下的全灌了下去。“去过很多地方?”有了心理准备,她倒是对这种清冽中带着刺激的口感有些适应了。

“嗯,很多。”奈落伸出手,轻轻地按在酒壶上,眼中雾气重重,“有时候是被追杀,有时候是无聊。”

“追你的人是修行人多还是妖怪多?”流火嘿嘿一笑,当作没看到奈落的反对,加了几分力道想抢过酒壶。

“都有。”奈落淡淡地道,手中的力道却稳稳的。“不强的妖怪,即使躲在山里不与人碰面,也会被人类排斥,被同类排斥。”

……不去争,不向前走,就会成为踮脚石。

“当然,也有人同情我。”奈落讥讽地一笑,“不过大多都是看中了这张脸。”

看到他这种表情,流火只觉得心中一揪。她缩回手,趴在桌上,看着手中的酒杯,轻声问:“就没有一件值得你回忆的事情?”

奈落的神情带上了一丝说不出来的表情,好半晌才道:“有。”

“是什么?”

这次,奈落再也没开口。他眼眸一转,看向流火。

见到他专注又带着怀念的眼光,流火一怔,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以前和鬼蜘蛛流浪的日子。渐渐地,她的表情也带上了温柔。

看着她的笑容,奈落目光一顿,像是被蜇了一下,神情突地冷淡了下来。

流火没有发觉。见奈落没再抓着酒壶,动作快速地赶紧再给自己倒了一杯。“真是可惜。”好像这东西也不是特别难喝。

奈落神情越发阴戾。他眸中闪过厉光和怒意,冷冷地盯着流火。

“可惜那个时候我不在,”轻抿一口,果然这东西只要喝顺了口,也不是特别难喝。流火咯咯一笑,当然也没怎么好喝。“否则就能看你是怎么耍那些人了!”表面道貌岸然,实则男盗女娼,这种人真的太恶心了!有时候还不如那些直来直去的妖怪值得尊敬。

奈落一怔,看着喝得脸上已经绯红的流火又要去拿酒壶,他再次伸手压住。“其实有一部分人是真心想帮我。他们觉得我对世间满怀恶意,要帮我净化心灵。”

流火“噗”地一声笑了出来。当初也有人觉得她需要超渡,追着她屁股后面来帮她,从来不问她需不需要。

见到酒壶又被控制住,流火一仰头,将杯子里的清酒全部喝光,专心致志地抢起酒壶来。“然后呢?”他又不是自己,对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可不会手软。

“他们既然觉得我可以拯救,那我就跟在他们身边。”奈落淡声道。

大出意外,流火微张着嘴瞧着他,跟他们后面干什么?帮他们除奸惩恶?

奈落笑了,“这些道德上的完人,只有让他们自己击败自己,才没心思管我的事。”

……

……

离得最近才能找到他们的弱点。果然是奈落!

流火眨了眨眼睛,冲着奈落一笑。

奈落好笑地看着她星眸微眯的半醉正待说什么,流火已经不耐烦起来。她索性立起身子,孩子气地往外拔酒壶。

奈落微凉的手突然一松,流火没注意,外加刚喝了酒有点难以自控,整个人往后一仰,眼看就要栽个四仰八叉,她“啊”了一声,手却还不忘紧紧抓着酒壶。

手腕一紧,向后栽倒的姿势被止住。

流火眯着眼睛笑冲着抓着自己的奈落笑。眼见酒壶回来了,这会儿她连坐好都懒得动,对着壶口就灌了一口。

“别喝了。”

流火哪里肯依,见奈落还对着酒壶念念不忘。她狡猾一笑,听得“哗啦”一声,酒液忽地浮了起来,飘在了流火的嘴边。她一口一口地吞咽着,还调皮地分出一团酒液,飘到奈落的唇边。“给你留一点,别说我小气!”

奈落挥挥手,将酒壶连着那团酒液扔了出去,但已经来不及阻止流火将她面前的酒全吞尽。

见小计谋得逞,流火笑嘻嘻地盯着皱眉的奈落,带了些许得意:“喝光了!”她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舌尖滑过粉嫩的唇瓣,带出一抹湿润与诱惑。

奈落眼神一暗,动作顿在了原地。

咂巴着嘴,流火突然想起了什么。她忽地抬头,直直地盯着奈落的唇,迷离的眼神中竟透出一丝渴望。

见到她迷迷登登的表情,奈落抓住她手的劲力不由得大了起来。

“奈落!”流火低低地喊了一句。

奈落的表情虽然没有太大的起伏,但他的眸色却随着这声轻唤变得越发深沉。

“我有说过我喜欢你吗?”流火很认真地说。

“……说过。”

流火疑惑地回忆,她的大脑开始迟钝,这会儿是真想不起来之前是不是有说过。好一会儿,她放弃思考这个问题,“那你呢?”

奈落眼睫一颤,定定地看着她。

流火眼巴巴地等着,见奈落迟迟不答,她继续问:“你呢?”

奈落一贯淡定的脸在这种逼视下,难得地露出几分无措。他张了张嘴,看着流火因为酒意上涌变得有若桃花的脸,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觉得奈落这种表情很有趣,流火低低地笑了起来。她缓缓地凑上去,离奈落的唇越隔越近,近到轻轻一动唇就能碰到时,她却停住了。“不说算了!”将带着酒气的呼吸吐在奈落的唇上,她准备撤退!

不说喜欢她的人,她才懒得亲。

才一动,就被奈落按住了后脑。

两人靠得太近了,近到连脸上的表情都看不到,流火不满地想推开他。可一抽手才发现,自己还有一只被抓着。

“放开!”她不适的道。

奈落没动弹。

感觉到后脑上固定的力道越来越大,流火开始不耐烦。“放开我!”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很累的!

“如果我不同意呢?”奈落终于开口。仿佛是被她这句话刺激到了,声音里也没了一贯的淡然,带上了一丝阴鸷,也带上了极深的固执。像是被流火触动了埋藏在心底的东西,他有些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事实上,从方才开始,他就有些开始不太对劲。

酒精彻底让流火脑子成了一片浆糊。现在的她还在纠结着“你不喜欢我,我就不亲你”,哪里听到奈落这句话里的不同,更没发觉奈落的情绪起伏。被这样抓住确实让她难受,体内的妖力忽地流转,空气中,一团雾气悄悄地凝聚起来。

敏锐地察觉到流火妖力的变化,奈落忽地抬头,阴沉地盯着那团雾气,“你要攻击我?”他看着还在挣扎的流火,声音里的温度已经降到零度。

“你弄痛了我!”流火的声音也大了起来,“放开我!”说罢,她用力扯下奈落固定她的手,气呼呼地在上面咬了一口,醉醺醺地道:“别动!”再动就真的一个水弹浇下来。

被她这么一斥,奈落方才还冰冷的表情顿住了。

流火摇了摇变得越来越重的大脑,眼前也开始摇晃了起了。很想闭上眼睛睡觉,但老觉得有什么事没做完,努力撑着眼皮子转头看向奈落。恰好看到了奈落抿起来的唇,她恍然大悟,对了,刚才就是要亲他的,可是怎么说着说着,就忘了这件事呢!

她飞快地上前啄了一口,又咂巴咂了嘴,觉得有些意犹未尽,干脆地一口啃了上去。这次,她停的时间长了许多。舌尖试着探了过去,有些笨拙地撬开奈落的唇。她恍恍惚惚中还记得当时那种滋味,那种满心喜悦,满心羞涩,恨不能从此沉迷再不醒来的甜美与销魂。

哪料到她在破坏了刚才的旖旎气氛后,突然又会跑上来亲自己,奈落彻底僵住,少见的呆滞在原地。

一时间,静静的房间里只有两个人略带了些急促的呼吸。

好一会儿,流火这才七手八脚地把奈落的脸推开,怒道:“不说喜欢我,又要亲我,天下间哪有这么好的事情!你不许动!”搞什么?她才亲了两下,就被抢了主动权!本来就大脑有些迟钝,这会儿被亲得都快缺氧了!

……

……

房里一片寂静。

流火打了一个酒嗝后,恶狠狠地把奈落的脸掰过来,以教训地口吻道:“只准我亲你!”她说了喜欢,所以就可以亲他!越想越觉得自己聪明,她得意了起来,捧着奈落的脸左一口右一口地亲了起来。

“……你就只会用这样的方法?”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奈落的话,流火的怒火噌地升了起来,下一秒整个人扑了上去。看着奈落果然被自己的气势压倒,乖乖地躺着不动弹。流火的怒意这才减轻了一丝丝,她一口咬住奈落的唇,模糊地道:“当然不是!”还可以换个姿势亲啊!

……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流火气喘吁吁地看着正前方的屋顶,满脑子的疑惑。为什么地板会和屋顶长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