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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黑色模样

在中古大陆和北风大陆交界处的这几个国家,正在为着草原大汗阿拉汉克的日益沉重的剥削而感到担忧。因为随着北方野蛮人和北风大陆的战争越演越烈,各种物资的消耗也是越来越大。阿拉汉克大汗本来想通过掠夺北风大陆,从而通过以战养战的方式将战争维持下去。但是身为北方统帅的格林兰,是从战神那里归来的,不仅自身武功高强,用兵打仗的能力更是出色,因此阿拉汉克大汗试图以战养战的策略,遭到了极大的挫折。于是北方野蛮人对自己统治下的土地,开始了日益惨烈的掠夺。

几个国家的国王,曾经派出使者,请求减免贡赋。但是使者只带回了一把刀子,和阿拉汉克大汗的一句话:要么把贡赋交出来,要么就把他们的人头送过去。

只是碍于阿拉汉克大汗兵威强大,而且诸天神明也支持阿拉汉克将战争继续下去。无论是出于对战争的恐惧,还是出于对神明的恐惧,都让这几个国家敢怒不敢言。

柯若思的到来,恰恰就让这如同一潭死水的局势,出现了巨大的变动。首先柯若思在北风大陆地位不低,可以自由出入宫禁,也可以随时向最高统帅部建议各种方略。因此有柯若思在,就意味着北风大陆的军队一定会出现的。其次,柯若思是货真价实的神使,虽然维希女神已经死去了,但是神使的身份也是不折不扣的。柯若思向这几个国家的祭司,展现了神力的强大;并向几个国王许诺,打败北方野蛮人之后,可以将一半的战利品送给他们。于是不堪剥削的这几个国家,便有了起兵反抗的意思。

“你们记住了,北方的野蛮人可是不会讲什么信义的,如果谁中途变了心思,想要重新投靠阿拉汉克,对于你们也只有死路一条。既然你们已经答应起兵,那么就跟随我直至最后的胜利,我们北风大陆对于朋友从来是不会有任何吝啬的,整个北方的草原都将会是你们的。如果你们谁,胆敢因为争夺利益对自己的盟友动手,那么我手中的剑也是不会答应的。胆敢伤害盟友的人,必须要用鲜血来偿还一切。”柯若思在将几个国家的军队集结起来之后,便和几个国家的国王和祭司,在阵前盟誓道。

柯若思作为北风大陆的使节,也作为在场的唯一神使,便暂时担当起来盟主的身份。

“我们会取得胜利吗?阿拉汉克大汗可是非常强大的。”几个国王问道。

“我们必须要取得胜利,因为一旦失败了,这里的所有一切都将会化为一片废墟。不要奢求野蛮人会有什么怜悯之心,所以我们一定要取得胜利。”柯若思回道。

“那神会庇佑我们吗?”几个祭祀问道。

“为了将天启灾祸进行到底,神已经完全抛弃了你们,要将你们作为天启灾祸的牺牲品。但是神出于法则的限制,也是不能直接干预人间的事物的,他们必须要通过他们的代理人来贯彻他们的意志。没有神能庇佑我们了,但我们至少可以自己庇佑自己。打败那些神的代理人,那些神即使瞪着眼、咬着牙,也必须要祝福我们,这也是规则。”柯若思回道。

“也就是说胜利我们就能得到一切,失败我们就会失去一切是吗?”国王和祭司们一起问道。

“胜利了我们将拥有整个世界,失败了这个世界就会被天启灾祸毁灭,而化为人间地狱。神的选民将会乘坐方舟,前往创界山避难。而其他人则要在人间地狱中,被魔王统治整整一百年。在场的所有人,除了我之外,你们谁也没有资格登上方舟。但是我也不会登上方舟的,不要想着什么得到和失去了,胜利就是一切,因为我们根本就没有退路。”柯若思说道。

“那么没有办法了,我们只能为胜利而战了。”国王们拔出了宝剑,祭司们拿起了权杖,带领着集结起来的军队,准备配合北风大陆的军队,夹击阿拉汉克大汗。

但就在这个时候,在所有集结起的军队前方,一片黑云笼罩了起来,无数虚空裂痕出现了。随后流氓骑士布莱克,和他的流氓军团从虚空之中走了出来。

布莱克在遭受到几次失败之后,便没有再继续利用深渊的力量,袭击北风大陆的军事要地。失败并不算什么,因为只要最后能毁灭北风大陆,这就是最大的胜利。只不过布莱克凝视深渊的时候,他开始有所怀疑了,他觉得他所看到的女人并不是他的母亲,那个女人所说的话,也不是他母亲所说的话。布莱克不想再听从他耳边那个声音的指使了。

布莱克派人回到中古大陆,回到那个本该由他继承,但最后却由他毁灭的国家。而回去的人,则带回了一个老妪,这个老妪就是布莱克的母亲曾经的侍女。

这个老妪在很早的时候就离开了王都,因此在布莱克率领他的流氓军团毁灭王都的时候,这个老妪并没有受到波及。

布莱克问老妪,他的母亲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他的母亲在将那滴血滴进挂件的时候,到底说了些什么。但是知道事情真相的布莱克,却是根本无法接受。

“你的母亲说,要让她的孩子记住鲜血是什么样子的。因为已经有太多人,流了太多的鲜血。如果她的孩子将来成为国王之后,她不希望她的孩子为她报仇,她只希望他的孩子能够将那些害人的继承制度,给彻底废除。”老妪回道,然后将一块布帛交到了布莱克的手中。

“这是我能找到的唯一一张画像了,而这也不是出自什么画师之手,而是在小时候的涂鸦之作。你母亲的样子,只残留在我的脑海之中,只可惜我没有办法,让你看到我脑子里的东西。”老妪回道。

布莱克听到这些话之后,将那块布帛拿在手中之后,深渊中的那个女人消失不见了。

“黑暗,无尽的黑暗,这就是我能看到的一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