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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冰雪中的身影

在柯若思联合梅林将利维坦击败之后,这个世界的规则就出现了一个裂痕,借助这个裂痕卡洛斯便开始了复活长生军的谋划。

选择了黑暗的人,使用了黑暗力量的人,会一步又一步滑向黑暗之中。这就是卡洛斯对柯若思命运的预测。因此他当初前往绯云山,表示愿意将金苹果送给柯若思。在柯若思拒绝他之后,还有因与果的锁链将柯若思给束缚住,想要让柯若思被迫接纳金苹果。这只是因为卡洛斯相信,柯若思迟早会成为黑暗的一部分。

如果柯若思什么也不做的话,那么在就像卡洛斯当初说的一样,他会在几年之内被黑暗所吞噬,即使他的意志再怎么反抗这种命运,也都无济于事。当柯若思被黑暗所吞噬的那一天,他就会成为被复仇之剑所控制的一具行尸走肉。

但是柯若思并没有什么也没做。在卡洛斯试图复活长生军的时候,柯若思踏过了冥河,进入到了冥界之中。在冥界之中,柯若思和过去的自己告别了;在冥界之中他也认清了生的美丽,与死的美丽的不同;并且在最后不死之泉的考验之中,他走出了美丽的密室,也消解了恐怖的密室,最后带着珍妮从冥界回到了人间。

从柯若思从冥界走出来的时候,他迎来了宿命的最终到来,但是黑暗与死亡已经不再是他的最后终结了。

只是柯若思在冥界的一切经历,诸神还不知道。无论是正义女神爱芙莱赫斯,还是最极端的邪神卡洛斯,都还不知道。至高神是无所不知的,他当然知道柯若思在冥界的一切经历,但是至高神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任何其他神或天使。

“如果自由意志不仅仅是意味着对我的那些幼稚的叛逆,而是意味着一种更加有生命力的东西。那么让我宽恕自由意志,让我给拥有自由意志的人一些额外的机会,那也自然没有任何问题。不过,我已经厌倦任何争吵了,让一切的结果证明一切吧。”于是至高神没有组织卡洛斯所做的一切,也没有阻止正义女神所做的一切,而是选择静静看着一切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卡洛斯已经在极北之地待了五个月了,在这五个月中卡洛斯终于让极北之地中心的一座冰川出现了崩塌。在这座冰川开始崩塌的时候,整个世界的北方天空,在夜晚都出现了彩色的光芒。当这座冰川完全崩塌之后,这一年的冬天,就过早得来临了。

当卡洛斯成功让这座冰川崩塌之后,他便复活了长生军当年的一个统帅:远古邪神格拉斯特。

在格拉斯特复活之后,卡洛斯便引导着格拉斯特还没有复原的精神,前往了绯云山和柯若思相见了。

“怎么样格拉斯特,你对于我为长生军所选取的新的统帅还算满意吧。”在格拉斯特的精神归来之后,卡洛斯便向他说道。

“他腰间那把宝剑,确实就是复仇之剑。但是他似乎已经完全控制住了复仇之剑,而不是被复仇之剑所控制着。”格拉斯科回忆着和柯若思对话的情景,现在内心还是很不安稳的。因为柯若思蔑视一切神明的态度,让格拉斯特感到震惊。

“那是当然的了,正是因为他已经完全掌握住了复仇之剑,所以我才会看上他的。如果他是那种随便就被复仇之剑所控制的无能之辈,我还真不放心,将整个长生军交给他呢。”卡洛斯笑着说道。

“他拥有自由意志,而且他的自由意志似乎并没有选择我们这一边。卡洛斯,我总觉得你选错人了。”格拉斯特有些担忧的回道。

“我没有选错人,他就是最合适的人。你之所以有这个疑问,那是因为你没有见过他过去几年的那些举动,他已经动用了太多黑暗的力量。即使他的自由意志在反抗他一步步堕入黑暗的命运,但他迟早也会成为我们的一员的。我们要做的就是加快这个速度。”卡洛斯说着,便将一些自己的一些记忆,展示给了远古邪神格拉斯特。

看完卡洛斯的这些记忆之后,格拉斯特也是非常的震惊。

“那个名叫柯若思的巫师,用他的自由意志如此忤逆至高神,至高神怎么会宽恕他呢?这是不可能的。难道说,在我沉睡的这些年,世界已经天翻地覆了吗?”格拉斯特也是吃惊地回道。

“不,这个世界没有天翻地覆。至高神依旧掌握着这个世界,神和天使也依旧和这个世界的规则同在。只是人类的自由意志已经发展了起来,至高神因为对可能的东西抱有很大的兴趣,为了看到这些可能的东西最后会发展到什么程度,至高神才会表现出这么大的宽容的。”卡洛斯解释道。

“即使是这个样子,一切也都太让我难以接受了。要知道在远古时期,至高神的意志就是唯一的意志,没有任何神,也没有任何人敢违抗至高神的意志的。”格拉斯特回道。

“没关系的格拉斯特,现在这个世界是什么样子的,你不用管。因为这个世界马上就要毁灭了。你只需要记住远古时期这个世界是什么样子就可以了,因为趁着这场灭世灾祸,我们将会把这个世界恢复成远古的样子。”卡洛斯说道。

“没错,这就是我被你唤醒的使命。我已经察觉到了,爱芙莱赫斯正在召集她的信徒来对付我们了。在她的信徒到来之前,我们需要复活更多长生军的战士了。当初她对我们没有半点仁慈,那么如今我们对她和她的信徒,也不会有任何仁慈的。”格拉斯特说着,便飞上了半空。他一举手,整个极北之地中央方圆数十里的冰川都破碎了。

在这些冰川破碎的时候,那些远古时期同格拉斯特一起被埋葬在这里的部下,也全都复活了。只是格拉斯特是一名神,在他复活之后,他保持着原来的样子。但是他那些原来的部下,都已经变成了冰冻尸体的样子,即使复活之后也没有任何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