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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顺与逆

正义女神虽然不想就此结束战争,但已经听到了至高神的话,正义女神也不得不下达了撤军的命令。

被正义女神所召唤而来的几支军队,在听到撤军的命令之后,也是有些不知所措。他们为了这场战争已经死去了很多人,甚至就连作为主帅的红胡子也都死去了。为什么战争说停就突然停下来了呢?

神说要进行一场战争,于是一场战争就爆发了。神说要结束一场战争,于是一场战争就结束了。战争开始的理由和战争结束的理由,神并没有告诉每一个人。这就是选择顺从神的旨意的那些人的无奈。

顺从神的人都按照神的旨意,离开了这片冰封的大陆。只有不再完全顺从神的那些存在,还留在了冰雪要塞之中。

最极端的邪神卡洛斯离开了,但是其他人都向着高台之上聚集了过来。已经陨落神格失去光耀的古神们,已经干枯了神的血脉只剩下永远孤独的龙骑士,还有那些在流干了热血又重新站立起来的圣骑士,他们都向着高台之上聚集了过来。

“敌人已经退去了,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呢?”古神格拉斯特走向了柯若思说道。柯若思的头上不再戴着冰雪王冠了,但是格拉斯特依旧把他当做主帅来对待。

“冰雪王冠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了,你们从今以后不用再效忠某一个人了。接下来该怎么做,需要你们自己来决定。”柯若思回道。

“可是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做,我们曾经的一切,全都留在了数万年前。如今的这个世界,已经没有我们任何可以生存的空间了。”一名龙骑士也是悲伤地说道。

“只要你们还存在着,你们就可以做一些事情,只要你们还能做一些事情,你们就可以为自己争取一点生存的空间。努力想想你们还能做什么吧,然后做出你们的决定吧。”柯若思回答道。

“我们在生前选择顺从这个世界的秩序,并为了维护这个秩序,流干了我们的鲜血。现在我们重新站立起来了,我们感受到了怨恨,我们不想再维护这个世界的秩序了,我们想反抗这个世界的秩序。”死而复生的圣骑士向柯若思说道。

“你们选择顺从这个世界的秩序,是在为这个秩序而活;你们选择反抗这个世界的秩序,同样也是为了这个秩序而活。你们既然重新站立了起来,那么就不能做些改变吗?学会为你们自己而活吧。”柯若思向着,这些死去又重新站立起来的圣骑士们说道。

柯若思明白,他面前的这些人,古神、龙骑士、圣骑士,他们的心中都是有怨恨的,正是这些怨恨,让他们留在了这片被冰雪所覆盖的大陆。他们需要化解掉这些怨恨,才能够真正学会为自己而活。

只是柯若思并不想用秩序之剑,将他们存在过的痕迹全部给燃烧尽。柯若思想要让他们记住过去,记住过去的目的,是让他们能够更好地为自己开辟未来。否则为了反对而反对,为了破坏而破坏,他们不仅不能获得任何胜利,也得不到任何的同情。

无法取得胜利,也就意味着他们无法自己为自己代言;无法的到同情,也就意味着别人也不愿意为他们代言。如果这样的话,他们只会得到一个结果,那就是他们曾经存在过的痕迹被抹杀掉。一代又一代的牺牲品,会被无情地创造出来。

想要打破这样一个诅咒,他们首先要做的不是反抗秩序,而是把秩序抛到一边,学会为自己而活。当其他人,尤其是那些善良的人们,看到他们所创造的价值之后,他们才能够摆脱,被抹杀、被遗忘,然后又被重复制造出来的命运。

“柯若思,你拥有自由意志,但是我们没有自由意志。你说的为自己而活,我们实在是无法理解。如果我们要为自己而活的话,我们不就该按照长生军复仇的使命,去破坏这个世界的秩序吗?可是你却偏偏告诉我们,我们不能够去这样做。”古神格拉斯特也是无奈地回道,他已经不理解这个世界了,更不理解柯若思说的这些话。

“所以,请用你的自由意志,替我们做一个决定吧。当你替我们做出了这个决定,我们就按照你所说的去做,不就行了吗?”其他人都这样说道。

柯若思听到这些话,也只是摇摇头,说:一个自由的意志无法为另一个自由的意志做出任何决定。

“你们一时想不清楚没有关系,你们现在有的是时间,来想你们要做什么。我已经把一枚金苹果送给你们了,借着金苹果的力量,我想你们应该能够想清楚的。如果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那就向着一个方向走吧,如果没有一个方向,就按照一种直觉走吧。总之,不要原地踏步什么也不做,更不要把一切的力量都用在破坏上面。”柯若思向所有人说道。

“一枚金苹果只能救一个人,一枚金苹果无法救我们所有人。柯若思,你将金苹果送给我们所有人,我们很感激你,但你所做的一切恐怕只是徒劳无功。”古神格拉斯特说道。

“或许吧,或许我的一切举动是很愚蠢的吧。不过我告诉你们一件事情吧。曾经有一名叫路西法的天使,为了一些拥有自由意志的人,而创造出了一颗生命树的种子。这颗生命树的种子,现在被一个名叫撒旦的魔鬼给带到人间来了。也许一枚金苹果无法帮助到所有人,但那颗生命树的种子应该可以帮助得到所有人。”柯若思说道。

“这样珍贵的一样东西,到底是被怎样制造出来的呢?”其他人都是好奇地说道。

“我也不知道,除了至高神之外,也只有路西法能够制造这种东西了。我以后会特意留心关于撒旦的消息的,等我得到那颗生命树的种子之后,我会回来找你们的。”柯若思说道。

于是当柯若思和长生军的众人约定好之后,就打算离开冰封大陆了。在柯若思打算离开冰封大陆的时候,那头克罗斯所留下来的冰霜巨龙,落到了柯若思的身边。

“你要载我一程吗?好吧,我就再最后驾驶你一次吧。”柯若思说着,便带着珍妮骑上了冰霜巨龙。

柯若思向乔安娜看了一眼,想要让乔安娜也坐上冰霜巨龙。但乔安娜只是微笑着看着柯若思说道:“你已经找到一个很好的同伴,我就不和你一起赶路了。看到你还是原来的样子,我非常高兴。但柯若思你要记住了,一旦哪一天你不再是原来的样子了,我会亲手杀掉你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不会让那一天到来的。”柯若思回道。

乔安娜说完之后,脸上挂着微笑,但是眼中却忍不住流出了泪水。

“这片大陆之上的风,还真是有些大,我要离开这里了。”乔安娜说着,就召唤了她的骏马。当那匹骏马跑到乔安娜身边的时候,乔安娜就骑着骏马离开了。

“乔安娜已经走了,我们也该走了。珍妮,抓紧了。”柯若思向着身边的珍妮说道。

听到珍妮的回话之后,柯若思就驱使着冰霜巨龙,也离开了这片冰封大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