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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二章 什么颜色?

路易酒吧的隔音效果很是不错,正是如此,让第一次来这里的傅轻歌吓得虎躯一震,门内和门外的世界完全是两个极端。

酒吧外是不易找到的安静街巷,一切都可以平和静谧来形容,就算是傅轻歌站在路易酒吧的门口,看到那不甚显眼的暗色灯光,也没有破坏掉这份街巷的宁静。

“这隔音效果好的也太过分了吧?不会又是什么吸收了天地灵气自然衍生成的高级建筑材料吧?”傅轻歌自言自语道。

“先生您好,请问您有几位?预约的台号麻烦告诉我。”一个浓妆艳抹的女服务生带着笑意,前来迎接每一位到来的贵客。

虽然傅轻歌穿的像个土包子,全身流露出一种穷酸的气息,但这个女服务生却半点没有瞧不起他的意思。

这年头老能碰到那些不按套路出牌的富二代,就喜欢装作一副穷鬼的样子,然后在身上装一些顶级的盗摄装置,等到被酒吧工作人员狗眼看人低的时候,再把视频暴露到当地的论坛上去。

大多数人都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同情心,一定会跳出来化为绝世键仙,使用幻影键舞对瞧不起人的服务生口诛笔伐,站取道德的制高点,强烈的抨击瞧不起人的服务生,然后顺带着把店铺也骂一顿,拉取成吨的关注后,深藏功与名,最后扬长而去。

虽然他们这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富二代们曝光出来只是为了乐子,根本不是为了打抱不平,但无数人依旧是对这种事情乐此不疲。

抽水和小费是服务生们主要工资来源,拿着死工资是不足以弥补他们用一天接着一天,熬夜拿生命换来的金钱,因此就需要向客人推销酒品来赚取其中的抽水。

因此她们的领班千叮咛万嘱咐,千万要对来店的客人一视同仁,至少在对方还没有正式表现出穷酸一面的时候,千万要收敛起自己狗眼看人低的态度,抽水不多不要紧,最关键的还是给到每个客人面子。

这个服务生热情的态度是在预料之中的,傅轻歌现在怎么说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了,连云栖楼那种高档到不行的,文人雅士聚会的究极场所,他都能够面不改色的出入,更何况是一个藏在路边的酒吧?

就算这酒吧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把傅轻歌给震住。

“目前只有一位,台号七十七。”傅轻歌简洁的报出了自己的信息,递出一张柜台开具的证明,一副轻车熟路的模样。

女服务生听到傅轻歌说的话后,脸色肉眼可见的黯淡了一些。

好在这里的灯光并不是那么的明亮,客人应该没有那么无聊会去盯着自己看才是。

但是眼前的这位客人,绝对是一个恶客。一个人来说明了什么?要么说明他没有任何的朋友,也没有任何的消费能力,只是来路易酒吧尝尝鲜,没准喝完开台送的酒之后就不会再点新的酒品。

当然除开那种无聊的富二代,故意点散台来恶心人。

台号七十七又是什么意思?这意思就是这家伙简直是穷酸到不能再穷酸的存在了,不说卡座什么的,就连散台也有三六九等之分,七十七号便是其中最最下等的散台。

下等散台提供的酒水同样也是最差劲的,三百块钱洋酒加上两瓶康帅富绿茶,几乎没有任何的油水可以赚。

这样的客人就应该让他们烂在台子的角落里,最好是不要向服务生提出任何的要求,因为他们往常都会提出一些很无聊很无理的请求,比如说能不能免费赠送一些酒水或者是小食。

“好的,请您稍等,我立马带您过去。”

女服务生很快便调整了自己的心态,哪怕是恶客她也一样要接着,虽然七十七号台的油水很少,但总比没有来得好。

傅轻歌有些诧异的看着这个女服务生,他在短短的几秒钟内欣赏到了什么叫做光速变脸,从神色黯淡失望,到笑逐颜开,总共用了不到三秒钟,她在路易酒吧当服务生还真是屈才了,川剧需要她这样的人才才是。

女服务生拿着柜台的票根,带着傅轻歌向着酒吧的里头走去。

这是一条曲折的走廊,走廊的左右都使用了凹凸镜,这种凹凸镜的好处是,在不甚光亮的环境下,会给人造成这片空间看上去扭曲的假象,乃是还未饮酒人先醉。

“欢迎光临路易酒吧,客人,您的座位向前走,最角落的那一桌上有着七十七号的号码牌,你直接过去就可以了。”女服务生把傅轻歌带到了走廊的尽头,并不打算带他走进里头。

“好的,多谢,我自己找就可以了。”

“有问题的话,随时可以按桌子上的服务按钮。”女服务生说完后,快步走开,准备接待下一条肥鱼。

傅轻歌其实也巴不得这个女人赶紧走开,他只是来这里找人的,并不打算在这里花天酒地消磨青春,如果这个女人一直跟着自己的话,没准还会浪费大把时间去应付她要不要购买酒水的问题。

傅轻歌越在这里一天天的生活下去,越发觉得自己以往的知识需要全部推翻重来,不能以旧世界的目光来审视现在这光怪陆离的一切。

为什么说是光怪陆离?

因为他面前的场景已经找不到更贴切的词语来形容了。

一片巨大的舞池映入眼帘,舞池使用了一种透明的,几乎能够当做镜子一般的玻璃材质制成,但它的强度远远高于玻璃,一块以这种材质制成的玻璃,足以承载十人左右的重量。

使用镜面材质的地面,傅轻歌实在是想不到这种恶趣味是谁发起的,这样的地面岂不是让某些穿短裙的女客春光尽显?

傅轻歌放眼一望,这里的女客大部分都穿着短裙丝袜,一点都不怕走光,虽然现在是冬天,但是路易酒吧里头的暖气却是马力全开,傅轻歌几乎感觉不到任何的寒冷,这里就像是春夏交际一般的时节。

头顶上的水晶琉璃吊灯不停地反射着各式各样的光芒,这些光芒又跟着舞池最上方的混音机和打碟台的节奏一起跳动着,唱片骑师双手动感的摇动着碟片,震耳欲聋的电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听上去竟然有几分恍恍然的空灵之感。

“那个醉汉是不是酒吧的酒托啊,这里人这么多,随便指一个地方过来让我找个半死?”

傅轻歌有些无奈的看了看那些如水蛇般扭动的人群,在这么多人狂舞的舞池里要找到程紫璇,难度不亚于大海捞针。

虽然不知道那人是不是骗自己的,既然都已经进来了,就不如先到七十七号台坐着,一点一点的往外找。

傅轻歌往人群里挤了进去,尽量绕开舞池,从舞池旁边的过道走着,过道的人同样很多,他们大多是挤不进舞池,就退而求其次,在过道上随便扭几下,也不敢有太大的幅度。

这个路易酒吧外边看上去声名不显的样子,里头倒是有着不少的国际友人,就短短的数十米距离,傅轻歌就看到了几个不是华夏人的女客在过道里顾盼生姿,仿佛等着一个帅哥出现,带着她们去到舞池里共舞一曲。

当然傅轻歌并不是他们想要的帅哥,之所以傅轻歌会注意到这些国际友人,还不是因为要找那个让他心烦的失踪女人,本着宁错杀不放过的心态,他必须要把每一个人的每一张脸全部认一遍。

傅轻歌挤了好一会,终于在最角落里,找到了属于他的七十七号台,他正打算坐下的时候,才发现这个七十七号台,根本就没有座位,完全就是一个站台。

“卧槽?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散台吗?根本就没有座位啊!”

傅轻歌恨不得给自己来两巴掌,散台和卡座应该区别就在于是不是有座位,而之间的差别仅仅只是贵了几百块钱,他可是眨眼间花掉了数以亿计的钱,没想到居然在这里栽了。

他还想说找到七十七号台的时候,坐在座位上,一边品味着高浓度的酒精带来的刺激,一边放眼寻找失踪的程紫璇。

只不过这一切全都是白谈了,因为他面前的,不过一张课桌大小的台子,放着一瓶不过五百毫升的劣质酒水,加上两瓶没见过牌子的绿茶用来勾兑酒水,以免客人喝没两杯就醉倒了。

傅轻歌旁边的散台,几乎都是跟他差不多的客人。他们穿着普通,但是有着一颗想要摇摆的心,花着两三天的工钱,进来享受一晚上的欢愉,他们无一不是三三两两挤在一张小圆桌上,不停地扭动着身躯,挥发着无处安放的多余荷尔蒙。

还好这些摇头晃脑的人里头没有程紫璇,否则傅轻歌就要骂人了,放着正事不干,来这种地方不是故意给他添堵么,他还特意跟程紫璇强调了他和冰瑜两人之间定下来的计划。

傅轻歌还没在自己的台上站多久,就看到那个女服务生来了。不知道是没有接到客人还是受到了欺负,她脸上的表情不是很好看。

“这位客人,请问您需不需要什么酒水?”女服务生面无表情道。

该来的还是来了,推销酒水的套路还是躲不掉。

傅轻歌摇了摇头,指着桌子上的劣质洋酒说道:“不用了,我不需要什么酒水的,这些我一个人都喝不完。”

“这样吗?是我唐突打扰了。”女服务生说完,转身就要走。

女服务生早就意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了,这种最边缘的散台,哪有什么大富大贵的客人恶作剧,想来碰碰运气看来是不存在的。

那个该死的领班故意给自己穿小鞋,不让自己接新的客人,找了一个比自己丑上三分的女人顶班,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傅轻歌看出了这个女服务生有些失落的表情,但也不打算问什么,他只是想到,既然这个女人一直在门口接待客人,如果程紫璇有来的话,很可能是被她接待了。

“稍等,我突然想喝点什么酒了,麻烦你把菜单拿过来让我看看。”傅轻歌看着服务生的背影,笑着说道。

本以为自己今天晚上是没有开张的机会了,没想到这个穷酸的客人竟然说出了要点单的话?难不成自己真的碰上了恶趣味的富二代?

女服务生的脑海里瞬间出现了无数种的可能性,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从自己的上衣夹层里取出了一台平板电脑,供以傅轻歌点单。

傅轻歌连酒品名字都不看,刷刷地划着菜单,把能点的几样稍贵的酒水都点了一份,女服务生看着傅轻歌点单的样子,就像是看到了财神爷一般的耀眼,她有生之年还是第一次看到有这种散台的客人,会如此豪爽奔放的点单,这些酒水如果全部拿来,怕是根本就放不下。

“好了,就这些吧。”

傅轻歌轻轻松松的刷了卡付了钱,然后把平板电脑丢回给女服务生,说道:“我知道酒水推销跟你们的业绩有关系,所以我点这些酒水并不是真的要喝,而是有问题想要问你。”

女服务生哪管傅轻歌要说什么,她已经掉到了突如起来的喜悦中,这么多的酒品,她可以在其中抽水接近两千块钱,这可是她这种最低级的接待五天才有可能达到的业绩。

“客人,您尽管说,就算是你想知道我今天的**是什么颜色的,我也不会有半点犹豫。”女服务生似乎豁出去了一般说道。

“咳咳咳,我对你的**没有半点兴趣啊,你也别告诉我了。”傅轻歌有些无语,这个女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只不过是花了点钱就能够这样子不知羞耻了吗?

“我想问你,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女人,大约这么高,她穿着一身深紫色的,布料很少的衣服,身材很好,人长得也很漂亮。”傅轻歌尽可能的向着这个服务生比划着,把自己的意思尽可能的传达出去。

女服务生看着傅轻歌的比划,思索了几秒钟,皱了皱眉头。

“客人,您说的这不是我们的台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