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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一章 会害怕吗?

修行武道功法需要颇为庞大的灵力,这样的话进展才会可观。

为什么许多武者的进境极其缓慢,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们手头的资源太过差劲。

没有充足的灵气和近乎没有干扰的环境运行功法,也没有源源不断的修行资源辅助他们的境界提升,几乎都是在境界的关隘处才舍得用上那么一点辅助的药物,比起那些武二代们也是两眼一抹黑,在武道上也只能够靠自己钻研。

楚玉书修行武道的这个房间很大,几乎占了顶楼的四分之一,除了正中央的聚灵矩阵外,房间的左手边有着一个高大的书柜。

傅轻歌走近一看,看到上头有着各种形形色色的武道书籍,不单单是各式各样的武技,还有不少讲述武道发展进程的历史典故,当然,最引起傅轻歌兴趣的还是一本关于武道的人体走势图。

他拿起这本书,轻轻地翻了几页,各式各样的穴位穴道出现在他的面前,分别为他展示着这些气穴在武者身上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他的诸多武技都可以通过限制敌对武者的气穴,来达到意料之外的效果,傅轻歌已经在这件事情上占到了不少武者的便宜。

不过翻了没几页,傅轻歌就想起来自己并不是来这里进修武道的,他是来这里做“正义的伙伴”,哦,不对,应该是“正义的梁上君子”,是为了联系到楚玉书的家人才来的。

于是他把这本穴位图快速地浏览了一遍,强大的愿力让他能够在很短的时间内囫囵吞枣地把这本穴位图记忆下来,虽然不求甚解,但待到后面有时间的时候就可以慢慢研究了。

当傅轻歌把书塞回书架,转过头的时候,一抹光束从被他解开的薄纱中照射进来,薄纱阻隔光线的能力极强,如果不是傅轻歌打开了落地窗门,让薄纱露出了一点缝隙,那么这个房间可能是几乎见不到光的,就像是一个完全封闭的黑色牢笼,让人感到窒息。

不得不说,这里的造型的确有点像是牢笼,除了聚灵矩阵,一个庞大的武者书籍书柜,然后就是一片接着一片的空旷。

但傅轻歌注意到,地上有着重物压在地面上过的痕迹,还有着重物被拖动到房间外的痕迹,这间武道修炼室,如果他预计不错的话,之前应该有更多的摆设才对。

下午的带着一丝暖意的凉风从落地窗缝隙中钻了进来,游荡在这个空空落落的武道修炼室,傅轻歌竟然觉得怪孤独的。

他开始在这间偌大的房间里走着,顺手拉开了造成阴影的薄纱,那被阻绝在外不知道多久的阳光,仿佛是找到了一个宣泄口一般,在一瞬间灌进来,把整个房间照得通亮。

傅轻歌这才注意到,其实这个房间,远比他想象的要空旷的多。

除了房门到中央聚灵矩阵,聚灵矩阵到落地窗门口这一条直道之外,其他的地方根本就没有人走过,到处都落满了灰尘。

就连书架也没人去过,这书架与其说是给楚玉书准备的,倒不如说是她放在这里自欺欺人的。

或许她在假装自己有学习新知识?傅轻歌很快就把这个无厘头的猜测否决了,哪有这么没有道理的推断,一点依据都没有。

楚玉书就是一直在这样的地方修行武道的?与其说是修行武道的地方,不如说是她躲在这个宛如照片处理暗室的空间里躲着什么。

思索了很久,似乎找不到其他的东西了。

傅轻歌再度打量了一番这个武道修行室,挠了挠头,想从一些举动中找到灵感,很显然他并不是艾萨克牛顿,并不是碰一下脑袋就能够发现想要寻找的秘密。

打开修炼室的门,一条走道出现在他的面前,不出他所料,这个顶层只有两间房间,一间是武道修行室,另一件是什么他并不知情。

傅轻歌如果没有打开走道上的灯,整个走道也是黑乌乌一片。

这条走道倒是光洁如新,就算是房子的主人没住在这里,没有人打理,它也依旧很干净,木质的光滑地板不知道用什么蜡抛光过,竟然光可鉴人。

他推开了另外一个房间的门,最直观的便是一张偌大的床摆在自己面前。

这张床几乎要比傅轻歌见过的所有床还要大一号,哪怕是叠翠园十栋别墅里的床,也没有他眼前看到的要大。

床单和床罩使用的竟然是少女感十足的粉色,这粉色并不是浓墨重彩的艳俗深粉色,而是淡淡的粉色,好像这张床的主人就是一个少女,而不是一个风风火火的“小号御姐”。

床上的杯子被整整齐齐地叠好,精致绸缎制成的枕头被竖着立起来,这看上像是大半夜坐在床上发呆愣神或者是玩手机的模样。

虽然武者到了一定的武道境界之后,睡觉还不如修行武道功法,可是看这张床的褶皱程度,楚玉书应该是常常躺在上面睡觉休息的。

在枕头的左右两边,有着两只半人高的玩偶熊,它们憨态可掬,应该是少女们都会喜欢的玩偶类型。

左边的那只玩偶熊一身西装革履,很显然是公熊,它像极了傅轻歌常常憧憬的那类人,虽然模样憨憨,但身上各种各样的装饰物无一不在告诉傅轻歌,这是一只熊上熊,类比起来就是人类中的精英。

右边的那只玩偶熊穿着一身淡淡的白色连衣裙,头上戴着一个精美的发夹,不知道是制作玩偶熊的厂家有什么独特的恶趣味,这只被标榜为母熊的玩偶熊,脸上竟然还带着淡淡的妆容。

不过傅轻歌不得不承认,这个妆容还蛮好看的,这只玩偶熊倒有几分人类倾城倾国美女的模样。

虽然它只是一只熊,它也只能是一只熊。

这张床就算是塞进去了这么大的两只玩偶,看上去也是那么的空旷,空旷被无限放大,就像是一个人躺在洁白的雪地里,无所依凭。

想必一个需要两只玩偶熊陪伴的女孩,她的心里一定是很孤独的,傅轻歌闭上眼睛,似乎就能看见楚玉书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头,蜷缩着身子,双臂和双腿拢起来,抱住自己,难道她也会害怕吗?

左右两只玩偶熊像是左右护法一样,看护着她,她半夜里睡醒的时候时不时地可以伸出手去,摸摸它们的脑袋,如果感觉冷的时候可以狠狠地抱住它们,从他们身上毛绒绒的填充物上取得温暖。

虽然这温暖只不过是棉布和纺织物上吸收的热量未曾散发而已。

傅轻歌不再看这张大床,而是把视线投向了房间里的一个衣帽间,说来也是奇怪,竟然会有人把衣帽间直接修在房间里,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套娃吗?

其实傅轻歌本不该打开一个女孩的衣帽间,这是一种很无礼的行为,就算是男人,他也不喜欢另外一个人冲进自己的衣帽间里,被人拿出他的衣服开始评头论足。

如果要给傅轻歌这样变态的行为做一个注解的话,那么该说是情难自已还是鬼使神差?

好像都不太合适的样子。

他哗的一下拉开了衣帽间,这件衣帽间很大,几乎要和傅轻歌在魔都市住的房子客厅一样大,当然,可能是傅轻歌家的房子实在是太小了,恐怕叠翠园每一栋别墅的主浴室,都跟他的房间差不多大小。

衣帽间不再空旷,满满当当地挂着许多衣服。

但出乎傅轻歌意料的是,这件衣帽间的衣架上,挂满的不是年轻女孩子们时髦的款式,看上去都是比较成熟稳重的类型,有着风情万种的高叉旗袍,也有着朴素单调的七分裤......

傅轻歌蹲下身子,看到一个小小的收纳柜,他思索了一下,还是打开了这个收纳柜子,看到里头各种款式大胆的衬衣,傅轻歌从来没想过女孩的内衬可以这么......奔放。

可以预见楚玉书常常在这间衣帽间里更换这些衣服,那张被稍微斜着放的全身镜可以完全把一个女孩的曲线完全展现出来。

不过傅轻歌站在镜子前就像是猴子一样,因为他的身高实在是稍微高了点,离镜子也太近了。

左手边是一顶金色波浪卷的假发,摸上去质感很好,就像是刚刚做完美发保养的真人头发,傅轻歌听说这样的假发往往价格很高,也就只有楚玉书这样的大小姐才有家底能够戴着玩。

傅轻歌把这顶假发拿在自己头上比划了一下,看得出来,这是偏向成熟风格的假发,不只是这一顶渣女大波浪,还有各种知名“渣女发型”,不胜枚举。

傅轻歌试着想象了一下,如果这些衣装假发套在楚玉书的身上,活脱脱像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知性女性,正处在一个轻熟女的阶段。

轻指的是年轻的外貌,熟指的是内心的成熟,楚玉书换装之后,还真有几分富有内涵的美,有着轻熟女最灿烂魅惑的味道。

难道这是楚玉书真正的穿衣取向?之前见到她的那次,穿的是那么的少女气,然而只有在自己家里头的衣帽间,才会原形毕露。

囿于年龄的阻碍,她不太方便放开自己的穿衣风格,所以才自己躲在家里头孤芳自赏?

傅轻歌摇了摇头,这实在是没道理,现在中年女性会保养的,半点也不比二八年华的女孩来的差了,更何况楚玉书出身应该挺不一般的,或许是某某武道家族的千金,穿衣风格会偏向稳重也非常合理。

难道她是在玩角色扮演吗?扮演一个知性女性?

傅轻歌觉得自己的脑袋要裂开了,无用的信息像海水一般涌入他的脑海中,得到的所有信息,完全无法推断出来半点关于楚玉书家里人的关系,他根本不知道在这个房间里他徘徊的意义是什么。

关上衣帽间的门,傅轻歌皱着眉头从里头出来,他感觉自己的脑袋似乎通电了一般,一片酸麻,呼吸开始变得断断续续,似乎呼吸完了这一口,下一口就会随时断气一般。

很快,他调整了一番呼吸便恢复了正常,但仍有一种古怪的感觉在他的心头萦绕,感觉随时就会遇到什么不妙的事情发生。

但这是在楚玉书的家里,还能有什么事情发生?

顶层的房间他已经看得七七八八了,也没有什么好线索可以找的了,于是傅轻歌走下楼梯,来到了第三层。

第三层没什么特殊的地方,也是有着两个偌大的房间,只不过这两间房间的装修很是简洁朴素,简单到就像是某些五星级酒店的商务房间,生冷的设计线条,无处不透露出干练和简约。

总给傅轻歌一个感觉,这不像是一个家,倒像是一个称之为家的高级酒店。

傅轻歌真正感到惊为天人的是,这两间房间上,分别挂着两张结婚照,结婚照挂在两个房间似乎没什么问题,但是问题就在于,照片的男人是同一个人,而照片上的女人,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女人。

在主卧室里那张结婚照,是男人和一个相貌一般的女人的合照,照片上的男人很英俊,年纪似乎在三十余岁,只不过他似乎拍照的那天精神状态不太好,眼睛里写满了说不出口的疲倦感,倒是这个相貌一般的女人嘴角带笑,仿佛被幸福当头砸中的快乐。

而侧卧的那张结婚照,男人是同一个男人,但那时候的他很年轻,男人身上的衣物就和傅轻歌现在身上穿的差不了太多,从头到脚散发出一股穷酸的味道。

女人是一个和楚玉书有八分相像的女人,她双手交叉放在胸前,露出了发自内心的微笑,眼角弯成了月牙,想来她就是楚玉书的妈妈。

此时的男人也是一样幸福,他的眼睛里闪动着光彩,就像是眼仁里头泛起了阳光直射的海浪。

在看到这个女人的那瞬间,傅轻歌就感觉自己的脑海中有什么东西裂开了一般,许多看似反常奇怪的东西,都在这一刻串在了一起。

楚玉书根本就不是迷恋成熟的打扮,而是在模仿着她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