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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李儒论刘成,何灵到成都{求支持啊啊啊啊!}

此时虽然是深冬季节,然而李儒的背上额上却密密麻麻的都是汗水,这汗水不仅仅是右手的四根手指被王越一件斩断给痛的,还因为他手上拿的那一张纸。这张纸谁轻飘飘的,但是在李儒看来却是重若千钧!

自废刘辩扶立刘协之后,董卓自封相国,权势愈胜目中无人,嚣张跋扈,无所不为!而董卓的西凉军更是没有军纪可言,又有董卓骄纵,西凉军士在雒阳城中,巧取豪夺,甚至强抢民女,整个原本繁华的洛阳城被西凉军糟蹋的人人自危,一片萧条!

李儒强忍着右手钻心的疼痛,来到董卓的相国府上,只见这相国府中美女如云往来不绝,这些美女大部分都是董卓从宫中自己带出来的宫女甚至还有一些曾是灵帝的嫔妃!还有一些则是西凉军中的将领从城中强抢回来的女子!不过,李儒此时可没心思欣赏什么美女了,他急急忙忙的来到董卓的房中,董卓正在还府中的女子们嬉戏,看到李儒带血的右手大吃一惊,知道有大事发生了,连忙屏退左右的侍女对着李儒问道,“咱家不是让你去处理废帝和何后了吗?怎么会变成这样?”

李儒面色惨白,将左手上带着他的血液的书信交给董卓苦笑道,“岳父,一直以来我们顺风顺水,却忘记了一个人!”

“什么人这么奢侈……”看着李儒手上那一张洁白的纸张,董卓不犹嘀咕道,他虽然不是读书人,但是也知道这样洁白的纸张在那些士人中间可是很珍贵的,可是当他结果纸张看了上面所写的内容之后,却是愣住了,这张纸上,没有长篇大论,只有一行字:姓董的,好自为之!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落款:刘成!这一刻,董卓完全愣住了,多久了?有三年多了吧!这几年来董卓在西凉混得风生水起,乃是西凉的无冕之王!北宫伯玉,李文候厉害吧,先后打败了大汉名将皇甫嵩,拖垮了前太尉张温,然而,不管这两个人多么厉害,西凉羌人多么彪悍,但是在董卓的西凉铁骑之下,也只能一次次的被动挨打,不断的往西北龟缩!这三年来,乃是董卓最得意的三年,想当年他从陇西走出,不断的往上爬,想要爬到大汉朝廷的中枢,结果黄巾之乱中的一场大败,让他一切的努力险些化为泡影。而他再次的崛起却是因为西凉,那个他起步的地方!三年大变,三年的养尊处优,三年的势力积聚让董卓变得骄狂自大,而凭着他手下的西凉铁骑,二十万凉州悍卒他也的确有资格骄狂。然而,就在这一刻,董卓的脑海里响起了当初那个年轻的过分的少年!就是这个少年,不费吹灰之力的灭了将他打得狼狈不堪的张角及其黄巾主力!董卓到现在才不得不有些痛苦的响起,当初那个少年对他的淡漠还有他麾下那犹如战神一般的猛将以及那些如狼似虎的士兵!这个时候董卓才想起,他麾下最为精良的飞熊骑军就是在见识了刘成麾下的精锐士卒之后,董卓欣羡不已,所以后来董卓主事西凉之后特地创建了这样一直军队!可是,这三年来,刘成离开朔州,入主益州,好似销声匿迹一般,让董卓几乎忘记了刘成的存在。可是现在,就在董卓得意洋洋的时候,刘成再一次出现了,仅仅只是一张纸,还有几个字,当董卓却从中看出了对方对于自己无尽的轻蔑!即使他现在把持这雒阳,挟天子以令天下,然而前者对于他也仅仅只是轻飘飘的一个“姓董的……”好自为之,好自为之!

“砰!”董卓手一捏将手中信纸捏成了团,一巴掌摆在身前的桌子上,身上肥肥的脂肪一阵晃动,一双被脸上的肥肉堆积得只剩下一条缝的眼睛,散发着择人而嗜的寒芒,他抬头声嘶力竭的吼道,“他凭什么如此瞧不起咱家!三年前在广宗,咱家不过是杀了几个俘虏而已就被他那样轻慢,连一个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刘备都不如!如今,咱家是大汉相国,权倾天下!而他充其量不过是一个益州牧而已,他有什么资格如此轻慢杂家?好自为之?!他这是在警告咱家吗?啊?!!”

“岳父,就在灵帝驾崩之前,加封了他为蜀王,领益州牧……”李儒苦笑道,“而且他还是汉室宗亲,更是威名赫赫……当初,小婿以为他远在益州和雒阳交流不便,咱们如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控制住雒阳形势,等到大势已定,那么就算是让他知道了,也搅不起什么风浪了!只是小婿没想到,原来他早就存了异心,对于雒阳的时局更是了如指掌。如果小婿没有猜错的话,现在朔州的七杀军已经移军朔州原平一带,只需要一声令下,旬日之间便可达到洛阳城下!”李儒不愧是以为顶级的谋士,仅凭着一些细微的信息就看出了许多事情!

“你说什么?”董卓闻言一愕,他看向李儒道,“你是说,那刘成心存异心?”

“不错!”李儒面色苍白,但是手上的血已经止住了,“小婿遵照岳父的意思,送毒酒给废帝,没想到在将要事成的时候,却突然有人杀了出来,不仅斩了小婿的四根手指,就连小婿带去的十几个将士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斩杀!”

“那废帝呢?”董卓连忙问道,他要除掉刘辩,就是想要一除后患,若是刘辩没有杀得了,反而救走了,那可就是大事不妙了!

“死了!”李儒苦笑道,“他说,从此以后弘农王、何太后以及唐妃全部都死了!”

“他说?”董卓弄不明白了,死了就死了,还他说死了?

“是的,王越!大汉剑神帝师王越!”李儒看了看依然还在疼痛的右手,“他潜入永安宫中,带走了刘辩,何氏,以及唐氏,然后告诉我说,以后他们三人说代表的身份就死了!也是王越,将这封书信交给了小婿。所以,小婿才说,那蜀王刘成其实早有异心!”李儒顿了顿又道,“如此,我们可以得知,王越就是蜀王的人。岳父可以想想,王越既然能够潜入永安宫中带走刘辩三人,那么当初十常侍之乱的时候,自然也就可以保护刘辩几人不被十常侍劫持,结果闹出一个“千骑万骑走北邙”的笑话了。而且,自然王越是蜀王在雒阳的眼线,并且王越又是帝师,能够自如的出入宫廷,在外面更是见了一个英雄楼,暗中把持着雒阳的地下势力,可以说在洛阳城中上至皇族公卿下至贩夫走卒,一有风吹草动就没有他王越不知道的。十常侍之乱,自灵帝驾崩之后,闹腾了几个月,小婿就不相信这个情况王越会不告诉蜀王,更不相信以蜀王的才智以及其身边的智囊谋士会预见不到雒阳之变!如此,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一切蜀王虽然都知道,但是随后的大乱,甚至是之后的岳父进京都是蜀王故意任其发展的!”李儒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虽然此人历史上建议董卓西迁长安,裹挟雒阳百万民众一同西迁致使百万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大半死于西迁途中,随后更是让董卓火烧雒阳,让董卓盗掘大汉先皇陵墓,如此丧心病狂,但是不得不说,此人的智谋乃至顶级的。不输于任何一个三国时代的顶级谋士!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还要写这么个东西给咱家,难道是为了故意用来轻慢咱家的吗?”董卓瞪大了眼睛,随后又恨恨的说道,“既然你说他心存异心,那咱家这就矫诏免了他的官职,再让人杀了他!”

“不可!万万不可!”李儒骇得心中一跳,连连摆手道,“岳父,蜀王的威名,声震大汉。如果你直接矫诏免了他的官职,于情于礼都说不过去啊!而且既然蜀王早就心存异志,就算是岳父矫诏免了他的职,恐怕他就有借口名正言顺的反叛了!岳父不要忘了,蜀王虽然早就离开了朔州,但是既然他早就心存异志,那么朔州肯定还是被他掌控在手中,小婿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是朔州七杀军的威名声名远扬,其精锐程度恐怕不输于咱们的西凉铁骑!而且,以蜀王的能力,他在益州经营了三年,益州与外界几乎处于半隔绝的状态,小婿完全不敢想象,他在益州还发展着多么恐怖的力量!更何况,岳父不要忘了,朔州和益州的情况,这两地南北呼应,只需要出兵陇西及三辅,就能够隔绝西凉和中原的道路,小婿相信以蜀王麾下的精锐军队,完全可以横扫西凉。西凉乃是岳父的根基所在,若真的发生了此事,后果不堪设想啊!义父,不要忘了,还有袁绍这些也早就心怀叵测的人呢!”

“可恶啊!”董卓闻言不甘心的说道“这些宵小之辈,等咱家彻底掌控了局势,一定要将这些混账东西,一一铲除!”董卓双手乱挥,哇哇大叫道,“吾有奉先,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到时候一定要让他们知晓违逆咱家的下场!”

“砰……”董卓正说得起劲,旁边的李儒因为之前失血过多,没有得到及时的医治,而后又马不停蹄的来找董卓商谈刘成的事情,而此时终于撑不住了,两眼一黑就昏到在地!

董卓将李儒倒在地上,一时愣住了,等到看到李儒因为倒在地上使得右手伤口崩裂再次流血的右手之后,董卓这才反应过来,高声尖叫道,“来人,来人,都死哪去了?还不去叫医者过来……”

%%%%%%%%%在雒阳以南一条往南的官道上,十几名其实护送着一辆马车轻快的往前驶去。

马车内,何灵、刘辩已经唐氏三人已经换去了原本宫中的服饰,依然昏迷不醒。就在这时,何灵的眼皮动了动,随后终于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带看到身旁昏迷不醒的刘辩和唐氏之后,何灵大吃已经,连忙抱起刘辩正要呼唤,不过看到刘辩还有呼吸而且呼吸和缓的时候,何灵这才舒了口气。随后她又发现自己三人竟然在一辆马车里,而且身上的衣服也被换掉了,一时间怔住了,这是什么情况?她们不是在永安宫中吗,董卓那个狗贼胆大包天竟然派人来杀他们三人!难道……何灵心中一震,手一抖,难道自己三人已经死了?听说人死后,回到达一个未知的地方,难道他们现在就在前往那个未知的地方的路上吗?

何灵心中想着,小心翼翼的撩开了马车的窗帘,一缕阳光照射了进来,马车外一个手持长剑的青年正骑在马上,看到何灵撩开窗帘,面上一喜叫道,“师傅,夫人醒了!”

“嗯……”马车前面,响起了“师傅”的声音,何灵转头看去,一个熟人出现在她面前,何灵下意识的喊道,“王……王先生?!”

王越点头示意,“夫人醒了!”王越又看了看还在昏睡的刘辩以及唐氏,这才对王越道,“在下奉主公的命令,营救夫人以及少爷和少夫人。夫人要记住了,以前的你们已经死了。现在这马车里的,只有何夫人,刘少爷和少夫人!”

“你是说,你救了我们?”何灵心中惊愕,原本以为必死无疑,可是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自己三人竟然被救了!这让何灵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至于以前的太后,皇帝,让他见鬼去吧!不过,这王越的为人雒阳上下可是人人都知道的,此人是个官迷,他竟然也拜了个主公?

何灵好奇的问道,“却不知道王先生的主公,是何方人物?竟然能够得到先生的效忠?”

王越捋须一笑,“夫人应该知道的,某家主公,便是蜀王刘益州!咱们现在就是在前去”王越说完,微微一笑,关上门帘退了出去!

“刘……成!”何灵愣住了,这个名字,多么遥远啊!她还记得,那个在皇宫之中,竟然胆大包天调戏与她,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和她更是关系暧昧的男人!当初,他就好像一阵风一样,吹进她的心房,可是随后他又像一阵风一样吹走了,一晃三年,好似从来都没有出现过。渐渐的,从刚开始的想念和回味变成了遗忘。何灵一直以为那个男人仅仅只会是他生命之中一段美好的回忆罢了,就想她的那个名义上的丈夫,已经死去的刘宏一样。曾经美好过,但是这个美好她再也不会拥有!

何灵下意识的从胸衣里面拿出一个小锦囊,这是当初刘成离开洛阳前往益州的时候交给何灵的,还信誓旦旦的告诉何灵,要让她遭逢大变的时候才能打开!何灵一直记着没有打开锦囊,后来,这锦囊本身的意义已经不重要了,只是成为了何灵寂寞的时候一个念想。就算是后来灵帝死了,又遭逢十常侍之乱,董卓进京废嫡立幼,这样的大乱何后都没有想起要打开锦囊看个究竟。知道此时,何灵才想起了锦囊本身的意义,好奇的将锦囊打开。一张雪白的绢布露了出来。

何灵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道:帝死,辩立,宫乱,董桌进京,废嫡立幼。照顾自己,我会护你!十八个字,看在何灵眼里,不啻于平底惊雷!因为,这是三年前刘成交给她的,而上面所写的,竟然丝毫不差!也就是说,三年前刘成就已经知道到了三年之后发生的事情!何灵突然想到,当初刘成将这个锦囊交给她的时候,曾一脸郑重的对她说过,非遭逢大乱不可打开,否则比遭天谴!以前还不以为意,原来是这样!这可真的是天机啊!想到这里,何灵的心中又是一暖,泪水不自觉的流了下来,原来,那个冤家,从来没有忘记过自己!十几骑一辆马车一路南下,半个月之后,终于到达了荆州,此时的荆州却是因为刺史丁原的死而陷入了一时的混乱,不过这却影响不到护送何灵的一行人,队伍直接到襄阳,一条楼船早就等候多时,何灵等人连马车都没下,直接上了楼船,随后楼船扬帆起航,下长江,逆流而上!又是半个多月的时间,此时时间已经进入了初平二年,船到成都,何灵带着刘辩及其妻子唐氏,下了楼船。

一眼就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容站在船下,对着他们微笑道,“欢迎来到成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