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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八十六章奇怪的男人

夜落随后跟上秦舒的脚步。

杨金一手撑着下巴,盯着秦舒离开的背影,看了好一会。

管家这时走过来,手上还端着托盘,上面有两盏茶。

“爷,人呢?”管家弯腰将托盘放在玻璃茶几上,然后侧身坐在杨金的腿上,大半身体的重量都倚靠在杨金身上。

杨金侧头看着美女管家,若有所思。

秦舒走出别墅,回头看了一眼,有些不甘心,龙家就两位蛊师,他们不愿意帮忙,真的就拿不到蛊虫了吗?

连着两天,秦舒尝试了一些办法想让杨金帮忙,但对方依旧是拒绝,而且拒绝的很干脆。

昊泽她又不能去找。

秦舒让夜落给龙家递了拜贴。

龙家等于苗新的王,也许从龙家那里下手,说不定还有机会。

龙家首人是龙司择,已经七十多岁的年纪,听说这几年身体不好,经常卧病在床。

龙司择有三子一女。

长子二十年前得病去世。

小女儿失踪数年。

小儿子天性顽劣,两年前意外受伤,智商如同几岁孩子。

现在只剩下次子龙卿越,暂时管理龙家。

这些都是秦舒查到的有关龙家的信息。

今天,刚用完早饭。

龙家那边就来了消息,约定上午九点见面。

秦舒依旧还是一身中性的打扮,面容依旧是修饰过的,肤色暗了一些,海藻般的长发束成高马尾。

她的气质,只是往那里一站,不需要任何语言,也能察觉出她的不简单。

龙家老宅是建在山边上,占地面积极大,宅子后面是一大片竹林。

接待秦舒的是龙家的管家,是一位年纪过百,头发花白的男人,身材略微有些发福。

“两位请跟来。”

管家领着秦舒一路走进去,几经辗转。

原以为去见龙司择,秦舒发现管家把她带到后院的一座凉亭里,凉亭里的石桌上,备有茶水糕点。

管家走到凉亭里,转身对秦舒道:“秦小姐先坐在这里等一会,我家二爷正在处理事情,待会就来见秦小姐。”

听到二爷两个字,秦舒就知道是龙卿越,他还没有继承首人这个位置。

她地拜贴的时候,分明就是要见龙司择,而不是龙卿越。

“麻烦管家了,我想问一下,为什么见的不是龙首人?”

管家回道:“我家老爷病重,无法见客,所以,现在见客,都是我家二爷。秦小姐先坐一会。”

管家说完就转身离开。

管家离开后,亭子里只剩下秦舒和夜落两个人。

冬天,后院有些树的树叶已经掉光了,一阵风吹过来,泛黄的树叶掉落在亭子里,一条水泥小径直通竹林,虽然每天都会有人打扫,路面上还是有几片树叶,显得有几分萧瑟。

秦舒疑惑的扫了一眼四周,见客一般都是在客厅里,龙卿越却把她安排在后院的凉亭里,这是几个意思?

这次来龙家,她并没有用什么身份,只是普通的合作身份,合作只是一个由头,她只想从龙家下手,让龙家参与进来,会容易的多。

等了大约半个小时,还没有龙卿越的影子。

这时,一道清脆又夹带着闷哼声,从竹林深处幽幽传过来。

秦舒闻声望去,看着幽深的小径,眼里闪过一丝疑惑,站起身朝着竹林小径走过去。

夜落喊了一声:“少夫人。”

“你就这里等我。”秦舒嘱咐一声,然后径直走进竹林小径。

夜落立在亭子里,看着秦舒离开,有些不放心,但想到秦舒的实力在他之上,他也就没跟上去。

清脆夹带着闷声还在继续。

秦舒闻声走过去,随着距离的拉近,声音越发的响,反而比之前还要响。

又了一会,面前逐渐开阔起来,小径的尽头是一座独立院落,院门上的匾额写着沉木两个字。

“刚才的声音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秦舒收回视线,迈步走进去。

院子里没有花草树木来做装饰,有的只是几个用竹子做的箱子,摆放在院子里两侧。

但这里光线偏暗,主要是屋后的树木以及前方的竹林,将日光挡住了不少。

院子中央,站在着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男人,身高约一米八七,身材挺拔,像座山一样立在那里。

而他的左手上拿着约碗口粗细的竹竿,长约一米,看颜色很新鲜,应该是刚阀的。

男人将竹竿放在地上,人也跟着蹲下来,像是没有发现有人走进他的院子。

秦舒好奇的走过去,在男人面前蹲下来,发现他手里拿着钻孔机,正在给竹竿钻孔。

她抬眸看了一眼男人,发现他前面刘海很长,加上低着头,压根看不见脸。

这模样,让她想起上高中那会的自己,因为右眼角有块疤。

这时,男人突然丢下手中的钻孔机,站起身转身走进屋里。

秦舒刚想问他钻孔做什么,结果人就这么走了,仿佛像是没看见她这个人。

这个院子看着有些落魄,不像是龙家贵公子会住的地方,但也不像是佣人住的。

这里虽然破败了一些,却是独立院落,无论是位置还是房屋构造,佣人是没资格住在这里的。

她站起身,视线望向敞开的大门,抬脚走进去。

屋里光线比外面还要暗,就看见男人坐在桌前,因为是背对着,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她走过去,探头暼了一眼男人手上的东西,如果不是胆子大,可能会被吓得惊叫出声。

男人面前是一个暗黑色的器皿,而里面,是一个已经腐烂的虫子尸体,旁边点着一盏小灯,能清楚的看见腐烂程度,以及上面有几个白色点点,在慢慢蠕动,那是尸虫,散发出难闻的气味。

秦舒虽然胆子大,但味口没那么好,尤其是突然看见,胃里翻滚着想吐。

她努力压制着想吐的想法,问男人:“里面的东西都腐烂了,你怎么还留着?”

男人没回答她,而是移开小灯,将盖子盖上,放到一旁的柜子里。

随后,又重新拿出一样东西,是一只竹筒。

紧接着,又拿出一只和刚才一样的器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