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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 困兽犹斗(一)

王世充篡位自立为帝,坐镇于洛阳,又称为洛阳王。自从王世充登基为帝后,他就大肆地分封自己的族人为王,无论是朝中重臣又或是军中要职都是王世充嫡系子弟。自立为帝后,政务、军务全部都由他一人处理,每当王世充接受群臣朝见处理政务,都要情意恳切地指教一番,语言重复,千头万绪,朝廷所有侍奉他的官员,都为他的频繁差遣而疲惫不堪。

甚至有时候,王世充会带上几个随从人员到通衢要道上巡视,并不布置警戒禁止行人,百姓只让让路就行了,拉紧马缰慢步行走,彰显自己对百姓的爱戴之情。王世充望着熙熙攘攘的百姓们,高声说道:“以往的皇帝高坐在宫廷里头,民间的情况,无法了解透彻。我王世充不是贪恋皇位,根本目的是要挽救艰危的时局,我现在应该像一个州刺史,每件事情都要亲自处理,应该跟黎民百姓一起评论朝政得失。担心宫门禁令有着限制,大家的意见传不进去,如今在顺天门外安置座位处理政务。”

王世充为了彰显自己的与众不同,又命令在西朝堂受理诉讼案件,在东朝堂听取批评建议。于是,呈递书信陈述意见,每天有好几百人,书信奏疏杂乱无章的堆放在一起,有些事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处理的,事情堆积在一起,根本就难以将事情考虑的周全到位,他是搬起了石头砸中了自己的脚,王世充眼见如此繁杂,比之前还要更加劳累,几天之后就不再出宫行走了。

同年六月,王世恽不断地鼓动着王世充要杀掉皇泰主,以使断绝人们复辟的念头。王世充沉思了半晌,根本就没有立即答应自己的兄长。毕竟,皇泰主杨侗名义上仍然是杨家的血脉,要是处死他的话,早该出手将他斩杀,王世充一直都不愿意出手就是因为皇泰主对他构不成威胁。

王世恽见王世充犹豫不决,低声劝说道:“皇上,若是皇泰主不死,必定会引起一些有心人再次复辟隋朝的念头,而且他是杨广的嫡系子孙,拥有着杨家的血脉。虽然洛阳城成为我们的囊中之物,军中仍然有些不安分守己之人,留着他后患无穷,一旦皇泰主死去,就断去了他们的复辟的念头,死的价值远远超过留着!”

王世充听闻觉得有些道理,仔细想想后,终于下定决心将皇泰主除掉。于是,王世充派遣自己的侄儿王行本用鸩酒杀了皇泰主。鸩杀乃是用传说中的一种毒鸟,把它的羽毛放在酒里,让人喝下去立即七窍流血而死,这是宫廷内常用的一种毒酒。

王行本命人端上一壶鸩酒,一口酒杯,得意洋洋地笑道:“这是皇上赏赐于皇泰主的御酒,叮嘱末将定要亲眼目睹您喝下此酒。毕竟,这是皇上的一片心意,皇泰主你是自己喝,还是让末将喂你喝呢?”

皇泰主杨侗望着王行本端上来的一壶酒,精美的酒壶之中暗藏着杀机,他不屑一顾地讥笑道:“狼心狗肺的东西,不用你动手,朕自己来!”他拿起酒壶倒在酒杯中,扑鼻的酒香使得众人都闻到,只不过没有谁敢上去一步,喝下此酒。

四周静悄悄的只听见酒水倒在杯中的“哗啦哗啦!”的声音,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皇泰主杨侗,他们看见杨侗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喜上眉梢。王行本眼睁睁的看着皇泰主喝下鸩酒,知道杨侗命不久矣,兴高采烈地笑道:“末将的任务完成了!”

皇泰主杨侗目空一切地淡然地望着众人,微微一笑,众人疑惑不解的看着杨侗。他们相信身为大隋王朝的皇室族人,对鸩酒并不陌生,凡是见到它,任何人都谈之色变。毕竟,其它的毒药都有方法解救,唯有此酒无药可解,然而众人看见杨侗的眼神中仿佛一切都看透了,没有丝毫的留恋,众人一阵诧异。

事实上,杨侗早已厌倦了这样的生活,自从王世充登基为帝后,就直接将他软禁于此,犹如囚笼中的小鸟被人关押一样。只能每天仰头望向天空,羡慕不已的看着朵朵白云,以及望着窗外的风景,杨侗多么的渴望外面的世界,任何人都无法理解他内心的痛苦以及无奈。

当王行本端上酒壶时,皇泰主杨侗就已经明白了,王世充终于等不住要秘密处死自己,这一天他早就料到了。如今的他什么都没有了,而且手中并没有任何的兵权,根本就无法东山再起,既然大隋的江山已经覆灭了,那他作为皇帝也该随着江山一起消失,因此他没有丝毫的犹豫自斟自饮,当酒水一入喉咙,进入胃中,五脏六腑开始溃烂,疼痛的感觉使得他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喊出声来,接着体内的血液开始倒流,直接从杨侗的眼睛、鼻孔,嘴巴,耳朵流出暗红色的血液,杨侗微笑地直接闭上了眼睛,他终于可以获得自由了。

王行本目不转睛地盯着皇泰主,见他倒地闭上眼睛,他还亲自探查了一番确定了杨侗已经死去了。于是,他带领属下急忙赶回去,向王世充复命。王世充接到王行本的禀报,微微点点头,赞赏的看了一眼王行本,然后给了皇泰主杨侗一个恭皇帝的称号。

王世充充分的利用李逍遥率领的唐军与魏军交战的时机,大肆地整顿洛阳城,将洛阳城成为自己真正的实力范围。与此同时,李逍遥率领的大军悄然而至抵达洛口,与郑国军队遥相相望。李逍遥望着前方滔滔不绝的黄河之水,不禁吟诵道:“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黄河的魅力只有站在此处看着绵延不绝的河水滔滔不绝地向东流,干流多弯曲,素有“九曲黄河”之称。黄河水系,按地貌特征,可分为山地、山前和平原三个类型。这些不同类型的河流,分布于流域各地,由于复杂的地质构造、基岩性质与地表形态的影响,使水系的平面结构呈现出多种不同的形式,河网密度各地也不同。

黄河左、右岸支流呈不对称分布,而且沿程汇入疏密不均,流域面积沿河长的增长速率差别很大。黄河左岸流域面积为9。万平方公里,右岸流域面积为45。9万平方公里。龙门至潼关区间,右岸流域面积是左岸的倍。全河集流面积增长率平均为每公里18平方公里,上游河段长47公里,面积增长率为每公里111平方公里;中游河段长106公里,汇入支流众多,面积增长率为每公里85平方公里;下游河段长786公里,汇入支流极少,面积增长率仅有每公里9平方公里。

因此,洛阳城的地理位置比较优越之一,也是因为有了黄河作为天然屏障,交通便利才使得洛阳城成为含嘉仓的囤积地。并且,由于黄河的存在使得河道两边的温度也相差较大。太阳辐射较强,光照充足,只不过季节差异比较大、温差悬殊,如今正值六月份,洛阳城附近的温度达到四十多度以上,而洛口却只有三十几度,至于洛口对面的温度更是较低。

李逍遥率领大军抵达洛口对面,他凝望着洛口,望着城门上插着‘郑’字旗帜,就已经猜到了洛口守将已经献城投降了。他望着前方波涛汹涌的黄河之水,心中产生一丝敬畏之情,仍然无惧自然地艰险,低声道:“众位兄弟,你们切记敌人在明,我军在暗,千万不可贸然出兵!今夜,我们就强渡黄河,打得他们措手不及,现在你们传本帅的命令,大军隐蔽起来,好生休息,养足精神,明日就是大战之日!”

秦琼等人立即将李逍遥的命令传达下去,众人立即找到一个隐蔽的地方直接躺下休息。李逍遥又将秦琼等人全部召集在一起,沉声道:“众位兄弟,明日四更时分就是我军渡过黄河,与王世充决战之日,只不过眼下黄河是一道关卡,这道关并不容易过,若是王世充发现我军,到时候及时派兵增援,对于我军来说是一大难题。”

李靖沉思片刻,接话道:“元帅说的是,我军之中擅长水战,熟悉水性之人较少?”

“没错!”李逍遥赞赏的点点头,皱着眉头叹息道:“我军虽有十余万兵力,真正熟悉水性,水战之人太少,毕竟我军之中大多数都是关中地区之人,有的甚至一辈子都没有见过黄河,心中难免有些恐惧,王世充率领的大军却是从小在水里玩到大的,对于黄河的地形等都比我等要熟悉,再说了我军大将勇猛无敌,一旦在水上,那就不一定了,力从地起,离开了地面,再大的力道根本就使不出来,而且有的人也是第一次乘坐船只,不知道他们会不会不习惯。”

秦琼等人全部都沉默了,李逍遥所言确实直中要害,他们大部分都是旱鸭子,根本就不会水战。当初,只有徐懋功一人领兵在水上战斗取得胜利,可是为了保护瓦岗城防止宇文化及率领大军突袭,无奈之下留下两万余人的兵力,其中就包括了这支水师。

一时之间,整个大营内都非常的宁静,所有人的脸上都皱着眉头,鸦雀无声。众人束手无策之时,裴元庆站出身来,掷地有声地笑道:“元帅,我熟悉水性,可以成为此次作战的先锋大将,领兵率先夺取阵地,掩护大军渡过黄河!”

众人大吃一惊,面面相觑,秦琼诧异地问道:“元庆,你怎么会熟悉水性呢?”

裴元庆与秦琼等人较为熟悉,他会水战这件事,就连他们都不知道,李逍遥也疑惑不解地看着裴元庆,不可思议的望着裴元庆,等待着他的回答。裴元庆微微一笑道:“这件事说来话长,当年我随父征战四方,就曾经在虎牢呆过一些时日,而我会水战也正是在那里学会的。只不过,这件事甚少有人知晓而已,若不是元帅提及,我自己都差点忘记了!”

李逍遥惊喜地问道:“元庆,你确定自己会水战?”他望见裴元庆坚定地眼神,微微一笑,“既然这样的话,那此次作战的先锋就由你担任,务必要掩护大军,在敌军还未发现之时,争取将大军夺得阵地,到时候后方人员才能全部安然抵达。”

“末将领命!”裴元庆坚定地回道,“末将定不会辱没唐军的威风,誓死掩护大军渡过黄河!”

李逍遥微微颔首,望着裴元庆坚定地目光,他相信裴元庆能够做到。只不过李逍遥也没有料到后面的事情,居然出乎自己的预料,也正是因为裴元庆的存在,李逍遥才能快速地攻占洛口。遥相相望的洛口军,此时根本就没有预感到危机即将来临,仍然按部就班地派遣军队巡逻,以及黄河堤岸。

洛口巡逻将领漫不经心地巡逻着,倏然他们发现对面有人影晃动,而且屡屡炊烟徐徐而上。顿时,他们就感觉到不妙,不过仍然不动声色地巡逻着,然后悄悄地派遣几名士兵偷偷地靠近查探。经过探子的查探,他们发现了高挂着‘李’字的帅旗,暗道一声:“不好,敌军来袭!”

探子远远看见高挂地帅旗,就知道是李逍遥率领大军准备进攻洛阳城,想要进攻洛阳城必须要夺取洛口为据点。郑王王世充心知肚明,知道洛口是李逍遥的必经之地。于是,他命令洛口守将增派了士兵巡逻,五步一高十步一哨,只不过洛口守将认为李逍遥不可能真的会出兵攻打,而且沿途都有探子,绝对安心地坐镇洛口,只是没有想到巡逻之时,发现了李逍遥的身影,心中大吃一惊,才明白王世充的确有先见之明,于是他们悄悄地来,又悄悄地离开了,他们必须将这个情报传出去,让将领有所防范。

此时的洛口守将,正在悠闲地坐在府中享受着片刻的宁静。探子急急忙忙的前来禀告守将,他一听吓得直接瘫倒在地,于是他将这个消息连夜传递给王世充,请求他派兵支援自己。如今的他不像之前那么淡定从容,毕竟他是瓦岗的将领,现在归顺于王世充,李逍遥率领的大军有一部分是瓦岗的人,也是以前他的战友,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不战而降,要是被秦琼等人知晓,绝对难逃一死,于是他只能将所有的希望寄托于郑王王世充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