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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长老!您快把掌门唤回来好不好!师兄他受不住可怎么办啊!呜呜呜…”狄璧怜满脸泪水,拉着东方无情的长长的衣袖。

“怜儿啊,不是我不唤蝶衣回来,而是他正去冥界,万不可轻举妄动,可知冥界凶险,万不可让她分心!”东方无情说着,头发和皮肤都变为年轻的模样,如时光倒流,令人惊讶。

狄璧怜停止了哭泣,看着东方无情怔怔地说:“无情长老,额,你又变了样子了…”狄璧怜泪珠从眼角滑落,狄旗羽也抬头看东方无情。

时光倒流一般的东方无情感受到了身体发生的变化,渐渐变俊美的脸庞上满是惊喜之色。

“啊!我变回来啦!…可………”惊喜之色又渐渐变得恐慌担忧。

“怜儿!掌门有危险!快走!”狄旗羽在地上愣了一会儿,又反应过来蝶衣的处境。

东方蝶衣与东方无情是孪生兄妹,自成人之时,东方无情容貌与七旬老人无异,蝶衣法力不用修炼就是小神圆满境。

蝶衣的生命与无情的寿命息息相关,相辅相成,同生共死。因此,东方无情恢复了容貌,东方蝶衣便也命悬一线。

“旗羽!接着!”东方无情担心狄旗羽的伤势,将仅剩的两颗复甲丹丢了一颗给他。

东方无情一人站在大殿里,从乾坤虚里拿出一只方块,拧了两下,便也不见了踪迹。

华子川走后,映离打开了防御结界,生怕凶祭和自己再受到伤害,司徒颂还没回来,凶祭就被人抢了去,她映离就必死无疑了。

映离坐在内殿疗伤,利用凶祭的灵力,半日之内也恢复了个七七八八,总算是安生了一会儿。

“嘭——!”结界被炸开一个洞,东方蝶衣飞身而入。身上的细碎铃铛也叮铃铃的响起,甚是悦耳。

结界内,原本暗无天日的冥界更加漆黑不见五指。东方蝶衣拿出金鸾琉璃盏,才算明亮了一些。

信号弹的气息还甚浓,冥界就打开了防御结界,难不成是那凶祭映离抓了两小儿去?!蝶衣心想,秀眉紧皱,神色担忧。

映离刚闲着不过半日,听到响动,又从内殿出来,一看究竟。

只见那东方蝶衣一身雪白,手中的金鸾琉璃盏煞是明亮,立在黑暗中,很是扎眼。

映离扶额,司徒颂不过走了两三日,就这么多来砸场子的,一般不都是妖魔鬼怪去讨伐正经神仙么,哪里有这样来找妖魔的麻烦的!这年头都靠打妖魔出名的嘛!?

内心虽然疲惫无奈,却也只能上去应战,谁让司徒颂非要将凶祭放在冥界,魔界高手如云,随便怎么放也不会惹得仙界接二连三地来挑衅。

“又来一个!真真是可笑至极,仙界众人都如此清闲吗?整日盯着琼华轩做什么?”微怒的语气中,疲惫与无奈显而易见。

“废话少说!快将雍儿金儿交出来!我便饶你全尸!”东方蝶衣拿出掌门佩剑,直指映离金鸾琉璃盏飘在空中,东方蝶衣将灵力输入光芒大涨,照亮了殿前的一方天空。

在光芒的刺激下,许多冥界的恶鬼躁动起来。场面十分混乱。

映离感应到腰间玉佩一震,唇角上扬,眸中也多了一分镇定。

“罗羽掌!”映离双手幻化起来,赤色的羽毛翩飞,逐渐形成红色的巨大洪流,声势浩大,朝东方蝶衣冲击而去。

“哼,不自量力!”东方蝶衣飞身而过,手中飞出一枚银针,无声无息地分解了映离的罗羽掌。化为散灵,散在空气中。

化了映离的罗羽掌,蝶衣正准备出手,却被一只有力的手臂一提而起,一会儿功夫在空中过了几十回合,东方蝶衣被一掌打落在地。

“哦!原是蓬莱掌门!?别来无恙啊小蝶衣?还记得你的颂哥哥吗?”司徒颂皮笑肉不笑,微微附身对地上的美人儿说话,绝美的脸庞更是多了一**惑。

“司徒颂!”东方蝶衣怒目圆睁,显然是想不到司徒颂会突然出现。

“我蓬莱遭冥界花妖侵略,如今已是半灭不灭,放眼三界,只有你有此能力!说!你到底有何居心!为何对我蓬莱下此毒手!”蝶衣捂住胸口,嘴角的血液滴落,玷污了雪白的衣裙,却有种别样的美丽。

“是吗?!”司徒颂转身走过几步,又回头对着东方蝶衣的脸说。

“掌门还忘了有一人可以做到的哦~…那就是…你们的大司华子川啊!哈哈!小蝶衣为何如此偏心,总想着坏事都是我做的!”司徒颂阴阳怪气道。

映离见状,上前附身:“主上!近两日仙界讨伐频繁,我们不如,将掌门请入琼华轩内,做做客?您看可好?”

金鸾琉璃盏光芒暗淡下去, 蝶衣眸中的亮光,一如灯盏,星光消散。

“大司!拜见大司!”云层之上,东方无情与华子川碰面。

“无情?你怎么…”华子川有些惊讶,看着气喘吁吁的东方无情。

“大司,与小仙一同前去冥界救舍妹蝶衣可好?!如大司所见,我的容貌恢复,舍妹就危险了!”东方无情连珠炮一般一口气道出原委。

“好,可我刚从冥界出来,又出事了吗!?”华子川以为又是温卓雍去胡闹,暗暗松了口气。

“这是…”东方无情注意到华子川背后鬼蜮莲苞内早已睡着的傅暖瑾。

“额…膝下仙童而已。”华子川扶额,鬼蜮莲苞果真是显眼,人人惊奇。

“那就把她放在这吧,冥界凶险,不宜太多人去的。”东方无情道。

“也好,就连同鬼蜮莲苞一起放在这里,她也安全些。”华子川道,心想红莲星火也没完全觉醒,傅暖瑾也没有法力,将她藏在这里,也算稳妥。

说罢,也未和傅暖瑾道别,便与东方无情一同返程冥界。

一千黑暗中,有一灯火通明的浮岛,岛上黑石遍布,中央一工程浩大的血色祭坛正气息微弱,不远处一黑石堆砌的宫殿里,传来杯盘破碎和怒吼的声音。

“映离,祭坛怎么回事!我不是吩咐你护法吗!怎么会出问题!还是祭坛凶性爆发!都是饭桶!”盛怒的司徒颂,一手扫落桌上的点心与茶具。

映离身着雪白绒袍,眉间钿一朵火红蝶花,长发披散,眉目清秀,透着种无辜软萌的楚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