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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六十章 国之大事一九二二

自19年处,中国的局势开始出现多种势力纷争的状态。

一月1日,湖南突然宣布成为自治政府,公开脱离北京政府的管辖。二月六日美、英、比、法、意、日、荷、葡和中国北洋军阀在华盛顿会议上签订“九国公约”。全称为《九国关于中国事件应适用各原则及政策之条约》。九国公约不顾中国人民的反对,在条约上意图把中国变成合法的殖民地,公约的核心是肯定美国提出的在华实行“门户开放,机会均等”的原则,并赋予它以国际协定的性质,使日本独占中国的野心遭到挫折。实质上是在美国占优势的基础上,帝国主义列强建立的对中国的联合统治,加深了中国的半殖民地地位。

19年一月,香港海员举行大罢工,遭到香港英国当局的武力镇压,月份大批的工人被迫离开香港,当工人从香港行至沙田时,遭到香港军警的开枪射击,当场打死留人,打伤数百人,制造了轰动一时的“沙田惨案”。“沙田惨案”后,各界人士对英国方面的行为进行了声援,陈浩天的四川军政府方面公开对英国人的残暴进行了严厉的谴责,要求英国人对这件事情负责到底,并从各个方面支持继续罢工。三月八日,香港英国当局被迫接受海员的提议。大罢工取得了胜利,这次罢工成为中国共产党成立以后第一次罢工的高潮起点。

四月二十二日,孙中山允许共产党员和社会主义青年团团员加入国民党,接受他的领导,而拒绝了中共方面“党外合作”的形式,但这为第一次国共合作打开了大门。

二十九日,第一次直奉大战爆发,以孙中山、段祺瑞和张作霖联盟以对抗直系的曹锟、吴佩孚,四月份,奉军长驱直入突破山海关。以吴佩孚为总司令,指挥七个师,五个旅约十万人,两军在马厂、长辛店展开了激烈的战斗,吴佩孚兵行险招,出奇兵绕道攻击奉军的后方,奉军腹背受敌,在此中奉军的第十六师临阵倒戈,奉军的整个阵线立即崩溃。奉军的兵败,使得孙中山无奈的从北伐途中回广州,却被心怀鬼胎的陈炯明困在了永丰舰。此次大战以直系大胜而告终。

五月孙中山再次下令北伐,但由于南北军阀的相互勾结而导致了北伐的流产,孙中山有感而发“南北军阀如一丘之貉”,这次北伐的破灭使得孙中山清醒的意识到,靠军阀来对付军阀的道路是行不通的,必须拥有自己的力量形成在孙中山的脑海中。

六月,孙中山任命陈炯明为援桂军总司令,夜举为前敌总指挥,开始了第二次粤桂战争,粤军以雷霆万钧之势,楔如广西境内,八月初,进驻南宁。随后孙中山排邹鲁到广西,敦促出师援鄂,并由广东政府接济400万元。但陈炯明却道。粤桂战争话费巨大,所有的钱几乎已经投了进去。他想尽一切办法,也只能筹到00万元,还要等北伐军出发后才能付出。双方的信使无功而返,孙中山无奈之下只好亲赴南宁,当面向陈炯明晓以大义,但是到最后陈炯明仍旧坚持先定省宪,以确立民治之基础,稍后再议国宪,如此循序渐进才是推动国家统一的唯一出路,陈炯明还道,自己并没有放弃北伐,只不过是现在兵将疲惫,不堪如此行军,府库囊空如洗。根本就不足支持如此远征北方。

孙中山在广西的梧州设立大本营,一方面派汪精卫回广州筹集军饷,一方面亲自督促各师溯江北上,向桂林挺进。此时的孙中山已经意识到陈炯明作为一个军阀根本就不可能让其破坏自身的利益。孙中山表明:我誓不与竞存(陈炯明字竞存)共事。我不杀竞存,竞存必杀我。为此孙中山秘密派遣杀手前去刺杀陈炯明,但是这次刺杀并没有成功。

六月一日,孙中山率领两个营的警卫从韶关返回被粤军重重包围的广州,六月二日,孙中山在总统府设宴招待粤军的将领,然而令孙中山气愤的是,被邀请的粤军将领竟然一个也没有到。只来了几个无关痛痒的中下级军官,孙中山气氛的对那几个小军官道:“回去告诉你们的长官,不要以为据守白云山,便可以胡作非为,我立刻上永丰舰,生火驶入东江射击你们,连你们的老巢一并铲除!现在的东江水涨了,永丰的炮舰可以直接驶入陈炯明的老巢!”那几名小军官,羞惭的低下头灰灰溜走。

孙中山一口气连发三封电报,要求陈炯明立即回广州面谈,商量解决各项事务。陈炯明一推再推,孙中山又派人到惠州催驾。但是陈炯明却是置若罔闻,拒绝了这个时候到广州。陈炯明掷地有声的道:“在省城军队撤出之前,他都不打算到广州。”显然陈炯明已经不想再与孙中山谋和了。陈炯明曾道:“一旦粤军背叛孙,则“天下之恶皆归焉”。”意思是说,只要粤军叛变了,天底下的人都会把所有的罪过都归于他一个人身上,这是陈炯明不愿意看到的。然而陈炯明的做法并没有缓解这样的局势,反而局势变得更坏了。六月三日,叶举宣布全广州戒严,大街上巡逻的士兵全副武装,岗哨遍布。六月十二日,孙中山邀请广州的报界出席茶会,此时的孙中山已经决定要通过报纸,向陈炯明摊牌。他当着报界宣布:我下令要粤军全数撤出省城0里之外,他若是不服从命令,我就武力镇压他,人家都说我孙文是车大炮(粤语中讲大话的意思)但是这次的大炮更加厉害,不是用实心弹,而是用开花弹,或者是八英寸口径的大炮的毒气弹,(不知道巴沙尔会有什么什么感想……),这不难于三个小时把他六十余营陈家军变为泥粉。但残害六十余营的军人且惊动全城的居民,不免过于暴烈,但我不如此去做,他们终究不会罢休。我只望报界诸君,主持正义,十日之内,做足功夫,对于陈家军加以纠正,陈家军若是态度有变,即天下苍生之福,万无一效,就不能执行我海陆军大元帅的职权,制裁他们了。”

六月十五号深夜,粤军高级将领在郑仙词召开紧急军事会议,决定发动兵变,驱逐孙中山下台。在这种情况危急的关头,陈炯明在惠州派秘书陈猛荪持亲笔信劝阻叶举……信中大意说道村中山出兵北伐如果能胜固然是好,如其失败,我以陆军部长的身份暂调部队返回东江训练,做充分的准备,到时候仍可以收拾残局。陈猛荪将信送达叶举处,叶举阅后,当着陈猛荪的面将陈炯明的信扔到了地上,大声骂道,陈炯明不懂军事,是扶不上墙的阿斗,还说回东江哪里去找吃的?便叫陈猛荪回报陈炯明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陈猛荪一脸惭惭的回禀陈炯明,听完陈猛荪的叙述,陈炯明怒不可遏的将茶盅打碎了。

此时叛乱已经是不可逆转的事了。六月十六日凌晨,粤军攻陷总统府,孙中山在卫队的护送下登上了军舰,海军宣布和叛军开战,就算是如此,叶举等人还是没有打算要至孙中山于死地的想法,因此叛变,就与谋杀出现了差别。他们只想将孙中山赶出广东,所以他们在炮轰总统府之前就让人打电话通知了孙中山。这一幕到是有些好笑,明摆着要向你动手,还打个电话先问候一番,然后说我要打你,你赶紧走吧,我给你留了条路。当然这是蔡元培所要求他们这样做的。

孙中山被迫登上永丰舰后,外交总长伍廷芳前来谒见。孙中山用颇为无奈的表情告诉伍廷芳让他尽快把广州的叛乱情形设法转告北伐诸军,速回广州平叛。并将此事通报各国使馆,以争取国际社会的声援。然而伍廷芳八十岁的高龄在如此重任下,重病而逝。

永丰舰在东江的江面上与陈炯明交恶一番却不能挽回已经叛变的决心。无奈之下,永丰舰只好移师上海。当孙中山抵达上海后,正直暴风雨袭击上海,但是仍有两千多名群众冒雨来迎接他。次日,孙中山在上海发表了粤变始末和统一民主宣言,将陈的罪行向全国通报,陈炯明的叛变,是孙中山一生中遭受的最惨痛的失败。

然而在这个阶段中一个人却悄悄的登上了历史的舞台,蒋介石通过这次与孙中山的战斗,从此成为孙中山的最信任的助手之一,事后孙中山对蒋介石作出了高度的评价。他深自痛恨:“文率同志为民国而奋斗垂0年,中间出生入死,失败之数不可屡指,顾失败之惨酷,未有甚于此役者。”

孙中山意识到党内已经开始变质,重组国民党迫在眉睫。但是只有一个政党是不够的,还要有一支忠于党国的武装力量。还要联合国内新生的力量。

19年,是一个多事之秋。但是这一年几乎已经决定了未来中国的走向,在国人的革命的失败中摸索出来的道路能够使整个社会走得更远。

四川的新晋“军阀“陈浩天,只是默默的关注着整个中国的局势,他不急着干预整个历史的进程,反而他知道,没有足够的实力,只会是历史舞台上的匆匆过客。即使能够将军阀一网打尽,但是将自己过早的暴露在帝国主义面前。是讨不了好处的。还不如韬光养晦,慢慢的将整个中国的西部扩张成自己的腹地,这才是长久之计。当然作为对孙中山的北伐支持者,陈浩天对陈炯明的叛变行为进行了一番强烈谴责。并派人给孙中山送去了一百万元作为自己对北伐的支持。

根据地内部生产的情绪高涨,德国人允诺的东西如约送到,陈浩天也把剩下的图纸交付给了德国人。然而德国人万万没有想到,有了工具的陈浩天能够赶在他们之前就生产出了,比卖给他们的还要先进的坦克。钢材方面,大量的炼钢厂纷纷建成投产。虽然没能突破历史的局限,但是炼出来的钢材完全能够满足武器的制造……

总而言之,整个根据地的形势已经大大出乎了陈浩天的想象范畴。似乎这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