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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八章:血鸦由来

阴魁冷哼一声,道:“说来听听!”

秋怀慈道:“有一本上古奇书叫《山海经》,据《山海经》里面记载,历山有东十里,曰尸山,多苍玉,其兽多麖。尸水出焉,东流注入洛水,其中多美玉!”

阴魁不懂,不耐烦地叫道:“秋怀慈,你休要跟我文绉绉的卖弄学问,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本尊可没有兴趣听你在这里鬼扯!”

“闭嘴!”

云舒儿眉头一竖,一脸恼怒,指着阴魁,厉声呵斥:“老妖怪,我师父现在所说之事,关乎你的生死,你若是不想死的难看,最好老实一点,莫要打岔!”

蜜蜜瞪着阴魁,威胁道:“老杂种,信不信我一口喷死你啊!”

阴魁知道这些红鸦是秋怀慈用来对付他的,因为不知红鸦的底细,所以,他也想听听血鸦的来历,思忖对策,只是云舒儿当众呵斥于他,让他很没面子,心里很是不爽。

阴魁无视蜜蜜,瞪着云舒儿,冷哼一声,面上没有说什么,心里却在想着:“鬼丫头,明明是你想听故事好不,却偏要扯上我,你师父就算跟我讲了血鸦的来历,难道他还能教我如何对付血鸦不成!”

秋怀慈心情不受影响,淡然问道:“阴魁,你知道尸山在哪里吗?”

阴魁没好气地叫道:“不知道!”

秋怀慈一笑,道:“《山海经》乃是一本山川地理的上古奇书,因为年代久远,不知作者其谁,内容有些冷僻古奥,不过,经过我的考证,所谓的尸山,其实就是现在陇西境内的阳明山!”

阴魁反问:“即使尸山就是阳明山,那阳明山与你的血鸦又有什么关系?”

秋怀慈道:“阳明山在远古时代之所以叫做尸山,那是因为在距今@@@@@万年前,当时的神、仙、妖、怪、魔、鬼、兽、人,各方势力为了争夺对玄清界的控制权,双方组成了联军,在阳明山地界发动了一场旷古未有的大战,这就是史前传说之中的掖焚之战;

掖焚之战战况极其惨烈,双方死伤惨重,致使阳明山地界血流成河,尸积如山,以至战后人间根本没有余力将那些尸首全部掩埋,世人方才将阳明山称之尸山;

掖焚大战之后,天上连续下了一百零八天的黑雨,黑雨寖泡尸体,致使尸水横流,毒瘴弥漫,阳明山渐成死寂之地,寻常鸟兽难以存活,但是,偏偏麖子与血鸦这一兽一鸟却能够在尸山上生活了下来;

血鸦乃是乌鸦的一种异类,它们以腐肉为食,尤其喜欢吃人肉,尸山上的人肉就是它们享用不尽的美味,所以,它们方才世代以尸山为家,盘踞不去,它们的羽毛原本也是黑色的,因为常年饮用血水的缘故,后来羽毛渐渐地就变成红色了;

尸山之上不但有尸体,上面还游荡着不能轮回的亡魂,血鸦天天啄食尸体,在魂魄之中居住,每日呼吸着魂气,渐渐地养成了一种魔性,喜欢吸食魂魄,因为这个特性,血鸦乃是世间所有魂魔的克星,包括你阴魁,也不例外!”

所谓一物降一物,任你再厉害,就怕遇到克星,犹如螳螂怕黄雀,烈火怕雨雪一般。

阴魁见秋怀慈说得是有鼻子有眼,将血鸦的来历说的清清楚楚,倒也信了几分,瞅着那些血鸦,胆颤心惊,微微发抖。

阴魁犹豫一下,嘴硬地叫道:“秋怀慈,你休要胡说八道,装神弄鬼,如果阳明山就是上古的尸山,可是阳明山春回大地,生气勃发,已有千年万载,自来世间也无人得见血鸦,即使上古真有血鸦,那也应该会随着那个时代一同消失,怎能存迹于世,再现人间?”

秋怀慈道:“现在的人与魔都趋于理性,人间不可能再发生上古时期那种超大规模的掖焚之战了,更不会制造什么尸山,因为血鸦没有食物来源,便随着环境的改化慢慢地出现了变异,最终演变成别的鸦种,而我身边的一批血鸦乃是因为在上古时期便被人带入了一个特殊的地方进行饲养,千万年来,方才有幸保留了它们的种族。”

阴魁实在是太好奇了,忍不住追问:“秋怀慈,你是自那里找来这些血鸦的!”

秋怀慈一字一顿,缓缓地朗声叫道:“地狱之渊,九幽之边,厉鬼阎罗,化尸炉旁!”

云舒儿点了点头,笑道:“原来是地府之神将这些血鸦带去当做宠物了,地府之内,有许多行刑之后留下的腐尸与不可轮回的灵魂,他们的确是有条件来饲养这些吞尸噬魂的血鸦啊!”

阴魁心里害怕,面上却虚张声势,呵呵一笑,朗声叫道:“秋怀慈,这些血鸦不过是一些传说罢了,又没有人见到它们真正地吞魂噬魄,今日就算有这些血鸦相助,你也未必是我的敌手,本尊现在把你吞噬炼化,以泄我心头之恨!”

阴魁说罢,决定先下手为强,张开巨嘴,露出黑黑的獠牙,遮天蔽日的脑袋自天空之中压了下来,张嘴便咬向秋怀慈等人,想要将秋怀慈等人的魂魄吞噬炼化。

秋怀慈手指冲着阴魁一指,命令道:“诸位鸟仙前辈,阴魁乃是魂魔,百魂之王,吃了它对你们…………!”

对于吞魂噬魄的血鸦来说,所食用的魂魄的魂力越是强悍,便越是鲜美滋补,那些血鸦见到阴魁,感知到了阴魁蕴含的恐怖的魂魄之力,对阴魁早就馋津横流,饥不可耐,此刻,终于可以大快朵颐,饱餐一顿了,兴奋之极,不待秋怀慈将话说完,狂扇翅膀,哗啦啦啦啦,飞箭一般,一窝蜂地迎面扑向了阴魁。

那只啄伤了云舒儿的血鸦却在秋怀慈耳边大声嘶叫了几声,方才跟在同伴的屁股后面火急火燎地扑向了阴魁。

云舒儿见那只血鸦跟秋怀慈说话的时候,态度似乎非常恶劣,而秋怀慈听了血鸦之言,支支吾吾,一脸尬笑,她斜睨着秋怀慈,一脸幸灾乐祸的坏笑,好奇地问道:“秋怀慈,刚才这只下贱的鸦鸦是不是又在训斥你了吧?”

秋怀慈一愣,连忙摇头叫道:“没有,没有,它在向我保证,今日它们一定会帮助我们搞定这只阴魁的,叫我安心看戏,安心看戏!”

秋怀慈冲着云舒儿嘿嘿笑着,却有些心虚,因为他在说谎,因为刚才那只嚣张的血鸦是这样跟他说的,那只血鸦先向他翻了一个白眼,然后,厉声呵斥:

“秋怀慈,我们自从跟着你,几天都没有吃

东西了,大家饿得要死,现在美食在前,你居然跟人家扯东扯西说了一大通屁话,你可真是好啰嗦,好啰嗦啊!”

云舒儿见秋怀慈目光闪烁,言语犹豫,一副心虚的表现,才不相信他说的话呢!

那些血鸦们飞近阴魁,自投罗网式地全部钻进了阴魁的嘴巴里,隐没在黑烟之中,瞬间,天空之中再也看不到血鸦的身影,也听不到血鸦声音,就像血鸦从来就不曾存在过一般。

阴魁见血鸦钻进了他的嘴巴里,他连忙停止了想要吞噬秋怀慈等人的动作,稍顿,也没有感觉身体出现什么异样来,舒了一口气,暗自欢喜,他想起自己刚才被秋怀慈吓得不轻,又是好笑,又是气恼。

阴魁瞪着秋怀慈呵呵一声,冷冷地一笑,讥讽地道:“秋怀慈,你不是说这些血鸦乃是一切魂魔的克星吗,怎么它们一钻进我的嘴巴里,就被我的魂力给炼化了,想你好歹也是出身名门正派,有些名望的人,看着也像一个正人君子,没想到居然也是一个扯谎捏怪,鬼话连篇的骗子,骗子!”

云舒儿水灵的大眼眸子定定地瞅着血鸦钻进了阴魁嘴巴,巴巴地瞪着阴魁,希望看到一场阴魁惨遭血鸦吞噬的大戏好戏,可是,几息时间,血鸦是否死了,她不知道,但是阴魁好好地活着,却是事实。

云舒儿用疑惑的目光瞅着秋怀慈,讶然问道:“秋怀慈,你的鸦鸦呢?你的胜利呢?你的好戏呢?”

秋怀慈用右手食指的指肚轻轻擦擦鼻梁,遮住了半边脸,掩饰自己的尴尬,犹犹豫豫,用不确定的语气,轻轻地说道:“…………呃!我想,那些鸟仙前辈们应该还活着吧!”

无论是云舒儿,还是端木龙一等人,见到秋怀慈这种不自信的样子,听他这个“应该”,登时给雷着了,给惊呆了,不由得满头黑线,一脸懵逼。

几息时间,落叶可闻。

云舒儿回过神来,眉头一蹙,翻了一个白眼,气急败坏,暴跳如雷,挥舞着双手,冲着秋怀慈吼了起来:“秋怀慈,你办事能不能靠谱一点,什么“应该”,应该是“一定”,要是那些血鸦真的不堪一击,那我们这一次可就真的是死了,死了,死翘翘了!”

蜜蜜急得在原地转圈,摇着脑袋,一脸苦笑,喃喃地叫道:“完了,完了,这回真的要玩完了啊!”

秋怀慈觉得对不起大家,心底很是内疚,不敢去看云舒儿等人,愁眉苦脸的,暗自思忖:“没道理呀?不应该呀?鬼王不会骗我的呀?这些血鸦应该是很厉害的呀?”

阴魁见秋怀慈一直是一副成竹在胸,稳操胜券的样子,身上带着一股王者之气,强大的气场压制得他,让他感到压抑憋屈,很不自在,而此刻,当他见到秋怀慈与云舒儿等人终于有些忧急与惊慌了,心里登时乐开了花,那叫一个爽啊!

阴魁哈哈哈地开怀大笑了起来,笑声之中满是得意,几息时间,笑声骤停,脸色一沉,目露凶光,冲着秋怀慈等人,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厉声嘶吼:“秋怀慈,受死吧!”

阴魁吼罢,张开一张冒着黑气,阴气蒸腾的吞天巨口,自天而降,继续咬向秋怀慈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