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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 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宋泽没料到江好好已经醒了过来,手里拿着早餐整个人动作停顿了一下,后反手把门关上,朝着她走去。

他一进来,江好好就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是肠粉的味道,平常她爱吃的那一种。

忽而她的眼底涌起了酸胀,有些事情怎么说呢,她这两天一个人把日子过得很糟糕,虽然她是自作自受。

在她头最晕身最沉口最干的时候没有人给她倒一杯水,她得自己摸索着起床喝矿泉水,冰冷冷的矿泉水。

现在,身边有了人,那个人买了她最爱吃的肠粉,热乎乎的,换作是寻常她一定觉得这件事情是很普通,可现在才发现,这件事情到底有多难得。

重点不是肠粉,重点是那个人。

那个人回来了,又出现在她的身边。

真让人不想放手。

“医生让你喝粥,但我想你打针的时候最容易闹别扭,所以赏你的。”他把那饭盒递到她面前,语气有些不自在,因为昨晚的江好好很抗拒他,他不知道经过一晚的沉淀她还是不是这样。

江好好抬眸看了他一眼,没伸手去接,而是掀开被子道:“我先刷牙。”

他替她拿着输液瓶进浴室,然后把输液瓶挂在一旁,他直接站在门边看着她洗漱。

“江好好,你到底烧了几天,医生说你再不进院就……就智障了。”他故意说道,语气含着深深的不悦。

“两三天吧,不记得了。”江好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还是很白,脑子依旧混沌,甚至有些分不清此时的她到底是在做梦还是现实。

“你怎么不去看医生?而且这大夏天的你怎么冻到发烧?”见她的语气依旧随意,宋泽有些抓狂了!肺炎啊啊啊,可是会出人命的,这姑娘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么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

“不想去……”说到这里的时候,江好好顿了一下。突然她想起宋泽说的那句‘任性’,他好像说过任性的孩子才能有糖吃,那些乖巧的只能背着手站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别的小孩吃糖,而可能她太过乖了,别的小孩让她让路她就让,导致她最爱的大糖果被人抢走了,她握着牙刷,动作缓了下来。

睫毛轻颤,心底下意识的在想,如果她任性一点,是不是这颗大糖果就不用走了呢?

想着,她重新开口,语气有些缓:“我洗了两个晚上的冷水澡,然后房间的空调有点低,所以冻着了。”

说完,她快速抬眼看了一眼他,后低头握着牙刷刷牙,整个人有些紧张。

因为她怕宋泽会看穿她心底的那些小九九,她怕他会觉得她烦,她怕他会觉得她不懂事,她怕他会觉得她小气矫情。

听着她的话,他察觉到心底传来钝一样的痛楚。

他怎么能看不穿她心底的那些小心思。

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了,只要她眉角轻扬,他就知道她的喜怒哀乐。

而这一向隐忍怕人担心的姑娘,生平第一次详细又认真的和他汇报她生病的起因,那偏低的空调,冷的洗澡水,无一不例外指向的就是她这两天过得很惨然后你快点来疼疼我。

真让人心酸。

见他一直没有任何反应,江好好心灰意冷,看来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罢了。

她抬头,透过镜子看见他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的身后,比她高出整整一个脑袋,她错愕。

趁着她晃神之际,那个高大的身体弯腰,双手环上她的腰间,把脑袋抵在她的头顶上,语气跟哄小孩一样:“把自己说得这么可怜是不是想讨糖,我抱抱你行不行?”

他抱抱她,让她不要觉得太难过。

他最爱的姑娘,本就不应该这个样子。

她一定是最理智最认真最平轻云淡,一副全世界都伤害不了她的样子,而不用犯得着为他伤害自己,作出这么不明智的举动。

她真的不该,为了他而伤害自己的。

他千刀万剐。

他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熟悉的清新味道自她身上传来。

他的身温不断的传导至她发冷的身体上,她的烧还没退,身体依旧感到发冷,他这样轻轻的一抱,比两床被子管用多了。听着熟悉的语调,她心底某一种漩涡被捣鼓至越来越大,他没有嫌她烦,而是说抱抱她。

突然,她就像一个初用撒娇换来糖果的小女孩一样,第一次发生这个世界原来只要撒撒娇就能换来一切的那种便捷。

可她不贪心,她只要想这个男孩。

其他通通都不要。

洗漱完之后,只见宋泽已经架好了桌上的小桌板给她,饭盒已经打开,就连木筷也替她掰开放到一边。

她走到床上坐享其成这一切。

电视里放着新闻,不外乎是哪里哪里出了问题,哪里哪里又死了人,每天大都相同,一向看到这些新闻会动容的她,今天破天荒没有感觉,因为她才发现自己好不到哪里去。

竟要像个窃贼一样去偷一点点的温存,这样的她好不到哪里去,又有什么资格去怜悯别人。

“你吃了早餐没?”她吃了两口,见他一直坐在一旁仅是看着她什么也不做的样子,遂问道。

宋泽摇头:“你还想吃什么,告诉我,还要不要澳大利亚的手工布丁?”

江好好抿唇,露出浅浅的笑意后摇摇头,她晓得他又在说她败家了。

不过她是真的不想要别的,她不想他离开,哪怕就这样坐着就也好。

可天终归是要亮的,茶终究是要凉的,人又怎么可能不会走呢。

天色,已经在她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全亮了起来。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恰好照在小桌板的一角,她顺着那阳光看去,天气比昨天还好,可这心却比昨天更沉。

因为她昨天过得没有希望,而今天有。

“你要回公……”“今天好闲啊,我要在这里发呆,你不能跟奶奶告状。”他斩断她的话,故意伸了个懒腰,一切看似随意,可这目光却多了几分打量的味道,他从那姑娘的神色里分明读到她不想天亮。

天亮意味着分别,天亮意味着离开。

而今天的他确实偷懒一天也无所谓,这两天为了不回公寓他一直呆在办公室里,效率大大的增加,很多工作都提前处理好,恰恰可以陪陪这个姑娘。

虽然知道他讲的是假话,但江好好破天荒再次任性了,她没有说你去忙吧不用管我,不再像以前一样‘懂事’,她任由他留下,只为了自己的自私。

她觉得自己变了,变得越来越不讨喜,越来越违背了母亲当初的教育。

当初母亲教育她怎么三从四德,怎么在家里做好一个贤内助,男人该忙的时候不能要求陪伴…母亲说这样的姑娘才讨喜。

可她发现在这里完全不能套用那一套,不然他会跑掉的,被另一个任性的姑娘喊跑。

见她沉默,兴许是属于女人的那抹小情绪又开始泛滥,他从凳子挪到床边,直接凑着她身边坐着,看着饭盒里的肠粉,张嘴:“我也想吃。”

“我吃过……我现在生病不太好,你要是饿就再去买一份。”说完,她抬起左手欲把他推走,本不想他离开,可想到他饿了又巴不得他立刻走。

“你这小孩,你以为从这里开车去很近啊。”他轻易反握住她的左手,今天清晨的时候看她双目合上毫无生气的样子,忽又想起上次那段时间他每天送她去幼稚园的场景,每天路上他都要假装自己饿让她下车去买早餐,她大部份都买的肠粉。

他通常只是小小的吃了两口就假装自己饱了让她解决掉,每次她都把剩下的默默干掉,吃完后总习惯用舌尖舔掉唇角的酱汁,一脸小确幸的样子。

他耐心的看着她细嚼慢咽的,没有一点的不耐烦。

“你能不能不要这样看着我。”江好好有些不自在,被一双炯炯有神的目光盯着真的浑身不自在,她不是公众人物,真的接受不了。

“不能。”他回答得很干脆,后脑袋又特意凑近了些,一副打量评论的模样:“这头发好黑,脸好白,没有毛孔,哇哦这脖子线条真好看,这锁骨形状也好,比那些女优好看多了。”

“谢谢,不敢当。”江好好轻咳一声,为他这比喻感到无奈。

“不客气,真心的。”他欠揍的说。

江好好顶着压力把肠粉全吃光了,虽然没什么胃口,但是他特意去买的,不能浪费。

把筷子放好饭盒盖上,她下意识的伸出舌尖想舔掉唇角的酱汁,就在此时,她的动作突然顿住!

一条温热的舌头比她更快的率先替她舔掉唇角的酱汁,可那舌头不是她的……

她错愕,后机械转头看向身旁的人,没想过他会突然来这么一招。

“不然你以为老子大清早开车去跟一群女人抢肠粉目的是什么?”他笑得有些狡黠,坏坏的,回到了以前上学时候的样子。

那模样,仿佛把最近一切烦恼的事情通通扔掉,似乎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从未经历过分离以及种种,他是他,她是那个全世界他只想调戏的她。

小小的病房里,好像就是全世界。

而这全世界,独独剩下他们两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