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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怎可忘恩负义

暗处,何劲生不由皱眉,旋即转身回到鹿寿宫。

“娘娘,这到底是什么回事?神医怎么会不见了?不应该啊!”仙童狐疑看向青鸢。

“你确定杀了神医?”青鸢声音微颤,彼时凤倾歌的目光太过凌厉,以致她现在仍觉畏惧。

“奴婢亲手将匕首插进他的心脏,断不会有错!”仙童肯定道。

“那就怪了,一个死人怎么可能会突然消失,连一丝血迹都没留下。”青鸢柳眉颦蹙,不以为然道。

“会不会是凤倾歌做的?先把神医尸体抬走,然后清理血迹?”仙童猜测开口。

“她若有那个理智,刚刚也不会气的在本宫面前失了身份,如果本宫没猜错,必是有人事先通知她,否则,她怎会那么安稳的坐在御医院正殿,更有时间买通季敏!”青鸢只觉失了这么好扳倒凤倾歌的机会,下一次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会是谁呢?”仙童低声呢喃。

此时,何劲生已走入内室,恭敬回禀。

“启禀娘娘,凤倾歌只带着季敏回了凤栖宫,并没有去任何宫殿。”

“如此说来,那神医许是死了,罢了,一计不成,我们再想别的办法。”青鸢长叹口气,以手揉着太阳穴,如今凤倾歌头痛好了,她反倒不舒服起来。一侧,何劲生漠然看了眼仙童,本欲开口,却终究忍了下来。

“娘娘,凤倾歌对此事必记恨在心,我们以后要万事小心了。”何劲生忧心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从选择报复那天开始,本宫便已做了最坏的打算,不过你说的也对,以后你们都要小心行事,切不可有把柄落在凤倾歌手里。”青鸢提醒道,随即挥手示意二人退下。

离开内室,仙童不敢与何劲生独处,登时欲回自己的厢房,却被何劲生拦了下来。

“杀神医是你的意思,还是娘娘的意思?”何劲生声音渐冷,眸色冰寒。

“这……这有分别么?”仙童强作镇定反问。

“我只是想知道。”何劲生敛了眼底的纠结,淡声道。

“是……是我的意思,好不容易逮着报复凤倾歌的机会,我不能让你的仁慈坏了娘娘的大事!你要怪就怪我吧!”仙童理直气壮开口。

“没想怪谁,只是可惜了神医的性命。”何劲生低头叹息,旋即走出正厅。事实上,他已看出凤倾歌彼时带着御医所走的方向正是碧月阁和安乐宫,稍作分析便知道神医必是在碧月阁,彼时洛月儿之事,华妃挺身而出。再加之莫彦玉又是皇后的人,自不会与凤倾歌为伍。可当听到神医被仙童刺伤的那一刻,所有的话都被他噎了回去,凤倾歌罪有应得,但神医到底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又怎可忘恩负义。

紫玉宫,夏玉莹战兢坐在楚铭轩身侧,任由楚铭轩不停的将酒灌进嘴里,却不敢发出一声。

“是朕错!是朕对不起你!可朕不是故意的!朕从来没想过伤害你全府,那只是意外!倾歌,你心里仍有心结,朕知道,朕会等……一定会等……酒!拿酒来!”楚铭轩仰头时,手中的酒壶已空空如也。

一侧,冬儿看了眼夏玉莹,只见夏玉莹微微点头,冬儿无奈,只得将酒递到夏玉莹手里。

“皇上,倾歌妹妹的心结怕不是那么容易解的吧?”夏玉莹柔声低喃,似有深意看向楚铭轩。

“朕会等!会等!走开!”楚铭轩狠戾拨开夏玉莹,随手抄过酒壶,摇晃着走进内室。一侧,冬儿急急上前。

“娘娘,看来皇上今晚脾气燥的很,您可再不能提什么心结了。”冬儿忧心道。

“酒醉之人,燥是自然的,本宫只是想知道,皇上与凤倾歌之间到底怎么了,如果能握住凤倾歌的命门,本宫便可有恃无恐了。”夏玉莹冷笑道。

“冬儿愚钝,只求娘娘万福,这后宫绵羊都可以变豺狼,活着不易啊。”冬儿似有提醒之意。

“不错,今日之事,想来是青鸢设的局,虽然到最后成了残局,可的确也离间了皇上与凤倾歌的感情,罢了,本宫明白该怎么做,你先下去吧,本宫要伺候皇上。”夏玉莹微微颌首,旋即走入内室。

凤栖宫,季敏恭敬站在一侧,任由凤倾歌在自己面前来回踱步却不敢多置一词。

“娘娘,您若实在放心不下华妃的身体,便叫季大人走一趟碧月居也好。”见凤倾歌魂不守舍的模样,洛月儿提议道。

“季敏!”凤倾歌眸色转向季敏,急声道。

“但凭娘娘吩咐。”季敏虽不明就理,可既然已经上了凤倾歌的船,自是要尽心尽力。

“你去一趟碧月阁,替本宫为华妃请个平安脉,介时回来禀报!”凤倾歌急声吩咐。

“微臣这就去。”季敏拱手施礼后,背着药箱,急步走出凤栖宫。待季敏离开,洛月儿上前一步,扶着凤倾歌坐了下来。

“娘娘,您无需担心,神医吉人天相,定然不会出事,只是这一次雪妃计谋太过阴损,如果不是华妃出手相助,您与皇上必起嫌隙,后果不堪设想。”洛月儿冷静分析。

“若子兮有事,本宫会让鹿寿宫一干人等全数陪葬!”凤倾歌双手紧攥藤椅扶手,冰冷的眸迸射出寒蛰的冷意。

“雪妃固然可恶,华妃却在奴婢意料之外,冰窑之事,她便救娘娘与月儿于危难之中,如今又助娘娘脱险,倒是值得信赖的盟友。”洛月儿坚定道。

“此事本宫记在心里了,她的恩情,本宫自会报答,罢了,先不想这些,若没有子兮的消息,本宫当真无法静下心来。月儿,你到外面看看,季敏怎么还没回来?”凤倾歌心思烦乱,缓身而起。

“娘娘,季敏才刚出去啊。”洛月儿暗自叹息,现下看来,主子对顾子兮是动了真情了,只是……洛月儿不敢往上想,只道人在情局中,又如何自醒呵。

差不多一柱香的时间,季敏终于重回到凤倾歌的视线之内。

“怎么样?”凤倾歌急急上前,催促道。

“回娘娘,微臣依着娘娘的意思为华妃请脉,华妃一切安好,而且华妃还让微臣给娘娘带句话。”季敏据实禀报。

“什么话?”凤倾歌上前一步,急声道。

“华妃说碧月阁一切安好,请娘娘放心。”委敏将苏修若的原话道与凤倾歌。

“一切安好……好,你先退下吧。今日之事本宫记在心里了。”凤倾歌暗自舒了口气,淡声道,季敏自是领命退出凤栖宫。

“娘娘这回放心了,想来神医无碍。”洛月儿亦松了口气。凤倾歌缓步走到座位上,美如蝶羽的眸子渐生出一抹冰冷。

“就算无碍,这个仇本宫也一定要报!”凤倾歌寒声道。

“娘娘有主意了?”洛月儿狐疑开口。

“不急,现下青鸢必对本宫有所防备,且等机会。她一计不成,断不会善罢甘休。子兮说过,本宫之所以头痛,是因为服食了全蝎粉末后,又嗅到了佩兰香的味道。本宫细细想来,当日平妃送来的莲子羹内,必是掺杂了全蝎粉末,此后青鸢入凤栖宫,身上有股独特的香味,该是佩兰香了。”凤倾歌猜测道。

“娘娘的意思是平妃与雪妃是一伙的?”洛月儿狐疑看向凤倾歌。

“这倒也未必,平妃资质平庸,被人利用也未为可知。现在最重要的是确定雪妃话里有几分真假,你且走一趟侍卫处,旁敲侧击,看看绝杀今晚是否发现过子兮。”凤倾歌肃然道。

“月儿现在就去。”洛月儿点头应道。

寅时已过,凤倾歌独倚床栏,墨色长发倾泻于腰,尽管华妃传来口信,说顾子兮已然脱离危险,可不是亲眼看到,她总难心安,彼时那句‘若真有尽头,倾歌还能残喘活在世上,便再不负你!’的话让凤倾歌懊恼不已,说到底,自己是个不祥之人,自己本就是没有希望的人,又有什么资格给顾子兮希望!那一时的心动险些害了顾子兮性命,她还如何敢爱。

翌日,楚铭轩下朝之后,便急急到了凤栖宫。

“臣妾叩见皇上!”凤倾歌知昨日为见顾子兮硬将楚铭轩撵走的举动必是伤了楚铭轩,只是彼时心境,她自是顾不了那么多。

“头痛好些了吗?”楚铭轩快步上前扶起凤倾歌,柔声问道。

“让皇上挂心了,臣妾罪过。”凤倾歌潋滟的眸子流转着看向楚铭轩,我见犹怜。

“只要你没事就好。”楚铭轩眸间暗淡一闪而逝,旋即扶着凤倾歌回到内室,只是才一踏进内室,便觉芳香扑鼻,抬眼间,满桌珍馐映入眼帘,窗边的素心兰更是分外柔美。

“爱妃这是?”楚铭轩愕然看着眼前一切,惊喜看向凤倾歌。

“昨日臣妾头痛,皇上虽人在他处,可臣妾知道,皇上的心一直没有离开凤栖宫,自回宫至今,臣妾似乎还没好好坐下来与皇上一同用膳,如今得了机会,还请皇上不嫌弃臣妾笨手笨脚才是。”凤倾歌桃唇微阖,凤眼含波。身侧,洛月儿不失时机开口。

“皇上有所不知,我家娘娘今晨卯时刚过便起身到了御膳房,借御厨的地方费了好些功夫才做了这些,累的满头大汗也不知休息,瞧着让人心疼呢!”

楚铭轩闻声怔怔站在那里,感激般看向凤倾歌。

“倾歌你何必如此?只要你肯陪朕用膳,朕已经很开心了,若让你操劳,朕情愿不吃,也舍不得你辛苦半点。”楚铭轩心疼道。

“都是月儿多嘴,臣妾倒没觉着辛苦,能为皇上做膳食是臣妾的福气,彼时离宫,臣妾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着皇上了,难得皇上不弃,竟能以臣妾的素光绣找到乡野山村,臣妾的命……是皇上救的。”凤倾歌长眸微闪,眼底盈溢出线丝涟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