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只是手指头嘛，咬烂了也没多少血流出来，不多时，那两只人形美鸟就先后放开了我。
在公平交易这一方面，妹妹的自觉性倒是比大姊强多了，这妹妹尽管是一副欲求不满的小样儿，也尽管正在斜睨着我胯间发着鄙视“你这死色胚真不要脸”，不过仍是自动自觉地将自己的手指头往牙齿上一抹，然后一下塞入了我的嘴巴里，而那大姊却是是别着脑瓜、侧着身子，直直地盯着空无一物的墙角，好像那角落有着两只人眼见不着的小鬼在打架似的。
这凤血真够滚烫的，如果加点辣椒粉，那就直接是川锅麻辣烫，连炭火都省了……我嘴巴正在吮着子夏的手指头，眼睛却瞧着她大姊，嘿嘿一笑，问道：“子瑜姑娘，你尝出在下和你们凤鸟族的因缘了没啊？”
“很抱歉、先生，小女子还没有想通其中的因由。”子瑜大姊是面朝着墙角那边说的，说完便从案上拿起了那把小匕首，手指头在刀刃上轻轻一抹，往玉杯里挤了几滴血，然后将那玉杯往我这边稍稍推了一推，整个过程都目不斜视的，弄得不由得我都对自己的雄风起疑心了……
我拿起杯子，心下略有点无语，这个破杯算是什么鬼玩意啊，我要舔你的小嫩手啊、子瑜大姊！
草草将杯子舔干净，除了烫嘴，啥感觉都没有——难道我还想对一个破杯子发生啥感觉……
毕竟人家正儿八经的大姊在场嘛，跟妹妹要口水吃这种破事儿多少有点不正经，所以我想想还是算了，绝逼不能给大姊留个坏印象。
可是那大姊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小心思的，居然打发了妹妹先滚回去，而她自己却留在这儿，自说是有点正经事跟我商量商量的。
半夜三更的，能有什么正经事呢，凭我这颗龌龊的脑袋，实在想不通透，只能是越想越婬浪的、兴奋得一抽一抽的。
子瑜没回转身，仍是对着墙角说话：“不知先生是否中情于舍妹子夏？”
“蛤？”我略略有点懵逼，这丫头也太直接了吧。
子瑜大姊斜眼偷瞥了我一下，之后还是对着墙角解释：“其实我们都很能明白，凤鸟一族势在断后……”说着，她微微叹了一下气，过了一会儿才继续说：“我和娘亲都不希望子夏像我这样孤零零地过下去，如果先生对子夏有意，不妨将她当是人类女子。”
“啊……”我到底应该怎么接话好呢，对于这种超越种族的禁忌之恋……
“先生是子夏亲自从茫茫人海之中占卜出来的大才之士，这种难得的缘分总归不能说是泛泛之交，你也是这样认为吧、先生？”
“唔……”鈤奶了，明明之前还那么的渴望子夏那呆鸟的味道，可到得现在却傻逼似的犹疑了起来，莫非我就是那个“叶公好龙”的翻版“宁色胚好凤”……
“先生莫非是有什么顾虑？不妨一说。”
说起有啥顾虑嘛，当然是多得一摞摞的，比如呆鸟那身体构造不能给我生娃啊，比如遇上呆鸟之前早就和我私定了终身的小李晨啊……鈤蛋的，我这薄幸的贱人好像已经好久没有念叨起亲爱的小晨儿了，也不知道那小丫头一天念我多少遍呢，有没有听话不去找小男奴睡觉呢……要是呆鸟和小李晨两个都娶了，那么谁大谁小的问题也应该会是蛮纠结的……如此这般瞎想了好一阵子，我最后却反问了一句不太相干的屁话：“子瑜姑娘刚才说自己是‘孤零零地活着’？”
“嗯，小女子活了一百年，此生婚配无望了。”
“你一百岁了？”我蛋蛋一疼，当真料不到这丫头居然也是只老鸟，那肤如凝脂什么的、都是障眼法么……
并没有“老鸟”这个自觉的子瑜朝着墙角淡定地笑了一笑，回答道：“是的，一百岁了。”
好吧，人家火鸟起码能活个六七百年，而她才一百岁，不就是相当于人类的豆蔻年华吗，还年轻着呢，那干嘛要说什么“此生婚配无望”呢？起码我是很乐意和她做一对比翼鸟的。
子瑜大姊对此的解释是，她们火鸟的体质十分特殊，活得越久，体内沉积的毒垢就越多，大概就是和“火毒”差不多的玩意，火鸟和火鸟之间的交尾当然没问题，反正大家都有毒，但跟异类交尾就不行了，好可能第一次洞房花烛就上火而死了，特别是人类这个孱弱的物种，绝逼会引火自?焚，从男根一路烧上脑子，烧得渣渣都剩不下来。
“不是喝过你们的血就不怕火烧了么？每晚洞房之前喝点凤血不行吗？”其实凭我这变态的性子，尽管不怀疑她那说法的真实性，但还是不由得有点疑心她是不是试图扼杀我心里头那个关于姐妹花双?飞什么的龌龊心思……
“体内的火毒不是体外的火焰，先生将我们凤鸟的火毒想简单了。理论上来说，我们凤鸟是不死不灭的，但就是因为火毒的大量沉积，我们凤鸟到了最后才免不了一死。”
“那你们如果能够祛除体内的火毒，岂不是永生不死了？”
“理论上确实如此，可是我们族人从上古至今都没有找到可行的办法——‘永生’是虚妄的，我们不敢心存幻想。”说到这儿，那子瑜大姊又淡淡地瞥了我这边一眼，而后却回到了之前的说媒话题：“舍妹子夏很年少，积淀于体内的火毒并不多，正是适宜与人类婚配的年纪。”
“啊……”我到底撞了什么大运呢，好端端的、居然有个美妹子硬要将自己家的俊妹子塞给我暖床……“你们凤鸟很经常跟我们人类通婚吗？”
“先生说笑了，不同种族的婚配、放在以前是不容打破的禁忌。”
“哦，就算现在谈不上禁忌了，也不见得你妹妹就愿意下嫁于我啊。”
“先生此话何解？舍妹不是很喜欢和你四处狎游么？”
四处狎游……我差点笑了出声，真亏得她一个不婚不嫁的老妞儿竟能说得如此淡定啊，“令妹曾经对我说过，‘你知道我能活多久么？我娘亲已经六百岁了’，只怕令妹心目中的如意郎君是一个能够陪她过完一辈子的男人，我区区一个活一百年就顶了天的人类，实在难以担此大任啊。”
“原来那小丫头是这种想法……”子瑜大姊若有所思地嘀咕着。
我忽然间觉得好有点搞笑，这个娴静有礼的子瑜大姊的婚姻观也是有够接地气的，想必满脑子都是追求性快乐的心思吧，而那个大咧咧到随兴狎妓的子夏妹子却居然是个浪漫言情派，追求的是一生一世的空中爱情，跟她那呆逼似的性子完全不搭调啊。
……
第二天的午后，这大宅子来了个拜访三位凤仙子的大人物，根据“殿下”的称呼以及那人的年纪去猜测，应该就是秦皇帝的儿子无疑了。
严格来说，尽管秦人通常不会太过追究违逾礼教的事儿，但其实大家都是很有分寸的，特别是在正式的场合，比如火鸟会见王子，他们各人的举止就很讲礼了，王子和三火鸟之间的距离足足有十米以上，而且中间还用半透明的围帘隔开，以防火鸟们的容貌被客人瞧了去。
这种麻烦到叫人蛋疼的男女大防嘛，自然只是局限于吃了饭、等屎屙的上流社会，而像我这种没身份没地位的小人物，鬼才有心思防这防那了，有那空还不如滚去大户人家门口等人家屙出屎来挑回家施施肥……好吧，其实我心下还是颇有点窃喜感的，住在这儿这么多天了，从来就没见过哪个男人胆敢接近火鸟们，就除了我，火鸟们的仙颜就是长给我看的，其余贵男贱男通通都得滚边去。
“父亲遣隆基来此，是为请教凤仙阁下为何弃秦而去？是不是敝邦供奉不周？隆基不敢请恕罪，谨奉教诲。”莫见笑，一时半会弄不出个正经的人名，就随便借一个古人用用呗。
帘外的李隆基对于即将离开秦地的火鸟一家子是很有点不满的，这一点小哀怨、大家都听出来了，不过风夫人和子瑜大姊都不在乎，甚至于不愿意搭理他，只有子夏妹子踹了我一脚丫，让我滚过去跟那李隆基交代交代缘由。
火鸟一家子为嘛要弃秦而去呢，这还不是因为这秦地一年到头都没有见着几次雷暴雨嘛，所以她们就决定了下南洋去，那赤道附近的热带雨林区几乎天天都是暴雨天，想必雷暴也绝逼不会少，应该能满足她们找雷劈的作死要求。
说起来呢，真不能小瞧这些古代人，因为原先我还料不到她们居然知道东南亚地区多雷暴天气，但其实只是我孤陋寡闻罢了。这时代的世界中心有两个，一个是中东的大食帝国，另一个就是华夏地区了。影响力不远播到全世界，又如何做得了世界的中心？区区南洋，又不是远，华夏人就算不去玩征服，也得去玩玩贸易、通通有无吧。即使是这个不近海的秦国，在街上也能偶尔见到几个昆仑奴呢。
所谓的“昆仑奴”呢，不是来自昆仑山的，而是来自马来西亚或者印度尼西亚的棕色皮肤奴隶，据闻还是出了名的性情温顺，是贵族豪门争相抢购的好奴仆。
“原来足下就是那位会削雷术的大学士，某敬仰已久了。”这李隆基长得仪表堂堂的，横竖都是个帅逼，不过那黑黝黝的眼神就颇叫我不舒服了。
“嗬嗬，殿下过誉了。大学士什么的、在下愧不敢当。”我暗暗乐了一个，想不到我的大名都已经传到这些皇亲国戚的耳里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