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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一本破书

第一场舞蹈基本功测试

考生们进了教学楼。每8个人为一组编号,再进考场,刘月婷编号靠前,杨之盼编号就靠后些。亏的有陈雨淮的热水袋暖着,杨之盼身上暖和起来,肚子也舒服了好些。但杨之盼的基本功还是差些,没办法,她停练了年半,动作上是来不得半点假的。她的速度、力度、稳定性只能是尚可,二位转、四位转、平转、串翻身就有些不到位了。她不停的祈祷:佛祖保佑,神灵护卫,赐我神力呀!

第二场自备舞蹈剧目

杨之盼表演的是《剑舞》,杨之盼这身装备是和刘月婷在网上淘的,她穿了一套亚麻料的月白色功夫衫,腰间扎了条黑色汗巾子,手握一把一尺七寸的短剑,系着红穗子,放的背景音乐是二胡伴奏的《苍狼剑赋》。杨之盼侧步旋身上前,手握剑柄,挽起剑花,缓缓的划破考场窒息的空气,只见光闪闪,冷嗖嗖,开场便使昏昏欲睡的评委老师精神一振,她先是动作舒缓,有御剑游遍尘雾烟,碧云天之态,中场飘逸的灵动,有观沧海,看风雨雪的潇洒,到尾声人、剑合一舞动整个考场,竟如羿射九日,天女散花,龙翔鱼跃之势,带有江湖怨、忧愁伤,谁能解的无奈与寥落。全场寂静,有一评委小声疑惑道:“我们舞蹈编导考试,改考武术了?”旁边另一评委老师不屑对白痴评委普及知识道:“你竟不知闻鸡起舞、项庄舞剑舞的是何物?”

第三场编舞能力测试

杨之盼自编的是个《回娘家》她换了身油绿色的丝绸料的中式民族舞蹈服,长衫长裤,要间系猩红色小围裙,脚踩红绿间的绣花鞋,用黑绒布将头发挽起包着,加上脸上起的红包,眉角贴的黑膏药,再踩着碎步,踏着刷拉拉……的节拍,夸张的动作、恰到好处的表情,真是喜感非常。考场从来不给考生鼓掌,此刻却拍的霹雳哗啦,评委台掌声一片。一位评委老师点头道:“现在女孩子都是给自己化美的,按表演化的这么到位的不多呀。”另一评委老师点头道:“这么多年我还没有见一个学生在临场发挥这么好的。”

最后综合评分,杨之盼竟然高分通过。

杨之盼出来见到刘月婷已等她多时,两人来了个热烈、激动的拥抱,发出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感慨。刘月婷与她手挽手、亲亲热热道:"你这会儿肚子怎么样?考的如何?嗯,我是低空飞过。有点玄!你呢?我们隐隐约约听见鼓掌声。"

杨之盼擦擦汗道:"还行吧,考的还算可以,肚子这会儿不疼了。"

刘月婷开始八卦道:"我刚才听非官方消息,今年的热点是表演艺术系,多是奔演员去的,咱们这是冷门了。"

杨之盼点头道:"也是,现在一个漂亮脸蛋就火了,何必再苦练下腰,大劈腿、弄的浑身是伤。"

刘月婷拉她坐下道:"现在小孩多是独生子女,家长都不太舍得再苦练了,我妈见我练四位转,老不到位,从来不强迫我,说咱闺女自己练啥样就啥样。"

杨之盼听她说的不由点点头,想起母亲李怡给自己的退路的话:"嗯,我老妈也安慰我说,大不了,咱们去卖蛋糕。"她瘪瘪嘴巴道:"是呀,谁像班头那样逼人呀!简直是人不偿命呀!"

两人出了考区见刘月婷的父母刘斌、张媛飞在寒风中已等候多时了。刘斌接过两人的装备包放在车子后背箱,开车倒车。张媛飞问明刘月婷考的情况后,很是担心道:"去年分数线是5,你咋样呀,人家盼盼两年没练,我看就比你还强,你可真不让人省心,文化课……"

两女孩儿,刚考完都疲惫不堪,听妈妈的唠叨均默不作声的看着车外,杨之盼很是累,车内嗡嗡的唠叨声更使她头昏脑胀,肚子也不舒服起来。她要吐,刘月婷道:"怎么不舒服?晕车?"

杨之盼跑下了汽车,蹲在路旁,刘月婷也下车,趴在车窗对母亲说:"妈,我们坐地铁回,之盼坐不得汽车。"

刘斌点点头道:"考完,散散心也好。注意安全!"张媛飞道:"你们的道具、包裹我们带回,你们逛逛,有事打电话,别太晚了!"

杨之盼与刘月婷说说笑笑来到地铁站,杨之盼猛一进到地铁里时对这样的庞然大物在地下很是惊奇,感叹它的速度的同时,还有些不敢坐,在那瞎操心:在地下掏这么大个洞,地不松了?地面的楼还立的住吗,不会地陷了吧。这要是地陷了,我往哪逃呀!

地铁速度快,一会儿到了城西,两人逛着街景。刘月婷兴致很好,对杨之盼道:"刚才亏是你,不然又要听妈唠叨个没完了。"

杨之盼瞪大眼睛无辜道:"婷婷!我没演戏,我真是不能做车,你怎么怀疑我呢?"

刘月婷忙摆手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脸色看起来确实不好,郭军约咱们考完去贺一贺,去玩玩也没什么的嗬!"

杨之盼无力到:"我是硬撑着在这走,真是累的紧了,一点劲儿都没有了,再说我对郭军真没什么,硬往一块凑也好没意思。我躲他来来不及呢,你还让我往前凑。"与刘月婷分手后,杨之盼来到姥爷的店里,对这个可以做最后阵地的地方,心里还是有一份踏实的感觉。一进店不由笑了,李胜利带着老化镜在一份份称蛋糕,打上价格单,他还抓了个壮丁--陈雨淮正在仔仔细细的帮忙记账。两人一见她都停了手里的活,连店里的伙计小王、小张都停了下来,大家都一脸紧张的等着杨之盼介绍情况。

杨之盼一边用手比划着,一边调皮的嬉笑道:"看把你们紧张的,嗯!我就这么不堪?你们是没去现场,哎!那真是!我跳的几次都被掌声打断。啊呀呀,水平高的……我都不稀说!"

李胜利、陈雨淮一听知道她太夸张,但也表示通过了,打心眼儿里替她高兴,李胜利笑着不停的点头道:"好!好!辛苦没白费!成绩大大地好!我枉我天天劳神喊你、熬稀饭,给你准备早点!你解放了,我可不也解放啦?"

陈雨淮也是一脸的笑容、浑身轻松、道:"行了!你已解放了一半,再有三个月,打好文化课这一战,你就彻底解放了。"杨之盼转身离开,听见李胜利亮出嗓子用京腔,字正腔圆的唱道:

钟山风雨起苍黄,百万雄师过大江。

虎踞龙盘今胜昔,天翻地覆慨而慷。

宜将胜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

刘月婷与杨之盼分手后,往自家去,转过一条街,郑伟突然的从一棵树叶落的光秃秃的老槐树旁冒了出来,一把扯住她胳膊。刘月婷先是吓了一跳,定了神便随他来到树下,疑惑道:"我不是给你打电话了吗?我们累的很了,不搞庆祝了。"

郑伟一直眼睛不眨的看着她道:"咱们俩就不能贺一贺,你每次都拉上之盼,你就这么喜欢有一大灯泡跟着?我在你心里就一小跟班?"

刘月婷听他话怎么觉的酸溜溜的,一扬脸道:"瞧你说的,我还能不给你请我的机会?我先给我妈打个电话汇报一下,批个假!"她打通母亲电话喊道:"妈,我就在楼下,同学要给我们祝贺,我们到路对面的肯德基吃大餐,晚上再回!老妈再见!"张媛飞刚想交待她几句,已传来电话挂断的滴滴声。

郑伟从家里带了500元自己的小金库的钱,来请刘月婷,他也不知道该买什么,圣代、奶昔、薯条、芋头派、鱼柳堡、脆香鸡翼、热咖啡、巧克力味的冰旋风……买了一桌子,自己还不舍的碰,全留给刘月婷吃。刘月婷也不客气,每一样都尝尝,最后是也不好意思带走,横七竖八的瞎扔了一桌子。

郑伟见她吃的高兴、加上考完心情不错,过马路时,找到机会,紧紧的攥住婷婷的手,刘月婷一惊,虽是大冷天儿、虽然带着厚厚的羊毛手套,她仍能感到郑伟手掌心传来的滚烫热度

两人在大槐树下做简短的告别,郑伟脸凑近刘月婷的脸道:"这两天你可有想我,念你考试的份上,你不回我电话,我却也不与你计较,以后你可不能这样对我了"

刘月婷忙把脸挪远些道:"我对你怎么了?你我也就是同学关系,你还能要我怎样?莫名其妙!

郑伟看她那一脸的青春洋溢,如花般的娇美容颜,却巴巴的带有一副无辜的表情,残留有上午表演的彩妆,心里有种得不到许诺的火烧火燎,两手放在树干上,把她围在中间,脸慢慢的凑上去,刘月婷向一旁挪,他不舍的追上,嘴唇慢慢的压住刘月婷的唇瓣,双手也不自觉的环住她的盈盈小蛮腰,闭上双眼,下身更是蒸腾燃烧起来。

刘月婷像电了一般,身子慢慢软了起来,她没想到男孩的嘴唇也能柔软如斯。郑伟的舌尖刚想敲开她的贝齿,刘月婷猛然一清醒,双手已使上全力,平时功夫不是白练的,一把推开了郑伟,身子如蛇一般滑溜的从郑伟的怀中挣脱出来。她跺跺脚,手使劲的擦拭刚才郑伟吻过的地方,头不回的俏生生的跑开了。郑伟还如痴如醉,沉醉在梦境一般,被刘月婷粗暴的甩开,一时的打断,令他懊恼万分。

杨之盼舞蹈考试后,状态一直不好,先是拉肚子留有后遗症,吃点油大的什么猪肉粉条、什么红烧排骨就不舒服,不是犯恶心、就是拉肚子,半天消化不掉。接着是过敏,扑尔敏她一吃就瞌睡,只好停药,可以停药浑身就钻心的痒,过了两星期,红包包才下去;再就是考试拼了命冲了一把,考完后浑身像是一股子气抽走了似的、散了架一般。到初十上学以前她一直是楼未下,闭门不出,一直躺着睡觉休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