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开了，目的也明确了，一顿确实不是免费的午餐，在顾月华的客气招呼下，我们几个人敞开了肚皮饱餐中一扫而光，残羹空碟变成了狼藉。
我向后仰了一下身姿，变得着坐姿，稍微减轻了一点腹部的饱胀压力，将挨打的疼痛，还有对郭志远满腔的愤怒，彻彻底底地抛到了九霄云外。而此刻，更大的兴奋，还有无法抑制的喜悦，已经让我无法控制地笑颜逐开。
“谢谢小顾的盛情款待，当然，这一顿饭我们也不可能白吃，小顾也不会花冤枉钱，家父的植物人病症，我们将会竭尽全力治愈。不过，有个很现实的问题，不管是交朋友，还是接诊问医的业务往来，最根本的酬劳还是要说明白一点，否则我这些人就要喝西北风了。”
用最亲和的语气，还有最喜悦的心情，我说了一段确确实实是很现实的话语。虽然从表面上看是有点小气，有点尴尬的话语，但是，我感觉提前说出来，绝对是件好事情，免得给以后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当然，我也清楚，费用的确定必将是双方都愿意的事情，能答应就开始干活，不能满意各走各的谁也没怨气。
顾月华听完我的说话，抿嘴微微一笑。
“范大确实是个爽快的人，既然已经把话说清楚了，那么还有一事我必须得说明白，否则我这心里还真不踏实。”
刚开始说话的时候，他确实是很温和的语气，但是说到最后的时候，不仅语气变得急促了起来，关键是脸色也有了很清晰的为难表情，好像是突然中心绪有了巨大的改变。
我无法猜测还有什么话没说明白，也想象不到顾月华到底能说什么话语，但是，心里已经开始了七上八下的感觉。
“不就是顾老先生目前是植物人的病症嘛！而且我们也初步分析判断为受灵术的控制，并不是生理上的严重疾病。虽然我们尚未明确的表态能不能治愈，但是经过现场堪舆，全身检查很快就能做出最终的决定。难道你还有什么事情隐瞒了我们？”
带着非常浓重的惊声，我问出了最关键的话语。
其实，当初步判断为植物人的症状有可能是灵术控制时，我的心里已经有了隐隐约约的慌乱感觉。但是，却因为想到了顾智章是中外知名的大企业家，又是无法想象的富翁，那些能够想象到的疑虑，就很自然地被不可能的想法所代替。不过，当顾月华说出还有一事不说心里会不踏实时，我着小心尖确确实实地有点恐怖不安的徒生。
在我的意识里，凡是与灵异有关的现象，必然是人为造成的结果。既有不知情的时候茫然引发的可能，也有故意陷害的成分。其实，施咒的做法，百分之百的是人为的陷害，这一点已经在我的经历中，被多次印证过，几乎是不用考虑的问题。可是，顾智章的现象，让我有点无法推理，从社会地位看，不可能有人敢对他动手施咒；从个人行事方面将，已经是不惑之年的夕阳年龄段，绝对不会因为行事鲁莽而得罪仇家；即便是生意上有仇家的存在，也无法靠近他的生活圈，而达到施咒的可能，所以我忍不住地陷入了无尽的恐慌之中，不知道到底将是什么样的事情，能让顾月华不说而心里不踏实。
想了很久之后，我再次抬眸急望着顾月华，刚要开口催问的时候，顾月华开始了轻轻的嘴唇抿动，话语也温和地吐露了出来。
“其实外界并不知道我家的真实情况，而且也未曾暴露过关于我家的人员组成情况，所以有些事情并不是外界传言的那么和睦。”
顾月华顿声的时候，脸上浮出了最惨然的神情，迎着我的眼神，也开始变得凄惶无助了起来。
一秒的考虑中，我突然间意识到了最根本的原因，但是却又无法接受，毕竟顾智章的威名，并不是传言中那么简单，而是有着想象不到的伟岸和泰然。
“事实上，我父亲的病症，已经有好几位大师级的人物诊疗过，但是到最后的结果，全部是不了了之。”
他是接着的说话，所以与其并没有多大的变化。但是，这句话却让我感觉到了茫然。既然已经经手了好几位大师级的人物，为什么最终的结果却变成了不了了之，好像是没结果的突然中断，这个让我百思不得其解，根本就想象不到会是个什么原因。
“小顾，我真的没听明白，你所谓的不了了之到底是什么情况，是对植物人的病症无法救治，还是对灵异现象无法处置。”
我将心里的最大疑惑直接问了出来。
当顾月华提到是好几位大师级人物有过治疗的时候，我已经想到了顾智章变成植物人肯定与灵异或着灵咒有关，否则绝对不会用大师级人物来形容。对待医生的称呼，除了了专家，就是教授，怎么可能是大师级人物，所以我才断定了肯定是灵异现象造成的病症。
“所有被请到的大师，确认病症之后，是信心十足，而且是保证能够治愈的承诺。但是，七天之后所谓的大师全部是偷偷地离开，不仅不说缘由，也不接着治愈，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无能为力。”
顾月华说到这里的时候，微微咧嘴一笑，笑出了最苦涩最无奈的笑容，轻轻摇摆着的脑袋，好像是无助到了伤心欲绝的地步。
我跟着顾月华摇头的动作，忍不住地点了点头。
“原来是这样呀！那据你的观察和分析，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结果。接诊问医，化解邪术是本分，又是赚钱的买卖，为什么能中途就放弃了呢！难道是学艺不精，还是被人胁迫了？”
为了引出顾月华的话语，我只能胡言乱语地提示着。
不过，那些所谓的大师级人物的行为，确实令我无法理解，根本就想不通到底是什么原因。即便是学艺不精，那也应该告知情况，说明缘由再离开，不可能是偷偷地逃之夭夭。
“这个正是我想要说的问题，当然也是我无法理解的事情。但是，有一个现象很明显，并不是大师们学艺不精，或着并不是不想赚钱，我想过好多次，最有可能就是方法不当，或着说受到了其它的因素的限制，反正我也是一头雾水。”
顾月华紧皱着眉头，满脸的疑惑不解。
我认认真真地思考着，但就是想不出到底是怎么回事。突然，我的好像是想去了顾月华曾经说过一句话，仿佛是提到过家庭成员很复杂的大概意思。
如此一想的瞬间，我感觉有点惊诧，但又想不出哪里出了问题。
哦！很急的一声呼唤之后，我立即转眼紧盯住了顾亚哥。
“小顾，你之前是不是提说到家庭复杂的话语，那些大师们的不辞而别，会不会跟你的提说的事情有关。”
其实，这些话语是我并没有清晰思路的猜测，更是我没准备的提示问话。但是，我心里明白顾月华家的情况肯定不是想象中的那个样子，否则顾月华绝对不会听说到家庭成员的事情。
顾月华似乎因为考虑到了什么，迎着我的眼神猛然一滞。
“范大，这个问题暂时就不说了吧！”
他好像是很突然的改变了思路，又仿佛是为了隐瞒什么，脸色显得特别的沉重，整个神态瞬间陷入了倔强的地步。
我沉思了良久之后，虽然还想继续探明，但是，看到他的神态时，我只能强忍着着急，放弃了继续探问的心思。
顾月华也是很沉重地思考了一会儿，却咧嘴露出了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范大是心直口快的人，既然提到了报酬的事情，我绝对应该先讨论这个最重要的事情。至于我父亲的病症，应该在诊断之后，确定了治疗方案之后，咱们再详细叙述。”
“可以呀！反正我们已经吃了你的嘴软，你说什么我们就听什么，你让我们怎么做，我们只能按照你的要求去做。”
“绝对不能这样，其实，好多事情我本应该提前说出来，可是范大应该也是能想到，此刻我确实不好说。但是，对于酬劳的问题我可以立即做出确定。当然这也是给范大吃个定心丸。”
“好事情呀！既然是定心丸，我想应该就不用怎么讨论了，我相信小顾能让我们瞬间满意哦！”
我拖了一声惊讶的长音，就是想提醒顾月华注意，绝对不能开价太低，否则这一顿美食，那就等于是浪费了，因为我会选择放弃。
此刻，在我的心里，其实顾月华父亲的植物人病症不是大问题，绝对能治愈，关键是顾月华没说出来的家庭情况，让我有点焦心，所以才有了想放弃的想法。当然，我也不可能直接表现出是因为其它原因的放弃，必须要在酬劳的问题上坚持底线。而这个底线绝对是要确保让我满意的酬金，否则那也是没可能的结果。
想到了这些的时候，我也露出了不失礼貌的微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