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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玩 笑

什么?不是要赶咱们出盐场的贪官?会不会是弄错了,怎么会是钦差?

当兵的想着后怕的事都迟疑不愿起身再往前,不等趴在水沟里的李连长跳起来骂人;不远处豪族家丁开始动,大声叨咕道:“直娘贼!怕个混球,这厮兀自在那胡说,咱可从来没听说有什么钦差过来!管他娘!大伙一起上,打死贪官,法不责众!”

困在屋子里的史可法听到这,怎么都听不下去了,与这些人将什么江湖道义那怎么行!讲国家法令、礼法制度才是正道;推开挡在身边的护卫,打开窗户,大声吼着:“哪里来的的贼人!大胆!掌嘴!看看旗杆上挂得是什么!本官乃督察院左都御史史可法是也!你们今日如果退去,本官可以念你们幡然醒悟既往不咎!若还要踏再前半步,国法难容!”

所以说人的力量是无穷的,史可法吼着河南官话是传得老远,也难为他,这么费力竟没吼坏嗓子;袭击者一下都懵在那不在动,嘿!还真是个如假包换的钦差?

糟老头,你坏得很!差点被你个河南佬骗了!

还真别说,袭击者到这时才看清楚驿站旗杆飘着的是什么东西,认识的自然知道,不认识的还是不知道;几轮嘴仗打下来,围攻的气势已失去了,事情有反转的可能性。

但凡造反那一定要一鼓作气,凭借刚开始那股忐忑的心情一拥而上,乱刀之下,杀谁都会杀了;今天这事坏就坏在还没开始激动人心,就猛踩了刹车,更在阵前讨价还价浪费不少时间,把刺杀目标弄得天下皆知,那还怎么弄?

到这时,除了那些“死忠者”会一条道走到黑,但凡有点希望的人都不会去自寻死路,更何况来的路上有人打“退堂鼓”,做了个不好榜样。

果不其然,有人发现袭击目标还在,信心大涨,难得发财的好机会,怎会错过!看着有点打退堂鼓的兄弟,大声鼓劲道:“兄弟们!发财的机会到了!杀了这个狗官,咱们吃香的喝辣的!”

如在乱世,这句话自是响者如云、从者无数;可现在大明是啥时候?虽不是史可法说的“大治之世”,至少大家不愁吃,不愁穿!与历史上的明末差之千里,有小康生活过着,根本犯不着与官府恶斗!

黑暗中,偷偷摸摸散去的人不在少数,也应了那句:来得快,走的也快!借着依稀的月色遁去的人,轻车熟路在田地间飞快穿梭,一点不怕田间小道狭窄易摔跤。

好毒的李连长早没回头路可走,横竖一死不如赌把大的!满腔热情想相应“友军”的号召下令冲锋,可一回头看,着跑散的连队是欲哭无泪;心有不甘的他起身刚想阻止,哪知肚子一痛,眼见个面目狰狞的面孔凑到跟前,嘴里的臭气喷了一脸,刚想开口骂,嘴一甜,一股鲜血从口里涌出,身子一歪,是死不瞑目。

杀他的不是别人,是平日里称兄道弟声音最大的一位排长,只见这位粗汉将死

不瞑目的连长一脚踢开;举起亲信递来的火绳枪,对着驿站就是那么一枪,凶悍的大吼道:“皇帝昏庸,贪官无道,咱们坐而等死,不如博上一命!兄弟们!跟我上!”

半点文采的大吼和那突然的一枪,将即将落入“狗血”剧情的袭击,变得有些意思;袭击者是信心爆棚,四面八方还有那么几百富贵险中求的人,号称“亡命之徒”,他们向着堆满“金币”的驿站猛冲过去,狂热无比!

无知者无畏?不!是无畏者无知!

五老峰下的枪声打破了乡间的宁静,周边的村庄或多或少的亮起了灯光,一些人披着衣服站在院子里,只往驿站方向看了几眼;密集的枪声让他们知道前路艰险,吓得脸色惨白的跑回家,将跃跃欲试的孩子们打回房去,锁好门将自己与这场混乱隔绝。

河东那为数不少的皇庄或雇农村庄再干嘛!他们都以为是那些豪强在强行收田,村里的“自卫队”自发组织起来;中原特色小农思想占据了上锋,只扫自家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那是打死也不会去枪响的方向帮忙,而是在村里就地布置防御措施,是到死都不会将手里的田地再交出去架势。

面对飞进屋里的枪弹,史可法终于明白这些人的目的是要自己的命,呆若木鸡坐在屋内的凳子上;几名体格彪悍的巡警忙将窗户重新关上锁好,护着他仓惶离开房间,驿站内密集的还击枪声与不时飞来的流弹如当头棒喝!被动弯腰快步下楼的史可法是两眼无神,嘴里不停喃喃的说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人心不古是原因,人性贪婪是另一个原因;重要的是部分人的观念,包括大部分地方官员的观念,没跟上大明日新月异的变化!

大明社会慢慢走向工业化、商业化,一部分文官的思维确没跟上来,还活在自己的梦想里:抱着复古的思想,自己衣食无忧的高高在上,自然希望外面是一片和睦的田园风光。

欧美的“环保主义者”高举环保的大旗,以保护环境为借口不准非洲国家发展工业,与中国复“周礼”是一个道理。

谁不想过得好些,只不过一些人走正道去挣该挣得钱;有些人却挣了不该挣的钱;大明上下都看到皇帝挣了不少钱,可不知道皇帝将挣得钱大部分又填进大明巨大的财政窟窿里,也就是那些钱才换来如今繁荣安定的大明。

别看枪声响得震天动地的,也只是听个响声而已,黑灯瞎火,微弱的月光下能射到什么人?

其实双方的伤亡都不大,驿站内只有几个挂彩的,包括两个吓得乱跑被流矢射中了屁股的驿卒;袭击者人员过于密集,伤亡自然会多些,处于黑暗之中,这么点伤亡也造成不了什么大心里压力,包围圈慢慢的逼近驿站。

从攻击的力度和活力投射来看,这是场糟糕透顶的站斗;袭击者占据人数优势,本可一股做气而下,可惜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来的

人是五花八门,什么人都有,根本没讲什么配合,各自为战劈里啪啦的打了快一个小时,才摸到驿站的边缘,此刻东方的天空已快发白。

警卫队排长看着这缩头缩脚的攻击也是眩晕,发狠将帽子一扔,举着枪冲进水沟,朝着趴在里面发抖的士兵屁股就是一脚,大骂道:“孬种!都这个时候还怕死!真等到天亮,那才是死到临头!起来,都起来!跟老子上!”

不知是怕骂还是怕被砍头,正面的袭击者象打了鸡血,象个人样起身往驿站直冲;有样学样,自然也带动了其它方向的人开始猛攻,短短五十米的距离,打了快一个小时才冲到门口,确实也够奇葩!

离驿站不到五百米的一座小土坡上,东厂督理王国兴骑着马冲上坡顶,举着望远镜看着前方冒着火光的驿站,身后是三、四百名骑马的东厂特勤队人员,排着稀松的队形,在那默不作声的休息。

望远镜里依稀出现了那位起身骂人的排长,王国兴收好望远镜,冷喝道:“两路包抄,一网打尽!”

两股骑兵沿着官道向驿站缓缓加速,直跑到百米内才抽出各自的马刀。

驿站内的战斗已趋白热化,肖领班一下没注意,胳膊上中了一箭,早从屋顶下到大厅内疗伤;看着冲进驿站的敌人,咬牙提起自己的绣春刀冲了上去,小队长在院子里组成简易横排,排枪过后,也不看结果,举着自己的军刀高呼冲了出去:“突击!突击!将他们杀出去!”

排枪的打击没能阻挡疯狂的“顽匪”,他们红着眼嚎叫着,踏着伙伴尸体冲了上来,与扑来的刺刀墙撞在一起。

几分钟的时间,说短也短,说长也长。

正门的进攻被守卫者勇武暂时抵挡住,再顽强的敌人也受不了排枪射击加刺刀配合击杀,正面的敌人终于退出驿站,准备稍事修整以便再战。

其它方向的人趁着守卫集中到正面,从田野间小道摸近驿站,撞门的撞侧门,爬墙的爬墙,放火的放火,手段用尽也冲进了驿站。

打架就是靠人多,大门处的人见机会难得,将盾牌一架,鼓起勇气又冲了上来。

驿站内火光四起杀声震天响,四面受敌,有点松懈的巡警没挡住正面冲击,防守不住只得慢慢往二楼退去,受伤倒下的人越来越多;陷落似乎只是时间问题,骄傲的史可法也不得不捡起把刀,对着狞笑冲向自己的敌人,闭着眼刺了出去。

那名排长站在盾牌组成的人墙后面,满身是血的看着越战越少的抵抗者,正准备吆喝着来最后一击;可举着刀的手怎么都抬不起来,地面为什么在震动?马队?咱可没带马队来啊!

“官兵?官兵来了!”

不止他一个发觉异常,还留在外面的人发现黑暗中突然杀到的骑兵,惊慌的尖叫着想夺路而逃,可没喊完就被追来的骑兵砍倒在地。

后面?没有后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