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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玩 笑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新凉好个秋。

少年是永远不知愁味的,孩子们欢快的笑声中,漂亮的四轮马车飞快的掠过水泥路面,冒着滚滚浓烟的景山重工业区是越来越近。

原来是来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周皇后皱眉看了眼出神望着日新月异景色的皇帝,忍不住轻声问道:“皇上,今日这是去哪里?大过年的,带着孩子们来烟雾缭绕的地方,对他们的身体不太好吧。”

不太好是不太好,可是皇家的孩子也要知道人间烟火,更要知道世界未来的方向,要不然怎么引领潮流。

朱由检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柔和的看了眼自己的结发妻子,轻声回道:“看来孩子们多了还真把你给绊住了,是我对不起你!回头多调几位宫女到坤宁宫给你做帮手,你也可以抽空出宫多看看现在的大明,看看与以前不一样的大明,只有看过才不会问这样的问题。”

答非所问,不过难得的道歉让她内心一暖,感动的眼泪差点涌出来,忙用手帕拭了眼角,有点伤感的嗔道:“又来骗人,跑到外面逍遥自在,惹出一堆事来;花言巧语哄得人满心欢喜去收拾残局。”

悍妇或怨妇在这个时代绝不是中性词或褒义词,朱由检不知道恪守妇道的女人内心是什么样的,不过看着皇后掩饰的表情,也知道她是在强颜欢笑。

默默的拉过那双摸过无数次的柔软小手,轻轻拍了拍,苦笑道:“吾知道你内心苦,可不这样成不了事,能不能活到如今都未必!不打破旧俗,主动联姻蒙古、女真,北面与西北的战事不会停歇;不联姻朝鲜,身边永远卧着一头鬣狗,让人不得安睡;不好色广纳妃子示弱,文官的口水会淹死人;皆非吾本意,不得不为之!有时得故意做些有违心意的事,就是留有把柄让人拿捏,臣民如此,做皇帝的也一样。”

面对结发妻子的埋怨,朱由检难得掏心窝说出了自己的苦衷,能否明白是一回事,自己说不说又是一回事。

话有一定的道理,可也是强词夺理!哎!欢乐是孩子们的,好色是男人的,苦泪是女人的;男人啊!总把借口说得那么冠冕堂皇让人无法反驳,花言巧语隐藏好色本性,狡猾透顶!

熟读诗书的周皇后经过严师指点,可不仅仅只是好看的“花瓶”,知道自家男人说得不假;皇帝那个位置看着好做,坐上去就知道个中滋味。

内心承认是一回事,接受是另一会事;早接受现实的周皇后深叹了口气,幽幽的回道:“总有那么大堆借口,咱也说不过你,也不想再说这些糟心事,今日是去看那些工人家眷?”

皇后有意转移话题,朱由检也不想纠缠不清,感情这玩意对自己还真是奢侈品,随口回道:“不是!去机械研究所坐火车去昌平,让孩子们体验下新东西的威力,别小看它,宋应星说它将改变整个世界?”

性别的差异让男女认知有所不同,周皇后听着朱由检的话,内心还在那翻云倒海;改变世界?改变世界容易,改变男人的

天性难!

哎!不想这糟心事,只是火车机车可是高度保密的东西,很少在大白天进行测试,一般在傍晚和夜间人少的时候才偷偷开出来测试;密不示人的东西突然大白天下,难道要推广使用?

崇祯帝出巡后,周皇后带着辽王监国,自然是知道出了几次大事故的火车;再说与眼前这位生活的时间也够长,还在一起画过些稀奇东西,倒不会被什么古怪的事务吓得六神无主。

见自家男人又有点心不在焉,周皇后接口回道:“哦!就是那喘着白气、吼声震天、跑得和马一样快的东西?听说拉得东西倒不少。”

什么?好半天才明白皇后说朱由检觉得有趣,哑然失笑道:“可不是么!别看它现在跑得不快,随着技术进步,速度很快会提升上去;事实上一款新的机车已造出了原型机,正在加紧调试,它的速度可比现在这台快了不少。”

难得自己的女人愿意和自己谈论乏味的机械,说那些枯燥的专业名词只会将聊天聊死,朱由检有意挑她能听懂的去说,车厢内的气氛一下改善了不少。

不知不觉中,路边的树木逐渐茂密,飞驰的马车也放慢速度,接连拐过两道戒备森严的路口,终于到了秘密的机车研究所。

通过窗口观察,周皇后看着陌生的景色感叹道:“这个世界变得可真快啊!咱们几年前去皇家农场度假这里还是荒野一片,如今竟认不出来了!”

认不出来是必须的,今天还会给你来个意外之喜,得意朱由检刚想开口,眼角瞄到恭敬的站在车站前迎接的刘老汉一家,眼睛一亮,不易觉察的笑意挂上嘴角。

朱由检节后微服出行,陪同的就刘老汉一家人也没请其他人,后宫心思灵巧的后妃们也都知道皇帝心思,对这位“认的”亲戚是格位亲热;一步登天的刘老汉本就是老实本分之人,面对皇家的恩宠愈发小心谨慎、知恩图报、从不逾越。

两家这种特殊的关系,也省去了很多繁琐的礼节,见礼完毕一群人说说笑笑往车站走去;“样貌非凡”的车站对见过大场面的皇子、皇女没多大冲击力,矜持的跟在父皇、母后身后也不敢造次。

几位男孩天性好动,看着皇家卫队的新军服眼热,小脑袋凑在一起边走边小声的议论着;女孩子们对男孩子的“恶趣”不感冒,跟着骄傲扬着头的大公主身边,讨论着玻璃窗上各色的彩色玻璃。

孩子们没有预想到的欢呼,身为父亲的朱由检像没事一样,背着手慢慢的走着、看着,也不会去问或去干预;此刻正摆着酷酷的造型站定,微笑的盯着正给各位后妃解释各建筑的功能铁路女职员看,不时露出一股难以觉察的微笑,笔挺的制服将身材修剪得不错!

皇帝在那边发“春梦”,聚在人群堆的周皇后正进入角色,慢慢的看着听着,一边似懂非懂的点着头,看着看着怎么就感觉有那么点不对味?

真不对劲,是眼前这位二八姑娘不对劲!这位姑娘虽不说与几位后妃一样是国色天香,倒也长得五官端正、标致,精神气也不错!一看就是读过书的人,可怎么说着说着就红着脸低着头

不敢看人?哪有刚见到时的落落大方、精练果敢!

不解的周皇后回头看到一双“色眼”,立刻明白事情的缘由,柳眉一瞪也不敢发作,故作矜持冷哼了声,便不再做声;几位后妃异样的看了皇后一眼,聪慧的自明白缘由,七窍玲珑的袁贵妃暗笑声,迎着那位姑娘靠了上去。

几位后妃的行为没逃过朱由检的眼光,要坏事了,朕的后宫都是些什么人?真当朕是登徒子,见色就上!

好在经历的大场面不少,忙打哈哈笑道:“哈哈!看来这个刘铁柱不怎么的啊!老汉!老汉!过来,喊你们家的几位诰命过来陪皇后与皇妃们;好不容易找个孙媳妇,别藏在家里不让见人,带着往宫里多走动才是!您看!连皇后都不认识她,更别说其他几位皇妃啦!”

早先被支开,现在被皇家的小子们团团围住,忙着解答层出不穷问题的刘老汉如释重负,忙将这群要命“小子”“丫头”交给自己的孙子、孙女,带着两位捂嘴偷乐的诰命夫人走了过来。

闹了半天,闹出个天大的笑话!忠君媳妇,那不是?

觉察不妙的周皇后恼怒瞪了眼自家男人,淡定的退下戴在自己手腕上玉镯子,拉过脸红得像苹果的姑娘,将玉镯子放在她手里,再将自己的手压上,轻笑道:“看这笑话闹的,初次见面,做长辈的也没啥好送,一个小小的见面礼,正礼回头再补。”

也不管愿不愿意,礼是这么送出去了;其他几位后妃也不敢落后,朱由检老婆又多,那姑娘被皇妃们围着,转眼捧着一堆首饰,饶是读过新书见过大场面,可也架不住被“第一家庭”围观吹捧,那头是越发的低了。

好在尴尬局面很快化解了,一品诰命夫人刘老婆子带着两个也有诰命头衔的媳妇过来,帮自己的没过门的孙媳妇解了围。

刘老婆子也是位善于察言观色之人,虽见皇后神色如常,行礼后带着谦意解释道:“皇后娘娘!不是老身故意隐瞒,只是君命不得不尊,陛下的意思是要皇后给咱家忠君那小子把把关,不知皇后娘娘?”

周皇后又如何不知刘老婆子是什么人物,哪敢就这么受全礼,忙拉着她的手淡然笑道:“哎呀!您老这么说,本宫倒有点过意不去了!节前、节后宫里忙得是一塌糊涂,一直都没抽出时间去看看你们;忠君的这好事,皇上也从没透露半个字,才闹出个天大的笑话;姑娘看着不错,怎么不好?倒是苦了忠君哪孩子,被派到南京不知几时回京。”

皇后客气的把话说,刘老婆子一听要下跪行谢礼,皇后一把托住她的手臂,笑道:“哎呀!这可使不得,今日算是微服出行,先前已受过礼,就不用如此麻烦;您老先去歇着,让忠君媳妇跟着就好,给咱姐妹几个多说说车站还有那火车的事。”

大人们在候车厅里嘘寒问暖说过不停,小孩子们看“准新娘”的热闹劲过后;被刘老汉孙子、孙女带进站台,面对一个未知世界,朱由检没听到的惊呼声终于成功吸引了大人们的注意力。

待大人们说说笑笑的走进站台,孩子们早已大呼小叫的玩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