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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0:傻比。

这简直就是一场豪赌。

即使在这之前众人已经拟定好了执行方案,然而计划总赶不上变化,真理又再一次发挥出了它的强大。

此时掌柜何受到了禁制反噬,所以身体才会崩解,而镜妆梅的情况,则是虫器母体离开了她的身体,没有虫器母体维持,她受到了上神的规则制裁!

并不是反噬,上神的规则无处不在,即使是在掌柜何的私人空间里,依旧逃脱不了规则的约束。

她与掌柜何这些守护神不同,完全是依靠虫器母体,才侥幸避开了规则制裁,如今虫器母体没了,没有城魂的她,也就只剩下身死魂亡的凄凉收场。

不过。

这种情况虽然突然,却不莫名,掌柜何与元洗鲤虽然没有明着商酌万一是这结果的话,应当如何处对,他们一开始就是朝最坏结果的方向来处理。

倘若这一切都没有发生,也只是麻烦些许。

但这一切发生了,他们没有一丝慌张,准备极其充分。

一是俩人心思谨慎。

二是他们经验老辣。

元洗鲤已经控制住了虫器母体,如天神降怒大喝:“命你,速速收起所有分散出去的孢子,或让它们消亡!!”

这是一道不可违抗的铁令,言语不过是形式,指令直达虫器本体,到了这一步其实还在赌,因不知道有没有效果,也没有时间去验证了。

流逝的时间如一把锋锐的刀,正屠戮掌柜何和镜妆梅的身体,掌柜何也已经承受不住这等折磨,恨不得怒喷元洗鲤:快,你想疼死老子啊,没得复活的啊!

第一道指令发出,元洗鲤连忙下达第二道指令,“命你,留在这!”

那颗核桃状的虫器母体非常听话,真就飘浮在半空,发散开的细长触须让它看起来犹如水母,竟还发出了叽哩叽哩的噪音,似在回应元洗鲤。

可元洗鲤却是满脸厌恶,看都不想多看它半眼。

掌柜何又施展起神术,对象还是镜妆梅,流程近乎一样,不同之处是将那枚保护用的仙器买过来,再把虫器母体强卖给镜妆梅。

于此同时,元洗鲤下达最后一道指令,“命你,撤去禁制,一切没有发生过!”

俩人之间的配合,就如偷天换日般,先是由掌柜何强买走虫器母体,接着是元洗鲤奴役虫器母体,再让掌柜何把它强卖给镜妆梅。

整个流程一丝不苟,他们也没有过多商量,几乎是眼神交流,当虫器母体回到镜妆梅体内之后,掌柜何登时间跌坐在地,大口大口喘气不休。

此时的他,整个人似瞬间老了七八十岁,由原来的俊俏小生变成了郭无邪,左手快到胳膊处完全风化,只剩下干瘪掉的袖子无力垂落在地。

右手齐肘风化断掉,双腿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犹如被风蚀的岩石,满是大小不一的蛀口,触目惊心。

倘若元洗鲤再墨迹一会,他的躯体也会持续崩坏,最后完全风化,彻底消失。

而镜妆梅,下半身都快消失了,神术效应一消失,她便往地上摔去。

元洗鲤急忙迅步凑近,如环抱雪雕般小心翼翼,右臂为枕,让镜妆梅依偎,右手不敢乱放,规规矩矩搭在自己膝盖上,神色关切,欲言又止。

……

……

“我可以帮上什么忙?”

夜痕单膝跪下,左手掌摁在膝盖上,右手扶住掌柜何的后背,非常感激的说。

事已至此,再问你有没有事那就是傻比了,掌柜何这受创情况,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非常严峻,可夜痕真不懂如何帮忙,又怕帮倒忙,只能略显蠢发问。

掌柜何下意识想摆摆手,这才发现两只手全没了,一时间适应不过来,他苦笑:

“掌柜的没事,就是和你们不同,没了城魂地庇护,恢复起来略慢,你可以快去外面瞅瞅,虫器要是没了,城中的感染体都会第一时间全部倒下,就是他们的性命没法救了,我们虽是神,却不是万能的上神,请节哀。”

夜痕重重点头,随之望向黄泉,只一个眼神,黄泉立即秒懂其意,连忙抽身往门外方向走去。

夜痕也施展起神术,一念起,凭空出现铺好毛毯的大躺椅,把四肢残缺尚未恢复过来的掌柜何抱起,轻轻放在躺椅上。

“这次多亏有你,往后要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夜痕义不容辞!”

不管虫器引发的危机有没有解除,也不管结果最后会怎样,别人付出那么多,夜痕看在眼里也记在了心里。

有恩必报,这是做人的原则。

掌柜何扯了扯嘴角,刚夜痕变出躺椅时,他不禁想起了裴元的一句话:

一念起,万水千山。

一念灭,天崩地裂。

果真是极其逆天的神术欸!

难怪这千百年来,只有夜痕这始神苏醒了。

这神术,和小白的神迹实在太像。

他缓缓回应,“见外了。”

这时元洗鲤看向了掌柜何和夜痕,“大恩大德,元洗鲤铭记在心!”

“谢谢各位纵容元儿的任性,此等恩情,我就不说报不报恩之类了,显俗,往后诺亚城魂的事,就是我纪家的事,再次感谢各位。”

纪芙深深鞠了一躬,足足过了十秒,才重新站直。

掌柜何微颔首,“第一道禁锢需要撤去不?现在她身体停止了崩坏,至少说明她确实依赖虫器母体而活,重新得到了母体,她也就继续跳脱出了规则之外。

身上受损的部位也不用担心,掌柜的只是禁锢了她的肉躯,虫器应该会修复受损的部分,应该还比我这快上不少。”

停顿了几秒,眼见元洗鲤没有表态,掌柜何轻叹:

“小子,还有你那小丫头片子,掌柜的也不想倚老卖老,但就是比你们多活了好几百年,气不气人?

所以啊,见闻阅历自然比你们要广,也是有这资格说几句的,特别是你,镜妆梅,我知道你听得一清二楚,包括这儿发生的一切。

你啊,要记住一句话,不管有什么深仇大恨,两个人,既然纠葛不请,那也是一种缘分,就少折腾了行不,就算立场不同,那又怎样?

还有比你们都活着更重要吗?

非要弄到阴阳相隔,到时候哭都没有眼泪喽。”

说到这,掌柜何蓦然间发现自己真是多管闲事,但就是有感而发,又笑了笑。

“好了,你们这些小辈的事,我就自持身份,稍微唠叨这么些,至于听不听就随便你们了,总之在这世上,最痛苦的事是违心,哪天,你们或许会明白的。”

他念起了咒语,在镜妆梅身上的禁锢仙术很快就失效,重新活过来的镜妆梅第一反应是那双黛眉紧拧,本想说离我远点,却又卡在了喉间。

元洗鲤也很纠结,饶是元哥这样的社会成功人士,也有不知所措的时候,足足过了好一会,他才重重说道:

“对不起!但是我必须这样做!”

“嗯。”镜妆梅阖上美目,轻轻应了声。

“你会恨我?”元洗鲤傻傻问。

其实这根本不是关键,连夜痕都禁不住想抽他一巴掌,尼玛老子明明可以一棒子敲死镜妆梅,解除虫器危机,却偏偏采用了最曲折颠簸的方法,为什么?

还不是为了你这死矮子,敢不敢再蠢一点,不会泡妞去看琼瑶剧啊,特么什么不问,你问这么没有营养,还欠抽的话?

果不其然,镜妆梅听到这话之后,又瞪圆了眼,唇间翕动,然后,她抬手给了元洗鲤一巴掌,力度却不大,像是给元洗鲤挠痒痒。

“滚,有多远滚多远,我不想看到你。”

夜痕轻叹,招了招手,让全城吃瓜看戏的风天桃过来身旁,看清楚没有,这就是教科书典型的两个死傲娇,实在看不下去了,这狗粮剧毒。

他推动躺椅,想象出来的躺椅是有滚轮的,咕噜咕噜往门外去,有些生气,暗骂元洗鲤就是个傻比。

面对自己心爱的人,敢不敢霸道一些啊?

强吻啊,用舌头狂甩对方啊,进行神圣的交换仪式啊!

然后霸气侧漏说,等我去把你那渣渣主人干掉,以后我养你啊!

傻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