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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3:我也成孤儿了?!

“属下知罪!”

说完,舒中礼不敢抬起头,似不管风天桃如何发落他,他都心甘情愿,面对风天桃的责问,也没有上来就急辩,夜痕对此还是挺满意的,这件事虽然是人之常情,不管是谁都有可能这样处理。

但,战争时期,个人情感,哪怕是家族意愿,都因与大集体为主,所以客观来说,舒中礼此举错得离谱,却又情有可原,最不该是公然不服戚陌的决策,本是诺亚四大家族一首,带坏了节奏,影响也很不好。

夜痕想瞅瞅风天桃打算怎么处理,反正他没有指点过,铁了心打酱油。

“先起来。”风天桃依旧沉声吩咐,待舒中礼战战兢兢起身,她才说,“戚将军乃是天桃亲自任命的代理城主,天桃不在时,他的任何决策都代表了天桃,代表了风家,舒家前辈,你可有需要辩解的?”

“没,没有……”舒中礼弓着身,抱拳状,过了一小会,见风天桃只是看着他,却没有说话,一滴豆大的汗珠随之从他额前滑落,渗入了眼角,无比酸涩,他又说道:

“回禀总城主大人,这件事与他人无关,都是老夫的错,请……请总城主大人念在舒家绝不二心的份上,处罚我一人可否?”

夜痕暗暗一笑,这老小子,真以为自己闯了祸,定会死了,还想保存舒家,那些追随舒家一同和戚家对着干的,也都包庇起来,想来是若他死了,其他家族受了此等恩情,也会继续与舒家好么?

真的是……

不简单呐!

他又暗叹,不愧是玩政治的,不管是在什么情况下,也都要捞取最大的利益,纵观殿内的人,那些紧张异常的,或有些心虚低着头不知道在想啥的,估计从未见过风天桃如此严肃,吓傻了吧。

效果也不错,倘若风天桃压不住他们,那自己怎么可能放心去履约呢?

“是是非非,不需要你来替天桃定夺,有功的,天桃自然会赏,有罪的,天桃也绝不轻饶,守住了诺亚,这是大家共同的努力,也是大功一件,但与代理城主对着干的,也就是不将风家放在眼里,对不?”

众人不敢接话,纷纷跪下。

“你们先退下,但凡这次违抗过代理城主命令的,自己好好反省一下,天桃先不一一查下去,自己认罪,以书文行事递上来,还有舒老你留下来,去吧。”

众人闻言,不禁面面相觑,但还是啥也不敢说,乖乖退出殿外,待到殿门关上,主座台阶之下,只剩下舒中礼一人时,风天桃缓缓起身,往下走,舒中礼不敢抬头,听着步调声,又有些打颤。

“你啊你,真是太让天桃失望了!”

风天桃气鼓鼓说着,抬手指向舒中礼。

“天桃知道你的难处,以前天桃年幼不懂事,很多事情也是跟着前辈您们学习,是您们辅佐天桃怎样去当一名合格的城主,到头来你却不顾大局,竟干出这等荒谬事出来。

不管戚将军的决策是对是错,既然天桃将代理城主的位置交到他手中,那他就是有权利定夺一切,如果是错的,你可以据理力争,如果争不过,在四面受敌的情况下,也应该以大局为重。

可你居然带头和戚将军对着干,诺亚外城没有沦陷还好,那是将士们厉害,是夜哥发明的械具厉害,如果没有这些呢,是不是等敌人进城了,你还打算和戚家各占一头,划地自立?”

舒中真被说得哑口无言,足足过了一会,才又低下头,“属下清楚,这事确实是大罪,总城主大人不管怎么惩罚老夫,老夫也不会有半句怨言。”

“惩罚你又有什么用?当众将你砍了,然后杀鸡儆猴么?舒家前辈,你觉得你和展家那些人,又有和区别?”

舒中礼登时心弦一颤,慌忙回:“属下绝无二心!”

“天桃当然清楚,要是觉得你会有二心,还会在这与你废话么,念在你向来忠心耿耿,在万魂之季,进攻罪罚上也功绩烁烁,且族中子弟中了邪术,身为家主,为子弟门考虑确实没有错,本不该惩罚你,但……

你却开了个坏头呐,要是有了这个先例,是不是以后天桃决定某件事时,也会有人跳出来,指责天桃哪里做得不对,或者直接聚成一团与天桃站在对立面?”

“总城主……”舒中礼又重重跪下,连连磕头,“老夫……老夫愿意以死谢罪!”

“以死谢罪?死了就可以一了百了了?你刚刚当着所有人的面,一力扛起所有罪责,然后现在又逼天桃杀你,这是要让天桃陷入不仁不义么,还是要给天桃扣上刚愎自用,颠白是非,残暴不仁之名呢?”

“属下万万不敢,万万不敢呐!”

“舒家前辈,天桃和你说句真心话,诺亚交给您与戚将军,天桃是很放心的,因为历经展家那场叛乱之后,最开始,诺亚四大家族反了一个,剩下舒家和戚家始终站在风家这边,一路过来,您与戚家处处支持天桃,天桃自然全部看在眼里。

可是你与戚家,撇去家族大义不说,还都是诺亚的一份子,族中子弟中了邪术,发生这种事谁也不愿,你以为戚将军是为了针对您才会下了绝杀令么?

不,他是比你更加忠诚,为了不让诺亚发生一丁点儿意外,所以才要将隐患彻底扼杀,而您呢?不觉得羞愧么?难道中了邪术的只有你们舒家,戚家就没有子弟不幸中招么?”

“属下懂了。”舒中礼又磕了三下响头。

“明白就好,这件事不罚你说不过去,罚你呢,又让天桃实在心疼,你和戚将军都是天桃的左右臂膀,都不能断,这样吧,该怎么罚你,你自个儿好好想想,写一份检讨。

还有其他家族,天桃临危受命,继任这城主之位时,就已经经历过了一次党派之争,那次是展家,这一次,虽然是事出有因,但如果天桃没有及时回来,或许明天,又或许后天,那时诺亚外城已经沦陷,敌人又攻入内城,怎么办?

天桃不希望还会有第三次,舒家前辈,请您认认真真记住天桃这句话,没有第三次,绝对没有。”

话说得并不隐晦,以舒中礼这种政场老手,自然心里敞亮,虽然风天桃的语气越来越平和,但也意味着这警告有多严肃,他当下明白了风天桃的话中之意,如果再有下一次,那就不是他以死谢罪那么简单了,是和展家一模一样的下场。

展家……

一想到那些关在废弃大院里面的展家家眷,舒中礼蓦然间背后一凉,对风天桃是又敬又怕,既感激风天桃不杀之恩,也害怕从此得不到风天桃的重用,连忙口舌打结不断说着:“谢总城主,谢总城主……”

……

等到掌柜何和元洗鲤回来之后,银月也已挂在了天幕之上,掌柜何手里提着两颗人头,身上浅白色的长袍却丝尘不染,一如既往笑眯眯说道:“西面解决了,这俩人都是城主,城魂地,就不知道了,也没杀绝,跑了很多,差不多应该行了吧?”

随后进殿的元洗鲤则两手空空,拍着胸脯说道,“全部砸烂了,哦,东面小意思,顺带就去了南面一趟,反正只要不是诺亚的,管他是谁,首级嘛……”

瞥了眼掌柜何丢在地板上的头颅,元洗鲤笑道,“一锤砸了个稀巴烂,带不回来了。”

“北面掌柜何也料理干净了,如果还不解气,要不要顺势拿周边的城魂地玩玩,屠他一两个,也是可以的。”

见他俩说得好像在玩一样,明明是干着杀人的勾当,却谈笑风生般说出来,风天桃不禁有些悚,原来夜哥说得一点也没有错,在大国的守护神,和这些老祖宗守护神,灭掉一座低阶城魂,确实是非常轻松的事,难怪夜哥这么担心在他走后,自己会很不安全。

层次根本不在一个面上,低阶城魂之间的争斗,或许在他们这些人眼里,都只是儿戏。

风天桃心有所想,望向了旁边的夜痕,而夜痕依旧闭目养神状,过了一会,才缓缓睁开眼,起身。

“屠杀别家就不必了,没时间陪他们玩,老何,天桃,你们和我过来一下,还有元哥,不是要瞒你什么,这件事涉及与裴元的一桩约定,目前可以知情的只有我们三个,请你谅解,你家城主和老婆我已经让人安顿好,回头再说。”

元洗鲤闻言,自然非常好奇,不过听到夜痕后半句话,涉及了裴元,他最崇拜的裴老大,也只能按耐住好奇心。

“哦哦,没事,那小爷我先撤了。”

夜痕目送着他出了殿,也开始往外走,方向是圣地,步伐却不快,似闲庭信步,处理完敌袭和家族不和两件事,接下来自然轮到傲娇城魂了,至于始神身份,倒不是非要瞒住元洗鲤,只是解释起来略麻烦而已。

目前童士廉那边还没有彻底根除,他也不打算告诉其他人,免得又担心那些恶心的虫器,会不会死灰复燃,其实不必,童士廉的本体还在萧羽手里,萧羽又与霉姬约定好了,合作可以有,不过得演一场戏。

毕竟业柯得到童士廉的分身之后到底想干嘛,目前难以估测,所以萧羽只是让霉姬明面上依旧站在业柯那边,去试探业柯,如果业柯是想对付裴元,也好让霉姬从中跟进,掌握业柯的动向,方便一举将两个老脏货歼灭。

夜痕倒不担心童士廉还会找他麻烦,因童士廉首要目的是先夺回本体,估计是和业柯有什么肮脏的PY交易,于此业柯才会让童士廉借用他的身体,说明了童士廉目前处于虚弱阶段,只要没有找回本体,应该就不会对自己构成威胁。

至于始神身份暴露,那就更不用担心了,夜痕好生想过,在童士廉试探出自己的身份时,说了句要对付那对兄妹,咱们可以合作,也就说明了童士廉并非忠诚于那对兄妹,如果实力足够的话,或许早对那对兄妹动手了。

如此一来,即使童士廉知道了自己是苏醒过来的始神,也未必会告诉那对兄妹,这个老脏货,成天研究一些恶心的玩意,指不定还对苏醒的始神有兴趣,所谓合作,很有可能就是要研究自己,去尼玛!

这件事可以暂时搁置,现在想太多也没有用,反正很快就是城魂大典,到时候裴元想让自己牵扯住那对兄妹,交手是避免不了的,不过是迟早的事,而童士廉,还得多掌握一些此人的情报,好一次彻底干掉,不留任何隐患。

现如今最大的问题,还是那傲娇城魂,刚才又联系过,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并且,还很怪。

第一次,夜痕感觉到了诺亚有些陌生,就好像诺亚城魂完全不认识自己般,以前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哪怕没有契约,也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难不成这就是裴元说的:始神抵达3阶之后,会被城魂地敌视?

问题是自己还没有抵达3阶啊!!

杂七杂八想了一会,还是想不通,唯有请教掌柜何了,毕竟他知道得多。

夜痕缓缓开口问道,“老何,我特么好像……也被城魂地遗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