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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白二的女人

一道残阳,斜斜照在长安城的城墙上,给这座繁华的充满活力的长安城铺洒上了一层暮气的味道。

三道诏书已经传遍了长安城:

李旦自知庸碌无为,即日退位,其母武氏为后以来泽被苍生,恩服大地,为古今未有的奇女子,故为天下百姓着想,传位于其母,择日登基。

武曌,上应天命,下顺民心,即日登基,定都洛阳,尊号则天皇帝。洛阳改名为神都,国号周,改年号为长寿。

原契丹大贺氏首领,罪臣李尽忠,其祖窟哥有功于唐,幸得太宗陛下赐姓李,今李尽忠不思报效国家报效朝廷,连同其妻兄孙万荣一起谋害了营州都督赵文翙,胆大至极公然造反,其姓为太宗所赐,改之不妥,现改其名为李尽灭,改其妻兄名为孙万斩,再不投降,派兵征讨。

三道诏书一下,原本歌舞升平的长安城,开始透出那么一丝人心不安的样子来,走到哪儿都在议论契丹人也造反的事,歌舞坊在说,卖糖葫芦的小贩在聊,酒坊里的胡人老板也在和小二议论着。

这天下,终归是要不安稳了吗?

诏书新发,尚未传到更远的地方。

大唐西北边,夕阳下的驰道依旧在余晖下安详,橙黄色的道路承载着马蹄声,树木在晚风里簌簌抖动着。

两匹马,三个人,远远地已经能望见宁城了。

宁城虽然人不算多,也算是一座大城,远远地在半天红霞下,周围群山耸立,倒是颇有几分巍峨气势。

两匹马儿相隔数丈,一前一后,马蹄轻踏着路面,发出缓急有致的得得声。

叶太骑在前面的黑色马儿上,东张西望,身后一匹雪白骏马,莫氏在白二的怀中,两人共骑一乘,交颈轻语。

半个月前莫氏就被白二拉到了一匹马上,开始或有些挣扎,也都是扭过身用小拳头轻捶几下白二的胸膛而已。

叶太打小就以有眼力见儿著称,不消白二拔剑,早已老老实实地驱马走到前面去了。

虽然已经同乘多日,莫氏脸上依然羞意不减,粉红水灵的脸蛋,让人看了直想轻咬上一口。

白二的此时却是剑眉挑了一挑。

驰道旁小土坡后边那几个人,已经跟了有小半里路了吧?

“大哥,来了一票,要不要上去收银子?。”

“三个人,也不是什么商队,寨主说不是商队不让上去收银子啊。”

“可是马大哥,你看这个小娘皮长得可真水灵,你看她小腿在马上一荡一荡得,看得小弟我心都痒痒了,我求你了,咱这次不为了银子,不告诉寨主咋样?”

“可是,”

“别可是了哥,你看这白脸书生怀里抱个美人给他得意的,小弟都快被气死了,马大哥,我知道你喜欢寨主,寨主要是知道了这事儿小弟一个人扛着,咋样,咱快先把那小娘皮弄过来吧,哎哟难受死我咯。”

白二微微一笑,缰绳交到了左手,右手在莫氏的腰肢处轻轻使了使劲,让莫氏斜着往左胸靠了靠。

一会儿打起来的时候,血不要溅到她的衣服才好。

莫氏以为白二又在不正经地使坏,下巴都直低到了胸口。

“白大哥,亏我还以为你是个正派公子呢,谁知却是这般,这般”

莫氏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只剩下一声声消散在风中的轻声呢喃。

白二笑了一笑,也不解释。

“你们干什么呢在这儿!”

一声清脆的鞭响传来,白二和莫氏还好,叶太吓得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前方右侧的土坡上,一名红衣姑娘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正扬鞭怒喝。

叶太好奇地顺着她鞭子的方向看去,十几号大汉从土坡后转了出来,一个个低头垂手,一路向着那个土坡小跑而去。

为首的是一个彪形大汉,赤着上半身,皮肤黝黑,背后背着一把九环大砍刀,他背后跟着一个形貌猥琐的瘦子,亦步亦趋,嘴里还叽叽歪歪地抱怨着什么。

“我和你们说过什么来着?百姓不容易,不是商队不许收钱,都当成耳旁风了是吧?”

那红衣女子倒是厉害,一群大汉在她面前竟然个个低头不吭声,便是那瘦子此时也挠着屁股一副苦恼模样。

路过山头时,白二冲着那红衣姑娘微笑着点了点头,那红衣姑娘原本在训斥着这些大汉,此时也温和一笑,点头算是还礼。

在最后一点晚霞消失之前,一行人踏入宁城。

城门口处的城墙已经基本恢复了之前的青色,只是颜色似乎深了一些。

到了张泽的府上,收到消息的张泽带着人早已迎在了门口,那扶着门张望的老人模样倒是让白二很有些诧异:

“张将军,殿下可没跟着我们一起回来,你这么殷勤做什么。”

“不不,我就是专程来等你的呀白老弟。”张泽笑呵呵地上前拉住白二的手臂,小声说道:

“老实地说我是在等你的手艺,你走之后别说,还真的有那么点儿食不知味的意思。”

莫氏闻言似笑非笑地说:“没想到白大哥还有这般手艺,这一路上倒是也未曾尝过。”

张泽这才注意到还有一个这样的美娇娘俏生生地站在白二的身后:“这是?”

白二笑了笑:“这是我的女人。”

莫氏闻言轻哼了一声,低头伸手轻轻掐了白二一下。

张泽哈哈大笑,把众人让进了府里。

今晚的将军府,总算是热闹一些了。

饭桌上,酒香扑鼻,菜肴热气腾腾,白二不爱多说,叶太便自觉地给张泽讲起了此行所见。

张泽听叶太说到来俊臣被杀的这一段时,也是哈哈大笑,须发皆扬,一口气便喝下了一碗雪中沙,直呼痛快。

“好,痛快,来俊臣这厮的恶名老夫虽然远在变成也早有耳闻,突厥人虽然野蛮狠毒,好歹是明刀明枪地厮杀,这厮却是含沙射影背后杀人,杀的好,杀的痛快!”

后来之事以及李成明一行人的行踪,叶太也无所知,两人又聊到了那孙射虎,张泽与孙射虎也是故交,此番听闻孙射虎痛揍来俊臣的事,也是连连喝酒,就差击节而歌了。

不愧是豪迈老将,酒量也深,这般喝了几个回合,张泽的粗糙老脸有些红了,双目中神光却亮,越来越亮。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月光斜斜照入大厅,不知不觉之间,这一顿饭已经吃到了深夜。

叶太和张泽兴高采烈地聊上了,白二几杯酒下肚偶尔也说上两句。

莫氏一直默默地听着,偶尔跟着执杯轻酌,几杯下肚,醉意朦胧,眸如点星,也不知是醉在这甘中带烈的雪中沙里,还是醉在白二那一句‘这是我的女人’里。

眼见喝得差不多了,叶太和张泽知趣地告醉,先后起身溜回房中,不一小会儿,饭桌旁就只剩下白二和莫氏两人。

白二扶住莫氏的纤弱香肩,轻轻摇了摇,莫氏睁开眼不明所以地看着白二,眼神还算清澈。

“我带你去院子里吧?”白二开口道。

“去院子里做什么?”

“坐一会儿,醒醒酒,吹吹风,看看月亮。”

“好啊。”莫氏的眼睛睁得开了一些,显得很开心的样子。

白二微笑着牵起莫氏的手,那笑很暖和,两人肌肤相触,手心也暖融融的,就像酒,一杯下肚,暖得骨头都酥开了。

明月如轮,挂在天际,夜风凉得紧,连带着洒在身上的月光也透着那么一股子凉意。

莫氏把身子往白二怀里使劲靠了靠,侧脸枕着白二的肩膀。

迷糊间,莫氏嫌头上的发髻碍事,将发髻解下,一头黑发如瀑布一样垂下,发梢滑过白二的面孔,脖颈,肩膀,滑到了白二的胸膛。

“白大哥。”莫氏在白二怀里发出一声轻微的呢喃。

“恩?”

“有件事咱们一直心有默契,但是没有听你亲口说出来我心中总也有些不安,今天听你说出了,我真开心。”

“嗯。”白二看着天边的月亮,似乎也有些心神荡漾。

“白大哥,我出嫁前单名一个柔字,你可以叫我莫柔。”

“柔儿,真好听。”

“白大哥,我还有一件事。”

“说吧。”

“泪儿,泪儿她其实不是我的亲生女儿,她很小的时候生母就死啦,她的父亲没过半年便娶了我,可新婚当日,她的父亲也死了,村里的人说我克夫,我便与泪儿一直相依为命。”

白二淡淡地哦了一声:“那也没什么,我不怕被你克。”

莫柔有些嗔怪地翻了翻眼睛,还没来得及说话,突然就是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已经被白二横抱了起来。

莫柔惊呼一声,酒也醒了许多,两只柔白小手使劲地推着白二的胸膛:“白大哥你要做什么啊?”

白二依旧是淡淡地笑着:“我白二行事不问神佛,不拘礼法,但求立于天地,无愧于心,我觉得我能对得起你,这就可以了,我要你,你不愿意吗?”

莫氏原本张口欲呼,这时候却被这句露骨的话给惊得说不出话来,朱唇轻启,扭过脸去,双手也忘了再做些违背心意的软弱抗拒,轻轻地搭在白二的肩头。

白二的房门吱呀一声开了,又一次重重地关上。

张泽在房中笑着抱拳做了一个佩服的手势,随后笑呵呵地寻来两块布条堵住耳朵,不该听的还是不要听为好,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那把快剑削上几下。

云朵慢慢攀上了月亮的洁白身躯,遮住了它,又轻轻滑开。

夜深了,夜风呼啸着把梦一样的甜美吹起,送到天空高处,再落下,风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一丝压抑在喉咙里的轻呼长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