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对南慕慕来说，这些是个残忍的问题。她根本无法想象，如果有一天，摆在他面前的事实，她就是顾小旧，那她该如何去面对。
她不相信南爸南妈不是她的亲生父母，他们对她那么好，怎么可能不是他们的骨肉呢。
“额……”似乎两个人都问了一个让对方很为难的问题，一时之间找不出答案。
南慕慕傻愣愣地拨了拨水，温泉里的温度刚好合适，像一股热流侵入了皮肤，汗液被排了出来，压力好像真的减少了。
这是顾凌城安排的，特意为南慕慕所做的，有时候南慕慕也劝自己不必去追问那么多，心安理得的去享受不就好了。
可她没办法做到，她没办法劝服自己，不去在意。她介意她戴上另外一副面具，她担心有一天，她不能做真正的自己。
“顾总，有时候我是说很偶尔的时候我也会想，我要真的是顾小旧，那该怎么办。这个问题到现在我还没有找到答案，可我不想强迫自己。”
难得如此坦诚，两个人之间似乎，没有了芥蒂，没有了所谓的身份和地位上的差距，像真心朋友一样在聊天。
他们两个人都在抗拒某一个答案，顾凌城控制着南慕慕不是顾小旧，而南慕慕却在抗拒着她是顾小旧。
“你没有才逼迫自己就好，我不希望你有压力，我之前让你叫我大哥，现在想想还挺荒谬的，哪有人第一次见面和她发生了关系，还让她叫自己大哥。”
一听到这话，南慕慕的脸顿时就像是抹上了红晕。
“有些答案不是我们可以决定得了的，我也不是很确定，但我想答案和我想的应该不会有差。”
顾凌城不会否认，他内心的那份担心，她对南慕慕的好，从一开始因为她长得和顾小旧就是相像的原因。
到后来他也说不清究竟是什么原因，他只是想要对他好，似乎这样就可以弥补之前没有给过顾小旧的一切。
“顾总，你对我好，可能是想要弥补过去你没有给过顾小旧的一切。”
你看顾凌城的表情，南慕慕就知道自己说中了，原本她也不想要把话说到这种程度，可既然两个人聊了那么多，不至于在别扭。
“是，我承认一开始是这样的，但现在不是了。我对你好，现在只和你有关系，和他没有关系了。不管你信不信。”
很奇怪，顾凌城在面对满目目的时候，总会流露出他不经常流露的一面，温柔体贴，会说平日里很少会说的话。
甚至连说话的语气方式都有了改变，他也不知道这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但他挺喜欢的。
南慕慕再一次羞涩了，还在琢磨着顾凌城的意思。
正当她想着的时候，顾凌城起身走到了她身边。
心跳加速着。南慕慕不停地跟自己说，淡定淡定，可是心脏这玩意儿，似乎不是能听得懂她说的话。
“南慕慕，其实仔细一看吧，你长得还不错，今晚你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