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见过她！可我的确说不上她的名字来。不过，她应该就住在我家附近，而我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帮我。”
受害者边说边抽噎了起来。
看样子，她真是被面前的情形给吓哭了。对于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女人来说，这应该是比较困难的事情。当然了，在这个世上也有一种女人，那就是越老越会哭、越老越会装，只是王天宇可以确认她并不属于那种类型。
“好啦！杨婶，你别哭了。要是你的泪水把伤口浸坏了，那你可别说我没有办法把那儿修复到不留伤疤。”
“是啊！大婶，你早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不就好了嘛。干嘛非要我们这样强迫你呢？”蒋倩见王天宇的语气缓和了下来，当然也就没有必要再去为难受害者了。她边说边把身子靠回到对方的身旁，又转头冲着王天宇道：“天宇，你确认自己能治好她，对吗？”
“难道你没留意到她的嫩肉上面已经多出一层膜吗？”
王天宇听到蒋倩的询问，便微笑着这样回应。做为一名医术高超的医者，他当然能够让自己的治疗达到随心所欲的境地了。至少他不会象医院里面的西医那样，必须大张旗鼓得搞出一大通的东西来，而后方才能够对病患进行救治。
蒋倩听到王天宇的回答，目光连忙就转了回去。
当她把眼神紧盯到受害者杨婶的脸颊上看时，果然发现那里跟之前变得不同了。虽然杨婶受伤的地方还没有生长出新的皮肤来，却有淡淡的一层薄膜覆盖在了上面，并在灯光的照射下微微得散射着光芒。
“天宇，你……”
“高啊！实在是高。”出诊医生和法医当然也都把自己的脑袋凑了过去。当他俩看到杨婶伤口处的变化时，纷纷都把自己的手指向前挑了起来，脸上也换成了无比敬佩的表情。
“神医，你真得治好了我的脸？”
杨婶听到他们的赞美，脸上自然也显露出了感激的表情。随着话音，她更用激动的目光向着王天宇的脸上看去。看她此刻的表现，那非但不再对王天宇有忌惮的心理，反而还对他崇敬得五体投地了。
“没什么！杨婶，这都是些小事情，我凑巧能做罢了。”
王天宇没有必要去跟杨婶解释治疗的过程。他的回春真气有催生细胞生长的能力，当然也就可以让体细胞的细胞壁变厚了。这样，他便可以借助体细胞的变化，让它们形成一层薄膜将杨婶的伤口封闭起来，就好象那里生长出了一层新的皮肤一样。
“谢谢你，神医！真是太感谢了。”
杨婶并没有因为王天宇谦虚的话语，就改变之前的态度。她的心里很明白，就算那个凶犯对她没有恶意，可她要想改善脸上的情况，那也必须要从身上的其他地方植皮才行。可现在王天宇的治疗方式，显然就让她免受植皮之苦了。
再说了，就算她是因为凶案受伤，国家会负担她的一些医疗费用，可后续的营养费用与治疗费用也不是笔小数目，就她穷到都要靠捡拾别人剩饭过活的拮据状况，这哪儿是她和她的家庭能够负担得起的？
“客气什么？杨婶！你要是真想向我们表示感谢的话，那就带我们去找那个凶犯吧。我相信她既然跟帮你，你就不应该对她只有那么点儿印象吧？”
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虽然杨婶并非有学问的人，可她如今受了王天宇这么大的恩惠，难道就能装糊涂不去理会对方的要求吗？
“杨婶，你别有心理压力！说实话，你这样做不光是在帮我们，也是在帮那些受害者，难道你觉得她们就应该被人杀死吗？还有，前些天死在这里的陈少，他很有可能也是被那人杀死的！难道你就不怕陈家知道你跟她之间有瓜葛？”
“这……”杨婶听蒋倩提到陈海的事情，脸上当时就换成了惊恐的表情。她虽然没看过现场，却也听说过那个现场有多恐怖了。这么想着，她的头便微颔了下去，嘴巴也轻咬到一起。
“杨婶，你好好考虑一下我们的建议吧！虽然我对你的治疗很成功，可这并不等于你今后就不用去管它，可以任由皮肤随意得生长了。到时候，要是没有我来帮你做后续的事情，只怕你的伤还是要出状况的。”
王天宇这话一出，杨婶的头连忙就抬了起来。
什么叫双管齐下？这绝对是双管齐下啊！别看王天宇的话说得很淡定，可他话里的意思却让人很紧张。
“大姐，帮警察就是帮自己。”出诊医生适时得追加了这么一句。
“是啊！现在有些人总是抱怨我们警方不好，破案没效率、保护不了大家，可当我们警方真想做点儿什么的时候，你们又在干什么呢？”法医则用怨天尤人的口气这样道。
“我、我带你们去！不过，我只知道她大概住在哪儿，而且是干什么的。其实，我在这之前也已经有几天没见过她了。”杨婶听到这里，再不说点儿什么，当真就觉得自己很不对了。
王天宇看到杨婶纠结的模样，便安慰道：“杨婶，你就放心吧！我们会保护你的。如果你觉得自己不方便出面的话，也可以把她具体的住址说出来，剩下的事情就由我们警方出面去做好了。”
“这……”
杨婶沉吟了片刻，便紧咬着嘴巴将头低垂了下去。过了片刻后，她方才低声呢喃道：“我知道她住在城中村，应该是一名商场的销售经理……”
杨婶的话没说完，王天宇就有了草泥马的感觉。
蒋倩起初在很认真得听杨婶说话，可当她听到这里时，眉头当时也紧皱到了一起。显然她发现事情可不象她想象得那么美妙。
销售经理？
如果他俩没猜错的话，杨婶说得一定就是城中村里死掉的女人。不光如此，杨婶还说自己跟她有几天没见了！这岂不等于在说，那个销售经理已经死几天了，而她俩一直都没见着吗？
虽然事情有原地转圈儿的味道，可王天宇却没有放弃努力：“杨婶，那你以前在酒吧工作的时候，有没有见到过她？”
“没有吧！她是个挺节俭的女孩子。”
对于杨婶来说，那个死掉的销售经理可不就是女孩子么？这话说完，她又歪着脑袋沉吟道：“我记得她以前到我这里来买早餐，从来都不多买的。嗯！她也是个会过日子的女生，家里的负担也好象挺重的。”
这话说完，杨婶见众人没有吭声，便又忙不迭得补充：“喔，我为了照顾两个孩子上学，早晨就会在城中村里摆摊再挣几个零用钱。”
杨婶的话听起来没有任何毛病。
王天宇和蒋倩听到这里，只得把目光向着对方的脸上看去。
虽然这能摆脱杨婶是杀手同党的嫌疑，却证明了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杀手有可能跟她认识，而且还了解她所处的困境。至于那个销售经理，或许她跟杀手之间也有着某种内在的联系。
王天宇想到这些，头就冲着蒋倩微微得点动了几下。
虽然他俩都没有吭声，却相互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显然蒋倩的心里也有类似的想法。此刻，她去看王天宇的原因，就是想要看看他对杨婶的话有什么看法。
“杨婶，你说得那个销售经理已经死了。”
“死了？这、这怎么可能？之前，她……”杨婶边说边吞咽起口水来，并把手向着自己的脸颊指去。
“杨婶，没错儿！她已经死了。”
“这、可是她……”杨婶听王天宇重复了蒋倩的话，脸上的表情就变得更加愕然了，她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去接他俩的话了。
蒋倩并没有让问题停顿在这个地方，而是继续询问道：“你最近这几次见她，有没有觉得她跟平常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不一样的地方？”杨婶沉吟着低下头去考虑了片刻，而后才用呢喃的口气道：“嗯，她最后一次到我的摊位前买东西的时候，给了我一百块钱。当时，我刚好没钱找，她也就没着急要。”
“是吗？这之后呢？”王天宇和蒋倩异口同声得问。
“这之后？哦，就是今天晚上了！这中间我把那钱破开了，却再就没看到她，为此我就一直把这钱带在身上。这不，我今晚一见到她就想着跟她还钱，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杨婶颇为苦恼得回答。
王天宇相信杨婶并没有撒谎。
看这意思，应该是杨婶自己找倒霉找到了那个杀手的身上。要不是这样的话，杀手或许还没有对她痛下杀招的意思。实际上，那个杀手也的确没有伤害她，反而还变相得帮了她的忙。
至于杨婶说今晚而不是昨晚，这件事情当然也很简单，毕竟酒吧的杂物间是个很昏暗的地方，如果没有人提醒她的话，她的确不会有太强的时间观念。
“好吧！看来我们的调查又转回去了。”
就在王天宇这样想的同时，蒋倩在一旁颇为纠结得呢喃。看来她已经在为面前的事情感到心烦。她毕竟忙活了一整天，结果最终却不得不承认事情回到了原点，这样的状况让谁碰到也不会感到开心的。
王天宇听到蒋倩的低喃，并没有着急吭声，而是把目光始终停留在杨婶的身上。他觉得杨婶虽然没有撒谎，可有些事情却还透着几分吊诡的气息。比如说，为什么杨婶倒在杂物间里，而那个杀手却出现在侯景文的包间里呢？
这么想着，王天宇试探道：“杨婶，那你是什么时候碰到她的呢？”
“午夜吧！那个时候，店里面的人还挺多的。”杨婶毫不迟疑地回答。随着话音落下，她的头还用力得点了几点。看样子，她就象是在确认自己所说的话。
“是吗？那你俩见面的时候，你就在打扫包间吗？”
“没有！我是在包间外面的过道上碰到她的。”杨婶很肯定得回答：“当时，她还没把我认出来呢，是我主动招呼得她。”
“那你原本应该是去打扫包间吗？”王天宇又追问了一句。
“包间？这活儿不应该由我来干！我通常就是打扫走廊，然后再扫扫地什么的。不过，偶尔要是酒吧里面的人手不够用，我也会去帮帮忙。”杨婶说这话时，嘴巴尴尬得咧开无奈的笑容也挂在了脸上。
“那昨晚包间应该由谁来打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