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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六章 帝王之尊

海堂湾别墅枝繁叶茂,没想到开发商种的树,居然也有如此生命力,把郊区的鸟雀引来,经常是推开窗子,就能看到阳台上的麻雀,叽叽喳欢快的飞上树冠,青青对声音很敏感,常常对着窗外的树发呆。

我们送走欧若拉后,家里就显得空荡荡,不过我肩上的负担好像也轻了,化作奋斗的欲望。

午休后,我刮了胡子,穿上精神的衣裳,对阳台上喂鸟的青青说:"我今晚不确定什么时候回家,你晚上睡觉把门窗关好,玄关的抽屉里有钱,想买什么自己拿。"

青青犹豫问道:"你们男人,应酬,都要过夜吗?"

我很是尴尬,笑道:"你们女人,没事,总爱八卦吗?"

青青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生气我学她结巴了,带着几分文艺的口吻说:"男人是,色中恶鬼,你陪客户,出去喝酒打牌,自然离不开女人,所以都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我拿上包和钥匙,无奈的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青青道:"我没嘲讽你,你算好男人。"

我不好意思的说:"你误会了,其实我就是你口中的色中恶鬼,而且还是抵抗力很差的那种。"

青青笑道:"人的一辈子,讲的是性,思念是性,怨恨的是性,永远永远。我们追求性,也在激情昂扬中,追求事业和家庭,还有艺术,兜兜转转,都离不开性。"

我一阵错愕的看着她,这话她大姐说没毛病,青青说感觉很怪诞。

青青又说:"红绫说,男人把女人,分成两种,能够上床的,和不能够上床的,男人做完爱,担忧女人纠缠,女人做完爱,担忧男人不要她,这样看来,性对男人来说,是故事的结尾,对女人来说,是故事的开始。换言之,男人可以把爱,和性分开。"

我突然反应过来,青青的爱和观念从何而来,道:"你从张爱玲小说上看的吧?她的人生经历太自我,偏激进,虽然有的话细琢磨很有智慧,难免以偏概全。青青,你没事出去逛逛街,别和社会脱轨了。"

青青摇头道:"主卧的衣柜,有很多新衣服,我觉得很漂亮,是欧若拉姐姐的吗?我可以穿嘛?"

我想了想说:"噢,那是你另一个姐姐的,她回老家了,那些衣服你随便穿,她这个人有洁癖,所以很卫生的。"

青青问道:"那她会不会生气?"

我苦笑道:"她死了。"

青青沉默的转过头,我叹了口气,关上车门离开,说起芭芭拉,最近事务繁忙,宋叔叔伤愈后私自出院,我给台湾的***打电话,得知他并没有回台湾,看样子还在嘉市,真是一条道走到黑,有其女必有其父。

我回到风荷,虹姐和老金在小卖场盘货。

"说曹操曹操到,小苏怎么样,金哥没坑你吧,你们场子效益增长三成多,这都不算缴税的事呢。"老金大腹便便的走来。

"以后还得金哥多关照。"我提不起精神,勉强笑了笑递给他一支烟。

虹姐回头问道:"弟弟,吃饭没有?"

我说:"早上送欧若拉,昨晚的饭都没吃。"

虹姐笑道:"我也饿了,正让厨房下面条呢,我再让多下点,咱们粗茶淡饭也搓一顿。"

虹姐去场子后厨,我和老金坐在吧台前聊天。

"小苏,你的治安联防队现在名气很大,你小子有点战略眼光,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不瞒你说,当初你牵头这事的时候,我还觉得是小孩过家家的游戏,可上纲上线后,果然不一样了。"老金道。

我看着他笑,然后拍了拍屁股,说:"金哥这是啥?"

老金以为我逗他玩,道:"臀。"

我笑道:"这不是马屁,可别乱拍,咱们都是老交情了,对方一撅屁股,就知道拉几个粪蛋,有啥事找我,你直说。"

"哈哈,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

老金四顾无人,趴我耳边,低声说:"大河洗浴中心有我的股份,这次公安局严打,因为涉黄,贾老板被逮进去了。"

我疑惑的看着他,道:"把你供出来了?"

老金笑道:"不知道啊,贾老板是个软柿子,听说城东区公安局审讯有一套,就怕他屈打成招,胡乱的把自己人坑了。"

我懂老金的人情世故,他对我说的话,肯定有严重水分,也许老金连大河洗浴中心大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他这是替朋友托关系,自然要带上他自己,否则我凭啥帮他的朋友。

"你老实说,都波及到谁了?"我问道。

"这个不好跟你说,是我接触的人物,你现在和秦长山走得近,最好能找机会说上话。"老金扭过头,严肃的说。

"现在公安局案子堆积如山,还处理不到大河洗浴中心头上,三五天之内,我替你跑跑腿。"我看着他说,老金是我们场子供货商,另外奥黛丽现在做起服装店生意,人情往来,能维护则维护。

老金说了会话就走了,不一会虹姐端着托盘走过来,三碗热汤面,还有几道爽口小凉菜。

虹姐带着妩媚的微笑说:"弟弟,欧若拉去香港治病,她父母知道吗?"

"你这人就爱往心烦的地方说,吃个饭也不消停。"我自嘲的笑了笑,道:"从本分上说,我确实应该和她爸妈说,可说了能怎样,他们再急出什么好歹来,那不更乱了,现在只能希望一切顺利,欧若拉活蹦乱跳的从香港回来,万事大吉。"

虹姐想着事情,拿筷子卷着面条在放进嘴里,她的身体健康,嘴唇显得丰泽红润,看得我有点情不自禁。

虹姐吃了小半碗,擦擦嘴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你和她还没结婚,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让人刮目相看了,凡事别钻死胡同,有时候局外人看得比你更客观一些。"

我心里没来由有些温暖,打趣儿道:"安慰就算了,要不你慰安吧。"

虹姐抿着嘴咯咯的笑起来:"行啊,我夹死你。"

虹姐给我削了个苹果,在吧台上铺一张纸巾放下,"你这样的小男人还靠得住,你看我们家那位,什么压力也不能帮我分担,还要给我找麻烦。"

我把苹果吃完,说了会闲话,姜浩还没给我打电话,我只好和虹姐回办公室。

虹姐穿着一件薄纱的裙子,从侧面看去,她的胸和屁股是真大,我处在正宗热血年龄,跟她很正经的说家常话,还是忍不住抱住她暧昧了一番,因为店里马上要开例会,我们俩忍住欲望,我坐在沙发上,让她跨坐在我腿上,陶醉的揉捏她的大**和屁屁,变化出各种形状,直到虹姐不能自持,我才赶紧收手,正好姜浩也给我****。

姜浩开宴会的地方在南湖九号,中世纪法式洋楼,这不是仿的,上世纪的法租界,据说后来住了国军某位名将,随着岁月变迁,这栋洋楼大院成了后人欢笑场,见证了嘉市的风雨变迁,所以身临其中,能感觉到某种帝王之尊的高贵。

我穿着欧若拉给我买的一套白色西装,平时从没穿过,和这些人打交道,总不能太寒酸。

姜浩在这里邀请嘉宾还有一个缘故,经过这大半年的相处,姜浩希望我加入南湖九号,也就是嘉市的太子圈,并非我虚荣,人脉广了,圈子里互通有无,能在****给予很大的帮助,我能遇到眼镜阿姨就是如此。

正好,我在窗外就看到眼镜阿姨了,她穿着一套晚礼裙,手里端着高脚杯,一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模样,和一群成功人士谈笑,她深得应酬之道,与人相处的很自然,虽然大部分是初次见面,但都清楚对方是经得住考验的圈里人。

姜浩悄悄告诉我,"张少"是那晚严打中的贵客,省领导的儿子,姓张,叫张邵,也就是谐音"张少"。

姜浩给我们引荐认识,互相寒暄客套一番,众人都懂事,知道张少请我来有私事谈,谈笑了一会,就去洋楼后面的宴会厅玩去了,屋里只剩下姜浩、张少我们三人。

张少把半截外国烟灭在烟灰缸里,哼声说:"干他老母!秦长山一个破分局局长,就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以前都不知道你们嘉市有他这号人。"

"聚众吸毒**,证据确凿,真被姓秦的搞了,咱们还真说不出什么来。"姜浩沉声道。

"在省里还有人庇护,到了你们下级城市,就算公安厅也鞭长莫及,幸亏有苏哥这个能说上话的人。"张少收起对秦长山不屑的语气,转而微笑看着我。

我仰在真皮沙发上吸烟,听着两位公子发牢骚,连秦长山他们都看不上眼,我这个所谓的治安队长毫无价值,可问题是县官不如现管,我知道姜浩肯定在张少面前,夸大了我的"黑道"背景,这些二世祖就怕这个。谁有钱,谁惜命。

张少给姜浩使了个眼色,姜浩从一个柜子里,取出一个包装严密的盒子,这是他们那天许诺的好处费,一个红釉古董胆瓶,我特意上网查过类似的拍卖纪录,价值在一百五十万左右。

姜浩笑着说:"苏哥,这件藏品是我们几年前从苏富比拍卖回来的,前几天的事给你添了不少麻烦,你就不要推辞收下吧。"

"放那吧,走的时候别忘了提醒我,我这人记性不好,总是丢三落四。"我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怎么可能不在意,我把钱都给欧若拉带上了,现在吃饭都快成问题了。